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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七章 新神诞生 其六

    我不是赛博精神病正文卷第三百零七章新神诞生其六不知诸位是否有在牌桌上被逼到绝境的体验呢。

    你觉得自己等了这么久,终于拿到一手好牌了。终于轮到老子了。

    于是你一次次下注,一次又一次下注,希望赢得大一点,大一点,再大一点。

    但是对手一次次的跟,一直跟,跟到你也意识到,对方这不是在虚张声势,他是真的,手里的牌也不错。

    但是伱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太晚了,你赌下去的东西已经太多了,已经拿不回来了,更输不起了。

    但是你没把握,你的牌好,但也并非有必胜的把握。不翻牌胜负就不会揭晓,这是最挠人的。

    于是你已经骑虎难下了,你能做的,除了咬着牙,硬着头皮,继续把注码跟下去。

    就只有寄希望于对手的牌,赢不过你。

    他是在虚张声势!假的假的!都是假的!

    用尽一切希望,欺骗自己,对方的牌赢不过自己!所以还有胜算!

    有胜算的!

    只有这样,你才能把自己逼上绝路,才能自己逼着自己,走到无法回头的绝路上!

    把所有的一切,未来的人生,全部的希望!都当作最后的赌注,跟下去!

    芦屋式贵已经被逼到这样的绝境了。

    到底是怎么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的。

    是自己的实力不够么?也不算差了吧,除了少数几个禁咒,明明芦屋家的秘道书,已经遁法皆传了啊?最强的九尾,按理说也不是他的对手啊?

    是站错了边吗?也不会啊?他不是公司的员工吗?不是门之守护者吗?不就是偶尔监守自盗偷几个怪物吗?不就是接了一个外快,赚点钱吗?有什么问题啊?总经理也在这么做吧?

    还是生出了非分之想呢?

    是了,想继续提升自己,在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想摆脱档案柜的控制。最初也不过是这样的打算罢了。

    但对手却越来越强,局势越来越混乱了,哪怕芦屋式贵这样的人,堂堂的六道,也得在这漩涡中随波逐流,等回过神来,损失越来越大。

    四门金刚之阵,用了十年阳寿。

    赤青双鬼被诛,又用掉十年阳寿。

    召唤四鬼降临,再次用掉十年阳寿。

    融合鵺的妖力,合为半妖之身,殊死一搏,又是十年。

    一夜之间四十年修为散去

    人生又有几个四十年

    无可挽回了。

    现在再输下去,真的要万劫不复了吧。

    但是……

    还有胜算……

    鵺.芦屋式贵的妖瞳之中,倒映出被包裹在血火之中,奋力挥洒双刀,在妖魔尖牙利爪,鬼火毒风中起舞的少年。

    这家伙,叫什么死狼是吧,他刃上的火焰,已经快熄灭了。

    之前明明那么轻松,甩手一刀就秒杀他的青鬼赤鬼,但现在却只能疲于招架,应付围攻……

    他应该也竭尽全力了!

    对!打到现在!他的功力也好魔力也罢!肯定已见底了吧!不然不科学啊!

    虽然刚才他突然加速!秒杀掉牛鬼!但不要慌,应该是虚张声势!

    你看!又是一个疏忽被打飞了!哦又跳回来了……不过这印证了式贵的猜测!

    动作明显的弛缓!接连出现低级错误!现在又不是格斗游戏,还换人代打,一个人的技术,不可能一会儿超神一会儿又这么烂!

    对!他肯定是已经油尽灯枯,身负重伤了!在看不见的地方!他已经濒死的绝境!

    是在强撑着了!他也在虚张声势!就剩最后一口气了!

    对!他快顶不住了!再加把力!只要再加把力!就能看到胜利的曙光!

    和三个妖魔都拼到油尽灯枯!何况老子还没有出手!只要一把A上去!胜局可定!

    还没有输还没有输!

    可以赢!可以赢!

    赢!把输掉的!都赢回来!

    能赢的!一定能赢的!

    一把定胜负!

    把失去的全赢回来!

    梭!哈!

    “喃!牟!摩利支天!”

    哦?

    李蟠抬起头,只见那鸟人高飞天穹,大声喝唱!全身如扑入火海的飞蛾一般燃烧起来!

    “阳焰威光!摩利支天!大神通自在法护我!!

    王难中护我,贼难中护我,失道旷野中护我,水火刀兵中护我!

