第139章,铜雀台(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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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郭嘉所料,曹cao在柳城按兵不动,不过十日,公孙康便差人将袁散袁熙和苏仆延及楼班的首级送来,曹cao大喜,封公孙康为襄平侯兼左将军之职。 二袁已死,曹cao消去了心头上的隐患,决定搬师回邺。 为了巩固北方壃土,防范匈奴及鲜卑人,因阎柔、牵招曾常年在北方活动,与匈奴及鲜卑人打过交道,曹cao故将二人留下,阎柔任幽州刺史、赐关内侯,统领幽州兵马,牵招任护乌桓校尉,驻守柳城,田豫及田畴则随军南撤。 曹cao此次南归的路线选择的是柳城向东南沿渤海沿岸一路,这一路地势平坦宽阔,北征的时候因雨水阻路无法通行,而现在已是深秋季节,雨水稀少,路又好走了。 大军行进速度很慢,因为郭嘉病重,躺在马车里,经不起剧烈的颠簸,曹cao故而让车队缓慢行进。 待到达昌黎的时候,曹cao让军队暂驻。 这里向东离大海已经不远,曹cao有心到大海边去看一看,如果不是在行军途中的话,曹cao肯定要跑到大海边上去,仰望着大海,然后冲着大海张开双臂高呼一声,大海,我来了! 既使不能到海边,曹cao也想望一下大海的壮阔景象,于是曹cao便登上碣石山,僚望大海,大海瞬间展现在眼前。 那种波澜壮阔的景象触动了曹cao感念,灵感突现,他随口吟道:“东临碣石,以观沧海,水何澹澹,山岛竦峙,树木丛生,百草丰茂,秋风萧瑟,洪波涌起,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汉灿烂,若出其里,幸甚至哉,歌以咏志。” 吟完,行军主薄杨修将歌词记下,赞叹道,“好诗,好诗啊!” 曹cao欣然一笑,“祖德过誉了,祖德,你知道我为什么把你带在我身边任行军主薄吗?” “在下不知。” “那是因为我看中你有才华,我这一生中最敬重的就是有才华的人,我不妨先告诉你吧,回到邺城,我想把下有文才的人都召集到邺城,成立文学社堂,让他们吟诗作赋,繁荣文学艺术,你看如何?” “绝妙,绝妙啊!”杨修赞道。 两人边谈边往回走,一个卫兵忽然急匆匆地来报,“曹公,郭先生病危,他有话要对曹公讲。” 曹cao吃了一惊,跟随卫兵匆匆赶到郭嘉的帐房。 郭嘉躺在床上,见曹进来努力地想坐起身来,曹cao忙把他止住,“奉孝,不要起身,好好躺着。” 郭嘉吃力地道,“主公,我想我不久便离于人世,有一些话我要讲给主公听……” “奉孝慢讲。” 郭嘉道,“主公,您平定了北方之后,现在对主公威胁最大的只有刘备和江南的孙权了,益州刘璋暗弱无能不足为患,荆州刘表素无大志也不足为虑,主公只要兵锋所指,此二人尽可归降,唯独刘备,他十分隐忍,胸怀大志,主公若回到许都,最先办的事就是剿灭刘备,孙权自持有长江险必不归王化,主公若征讨他需要有耐心……” 郭嘉着便十分吃力了,目光渐渐浑暗起来。 “奉孝不要着急,慢慢讲。” “主公……”郭嘉休息了会,又睁开双眼,“西凉马腾与韩遂你不得不防,他们自持边远桀骜难驯,主公可让他们送质子来许都,可有效地约束他们……” “奉孝,这些,我都记住了。”曹cao的眼泪流了出来……“奉孝,我想召辟司马懿到军中任职,你看司马懿此人如何?” 郭嘉道,“主公,司马懿善于心计,诡计多端,是个难得的人才,可我观司马懿此人比较隐忍,才不外露、是个有大志向的人,主公若想用他最好不要委以兵权,以防不侧。” 曹cao点点头,“奉孝,我知道了,你要好好休养,不要急燥,身体会好起来的。” “好的,主公……咳咳……”郭嘉又急促地咳喘起来。 “军医呢,来人!来人!” 军医匆忙而至,“曹公,” “你要用最好的药物给郭先生治病,要想尽一切办法将郭先生治好,否则,军法从事!” 军医胆颤心寒,连连道,“是,是,遵命,遵命。” “下去吧。” 军医倒退着离开了。 郭嘉吃力地抬起手,“主公,人生在世,富贵在,即是我治不好,你也不要责怪军医,这样,在九泉之下我心里也不安。” “奉孝,你没事的,你会好起来的……” 当夜,郭嘉病逝,享年37岁。 曹cao十分悲伤,就地安葬了郭嘉。 到达邺城,曹cao并没有急于去许都向皇上表功,而是在邺城住起来。 此次离开柳城北上去攻打三郡乌桓虽然只有短短的半年时间,但曹cao却感到如隔数年,由许褚陪着骑马在邺城内东逛西逛,感到哪儿的景象都十分好看,在漳水以北的一块空旷的草地上,曹cao骑在马上驻足往漳水下游观望了许久,若有所思。 夜里,他做了一个梦,次日黎明他便把荀攸找来。 “荀攸啊,我昨晚上做了一个梦,梦见有一道金光从城南漳水边上飞升入,你看这是何征兆?” 荀攸道,“有金光由地而升飞起定是吉兆,主公可令人前去掘之,看看有何宝物?” 于是曹cao便率领百官出南门来到漳水以北的空旷地带,令兵士四处挖掘查看。 不久,兵士间哗然,有兵士从地下挖到铜雀一只,献于曹cao,曹cao大喜,双手捧着左右看着问荀攸道,“荀攸啊,簇挖出铜雀是何寓意?” 荀攸道,“主公,昔日舜母梦见玉雀入怀而生舜,今主公得铜雀,亦吉祥之兆也!” 曹cao思量一番,喜道,“我要在这个地方建筑高台,名曰铜雀台,以彰显将士们平定四海之功,众位以为如何?” “主公英明,请主公决断。”众将齐声回道。 “好,自今年起,我要在这块宝地上修建铜雀台,建完之后,邀众将上台贺功。” 自此,曹cao开始拨巨款修建铜雀台,动用周边群众十几万人,声势浩大。 这一,曹cao又将荀攸找来,对荀攸道,“荀攸啊,我想待铜雀台建成之后将下的文人墨客都请到台上呤诗作赋,歌功颂德,你,到时都邀请谁为好啊?” 荀攸想了想,道,“现在比较出名的文人有孔融、陈琳、荆襄的王粲、北海郡的徐干、陈留阮瑀、还有应玚、刘桢,他们几个人可以是当朝的知名文人了。” “孔融此人桀骜自大,他就不要邀请了。”曹cao道。 荀攸目光一亮,“主公,还有一人,文可比屈原,才华出众,是一个女流之辈,只可惜她不在中原。” “哦,你的可是蔡文姬?” “正是。” “主公,我听蔡文姬不但文好,而且十分美丽,还会音乐,如果到时她能来到台上赋词是再好不过了。”张辽插嘴道。 “要美丽还得是江南二乔,正值芳龄,到时她们若来台上舞上一舞那岂不更妙!”曹洪道。 “不得乱讲。”曹cao瞅了他一眼,“江南沃土我势必取之。” 曹cao思虑了会,对荀攸道,“蔡文姬被南匈奴王掳去为妻已有十几年了,她在外饱受和亲饶离别之苦,蔡邕在世时我去他家每每谈起蔡文姬都老泪纵横,是该让蔡文姬回来的时候了,明日我就遣一使者持重金去南匈奴王那儿赎回蔡文姬,以了蔡邕生前愿望。” “主公圣明。”荀攸道。 次日,曹cao便派遣路粹为使者持重金来到太原故兹氏县,见着南匈奴王右贤王刘豹。 刘豹的祖上匈奴单于因汉皇帝赐刘姓公主为妻,故匈奴王后代都改姓刘,刘豹的父亲是匈奴大单于于扶罗,于扶罗死后由于扶罗的弟弟呼厨泉继承隶于位,因刘豹掌管山西一带匈奴部,故被封为右贤王,刘豹弟刘去卑掌管河内以北祁县一带匈奴部,故被封为左贤王。 左贤王刘去卑在献帝东归洛阳时曾率军队前去护过驾,与曹cao有过一段时间的接触,去卑很是敬畏曹cao,刘豹虽没和曹cao接触过,但对曹cao也是十分了解。 刘豹明白,现曹cao灭袁绍、平乌桓威震下,又有哪个诸侯能与之相抗衡? 来使送上重礼后明来意,刘豹犹豫了。 曹cao要接回蔡文姬,蔡文姬可是自己的妻子啊,蔡文姬虽然是自己抢来的,可在这草原之上和自己生活了已经有十几年了,而且还有了两个孩子,刘豹实不心甘。 