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七十五、六章
郭靖并没有放弃，他坚定地开口道：“无论如何，我都要尝试一下。蒙古人退兵了，襄阳暂时安全了，我们过两天就去找杨前辈说一下。” 黄蓉知道自己丈夫的性格，说好听点是懂坚持，不放弃。说难听点是那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愣。 所以，黄蓉也没有强行阻止，能够说服师父来襄阳帮忙自然是最好的，不能说服也没有关系，正好几年没有见师父了，正好可以请教一下武学。 黄蓉结了婚，也生了孩子，一边要照料丈夫，一边要看着孩子，还要管着丐帮，看上去似乎没有那么多时间分心武学了。 其实都是错觉！ 孩子断了奶，有奶妈和下人看着，平时倒也不用时时刻刻地守着。 丈夫嘛整天在军营之中，也没什么要照顾的。 丐帮嘛，早就习惯帮主不在的自治氛围了。 所以，黄蓉其实有很多时间可以花在武学上面。 特别是见识过第二次华山论剑之后，黄蓉便不自觉地开始认真习武，她的武学造诣进步非常快。 毕竟家学渊源，又拜有名师，习有绝世神功。 内功以修习《九阴真经》为主，除此之外，便是在《打狗棒法》和《如意天魔连环八式》上下功夫，拳脚上的功夫以桃花岛的功夫加上咏春拳。 这几年她进步神速，差的只是功力的积累而已。 另外，黄蓉其实并不弱，已经摸到了先天境界的门槛了，要不了多久便能够踏进去，成为江湖中的绝顶高手之一。 没有多久，郭靖夫妻俩便通过丐帮的情报，找到了杨盘的落脚之地。 杨盘正落脚于洛阳的悦来客栈，似乎短时间并没有南下的迹象。 ―――――――――――――－ “蓉儿，襄阳这边战事停了下来，蒙古这一次损失惨重，恐怕十年之内是不会再南侵了，我们正好带孩子回桃花岛看望岳父。”郭靖现在父母双亡，只有一个岳父，不得不说，郭靖的性子确实忠厚又孝顺，哪怕黄药师看不惯这个傻女婿，也不得不承认郭靖的孝顺。 黄蓉立时便高兴了起来，“太好了，我这就让人收拾一下。” “我们绕路去洛阳，顺便见一见杨前辈。”郭靖继续说道。 “好的，由靖哥做主。”黄蓉没有反对。 第二天，郭靖夫妻俩便带着孩子离开了襄阳，前往洛阳拜见杨盘。 洛阳城，杨盘落脚在此处，其实没有什么特别的目的，就是喜欢上了洛阳的美食，这里的好几家酒楼，其饭菜的味道确实相当地道。 兴致一起，杨盘便干脆住了下来，打算吃遍洛阳美食，玩够了再走。 看看杨盘一身贵公子的打扮，那气质，那动作，妥妥地贵族出身。 一点儿也不像一个杀人狂魔。 要是让人知道这位主儿，不久之前，一个人屠杀了十二万蒙古兵，恐怕也没有人会相信。 郭靖一家子有着丐帮的消息，目的非常明确地找到了杨盘吃饭的馆子。 “师父，这么巧啊？”黄蓉高兴地招呼道。 “拜见杨前辈。”郭靖恭敬地行礼道。 “行了，你们俩不是特意来找我的吗？说什么巧合啊，洛阳和襄阳，怎么着都不会顺路，看你们这一大家子，这是要回桃花岛吧？”杨盘淡淡地说道，手上的动作依然如故。 “小二，加几副碗筷。”杨盘大声叫道。 “坐下，一起吃点吧，看你们这风尘朴朴的样子，就知道啥也没吃。”杨盘对着郭靖夫妇俩说道。 黄蓉拉着郭靖坐了下来，高兴地开口谢道：“多谢师父。” “杨前辈，这是芙儿，我们的宝贝女儿，今年一岁多了。”郭靖介绍黄蓉怀里的孩子道。 “嗯，小家伙很可爱，给她一件见面礼。带着它，百邪不侵。”杨盘从身上取下一块玉佩，当个心意。 