    鬼神毒药难中护我,恶兽毒虫难中护我,一切处一切时愿常护我!

    喃!牟!摩利支天!大神通自在法!”

    鸦翼人面,虎躯蛇尾的巨大妖魔仰天长啸,周身光明大放!全身如同天神般被火焰环绕!化作一只巨大的火鸦!合身俯冲下!向着陷入苦战中的志郎扑来!

    梭!哈!啦!

    李蟠见了也是无语,

    式贵你丫的,稀奇古怪的技能还蛮多的嘛,打怪物的时候倒是拿出这份干劲啊,说不定老子招募你做顾问耶……

    不过芦屋式贵还是差了一手。

    他虽认为死狼在虚张声势,但也不可否认对方藏了一招的可能,不可不防。所以他直到最后还是稳了一手,先飞得远远的,远离战场读条,免得对方冷不丁一刀掷过来,等作了法再冲过来拼命。

    但也就是这一来一回之间,李蟠便心神一凌,寸心神算,估摸出了他手里这招底牌。

    恩他不自己都叫出来了么,摩利支天大神通自在法,一言以蔽之还蛮强的。

    阴阳师的法术芦屋式贵入职时就交出来了,李蟠也随手翻过,不过实在看不上这种左道。

    毕竟这阴阳道,本质上是借力。

    借鬼力借妖力借神力。阴遁就借黄泉鬼神的力,阳遁就借高天原魔神的力,要不就借自然之力,借地脉灵力,借怪物魔力,总之就是借力打力,因势导力,“拜托了!大家把力量借给我啊!”这样的招数……

    万事不求人,砍怪靠自己的玄门中人当然瞧不上。

    也不止玄门,无论魔门魔教魔山,三大派弟子入门的第一课,都是教他们‘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返虚’‘返虚合道’的境界划分。

    这不是要强调什么阶级,资历,秩序,是让修行的新人们,懂得衡量自己的斤两,不要学着主角,跨越境界挑战,去追求去驾驭超越自己能力的力量。

    因为你没那个命好么!

    就老老实实,脚踏实地,固本筑基,凝丹结婴,才是凡人修行的正道。

    再说得具体一点。虽然大家都用符箓法术阵法。

    修道士的符法就像储蓄卡,消费的是自己一点一滴修来的积累。

    你先别管账户里的钱,是自己参功打坐,炼丹嗑药,正道修持来的,还是杀人越货,吸血食rou,从别人那里邪道抢夺来的,那总归都是取之尽锱铢,是修道士自己的。所以用多少,剩多少,自己心里是有数的。

    而阴阳师的符法就像信用卡,光学术式,不求正法,账面月光,那特么搞的是提前消费,要扣阳寿的。

    轻易借来的力,就和大风吹来的钱一样,用之如泥沙,挥霍无度的。但既然是贷来的款,将来连本带利,都是要还的。

    但这并不意味着这些招式无效。甚至还相当有效。毕竟阴阳师们再怎么说,也封魔这么多年了,在借用天地之力这方面,确实也有些造诣专精的。

    眼前这个什么摩利支天大法,芦屋式贵大概就透支了自己全部的额度,以毕生所学的阴阳术,集结了如今在结界之中,所有被斩杀的魔法使和妖魔,散溢的灵力和妖力,将功力冲破了界限!

    这声势浩大!威力绝伦!迅猛惊人!避无可避的一击!将可以对志郎造成绝杀!

    虽然对李蟠这种高一个境界的依旧无效就是了。

    于是这个瞬间,摩利支天神通自在阳焰威光大火凤飞身扑来!

    于是这个瞬间,李蟠提起了傀儡的线。

    于是这个瞬间,‘志郎’眼神一变,仿佛从坚毅勇敢的少年,变成了面无表情的咸鱼。

    于是这个瞬间,双刀上的火焰消失了,然后一层黯淡的血光,笼罩了刀刃,化作一层稠密的,丝滑的,血浆似猩红的赤色血绫,把凌烈的刀锋给层层叠叠裹了起来,敛去了锋芒。

    “小子!我再耍一次!看好了!”

    刀上的血绫绽放开来,把志郎全身包裹成一个血人,如果说之前是全身浴血,现在就好像穿上了一件猩红的忍者似的血衣。

    “天地交征混沌分!”

    双刀挥砍,大开大合,井中之狂骨被纵向剖开,神奈川之舞首被十字斩断头,山童的血rou在四溢的刀锋之中化作血块。

    “圆月晦明刃飞来!”

