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五章 烧车
敢死队的目标就是出城摧毁齐雅德制造的运输车,从而确保护城河的安全,避免护城河被沙包填满,进而增加齐雅德攻城的难度。 这些敢死队员全部都是老兵,都是防守城池的精锐,不过,如此艰巨的任务,也只有交给老兵才能让人放心,新兵难以完成如此艰巨的任务。 这个任务的流程已经非常简单了,就是悄悄的派遣八十名敢死队员,让他们以出其不意的姿态,出现在护城河里,然后在运输车靠近的时候突然出现,将运输车里面的敌军士兵全部杀死,然后,将携带的棉花包点燃,从内部将运输车给烧毁,从而达到自己的战略目的。 敌军负责运输的士兵,为了能更快的完成任务,肯定是不会携带兵器的,如此一来,派遣精锐士兵偷袭,完全能够轻松的将敌军士兵给解决掉。 因为运输车的内部材料仍然是木料,所以,若是从内部点燃的话,也完全能够将运输车给烧掉,这个是毫无压力的。 可现在的主要问题,就是如何悄无声息的把八十名敢死队送出城外,这一战必须要出其不意,若是事先被对方的察觉的话,突袭的效果就要大打折扣了,甚至会遭遇战斗的失败。 现实的情况是四个方向都被呼罗珊骑兵给包围了,不论从哪个方向出去都很容易被进攻方的士兵发现,从而给他们的突袭造成不利的影响。 但护城河与外面的一条大河是相连的,同时,护城河与城内的下水道也是相连的,如此一来,只要从下水道进入护城河,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因为有许多生活污水的影响,所以,下水道不是很干净,但还算可以的,并不是太难以接受。 而他们进入下水道之后,可以用一根芦管呼吸,将身体完全掩盖在水下,不过,棉花包不好隐藏,只能放在水面上了,因为里面有大量的油料,为了不让棉花包被弄湿,下面还要放一个木板,如此小的东西,就算被外面的士兵发现了,也不会引起太大的注意,另外,八十人只有四十个棉花包,若是分批出城的话,由于木板太小太分散,根本就不会被发现。 在下水道与城墙的交界处,八十名敢死队成员做好了最后的准备,他们将分别出城,潜伏在护城河的正面,随时准备一跃而出,将敌人运输车给干掉。 主将弄了一大堆的壮行酒,让每一名敢死队成员都喝一碗,喝完了这碗酒,也许就再也没有机会喝酒了。 八组敢死队员分批出发,每一批都是十个人,五个棉花包,因为隔着有一定的距离,就算远处的敌军发现了这些棉花包,也是不会放在心上的,或许会认为这是城内飘出来的垃圾。 为了防止敌军从下水道偷袭,下水道靠近城墙的位置,设置了多道拦截的铁栅栏,并且还派遣了几十名士兵日夜守卫。 在铁门打开之后,八十名敢死队员分批依次离开,而在他们离开之后,铁栅栏立即被关闭,直到这些勇士返回的时候,这些栅栏才会再次打开,以确保绝对的安全。 因为所有的精力都被吸引到战场的正面了,所以,齐雅德丝毫没有考虑到城内的守军会偷偷的派遣敢死队摸出城来。 此刻的齐雅德,可谓是春风得意,满眼都是极度的自信,他看着自己麾下的士兵在不停的运输沙包,心里非常的高兴,只要一直如此运输下去,护城河早晚是要被全部填满的,而只要护城河全部被填满了,那么,接下来的进攻就会变得非常容易了。 “已经填了几轮了?” 齐雅德兴奋的问。 “将军,这已经是第六轮了,照这个进度填下去,最多两三日的功夫就能把护城河全部填满。” 部下高兴的说道。 齐雅德满意的点头道:“好,非常好,让将士们再加把劲,加快填河的速度。” “是,将军。” 