这玉佩是一块名贵的阳脂白玉，被杨盘盘了好几年，相当于开了光，有些灵性和气场，用来保护一个孩子健康成长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毕竟在古代，孩子的夭折率可不小。 ―――――――――――――－ “多谢师父。”黄蓉高兴地接过来，然后给孩子挂在了脖子上。 “好了，有事你们就在这儿说了，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你们来找我，肯定有事吧？”杨盘一边吃一边喝了口小酒，直截了当地点明道。 “晚辈是代全天下的汉人谢过前辈此次出手相助，逼退了蒙古的南侵计划。”郭靖也成长了一些，懂得说好话了。虽然这好话是实话，也是真心话。 “好了，不要搞这些虚的，我出手不是为了大宋，是为了我的修行，仅此而已。另外，蒙古人就是一群蛮夷，畏威而不怀德，当年我好言在先，竟然还敢有人犯忌，本座自然要报复回来，让这些蛮夷明白，何为敬畏。这些蛮夷，记吃不记打，都欠揍。”杨盘的话还是一样的直白，直白得让人无话可说。 “不管前辈您的动机是什么，但您打退了蒙古的入侵，保护了江南百姓的平安，保护了大宋的延续，总是事实。”郭靖严肃地回答道。 “几年不见，你小子也会说好话了啊，哈哈哈……”杨盘大笑着说道。 “不，晚辈所言句句肺腑，绝无虚假。”郭靖郑重地强调道。 “南宋积弱已久，朝廷昏庸，奸臣当道，贪官污吏横行，这是社稷崩坏，国运衰竭，灭亡之兆不可逆转，你又何必这般执着呢？你要真有心挽救天下汉人于水火，不如推翻大宋，重建新朝，这样或许还可以挡下蒙古南侵，否则蒙古入主中原是迟早的事情。”杨盘猜到了郭靖的来意，但他肯定是不愿意为南宋效力的。 毕竟一个普通的小国朝廷，哪里有资格招揽一位谪仙效命？ 说句实在的，南宋朝廷也拿不出任何筹码可以吸引仙人效力的。 当然，要是大宋在鼎盛之时，或许可以分享国运给仙人，吸引仙人入朝。 现在嘛，朝廷都要亡了，仙人们躲都来不及呢，岂会自个儿凑上去？ ―――――――――――――－ 杨盘自然不可能自己凑上去，否则国灭之时，国运反噬，后果不堪设想。 杨盘岂会做这种愚蠢到极点的蠢事呢？ 郭靖的想法，永远不可能实现。 杨盘毕竟不是凡人。 南宋灭亡之势几乎不可扭转。 除非有人从中枢到地方进行一次彻底的清理。 记住，是清理，不是改革。 说白了，就是从中枢到地方，把所有违法乱纪的官员全都杀掉，抄没家产，全家流放。然后，整顿军队，整肃军纪，提高武官地位。 只不过说得容易，做起来可就难了。 光是第一步就需要一位雄主来主持，另外还需要一大批忠心的贤臣来辅助，否则杀光了中枢和地方上的官员，这朝廷由谁来管？ 总不能皇帝一个人全部搞定吧？ 甚至还需要改革官制。 这种工作量，还不如改朝换代来得轻松和简单呢。 不是赵家自己人，谁都没有办法做得到。 偏偏赵家的人都太废物了。 所以说，大宋真的没有什么前途可言了。 天下大势如此，改朝换代是历史的必然，同时也是大势。 天道之下，大势不变，小势可改。 特别是这方世界的天道更是如此。 郭靖对此无话可说，一脸不甘地说道：“难道真的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改朝换代，百姓必然流离失所，损失惨重。” “长痛不如短痛，你真要记挂天下百姓，那不如想一想，该如何去做。反正我是不会为朝廷效力的，那会拖累我的修行。”杨盘直白地拒绝道。 郭靖为朝廷效力，倒没有什么关系，他只是一个凡人而已，就算如此，最后他的下场是家破人亡的结局。 杨盘一个谪仙，敢沾染这档子事儿，他还修不修行了？ 