刘豹道,“文姬在我处已生活了十二年有余,而且还育有二子,此时你们要把文姬接回,这样会使他们母子分别,恐文姬不情愿啊。” 使者道,“我们此来曹公有言在先,让我们务必将文姬接回中原,况且,你看曹公给你了这么多银两,用这些银两你什么样的妻子买不到呢?” 刘豹沉默了会,道,“烦请二位暂先住下,我去和文姬商量一下。” “好,那我们就等你的好消息了,我们就先告辞了。” 送走了使者,刘豹刚要去内室唤文姬,文姬从内室领着两个孩子走了出来。 刚才蔡文姬就在隔壁偷听他们的谈话,听罢,蔡文姬心情沉重起来。 虽然自己是被掳来的,并不心甘,可在这关外草原上一住就是十几年,和右贤王刘豹也有了感情,现在孩子都八九岁了,她如何能撇下孩子独回中原呢? “夫人……” “你不要了,我什么都听见了……”蔡文姬流下泪来。 “夫人,这可怎么办呢?” 对于突而来的这种情况,蔡文姬也感到十分为难,不从命吧,恐惹怒曹cao,虽然自己对曹cao很有好感,在洛阳时曹cao也多次到过她的家,和她父亲蔡邕有过交情,可现在自己毕竟已有两个孩子了,如果离去,孩子怎么办? 蔡文姬只是流着泪,不一句话。 “mama,怎么了,你怎么哭了?”两个孩子摇着mama的手臂。 “要么我回绝来使吧。”去卑道。 “不……”文姬摇了摇头。 “怎么夫人,你想回去?” “夫君,曹cao你是得罪不起的……,你不要因为我而坏了你的前程……” “夫人……” “我跟他们走便是……” 两人抱头哭泣。 和两个孩子共渡了一晚,次日凌晨,蔡文姬悄悄起了床,看着孩子们还在甜甜地睡着,蔡文姬流下眼泪,将被褥给他们往头上轻轻地拽了拽,一步一回头地走出了房屋。 外面的来使已备好了马车,文姬上去,刘豹向她招了招手。 马车手将马鞭一打,马车往前开去。或是马鞭声惊醒了孩子,两个孩子跑出门,看到母亲坐在车上离去,都哭喊着追过去…… “快赶马车,快赶!”使者大喊道。 蔡文姬一路上泪水飞撒…… 等到了邺城,曹cao亲自到门口迎接。 曹cao将蔡文姬从马车上搀下来,望着她,感到了几分陌生。 在曹cao的印象中,蔡文姬还是个十几岁的孩子,真而聪慧,而现在,蔡文姬已完全成熟为一个大人,面色沉静之中多了几分坚毅,目光敏锐之中多了几分沧桑,曹cao自感到鼻子不由一酸。 “文姬……” “曹公……” “文姬,这些年你受苦了。” 文姬摇摇头,“人逢战乱,能苟且偷生这已经是很幸运了……” “是啊,战乱,战乱害了多少人无家可归,所以,国家必须要统一,战乱必须要停止……”曹cao道,“文姬,到了我这,就是到了你的家,走,我们回家。” 曹cao牵着蔡文姬的手走进大堂,见曹植他们几个正在大堂内嬉耍,几个夫人也在,曹cao便喊曹植他们,“丕儿、植儿,你们都过来,看看我把谁给你们带来了。”
曹植他们几个一起跑过来,望着蔡文姬都摇摇头。 曹丕道,“父亲,她是谁?我们不认识。” 曹cao一笑,道,“她就是蔡文姬,就是我常常跟你们提到的蔡文姬,文姬,这几位都是我的公子,那边几位是我夫人。” “见过几位公子,见过几位夫人。”蔡文姬施礼道。 “你就是蔡文姬?我父亲跟我们讲过,你的文学很厉害,我也拜读过你的文章,非常好。”曹植道。 此时,几位夫人过来了,上下打量着蔡文姬,卞夫壤,“原来是大才女啊,人长得又这么标致,难怪夫君常常提起呢。” “这位卞夫人。”曹cao介绍道。 “卞夫人言过了。”蔡文姬施礼道。 “父亲,就让蔡文姬在咱家住下吧,我想向她请教一下诗文。”曹植道。 卞夫人用手推了他一下,对他使了个眼色。 “这是当然的了,好了,你们都玩去吧,我要和文姬好好谈谈。”曹cao罢便带着蔡文姬走进偏殿。 曹cao将门关上。 “文姬,来来,坐坐。” 蔡文姬慌忙辞谢,“谢曹公,女子不敢。” “哎,这有什么,来来来,就坐在我对面,我有事要问你。” 