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话剧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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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丝特小姐房间内,埃丝特站在全身镜前,她的贴身女佣正在为她套上一层层繁琐的衣服。 “我不想穿束衣,我这么苗条,不需要束衣。”埃丝特看着女佣拿起的东西,产生了抗拒心理。 “不行!小姐不穿束衣出现在别人面前,是很失礼的。”女佣正在将束衣上的排扣一一解开。 埃丝特扬起脖子,咽了口口水,伸平胳膊,让女佣为自己穿戴,“每次穿着它,都会让我呼吸困难,想吃的东西都吃不了。” “贵族礼仪就是要学会忍耐,不能随性子,小姐。”女仆说着便把小姐身上的束衣勒得更紧了。 埃丝特脸色大变,急促呼吸起来,“啊!要命!你要勒死我了!” “忍耐一下,小姐,说不定在这场话剧中,小姐能遇见自己的命中之人。” “啊,放手吧,我不要束衣了,束衣还是让那些献媚男人的妖女穿吧!” 束衣勒得太紧了,勒得她胸口疼痛不已,她连忙向女仆求饶道,抗拒地想把自己从束衣的桎梏中解脱出来。 就在这时,埃丝特的母亲走了进来。埃丝特赶忙装成若无其事,吩咐女仆把束衣再勒紧点。 …… 今天艾纳将陪同埃丝特小姐去参加她朋友的话剧,前往另一个伯爵的庄园。 埃丝特穿着一身长裙,出现在艾纳房间的门口。 长裙有着白色的底色,由红色与白色镶边,上身的布料紧贴、将少女玲珑有致的身段衬托出来。哥特的设计露出精致小巧的锁骨,白色的蕾丝细带将红白色的衣服连接,刻意露出内层妖艳的红色。裙摆以荷叶的形式往下,红白两层,显出一层艳丽的美感,胸前的紫阳花代表少女的身份。 “我的父亲也和我们一起去。”埃丝特小姐敲了敲开着的门。 “阿拉根斯伯爵愿意去看话剧?”艾纳问道。 “父亲和贝斯娜的父亲是老朋友,我想他们是谈些事。”埃丝特说道。 “我看起来怎么样?” “好看。” “不要这些敷衍的回答,要具体的。” “华丽的裙子,精美的首饰,还有皮鞋,那个都很衬小姐,小姐的头发也是光泽夺目。” “好了,好了,不要随便评论女生的头发。好了,跟我去马车上,我有事情要告诉你。”埃丝特摆摆手,有些害羞地说道。 艾纳还没明白埃丝特要干什么,跟着她来到车上。 埃丝特入座,侧过身,说道:“快帮我把束衣松开点。” 艾纳这才发现埃丝特都快哭出来了。 “既然这么难受就不要绑这么紧嘛。”艾纳说道。 “母亲说过,这是淑女上战场的铠甲,不能松懈。” “那我解还是不解?” “当然是解!不要全解开,只要松一点就好,我快喘不过气了。”埃丝特的语气显得很着急。 艾纳手忙脚乱,看着错综复杂的线绳,一根穿过一根,“这要怎么弄?” “我不知道啊,我从来没有自己穿过,这个东西是不能一个人穿上和脱下的。” “你不要急,让我好好研究一下。”艾纳眼睛都看花了,试图摸清它的脉络,埃丝特的长发不停地晃动着,干扰着艾纳的手和视线。 马车开始行驶,车厢内越发摇晃起来。 “我……我看不清……”一根根摸索着,艾纳也焦躁起来,满头大汗。 埃丝特撩起自己的头发撩到胸前,让艾纳可以看得清些。 艾纳这才注意到,她的长裙是露背设计,直直连通到白皙的脖颈,还有散发的香味,让艾纳一下红了脸。 他快速望了望马车内部,没有会被看见的缝隙,这要是被谁看见了。 但是艾纳转而一想,这家伙只是个乳臭未干的小鬼,况且还是自己的学生,自己在尴尬什么。 埃丝特似乎也感到害羞,问道:“你怎么这么慢?这个姿势我好不舒服……” “就快好了。”艾纳虽然不断告诉自己,但当手进行到腰部,越来越向下时,他的心还是砰砰跳起来。 就在这时,马车外传来布兰登的声音。 “啊……我们没事……”艾纳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天啊,布兰登,你吓到我了。”埃丝特和艾纳一起说道。 布兰登一人骑着马,和马车速度同步,为马车的安全护航。 布兰登皱起眉头,看着关闭的车窗,问道:“你们不会是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你父亲可是在不远处。” “布兰登先生请不要开玩笑!”艾纳惊道。 “走开啦!”埃丝特再次和艾纳同时发声。 又花了好一阵功夫,艾纳终于完成了,他和埃丝特都不禁长舒一口气。 马车行驶到一段崎岖的山路,布兰德提高警惕,细细打量着四周的森林。像这样的地段,都是伏击的多发位置,他的经验这样告诉他。 好在只是一段很短的山路,并没有意外发生。 过了这里,一马平川,也进入到了贝斯娜他们家族的势力范围,算是可以松一口气了。 