    双刀一掷,血光穿梭,如赤蝶飞舞跳跃,来回往复之间,遍把妖魔背脊头颅上,把一众不死忍头穿眉而过,斩成碎片。

    “纵横四海心不改!”

    双刀飞还手中,那仅仅被一层薄薄的血绫裹着的,黯红的刃锋,竟完全抵住火凤惊天的威光!如同劈开了潮水!把摩利支天的神通力量隔绝在外!

    铺天盖地的炎火如狂潮撞上海礁,被双刀画成个完美的圆拨开两边,芦屋式贵虽然招的来,却无力自己驾驭的暴虐的力量,被黯红的双刀飞刃狂舞,游刃有余得引导,偏转,分拨,绽放开来,竟没有一泼火焰沾染在身上。

    而芦屋式贵的鵺之妖身,也在这掠身而过的一斩之间,被斩翼断尾,削成个rou棍,一头栽倒在地,妖气散尽,再起不能。

    “返璞归真道自开!”

    打完收工,李蟠把刀尖一抖,顺势将那摩利支天神威光之力牵引着一拨,一刀劈开了灵枢的结点,在虚空中斩出一道门。

    志郎,“哇……好,好厉害……”

    哎唷,难得装个逼还有人捧场,李蟠感觉虚荣心获得了极大满足……

    “咳,咳咳……”

    芦屋式贵倒在妖身的血rou中,鵺之妖身在火光中被烧灼,散溢成黑灰色的妖力,在火光中化为灰烬。

    李蟠走到他身边看看,式贵正在以rou眼可见的急速衰老,这都不仅是老化了,都开始干尸化了……

    哇噻,这小子这么拼干嘛?真的相信织田公能赏给他一百倍吗……

    李蟠低头看看双目已经灰白一片,毫无血色的式贵。要不给他用个元神法?来个走马灯回忆杀?

    不过算一算,拯救世界的时间好像不太够了,于是李蟠也不耽搁,身形一飘,血影落在芦屋式贵身边,抬手按住他的头。

    “你想死还是想活。”

    芦屋式贵无声得看看身边的影子,动了动嘴唇。

    呃,所以这是想死还是想活啊……算了,管他呢,先救了再说,不想活回头再打死好了。

    于是血手探进芦屋式贵神庭一捞,抓出一道光来,纳入血影之中姑且收了。

    于是芦屋式贵的rou身妖身随火光逝去,化为飞灰。

    李蟠扭头看看志郎还在好奇的看着刀上和身上的血绸,指指那门道,

    “准备好了吧,准备好咱们就开BOSS了。少年啊快去创造奇迹!”

    如果一开始志郎还有些许的紧张,那现在他也不怕了,师伯这么厉害,还有啥好怕的是不是。

    于是少年一边舞者双刀,体会着四海刀法的手感,一边走进了门中。

    李蟠也如影随形跟在他身后,做少年坚实的后盾。

    终于!再次来到了阿赖耶之海!

    在这最终的战场,出现在志郎面前的BOSS是!

    不是,你谁……

    原以为可能是大蛆,或者是什么超人版赤木源堂,但现在立在被淹没的高天原研究机关平台上,等候魔法使到来的,是一个李蟠竟毫无印象的男人。

    而且对方的画风根本不是这个世界的,看起来倒像是修仙界的老乡。头戴一顶鱼尾冠,玄端素裳,外罩墨绿底色,金银丝线镶嵌的仙衣法袍,正是,

    白首须眉金形貌,顶上三花垂玉绦,云衢护体气枭枭,仙风道骨自逍遥。

    卧了个槽?怎么这个时候还有这么拉风的新角色登场?还是仙侠风的?

    而且这一身皮肤,扮相好华丽哦,和玄门道服的朴素风格不太一样耶……

    那男人把手一抬,作了个稽,开门见山。

    “太清镇星宗,天垒镇星卫,奉太清伐魔令,来此诛魔。”

    哇噻,居然还特么是新势力……

    不过太清伐魔令是个啥?镇星宗又是个啥?九大玄门里好像就没听过这一支哦,神教也不是这个色系的,难道是魔山的人?