部下的热情也是非常的高昂。 不过,就在齐雅德大为高兴的时候,八十名敢死队员已经抵达了各自的战斗位置,从城墙上可以清楚的看到这些漂浮在水面上的棉花包,而因为河水并不是满的且这些棉花包靠近外侧,所以,城外的敌军是看不见这些棉花包的。 如此一来,就为敢死队的攻击提供了很好的条件。 为了体现填河的气派,八辆运输车都是共同进退的,这样才更有威慑力,而这样做也有一个坏处,那就是一旦遭到攻击,就会损失个干净。 可齐雅德就是有这个自信,他认为经过改造过的运输车,已经彻底无惧守城兵马的火攻了,如此一来,八辆车齐头并进,可以很好的体现他的自信和气派。 守军的将领在严密的注视着这些正在靠近的重型运输车,只要这些运输车靠近护城河,敢死队就可以发起进攻了。 发起进攻的时机是不需要特意通知敢死队的,因为事先已经说好了,只要听到对方在往护城河里扔沙包,他们就立即发起进攻。 八辆运输车在靠近,城墙上的士兵就这么看着,没有一个士兵去操作守城武器,因为他们知道,这些武器对敌人的重型运输车不会有丝毫的作用,如此一来,攻击又有什么意义,简直就是浪费精力和资源。 在这种时候,所有人的眼睛都在注视着敢死队的动向,只有敢死队出击,才能最终干掉敌人的重型运输车,别的办法都是行不通的。 在靠近护城河之后,八辆运输车内的士兵开始打开前面的挡板,然后,将车内的沙包抛向护城河之中。 沙包掉入护城河的河水之中,必然会掀起很大的水花,也会制造很大的响声,如此,埋伏在护城河里的敢死队员们,自然是能够听得见的,而且,听的那叫一个清楚。 而这个声音便是行动的信号,是他们出手的信号,这意味着他们要出手了,要去完成他们的实名了。 “哗啦!” 八十名敢死队员,突然从护城河能一跃而出,他们手里拿着各种兵器,直接从护城河爬上岸边,并冲向各自负责的运输车。 十名队员一组,其中,八人不顾一切的往运输车冲击,剩下的两人则负责携带易燃的棉花包,冲击的慢了一些。 而因为敌方的二十名士兵都没有携带兵器,如此一来,计算是八名敢死队冲进去,也能比较轻松的将敌对一方的士兵全给砍了。 这就是兵器的优势,在双方都是精锐士兵的前提下,一方手持武器,而另一方手里没有武器,如此,力量的天平肯定是要向有武器的一方倾斜的,毕竟,武器可以极大的增强士兵的战斗力,没有武器的士兵还算什么士兵。 当这些敢死队突然出现的一霎那,策马在后方观战的齐雅德大吃了一惊,他完全搞不明白,这些敢死队是什么时候出城的,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护城河的岸边,而且,还举着兵器杀向了他麾下的士兵。 运输车内的士兵还在拼命的投掷沙包,而敢死队已经冲了过来,并从后面杀了进去。 这些全身毫无防具,也没有武器的士兵,面对敌对一方明晃晃的武器,显然是无从招架的,很短的时间之内就被杀死了大半,部分士兵用战友的尸体当盾牌,勉强维持一下,但肯定也坚持不了很久的。 情况如此紧急,齐雅德心里多少有些慌乱,不过,他毕竟是久经沙场的老将,见到情况如何,连忙派遣一支兵马前去解救,并干掉这些敢死队。 不过,他们情急之下忽略了城墙上的将士,既然敢派遣敢死队出城,守城的兵马自然是做好了完全准备的,所有弓弩和投石车都严阵以待,只要对方敢出兵,立马全力攻击,以掩护敢死队完全火烧运输车的任务。 齐雅德派遣的是一支一百人的骑兵队伍,这样的队伍可想而知,是肯定无法对抗守城将士的重弩的。 