杨盘来这方世界，是看它安全，可以躲一阵子，让自身修为沉淀下来，过一阵子就会回到主世界去渡天人第一衰。 ―――――――――――――－ 杨盘对这方世界来说，就是一个过客，能够在这里见识一位大罗金仙收束时间线已经是一件难得的幸事了，岂会在这里乱搞？ 如果只是寻常的武侠世界，杨盘倒也不介意在这里坐一坐皇帝的位置，反正他的分身已经有好几个皇帝了。 再当一个也无妨。 可这方世界不是寻常的武侠世界啊。 杨盘呆在这里老老实实的，那么上面那位大佬看在同为道家的份上，自然不会说什么。 但要是在这里搞风搞雨的，上面那位大佬说不定就会出手了。 能够成为大罗金仙的存在，没有人是老好人，全都是杀伐果断之辈。 没有一颗坚毅的道心，如何能够支撑一位大罗金仙？ 大罗金仙无衰无劫，长生久视，可以活到天荒地老。 不，应该说天荒地老了，大罗金仙也能够活下去。 超脱宇宙，横跨多元，一切时空，永恒自在。 但是，有一点，大罗金仙也会因为活得太久而道心失恒，有化道之危。 要不然，这诸天万界，也不会存在这么多的邪神了。 能够横跨多元宇宙的强大邪神，至少也是大罗级数的。 所以，不要怀疑一位大罗金仙的道心，还保持着自已的理智，自己的情感的大罗金仙，都有一颗永恒的道心。 而主世界的修行道路之所以优越，就在于对道心的磨砺上。 可以说，从主世界超脱出去的大罗金仙，每一位都有着万劫不磨的道心。 郭靖一时之间，找不到话说了。 再说下去，恐怕不是郭靖劝说杨盘为朝廷效力，而是杨盘劝说郭靖造反了。 还好有黄蓉在一边打圆场，赶紧转移话题道：“师父，弟子这几年武功大有长进，还请你多多指教了。” “好啊，吃完了，我们找个地方，打上一场，看看你有多少进步。”杨盘笑着接话道，他也不想和郭靖再聊这种话题了，实在是没有什么营养。 ―――――――――――――－ 吃完饭，黄蓉带着杨盘来到了丐帮在洛阳的一处产业，这院子的空地足够大，可以腾得出手来。 黄蓉这个帮主来了洛阳，洛阳分舵的净衣派，自然要给一点便利，于是便腾出了这么一栋宅子给郭靖黄蓉夫妇落脚。 郭靖一家子，连同下人便开始收拾了起来，不多时便收拾完了，都是江湖人士，没那么多的讲究。 后院的空地上，杨盘、郭靖和黄蓉三人站定。 “不错，还有兵器，来吧，小徒弟，先让为师检验一下你的刀法有没有进步。”杨盘笑眯眯地问道。说着从旁边抽出了一柄单刀。 黄蓉也没有客气，也同样抽出了一柄单刀，开口道：“师父请指教了。” 说罢，一手精妙的刀法便攻了上去。 二人使的是同样的刀法，但是黄蓉的刀法却是杀气凛然，魔性隐现。颇有一种美女修罗的样子。 可杨盘的刀法却是毫无烟火之气，仿佛是普通的刀法一样，除了快以外，便没有丝毫其他的性质夹杂在内。 同样的刀法，两个人用出来，却是完全不一样。 这便是境界的差距。 两人打了三百多招，杨盘才看准一个破绽击败了黄蓉，破了她的刀法。 “不错，看来这几年你很用功，而且你已经达到先天之境，能够自如地掌控刀法了。但是刀法的境界却仍然有所欠缺，这门刀法要练下去，只能够靠杀人练功了，不过襄阳是战争多发之地，日后你有的是机会在战场之上练刀。”杨盘收刀而立，开口指点道。 黄蓉的刀法，匠气仍然不少，尽管功力已达先天，不会像后天境界一样，被刀法的魔性所控制，不由自主，无法掌握出刀与停刀。 但其刀法的境界仍然还有待提升。 “师父，这门刀法，到底要杀多少人才能够练到您这样的境界？”黄蓉为难地问道，她现在成亲嫁作人妇了，要顾忌着妇道名声。 明天补上明天补上明天补上，完全没有时间还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