    志郎礼貌回应,

    “我,我叫志郎。不知前辈……”

    那天垒星君把凤目一瞪,露出一对琉璃似星瞳,李蟠还以为他是个不喜欢多哔哔的,报个名就要动手了。

    结果却只见这家伙把右手一抓,虚空中摄来一道清光,化作一把八面汉剑,甩手舞了个剑花,又把左手掐剑指,高举过头往头顶一指,朗声唱道,

    “荧惑退舍太白敛,南斗黯淡云微茫。岁星渐隐星光黯,镇星不动天中央。”

    说完他回望过来,还抬抬眉毛,那表请好像是‘听过没’的意思……

    志郎呆在那儿,张着下巴,偷偷斜眼看李蟠。

    输人不输阵,李蟠也把手指一抖,提线一牵,cao纵志郎舞了个刀花,卖弄肚子里的墨水接道,

    “红炎灼四海,霸刀斩昆仑,神教万法箓,炽血洒天山!请赐教!”

    天垒星君露出‘啧’的扫兴表请,把造型一收,摇头道,

    “胡言乱语,不知所谓,原来是个杂修啊。”

    尼玛杂修!你全家都杂修!志郎!干他!

    志郎把刀一架,势一起,然后就被一剑封喉了。

    恩,就一剑平刺,直刺天突气窍。

    人家不跟你玩那些花里胡哨的,就实打实的战力差碾压。

    虽然李蟠看得清对方动作,还牵绳避了一下,但双方等级差得太多了,志郎的身体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只勉强避开xue位,但还是中剑了。

    不过好在这一剑也刺在从《黑莲经》悟得的护体血绫上,并未能把志郎击穿斩首,只点得他倒飞出去,险些就跌落进橙汁里了。

    天垒星君刺了一剑却不追击,只蹙起一对白眉,看看剑尖上一点青光熠熠的星芒,

    “怪哉,明明未曾结婴,竟能当我一剑么。区区杂修,倒也有些左道之术……”

    所以杂修是什么鬼啊杂修!

    志郎捂着脖子“咳咳咳!”

    李蟠,“不用怕,这家伙的本体不在这里,只是具用怪物招来的投影罢了,伤不到你的。用我教你的刀法干他!”

    李蟠也不急着出手,神识一扫也差不多看破对方的跟脚了,就在后头打气,寻找对方的破绽。

    虽然被李蟠用功力裹上血绫护体,但被打到还是很痛的,志郎也是捂着脖子,艰难得爬起来,舞起双刀,喘了两口气,便嗷嗷叫着“四海刀法!”冲出去。

    然后又被一剑抽飞……

    唉……没法子,神教是这样的,优势局随便碾压,均势局可以做做对策,但逆风局真的不好打……

    虽然人家平平无奇得就是一剑刺来,一剑扫去,但李蟠却知道对方那一点剑芒上,凝聚荟萃的威能,是多么恐怖。

    说真的,这把完全仗着血绫那规则一般的无敌无伤判定,在开挂锁血,但侥是如此,对方随手两剑刺来,对空间造出的振动,都已经把志郎震出内伤了。

    不过奇怪的是,天垒星君也依然不追击,就算有外挂锁血,一招秒不掉,但明明只要再追两剑,就可以把志郎轰到海里的,为什么……原来如此……

    李蟠看明白了,指点道,

    “不要心急,他投下的影子是有范围的,只要不冲到他剑围里,这家伙的力量就投射不过来。按照我踩下的脚印移位。”

    志郎捂着肚子艰难得站起来,手里的刀都在抖,颤颤巍巍得跟随李蟠脚步挪过来。身子已经有些虚了。

    恩,炼气士是这样的,你别看刚才这小子一副无双无对无敌的逼王模样,那本质还是真气这蓝条外挂给力。

    但他还没把人体炼成血神子,就依然还是人类,如果日常炼体锻炼不够,身子不够结实,一旦真气不足,或被人破气破防,挨上两下就爬不起来了。

    “哦,两下就注意到了么,资质尚可。再试我一招。”

    天垒星君把汉剑一挥,一瞬间剑光闪烁,无数剑华爆闪,好像面前大片星光闪烁起来。

    但是李蟠知道对方只是虚张声势,志郎也咬着牙,那些剑光果然都斩到面前,也并没有对他造成伤害,就走到了李蟠所在的站位。

    天垒星君把剑一拄,朝谨慎停在外围,喘息蓄力的志郎道,

    “临危不惧,心性确实还不错啊。你有这番天资悟性,跟着杂修误入歧途也太过可惜,不若拜入我镇星宗门下,转修我太清星天正道如何。”

    志郎并不回话,只是把全身的血绫一晃一收,血色如潮水般褪去,然后周身烈火再现,再次燃起炽血刀火,晃动的人影中,李蟠在他背后支招。

    “看吧!没事!站在这个点上他打不到你的!现在用你那招!抡霸刀!全力砍爆他!必爆杀他!”