一阵床弩狂射之后,这些骑兵就伤亡了三分之一,剩下的士兵只能选择狼狈的逃回,尽管没有齐雅德的命令,他们也只能后撤,因为守城兵马的箭雨攻击太猛了,他们根本就没有冲上去的希望。 骑兵被阻挡,那就只有派遣步兵军团出击了,很快,几百名手持盾牌的士兵冲了上去,准备干掉守城方的敢死队,并保住八辆运输车。 不过,盾牌兵出击也没用,城墙上的投石车和床弩很快就发威了,盾牌根本就抵挡不住床弩和投石车的攻击,很快就被打的溃不成军,损失极为惨重,只能被迫后撤。 “将军,守城的敌人早有准备啊!他们准备了更多的床弩和投石车,我们的士兵根本就冲不过去。” 部下无奈的说道。 齐雅德也看到了这种状况,心里郁闷的不得了,他的心在抓狂,前面运输车里是他的士兵,而他却没有办法救自己的士兵,最严重的是,这些运输车也要被摧毁了。 八十名敢死队员很快就把运输车里的二百名敌军士兵给干掉了,随即又点燃棉花包,将这些运输车全部给点燃,不过,在打斗之中,有十几名士兵受伤了,其中,还有几人伤的比较严重,好在都保住了性命。 运输车的内部是木头的,遇到大火的炙烤是坚持不了很久的,很快就燃烧了起来,而八十名勇士则立即退向护城河,并从护城河走向城墙,城墙上的将领立即下令放吊篮,如此,八十名敢死队士兵,全部乘坐早已准备好的十个吊篮,成功的升上城墙,一个士兵都没有阵亡,可以说是非常幸运的。 这也是因为城墙上的士兵配合的好,成功的阻挡了增援的敌军兵马,否则,若是让敌军兵马冲过来,他们八十人肯定是抵挡不住的,全军覆没也不是没有可能。 回到城墙之后,受伤的士兵立马就被抬下了城墙,让医生为他们诊治,没受伤的敢死队员则立即被众多将领包围起来,并给他们进行了表彰,所有参与出城作战的敢死队员,每个人都有重大的赏赐。 没过多久,八辆运输车就彻底的燃烧起来了,最外层的铁皮因为承担不了剧烈的高温,开始变得弯曲和破裂,甚至都快要融化了,烧的通红通红的。 看着这些燃烧的运输车,城墙上的守城将士心情大好,而负责攻城的齐雅德却气的差点崩溃了。 他精心准备的八辆铁皮运输车就这么被一把后烧掉了,这是他所不能容忍的,他的心情糟糕透顶了。 “撤退,立即撤退。” 齐雅德非常的无奈,既然这些运输车被摧毁了,进攻已经变得毫无意义,他可不想让部下们继续损失了。 这一战下来,二百名负责推车的士兵全部战死,增援的兵马阵亡也不少,骑兵和步兵一共阵亡了三十多人,受伤的超过一百人,而且,还有不少战士是重伤员。 打了这么个败仗,齐雅德的心情糟糕透顶了,返回大营的时候,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向自己的上司汇报战况了,他丢脸都丢到家了。 “将军,我又打败了。” 齐雅德走进大帐,看到了脸色同样不是太好的艾布***。 虽然这一次没有亲自到前线观战,但艾布***是全军的主将,所以,前线发生的任何事情,他都会在第一时间获知。 “情况我已经知道了,是一伙几十人的敢死队,他们突然冲出来,把我们的士兵全杀了,然后还防火烧了我们的车辆,城墙上的敌人还用重武器阻挡我们的援兵,从而让他们的敢死队全身而退,厉害啊!看来我们是遇到厉害的角色了。” 艾布***阴沉的说道。 “将军,这都是我的失误,若是在运输车内放置二十人的兵器,将士们就不会白白送死了,敌人的敢死队一定会全军覆没的。” 齐雅德再次懊恼自己的失误,实在是太心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