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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搞事

    冬季的深夜不会有那虫鸣鸟语,有的是那饿狼在召集同伴狩猎。叶长生为了防止血腥味引来狼群,那只野兔被浅埋于土中,这样能拖延野兔被发现的时间。在丛林里生活过的猎人都会知道这么一件事,永远也不要和狼比速度。也许当你跑开回首时不见任何动静,可在你坐下时那狼便会突兀的扑向你的脖子,它们的鼻子能隔着几十里嗅出你的味道,所以千万不要心存侥幸。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李傲血和叶长生皆是耐性极好之人,那女子酒坛摔了一个又一个,而于她对饮之人也以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无论是官场的酒桌还是民间的又或者这些绿林好汉的,最终都会散去区别就是这酒味道。那不善酒力之人早以倒下,那些看热闹之人也因夜深而寻到自己的茅草房谁去。叶长生嘴角一翘他知道这个时候出去最为合适,观察了这么久他也最终确定此女子便是当家人。

    二人驾驭轻功一路悄无声息的到了女子身后十步的位置,而女子依旧在自饮自。叶长生拱手笑道“这位姐姐好酒量。”

    “噢?咯咯咯~那两位小弟弟找姐姐有何事?”女子似乎很开心,在其转过身来时叶长生才看清此女的模样。那如羊脂白玉的肌肤于那傲人的身材,搭配上她那妩媚动人的双眼,恐怕百里挑一也挑不出这般美丽的女子。可其经过精心修饰于打扮的眼睛旁,却有那细微的鱼尾纹。谁能想到一身大红袍袖宛若狐狸精的女子确是一个年过四十的妇人,世间少有女子能在四十后依旧保持如此美貌哪怕是一流武者,世间有驻颜之术却无那容颜不老之身。

    叶长生眼神平静就像没看到那鱼尾纹依旧一副笑嘻嘻的模样说道:“弟弟我前来与姐姐商量一些小事。”

    “噢?有趣,姐姐我闲来无事不妨听一听你这小事。”女子慵懒的看着叶长生,其手袖一挥桌上便空出一角。其并不是要邀眼前这个背负重剑男子坐下,而是他换了了一个侧躺的姿势横在了桌上,她那白皙修长的腿在寒冬之中就这般露出二人眼前。

    叶长生心想这人虽说是女子之身可是这一步一行皆试探十分不简单,别小看她这一露大腿的动作若是叶长生于华云飞流露出贪婪美色之意,那么叶长生敢肯定这女的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他说的,只是这日后当家做主之人绝对会是这个女人。所谓男子可以去征伐天下,而女子则需征服男子便可以了,不过让叶长生郁闷的是这女人哪来的勇气。这老牛吃嫩草在男子中倒是长见,可这女子要想老牛吃嫩草可不单单是美貌就可以吃到的。

    叶长生将身板挺了挺头也略微昂起了一分,这幅模样能在那些自视清高的读书人身上看见,若是将衣裳换去说不定此时的叶长生便是那难得的翩翩公子。叶长生润了润那有些干涩的嘴唇,在这之前所想好的话此番是不能就这般拿出来说的。此女子看似如男子般豪迈,可当你真这么去对待她时,那么最后你会发现自己被吃的骨头都不剩了。笑里藏刀又或者绵里藏针,这些词用来形容眼前这个侧卧于桌上之人在合适不过。叶长生在脑海中反复过滤反复思量,而她那妩媚的眼神似乎在笑就更让叶长生有些没底,叶长生眼角撇见一旁如大山一般的李傲血顿时有了主意。叶长生眼神变得冷漠了几分一脸的高傲说道:“如今天下逐鹿百姓深处于水深火热之人,而我二人来至天策府,我身后之人姓李。”与聪明人说话不需要长篇大论也不需要点明白,明白的人自然会明白那么不明白的只会被淘汰掉。那些聪明人从不会与人长篇大论,当他们动手则是悄无声息的。

    女子原本在笑的眼神此时微微咪起了一分,她那涂抹了胭脂的红唇此时也微微合紧了一分。她这细小的动作全都落在了叶长生的眼中,她虽然依旧保持之前的模样就像没听懂一般,可是叶长生知晓她的内心在盘算她在计较。

    叶长生见女子没反应鼻音中带着不屑的轻笑转身便要走,因为他知道如此聪明的女人绝不会甘心当一个山匪。他在给她画个饼,这个饼很大至于有多大就看她的野心有多大了。叶长生的脚还未落下身后那女子已经站了起来,叶长生回首便见一脸傲气的女子立于桌上。

    “我有五百儿郎三十匹战马四十匹滇马,不过我很想知道你有什么资格。”

    叶长生嘴角微翘心知这事可成,只不过成了一半。叶长生右手闪电般的抽出重剑织炎断尘,此时他的剑犹如这夜空下的火把炙热散发着红光。叶长生缓缓转过身去,他嘴角轻吐出:“你输了以后便是我的人了。”

    “好!”

