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谈判
斗擎因战争而生。 当人类迁入「新世界」之后，逐渐发现这里早就有了许多原著居民，源兽便是这些土著中实力最为强大的一个种族。 实际上人类和源兽之间的战争，从新世纪0年就已经开始，直到现在，几万年过去，战斗依然在持续。 在初期长达一万多年的很长一段时间内，人类都不是源兽的对手，直到斗擎这一集纳米技术、基因调培技术、源晶技术等等高超核心技术于一体的单兵作战武器诞生之后，人类一直处于落后挨打的局面才彻底扭转。 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斗擎都只局限于军队使用，而广泛应用于人类日常生活，则只是最近万年来才发生的事情。 在整个斗擎的发展史上，有两位宗师级人物值得所有擎斗士或者斗擎师去尊敬、缅怀和感谢，那就是「斗擎之父」秦睿达教授和「工擎之父」麦克·道格拉斯博士。 秦睿达教授首先将斗擎发明了出来，拯救人类于水生火热之中，几乎所有史学家都一致认为，要是没有「斗擎」，人类最终将在新世界消失，是秦睿达教授将人类从濒临灭绝的边缘拯救回来，并且最终还有资格向宇宙扩张，成为真正的星际种族。 而麦克·道格拉斯则是将斗擎民用化的第一人，他认为「斗擎是全人类的财富，不应该仅仅用于战争，而应该最大限度地为人类谋福祉。」 同时，麦克博士也创办了第一家山寨斗擎工厂，并且还对外公开了大量机密核心资料，虽然这家工厂最终被斗擎制造局联合联邦政府所取缔，但山寨斗擎却犹如星星之火，以燎原之势在整个联邦迅速蔓延开来，再也无法浇灭。 人们为了纪念麦克在民用斗擎上所作出的贡献，亲切地将其称为「工擎之父」。 卧室中，莫北正在睡觉，白天一番折腾，可把他给累坏了，不光是身体上的，更重要的还是心理上的压力，他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成功催眠自己接受一个不亲自来的家伙。 「原来秦老头当时就挂了，哈哈……哎，这是何必呢，又是何苦呢？」 …… 「啧啧，没想到核心技术没怎么发展，应用倒是增加了不少，有点意思。」 …… 「这个麦克老头不错，我喜欢！」莫北的右手高高举起，洋葱头状的秦战砸吧着嘴巴念叨道，「斗擎这么伟大的发明，自然应该广泛传播。秦老头太死板了，并且胆子比地球老鼠还小，怕这怕那的，成不了大事。」 …… 迷迷糊糊的莫北再次从浅睡眠中被吵醒，他睁开布满血丝的眼睛，忍无可忍第十八次抗议道：「我说大哥，拜托你能不能安静点，唠唠叨叨一整夜了，到底有完没完，我需要休息！」 「我知道你需要休息，不过你也应该理解一下，毕竟我都一万多年没说话了，话多一点，很正常吧？」 莫北再次无语，想要做点什么表示愤怒，可是又一时想不起来用什么方式表达。 「那麻烦您小声点！」 说完，莫北先是用纸巾堵住耳朵，再将被单绕着自己的脑袋卷了几圈，继续呼呼大睡。 「哎呀，现在的这个时代真是比以前有意思多了。」 「星幻空间擎斗苍穹？不错不错！」 「联邦十大高手？嘿嘿嘿嘿！」 「不过这莫小子实力有些弱啊，搜集了这么多斗擎单元调培资料，看来他的理想是成为斗擎调培师……」 …… 由于秦战的不断sao扰，莫北整整睡了一天一夜才被饿醒。 醒来后他第一件事就是赶紧拿起自己的右手看了看，斗灵秦战已经不见。 莫北启动斗擎，试了试功能，完全和之前一样，仿佛之前发生的事情是一场梦。 不过，这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莫北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手臂中的斗擎已经改变，不再是之前那台一星山寨斗擎，而是一台古斗擎。 「哎，我这是幸运呢，还是倒霉呢？」莫北叹道。 「废话，当然是幸运了，你知道吗，你小子中大彩了，能遇到我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分，我可不是你之前的一星山寨货可比拟的！」 耳中突然清晰地传来秦战的话。 这一次，他并没有拟态化形，嘴巴发声，而是使用了骨传导技术，直接利用骨头，将声音传递到了耳膜之上。 莫北微微一愣，随即尝试性地在心底骂了了几句，见对方没反应，这才大松一口气。 幸好这货无法读懂他心中所想，不然他肯定要疯掉的。 「好吧，你厉害。我没多大要求，只希望你不要动不动就拟态出来……」 说到这儿，莫北顿住了，他想起一个问题。 「对了，你现在什么等级，难道已经达到化形期了？」 这正是莫北的疑惑，他的斗擎，之前只达到了第三阶段「微控期」，但是现在秦战可以随时自主地变幻各种形态，显然是第五阶段化形期才能做到的事情。 