    志郎深吸一口气,把血炎凝结在刀锋蓄力。

    天垒星君见志良现出人形,露出少年的面孔,竟是愣了一愣,又见他御火挥刀,更是眼眸一亮,

    “哦?这招是……”

    “血炎霸刀!”

    志郎使出全力,一刀斩出!

    天垒星君横剑一格一拦一挑,就把那一线刀火,收成一点,接了过去,然后剑花一甩,居然将那点炽血神功的刀炎凝在剑尖上,好像一簇火苗。

    志郎偷偷瞥李蟠,“……”

    李蟠,“……”

    天垒星君盯着那火苗,又从双目射出两道星光,往志郎面上一照,满意得点点头,

    “炽火焚心,真阳一炁!原来是我道中人!

    我就说了,杂修哪里有这般正气,你果然是我九大道宗弟子!

    恩,好!凛凛大义,诸邪不侵,不愧是真阳道的传人!

    你师承何人?”

    志郎看李蟠。

    李蟠点点头。

    于是志郎行礼道,

    “弟子的师父是……血箓神教十心教众段克诚……”

    天垒星君微笑,

    “什么杂修,听都没听过。”

    李蟠,“……”

    不过天垒星君好像也不介意,把剑一收,拾起那团火苗,笑眯眯得道,

    “你既已结成内丹了,怎么还在炼焚心炽火?莫非是此功被杂修所得,传承不全?”

    他屈指一弹,便把火苗射入志郎眉心,竟然形成一团火云似的胎记。

    “既然你能在此遇到我,也是一场缘份。这‘炼气化神’的《无量光明圣火功》,和‘炼神返虚’的《无上正道真阳功》,就传给你了。”

    啊,啊?不是吧……这种展开莫非……

    志郎,“呃,谢,谢谢……”

    “呵呵,江山代有人才出,我看你心性天赋根骨俱佳,更难得一身正气,人间像你这般的璞玉,着实不多了,实在难得啊。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你舍身饲魔,就是来诛魔救世的吧。呵呵,小小年纪有这份心意,这份决意,真是令人欣慰啊。

    这太清伐魔令就送给你了,希望你谨守初心,诛邪荡魔,替天行道,守护一方的安宁。”

    接着天垒星君把手一挥,将一块黑漆漆的铁令牌投入志郎怀中。

    卧了个槽……不是吧……

    志郎也懵逼。

    最后天垒星君又慈祥的道,

    “不过你现在的本事还不太够,难得的好苗子,为了这么个杂魔就牺牲掉太可惜了,这一道魔劫,还是我替你挡了吧。”

    卧槽还有?啊,难道说……

    “轰!”

    大蛆!跃出阿赖耶之海!

    卧槽!晚了一步!?

    天垒星君抬起眼帘,一对星眸明光闪烁,与大蛆睁开的无数眼球对视,

    “哼,业障!在我镇星宗治下也敢合道!太清天容不得你这魔头撒野!

    太清镇星!大道荡魔!”

    只见志郎手中的太清伐魔令,忽然青光一闪,明星大耀!

    然后那天垒星君,整个人化作一道青色彗星,直冲出去,一击冲入大蛆独眼!

    登时青光星火!辟易群魔!整个阿赖耶之海都掀起了惊涛骇浪!

    只这一击,光华乱闪,新生大蛆被一招炸得支离破碎!

    才一出世,便被炸裂四散!焚为灰烬!

    志郎懵逼。

    李蟠懵逼。

    然后青光一转,落回伐魔令中,重化作天垒星君,朝志郎笑笑,拍拍他的肩膀。

    “这人间,就交给你了。”

    嘶……这这这,还能这样的??这就是传说中的位面之子待遇吗!!

    然后天垒星君一眼扫来,

    “还有你们俩个!邪魔外道!害人无数!杀人无算!

    此番本座下界伐魔,没那么多功力浪费在你们身上!姑且饶你们一马!

    此子乃我已得我伐魔令认主,哪个敢害他性命,我必下界除之!

    勿谓言之不预也!”

    天垒星君一声冷哼,拂袖而去,化作一卷清风,走得干净利落,不带走一片云彩……

    李蟠,“……俩?”

    鹅卵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