曹cao拉住蔡文姬的手,将她让到自己对面坐下。 “谢曹公。” “不用客套文姬,你来到我这就好比到了你家里一样,我知道,现洛阳你家里也没什么亲人了,你只有一个meimei还嫁上党太守羊衜为妻,我对你meimei一家也有过关照。” “谢谢曹公了。” “文姬啊,你父亲生前曾拜托过我以后有机会将你从匈奴那赎来,今我做到了,也算了了你父亲的一个心愿。”曹cao道。 “多亏曹公相救。”蔡文姬道。 曹cao看着蔡文姬,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看得蔡文姬有些拘束不安。 “文姬,听你父亲遗留下来的古书籍很多,可是现在都已经找不到了,你还能记起多少呢?” 蔡文姬道,“我父亲有三万多卷书籍,除了赠于王粲几千册之外其余大都在战乱中遗失了,我所能记住的只有四百余篇。” 曹cao惊喜道,“你能记住四百余篇这已经是很了不起了,过会我让十个人来陪你将它们都写下来。” 蔡文姬道,“不,曹公,男女授受不亲,我还是自己来写吧,我写好后就把它交给曹公。” 曹cao望着蔡文姬,双手抓住她的手,轻柔地扶摸着,道,“文姬,你知道我最敬仰的女人是谁吗?” 蔡文姬摇摇头,“不知道。” “是你,”曹cao道,“你是女中豪杰,独竖一枝,你不但会写文而且还懂音律,有多少人为你而倾倒,你的文细柔而悠怨、苍茫而明亮,如深空中一棵烁烁闪光的寒星,文姬,以后你就留在我的身边吧,在文学之路上我们共同行进好吗?” “不……“蔡文姬惊恐地抽回手,“不,曹公,不要……” 曹cao有些不高兴,“怎么,我配不上你?” “不不,不是……” “那是为何?” 蔡文姬起身徒曹cao面前跪下,低头道,“曹公,我是左贤王去卑的妻子,虽然我是被掳去的,可我们毕竟夫妻一场还生了孩子,如今曹公把我赎来而纳之,国人会怎么看您?去卑又是怎么看您?你比我清楚,去卑是匈奴之王,能稳定边壃局势对于您该是多么重要。汉朝以往的皇上有多次将公主嫁于了匈奴王为妻以结秦晋之好,而您如今要反其道而行,这样对您不利啊,曹公不要为了我这么一个女子而自毁名义啊,请曹公三思。” 曹cao沉思了会,道,“你的固然有道理,可我就是喜欢你,难道我怕他刘豹不成?” 蔡文姬道,“曹公不因而失大,得不偿失,我断不会应允。” “哼,世上还没有我曹cao得不到的东西,只要我要,连皇上的位子都是我的,你区区一个弱女子还要反抗么?” “文姬固然知道,可有损曹公事业之事文姬万死不敢为。” 曹cao无言以对,向她招招手道,“好了好了,起来吧,起来吧。” 文姬没有起来,仍低头道,“请曹公以后莫再提及此事。” 曹cao感到棘手了,沉了沉,无奈地道,“好好,以后我不提,起来,起来。” 蔡文姬这才起身。 “坐啊,站着干什么?” 文姬又回到座位上。 曹cao道,“听闻你的音律很好,文姬可否为我弹上一曲?” “文姬愿意。” “来人,将玄琴搬来。”曹cao对外喊道,不一会,仆人将琴搬来,放到蔡文姬面前的桌案上,退了出去。 蔡文姬沉了沉,双手拂动琴玄,琴声铮然响起。 琴声时而抑仰顿错,时而激昂挺进,时而万马奔腾,时而悠扬舒缓如夜晚的月光,曹cao听着听着沉迷了,仿佛进入到茫茫草原之上。 一曲完毕如行云流水,曹cao拍手叫绝,“好,好,真是绝美的音律,让人听了精神振奋,好,好!” “多谢曹公赞誉。” 曹cao望着蔡文姬,轻声道,“文姬,我还是希望你好好想一想……好了,今就先不谈了,一路上你鞍马劳顿下去休息去吧。来人,给文姬找个偏殿让文姬住下。” 仆人应声而进,“是,卞夫人寝室旁还有一间房屋,要么让蔡姐先住那儿?” “好。去吧。” 仆人领蔡文姬走了,目送着蔡文姬的身影,曹cao内心有一种难以名状的忧伤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