花了一下午,快到黄昏,马车便行驶到目的地。 这是一座和阿拉根斯家族庄园同样气派雄伟的庄园,被邀请的来宾除了埃丝特一行还有很多。 “看不见贝斯娜。”埃丝特下了马车,没看到贝斯娜亲自来迎接,显得很失落。 “没事,她一定在里面等你。”艾纳跟着下来,走到埃丝特身旁。 “看看我有哪里出了问题吗?我的妆是不是花了?”埃丝特一时间有些焦虑。 艾纳安慰道:“没事,就像出门前一样精致。” “那就好。”埃丝特点点头,怔怔地往宅邸舞厅走去。 趁着埃丝特走远,布兰登走到艾纳身旁,小声说道:“有件事,本该是我的职责,不该轻易托付于你。但是,一会入场,人恐怕会很多,我很可能接近不了小姐。所以我也需要你提高点警惕,去保护她。有危险的话,你就大喊好了。” “布兰登先生不要吓我,我只是一个学生。”艾纳听后立马紧张起来,眼前的所有宴会人员似乎都很危险。 “只是提醒你,以防万一罢了,我会时刻保持警惕的。”布兰登说完就跑去跟上埃丝特小姐。 …… “阿拉根斯伯爵与埃丝特小姐入场!”接待的侍卫高喊。 宅邸外夜幕降临,话剧大厅内弹起悠扬的钢琴声,晶莹剔透的吊灯,把屋顶和四壁照得富丽堂皇,华美而又梦幻。在音乐中,盛装打扮的男女翩翩起舞着,手持酒杯的人群举起手上高脚杯轻轻碰撞着,一切都是那样的美好,让人心旷神怡。 “这里比玛杰克学院的舞会场地大多了,也气派多了。” “有吗?我觉得很普通。”埃丝特小姐敷衍地回答着,她的注意力全在搜索贝斯娜的身影。 “埃丝特,欢迎欢迎!”贝斯娜恰时地出现了。 埃丝特激动地上前拉住她的手交谈起来。 艾纳只好站在后面,他脑力回想着刚才布兰登的话,略带紧张地看着周围的各个来宾。艾纳突然发现布兰登站在角落,和大型的室内植被融为一体。这场热闹的舞会似乎与他无关,他的打扮一如既往,和在场人格格不入。 待艾纳回过神,埃丝特和贝斯娜已经聊天结束,正拉着埃丝特到话剧厅入座。 话剧厅内一片漆黑,所有光亮都在舞台上面,话剧演出的演员也早已准备就绪。
“你快坐下。”埃丝特坐在贝斯娜一旁,急忙小声示意艾纳坐下。 “布兰登先生怎么没有跟过来啊。”艾纳慌里慌张地坐下,双眼不停地在黑暗中寻找布兰登的身影。现在的场景,无疑就是布兰登先生口中所说最危险的地方,只有看见他,才能让自己放下心。 舞台上的演员捻拨琴弦,试了试音色,场内一下安静下来,众人都等待着表演的开始。这清脆的弦音甚至也吸引住了艾纳的注意力。 台上那名相貌平平,身着艳俗夸张服饰的演员,以一种令人不敢相信是出自她的动人的歌喉演唱起来。 “一整个春天,我都在研究花的语言, 一整个夏季,我都在学习花的姿态。 陌生人,当你穿过芬芳馥郁的花园时, 你也认识花吗?” 艾纳皱起眉头,完全听不懂他们在唱什么,但演员的感情仍可以深深地感染自己。 “四季分明,如果你仔细聆听, 你会发现风律也各不相同: 春飔柔软, 夏飔轻快, 秋飔清雅, 冬飔高亢。” 艾纳侧脸看了眼埃丝特,埃丝特完全被吸引住了,本就很大的眼睛睁得更大了,嘴唇因为专注微微张开。演员的声音带着沧桑和伤感的味道,如此深情,那声音像是从远方传来,把自己也带到了陌生的故事里。 “每每风起, 你就会出现, 风无法按照我的意愿, 把你带到我的面前。 但她把自然交给的乐谱, 恰到好处的演绎。 即便是朝夕之间, 风的旋律也兀自多变。 宛如五彩缤纷的裙带, 你也会变得不一样。” “不会吧,这些人竟然被感动得哭了。”艾纳只觉得惊奇,虽然承认演员的表演的确摄人心魄,但是就这样都哭出来,也太夸张了。 “朋友们向心仪的人儿表达爱意。 他们说着甜蜜的话语, 如同蛱蝶吮吸朝露。 而我却无法传达, 鲜花正盛开鲜艳, 却没有人来闻嗅。 我们是两个世界的花朵, 离得很近, 却注定生长不在一起。” 埃丝特泪眼婆娑,艾纳倍感无奈,掏出一个手帕递给她,“喂喂,不至于吧?” 埃丝特看了一眼,扭过头去,自己擦着泪水,“别看我。” 艾纳无奈收起手帕,皱着眉头打量着还在继续的表演,试着理解打动她们的地方。这无疑是关于爱情的,而且是两个身份差距很大的年轻人的爱恋。想到这,艾纳心里咯噔一下,他莫名想到了希尔达,这个故事,就像专为自己演奏。 想到这,艾纳深深陷进椅背,全身像过电一样抖了一下,长长地呼了口气,试图让自己放松些。 他突然有些烦躁,觉得自己这是在浪费时间,甚至觉得来当家教也是浪费时间。要是不想像这出话剧这样,自己必须苦心学习,而不能投身于这些蝇头小利。但是那样,自己在成功前,也一定每天都饥饿难耐,清苦寻常吧。 剩下的表演艾纳已经听不进去了,只记得观众不停地鼓掌,十分吵闹。 表演结束,经过了一阵繁琐的散场客套和送客环节。庄园为不能回去的来宾安排了住所,艾纳本想和埃丝特聊一聊,可她却直接躲进了自己的房间,布兰登先生就守在门外。艾纳感到很安心,便也自顾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