    红衣腾空而起那满是残羹剩饭的的酒桌顿时成了两半,女子腾空于空中于叶长生对视。此时时间似乎禁止了一般,她在赌所以这一次她会出全力。女子又有多少个三十年可以挥霍,她就是这般为了自由走上了武道。当她走上武道时却又发现她所想象的自由她依旧没有,当她追逐内心那个梦想是时间以从三千青丝流过。她不知道为什么会答应这个赌局,她看得出眼前男子不到二十,可当她看到那如星辰一般深邃的眼睛时她相信了。她不想再过三十年自己依旧是那山匪,她无君也无子她不过是想在这个世间活出一个自己来,而现如今她要为这个想法一搏。

    红衣挥手见一条赤炼长鞭出现在其手中,那条不过手指粗的长鞭在空中挥舞出了如雷霆的爆响。叶长生嘴角微翘手中重剑在空中挥舞出一道红色半月,他们之间的战斗拉开了序幕。

    江湖中刀枪棍棒斧钺钩叉甚至是更加罕见的兵器皆有。可唯独这鞭确是一个另类,以柔克刚不乏有那软剑之流。这归根结底便是因为鞭法的稀少和那上乘兵器的不足,一柄长剑若得一斤陨铁可用百炼钢又或者寒铁为身陨铁为刃成为上乘兵器。可这长鞭所用材料最珍贵的莫过于素材于异兽,可能称得上是神兵的长鞭至今为止江湖还未曾有过。再说说这鞭法,哪怕鞭法在精奥哪怕鞭法在如何傲视群雄,可终究这起手式过慢。若是生死对敌时绝不会有人给长鞭留下足够的时间起势,因鞭法之威就在一个势上,而那短短的时间里就以足够决定生死。

    就如此时女子所做那般,手中长鞭如长龙游走华丽无比,若是在起抬起时叶长生便出手打断那么她这势是绝不可能起来的。红衣如鹅毛一般落地,那不带一点凡间气息的模样着实能让人瞎想连篇。暴风雨前总是平静的,偶尔的雷神就像为那场狂舞起奏。那红衣跳着一曲死亡之舞,十尺开外的大地以成废墟,与之同舞的还有那翩翩美少年。他重剑如流光在那可碎石的残影中穿梭,时而能听到那长鞭敲击在重剑之上的铿锵之声。她的舞姿动人每每伸手又或者弯腰时,那长鞭的尽头便会发出一声爆裂之声。无比同时那个在于其同舞之人身形便会出现在另一处,然而他的步伐便会更近一分。

    十步之外如暴风雨,可五步呢?此时的叶长生衣裳如柳絮,他那精装的上身就这般从那破碎之处露出。点点滴滴的血迹染红了他那内衫,因他那破碎衣裳下有道道血痕。

    “一枝红艳露凝香,只是此花太多刺了。”叶长生重剑拖地身形反转,其将重剑舞出了一道满月。叶长生步步逼近途中全凭身法与重剑泄力,而这一剑是他出的第一剑。

    “给我开!”

    犹如大剑斩荆棘,这一剑是他承受了无数下换来的,这一剑是他抓住了那鞭痕而斩下的。红衣第一感受到如此强大的气场,这是蓄力依旧的力道这是承受了她无数下之人所爆发出的力量。她从未想过此人会在这时出手,因她的鞭势在难收回。这是一记硬碰硬的较量这是一记从开始就不曾想过的对撞,叶长生顶着狂风暴雨来到了他五步之前,她以为她会在逼近一步甚至是五步。可他没有,他的目的很明确他要断鞭。在前来一步甚至是五步又如何,她不是傻子她可以退她可以在狂风暴雨中生生耗死对方。鞭法的精奥就在于连绵不绝在于那一步便是天涯,可他却做了她始料未及之事。

    她输了,若是长鞭没了又拿什么来压制对方。她索性闭上了眼不忍心去看那陪伴了她几十年的兵器就此折断,她不恨只是很想哭。习武三十六年身边的人换了又换,曾有那男人对她说会陪着她一生一世,可是最终只有她一个人在这儿饮酒一个人独尝那心酸。女人最怕的不是容颜易老不怕那身无分文,怕的是那漫漫长夜只有一个人,怕的是累了却没一个人能听她说说话。她的长鞭名为赤蛇就如她一般喜好红色,又或者说是她因为赤蛇喜欢上了红色。每当自己想说说话时便会对着赤蛇说一说心里话,它从来不会反驳就那般静静的听着……

    红衣停下了手中动作她不想去做那无意义的反抗,闭上双眼时她害怕听到那鞭断之声。只是她听到了一生铿锵听到一声她已经听腻了的声音,那是长鞭划过皮肉之声,曾经她用它在多少人身上留下了这声音。她愕然的睁开眼,她的泪水止不住的下落。

