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万念俱灰的刘墉
好家伙,林言宸直接好家伙。 小弟卖力开团,大哥带头叛变,这即视感,谁懂? 那些小弟一瞬间立场都不明确了! 他们抛头颅洒热血半天,合着赵瑞一句话,直接就让他们破防了。 “赵公这是什么意思,临阵变卦?” “我们到底还要不要抗议了?” “算了算了,赵公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我们就顺着赵公的意思,准没错。” 于是这帮大臣,脸皮薄的直接就退了回去,脸皮厚的则是面无表情的原地改口。 “启禀陛下,臣刚才思虑不周,一时没有想清其中关键所在,如今赵公一语犹如醍醐灌顶,让臣幡然醒悟!臣也支持刘尚书所言,让赵一冬老先生去当阳州刺史实在是再合适不过了!” “臣附议!” “臣也附议。” 一瞬间,朝堂局势两级反转。 这倒是给刘远山那些人搞不会了,一个个的心里都整起了阴谋论。 “赵瑞这老阉贼,究竟是想要做什么,竟然会破天荒的支持老子?这里面肯定有阴谋!” “可他到底是为了啥呢?” 一堆人都是觉得赵瑞葫芦里面卖的不是啥好药,但就是想不通赵瑞这么做的目的。 但绝对不是这老阉贼转性了,他们宁愿相信母猪会上树,也不会相信赵瑞是个好东西。 最后刘远山干脆摆烂不想了,反正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想也想不到,那还想个吉尔。 反正他只需要完成与林言宸的约定就好,剩下的,他相信以林言宸的聪明才智一定能斗得过老阉贼。 见到大臣意见出奇的一致,长孙奕也是感到诧异,这种事情发生的概率就是个玄学,如今简直就让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她还是忍不住偷瞄一眼林言宸,结果发现这小子双目无神,明显是在想其他事情,也就是摸鱼,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但此刻又不好发作,只得先记下,待到以后好好报复林言宸。 长孙奕一锤定音,将事情定下,之后的朝会东扯西扯,总算是到了散会的时候。 林言宸看准时机上去跟长孙奕请了个假,他还要去找一趟赵瑞,自然是不能一直陪在皇帝身边。 结果在林言宸预料之内,长孙奕压根不搭理他,于是他就当对方默认了,屁颠屁颠就跑路了。 长孙奕眉头止不住的一蹙,拳头也捏的死死。 “这家伙,真该死!” “陛下您息怒……” 怀玉苦哈哈的劝诫,心里同样也在咒骂林言宸不是东西。 只是,这些林言宸都不知道,他这会儿已经来到了赵瑞跟前,一脸笑呵呵的恭敬模样,显然作为三姓家奴,林言宸在这位便宜义父面前,已经切换到了义子形态。 “呵呵,义父,还请告知家姐如今身在何处。” 林言宸客套完几句,直接就步入正题。 他此次来为的就是从赵瑞这里打探出自己那个未曾谋面的jiejie前朝林贵妃所在何处。 当初据赵瑞所说林贵妃还没有死,也没给先帝陪葬,至于所在何处除了皇室贵族无人知晓,而皇帝那边是不会告诉他的,想知道答案唯有问他赵瑞。 虽然赵瑞是有名的jian臣,但林言宸并不觉得赵瑞这种人物会对自己说谎,这未免有些丢排面了。 按照对方所说的话,自己想要知道胞姐下落,也只有来问对方了。 赵瑞也没有卖关子,事实上他这个人还挺守信用。 那些大臣攻讦他的话语有很多,但从来没有个人品德上的问题。 事实上赵瑞如果没有那层jian臣外衣,倒更像是个好人。 他不近女色这是肯定的,为人大方,在金钱方面从不吝啬,为人谦逊有礼,几乎从未亲手杀过人,对谁都是笑呵呵,也从不炫耀自己的实力,更不会嚣张跋扈。 可熟知他的,才会知道他有多可怕。 这完全就是一个笑里藏刀的吃人不眨眼的狠角色。 越是赵瑞这种性格的人,那才是真正的可怕,因为这已经狠到了骨子里,看不见的杀手。 “我早就知晓你定会来找我,所以也就没作停留,呵呵呵,你果然来了。”
“你胞姐的话,念德寺你知道吧?” “嗯?自是知晓,每年皇室祭祖之日都会去那里祭奠先祖,其余时候旁人是无法踏入的,就连皇室也不行,说是会打扰先祖安宁,嘶……难不成胞姐就被关在这里?” 林言宸眼睛瞪得老大。 好家伙,这是真的有些难度,基本上不到祭祖之日,那是别想见到自己胞姐了,就算让陛下开恩放出自己胞姐,那也至少得等到祭祖之日啊! “算是吧,但也不是你所说的关押,是你胞姐被遣散出宫时自愿削发为尼去念德寺为先帝守灵的。” 说起先帝,赵瑞眼里闪过一抹恍然之色,显然是追忆起了年轻时光,这是每个老男人都会做的事情。 林言宸这时候才恍然。 皇帝驾崩,后宫那些妃子的结果通常只有三种。 第一种就是陪葬了,这也是最常见的,一个白绫或者一杯毒酒,送你去下面接着侍候皇帝。 话是这么说,但一般陪葬都是些没有儿子没啥势力的小角色,或者就是那些宫斗的最后失败者,被敌对妃子的儿子当了皇帝,那自己是肯定躲不掉为先帝陪葬的。 第二种则是遣散出宫,这一种的很少,林贵妃就算是一个,这算是比较好的结果了。 至于第三种,就是送去寺庙了。 也是林贵妃自己选择的,去的还是皇室祭祖的念德寺,那里差不多是与世隔绝了。 就连皇帝,除非亲自率军出征前夕或是有重大事件,都不得擅自进入念德寺扰乱先祖安宁。 可再怎么无奈,这也是事实,林言宸只有放弃先前想的解救胞姐的计划。 另一边,悦来客栈。 此时的刘墉幽幽醒来,他先是捂住发痛的脑袋,感觉里面就跟嵌了钢钉似的,与之同时的,昨夜消失的记忆也像潮水一般疯狂涌入。 仅仅一瞬,刘墉便清楚意识到自己昨晚干了何等禽兽不如之事。 他低头看向身旁之人,心里更是万念俱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