「不对。」还没等秦战回答，他自己首先否定了，「微控期和化形期中间还有铠化期，并且在铠化期之前，斗擎胞体组织应该还会大幅增加，最终覆盖全身，连带着我的身体也应该会变得异常强壮才是。」 「化形算什么……算你说得对吧，目前我的实力，的确相当于是化形期。不是我不想增殖，也不是我不想铠化，而是能量太少，你上次那么点源晶，还不够我塞牙缝的。赶紧去多找点五阶六阶源晶给我补补，我现在饿得很。」 「五阶？六阶？！」莫北的声线陡然提升了，「你以为是吃糖豆啊，随随便便就是五阶六阶的！我这辈子都还没见过五阶的。你知不知道，上次为了给你充能，已经几乎把我存的所有源晶都给花光了！」 亏大发了！ 不提起还好，一提起这事莫北这才想起来，立刻感觉心痛万分，这可是他这么多年来的积蓄，就这么一次性用完了。 对了，还剩下一枚三阶的。 莫北想到这儿，不由小心翼翼地从抽屉中拿出那枚仅存的三阶源晶，放到手中摩挲着。 除了朱德贵那没结算的星币，还有账户上用来维持生活的几千星币，他所有的星币都用来购买源晶了，这次可真是伤筋动骨，没准还会影响他后面的计划。 正想着如何快速将自己的损失给补回来，他的右手突然不受控制地往源晶一抓，然后……源晶就不见了！ 「不要！」 莫北大声喊道。 可惜，他又迟了一步，源晶已经被秦战一口给吞了，然后囫囵一下就吸收完毕，留下的，只有手掌中一枚灰白色的废晶。 「我的源晶！」 莫北顿时欲哭无泪，他的目光立刻看向实验室中的斩马刀，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过去一把抓住，就要有所动作。 「别冲动，别冲动！」 秦战立刻安抚道，他毫不怀疑莫北的决心。 「你应该先问一下我的意见。」莫北的声音很平静。 「我只是暂时借用，暂时借用。我保证以后给你赚回更多的源晶，这总行了吧？你先别激动，冷静一下，手断了，对你可没什么好处，你不是想成为斗擎调培师吗？难道这就放弃了？」 「我讨厌这种不受控制的情况，如果我们以后想要和平共处下去，我想，你应该尊重一下我这个宿主，否则我可不管你是不是古斗擎，大不了一拍两散！」 一阵沉默。 良久，秦战从莫北的右手拟态出来。 「你说得很有道理，我的确有些忽视了你的感受，抱歉，我郑重为之前的行为道歉，我保证以后行事之前，一定充分征询你的意见。」 莫北见好就收，道：「好，这次我接受你的道歉，我不知道其他人和斗灵之间什么关系，不过既然我们暂时无法分开，我希望我和你之间能够和平共处，不然到时候活得也太难受了。」 「这点我很赞同！」秦战闻言又立刻活跃起来，「我之所以需要更多的能量，其实还是为了能够快速增加实力，这样你的实力也能提升，对你来说也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你吸收了这枚三阶源晶之后感觉如何？差不多了吧？」 莫北心中还存着一丝侥幸。 「差不多了？还差得远呢！」秦战很不满意，「现在的源晶水分也太大了，就这样的三阶源晶，再给我一百枚也不够我塞牙缝的！」 「你能不能认真点？」莫北有些无语。 「我说的是真的！」 「算了，我还是努力干活去。」 莫北不想再纠结这个问题。 他现在必须为生计而努力了，原本还可以说是小康家庭，现在却一朝回到解放前，身上除了几千星币，可真没余粮了。 秦战也缩了回去，不知道是为刚才的事情而愧疚，还是有其他事情。 莫北回到实验室，将从「百年老店」提回的几十台山寨斗擎拿出，开始进行修复工作。 标准斗擎单元先放一边，先从简单开始，修复山寨斗擎单元。 一台斗擎单元主要由擎核、胞体、源晶系统组成。 胞体是基本组成物质，这是一种纳米级材料构成的人造细胞，拥有许多优良特性。 源晶系统则是斗擎的能量来源，主要是将源晶中的能量转化为胞体能够利用能量。 其中，最为核心部位就是擎核，这是斗擎的控制中枢，主要用来接收思感，将指令传递给胞体组织。 这些属于斗擎的硬件部分，百分之八十以上的问题都是这些部位不良所造成，修复起来也没那么麻烦。 最麻烦的是位于擎核之中的基因信息链出问题，这相当于是斗擎的软件部分，决定着胞体的各项属性，例如结构、性质以及复制方式，成长方向等。 此外，基因信息链的优良情况，也可以影响到源晶能量的转换速度和效率。 古斗擎不用不知道，这一使用，莫北就彻底震惊了。 用现在这台斗擎调培单元，得心用手不说，其效率居然是原来的三倍以上！ 原本很多感到吃力的环节，他现在也能轻轻松松就搞定，势如破竹而且游刃有余。 这原来就是拥有高品阶斗擎的感觉！ 莫北惊喜之下，原本心中的郁闷之气顿时一扫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