    那儿有个人,他的重剑平按在地上,他的胸膛上一道狰狞的伤口以能看到白骨。他的胸膛疤痕很多,可是只有这一道是最大的。红衣再也不想控制住自己那坚强的内心,她冲了上去她一把抱住了那个男人。她哭的是那般的伤心,可他的嘴确是在笑的。

    “从此以后你弟弟我的人了~”

    第七十八章

    醒来时以前两天之后的事情,现胸口缠的一圈圈纱布以不在像昨天那般满是血色。初醒时看着那满是女儿风的床顶有些没缓过神,等到有力气去打量这个房间时才知这是那位姐姐的房间。如她喜好红衣一般这房内摆设皆为红色,而那位姐姐正在床边呼呼大睡。大悲大喜的情绪对平常人而言有伤心神,而对武人而言也是如此,这位红衣女子显然就是如此。

    话说三日前那一幕,叶长生在即将斩下那一剑时却见她闭上了眼,那一刹那他明白了,因为他丢过剑明白那是何种心情。一柄兵器对于武人而言以超过了亲人,他背着两柄剑上的山也是他背下山的,这其中情绪皆不足以为外人道也。可能在那之后他一些细小的心思便开始有了变化,虽然还剩下一柄可他不在自信能够天下无敌,可能是那时候开始他学会了未雨绸缪。

    同样的人便会有同样的感想,他不想因为自己的想法而让别人郁郁寡欢一辈子,哪怕她得到了很好的。于是他犯了一个武者大不为,便是强行收招。这一收招等同于自己承受自己的一击还是毫无防备的一击,若是换做别人来收这一招恐怕早已生死。然而更加雪上加霜的便是鞭以至,等于叶长生要生生承受两位高手的一击。可他相信自己的金刚境的骨头,只是哪怕如此也受了极重的伤…

    叶长生愈合速度很快并不代表能马上见效,尤其他此时五章六腑皆是裂痕。若是有谁恨他只需要在此时给他开一记震字,那么叶长生这位江湖新星便会就此离开人间。叶长生小心翼翼的起身离开了闺房之中,开门时才发觉此时是黑夜,叶长生一脸无奈这里什么也看不到。

    “你醒了?”叶长生回过去便见李傲血站在身后远处,不过此时他的目光显得很钦佩。

    “嗯,你为什么用这种目光看我。以往你可是很高傲的。”

    李傲血轻笑一声伸一一直大拇指:“高,实在是高。我不得不佩服你,我以为你会大杀一通可是结果让我十分佩服。不仅收了一名忠义耿耿的伙伴,还收下了一座规模不小的山匪窝。论年纪我比你大,可论收服人心的本事我差了你十万八千里。”

    叶长生叹了口气说道:“事实不是你想的那般,我没想那么多。那时看到她我想到了自己,所以我觉得不应该让别人和我一样。就像敖血兄若是兵器毁了必然会不开心一辈子的。”

    “所以李傲血和我说你要起义时我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因为你是第一个让我相信的男人。”李傲血依靠在房门口,虽说此时见不着那女孩因有的柔美,却见其冷艳中带着一丝微笑。

    “可惜此时的我不宜饮酒,不然定于姐姐干上三大碗…对了,这打也打了就是不知姐姐芳名。”

    红衣飘飘迎合着那晨光飘动,这缕光像是给了一座舞台,她在舞台之上缓缓走向叶长生。她在叶长生耳边轻生说道:“姐姐我叫叶红梅。”还未等叶长生反应过来,她的身形以消失。借助那缕晨关叶长生才发现这儿乃是一处洞穴,也难怪之前叶长生什么都看不到。

    “诶诶诶!长生长生,那红姐说没说自己叫什么啊?”李傲血见叶红梅走了,便一路小跑的到了叶长生身前,李傲血这货估摸着是打听过叶红梅的。只是其打听来打听去估计只是打听到了一个红姐的称呼,叶长生并不打算告诉李傲血,因为叶红梅既然不想说那么自己也不能说。叶长生决定出去看看,从那洞口传来的光束并不刺眼说明此时才刚刚天亮。

    群山环绕之处的世外桃源,叶长生只能这般形容。这儿有座土城,那堆砌起的城墙不过四人多高比不得五原又或者丰都。然而被土墙包围起的地方确是那一座座说不上豪华却时分耐用的青石房,在那土墙之外是一片片梯田。这里的人就像是活在世外桃源中一般,他们没有鹤岗外那些人的无助于听天由命。他们一个个壮硕无比哪怕看起来六十多岁的老人也很壮硕,虽说此时才是清晨可是他们早起起来做了许多的事情…

    叶长生在错愕的一瞬间听倒了钟声,不大声音却时分青翠悦耳。那原本还在干活又或者做其他事情的人皆是丢下手头事情三向声音之处。叶长生也着实好奇一个山匪窝居然有如此的纪律性,正在犹豫他犹豫要不要过去之时李傲血以出现在其身旁。

    “红姐为你准备了礼物,快过去看看吧。”

    五百人能有多壮观的景象,若是上过学的人皆知那不过是几个班的数量人数,可在这你会发现他们顶的上五千人。叶长生从后方入的广场那儿便分开了一条通道,他们眼中充满了敬佩之色为此叶长生也有些好奇。那一站他算不得赢了,可是那一战看到的人不过是几十个人,为何这些人会如此敬佩。那人海分开的尽头便是一处高台,那而有个红衣,她在风中飘舞似那天上而来。她看着那个缓缓走来的人,不自觉的嘴角上翘。这一幕落在那五百人眼中看向那叶长生更是敬佩了许多。

    “五百人就交给你了。”叶长生一楞,原来李傲血所说的大礼便是这五百人。不过之前以知晓有这五百人故而没有多大的意外之色,只是叶红梅就这般说给就给一点儿准备时间也没有…

    叶长生看着这五百人忽然觉得这份礼确实很大,因山匪少有纪律可言,这些人从开始到现在未曾私下出声讨论过半句就这般看着。叶长生明白了这是一直经过精心培养过的五百人,因那广场之外还有人,站在这的皆是精兵强将恐怕是花了叶红梅不少心血弄出来的。对于她而言一名女子以做到这般实属不易,只是这个时代不容女子掌权哪怕她在奋力也是无用的。若是他有五这样的儿郎举起大旗那么天下人都会笑话这身红衣,哪怕不相干之人哪怕市井百姓哪怕落魄街头之人。这儿是她的家底这儿是她的希望,她在看着他因为她相信这个男人不会让她失望…

    “我下山时天下还算是能活,当我路过江宁越过五原时天下以乱。我不知那些高坐朝堂之人是何想法,我也不知那些饿到食人之人是何想法。我将举起大旗,不为苍生不为他人,我只为在这乱世能活下去,我只为了那些将死之人能看到希望。那其中可能有你们的远亲甚至是弟弟妹妹,战火才刚刚燃起我不知那些人会不会狗急跳墙鱼死网破。但是我知道天下有为富不仁之人,有那收刮民财粮食于一仓之人,他们若是有点怜悯之心就应该在此时开仓放粮。我的目光很短我看不到那将但是我看得到眼前,但是我想做点什么。我要让那些人付出代价,就像五原城的铁鹰一般被我斩于剑下。我要那些人知道我们不是什么蝼蚁,我们会让那些人恐惧。我来问问你们,你们可想子孙后代依旧是山匪。”

    “不想!”此时众人的回答有些稀疏。

    “那我再来问你们,你们可想甲子以后依旧要每日为生计奔波!”

    “不想!”此时众人的回答多了一些。

    “那好,最后问一个问题。你们可想那一天被某一个势利灭了,有过被收编做那炮灰!”

    “不想。”

    “我们将要搞事情。搞事!搞事!搞事!”

    “搞事!搞事!搞事!”

    叶长生也很是无奈,和这些人说道理没用不如扇*动来的快捷方便。他们有些人可能还不明白自己要搞些什么事情,但是他们口中喊口号确是比谁都响亮。人便是如此盲目的跟随人多的那一部分,他不会像那些以成名的大将般随意几句话就能激励人心,最终他还是选择了一个最为无脑的方法。这个方法便是以山匪成就山匪,他们打劫惯了倒不如带他们去打劫那些为富不仁之人。而且最初的预想也是这般打土豪,若是和这五百人说什么天下苍生之类的话,从心底来说确是没什么用。因为他们和那些城外之人不同,他们孔武有力他们可以肆意妄为。他们是一帮山匪是一帮山匪中的精英,所以他要成为一个暴徒成为这帮暴徒的领袖…事后有人议论起叶长生“不愧是能搞定大姐的男人,厉害啊!”

    十日后,叶长生胸口伤势以痊愈,只是五脏六腑依旧有些不适。不过他不认为那鹤岗之中能有多么强大的高手,若是有除非一品否则只能夹着尾巴套。三匹骏马站在道路之前,正中的乃是叶长生左边是李傲血右边则是那身红衣。叶长生随口说了句搞事而那身后便回应起了震天响,他们似乎对这两个字情有独钟喊的特别起劲。叶长生右手伸向空中一握,那五百人顿时收声,随后便见其挥手示意出发。五百人皆是无马但是其中有马,这些马儿最终是用来拉东西的。他们此番前去乃是那鹤岗,叶长生相信闭门拒守流民的城不会让他失望。

    “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