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楚婉和席伯伯还有徐伯伯几位再次洽谈了漕运的细节问题,和人手的具体安排。 中午还在席家吃了饭才出来的。 一出门楚婉就仰头看了看天色,“阿布,去告诉浩哥哥,驻守要塞位置,把凤凰城所有路口全都封死,不许任何一个跑出去。” “是。” “还有让人联系钱家和箫家,告诉他们冷锐和箫芷芙情比金坚的消息,不要让我们的人泄露了身份,最好是落枫山庄自己人。” 楚婉莞尔一笑,笑靥如花,从容的布置后手。 “是,我走了,你一个人能行么?” 阿布不放心她,他们四人从小一起长大,情分分贝寻常,可以说是是亲人,彼此唯一的依靠。 “没事,去吧,还有蝶衣蝶舞在,我又不会乱跑,路飞也在跟前呢。再晚些他们就出不了城了。” “好,我知道了,你打算如何行事。” “有些事必须要去做的,不做早晚有一天下一个受害的就是药王谷了,我是当家人,这个责任我来承担,药王谷养大我,我不允许任何威胁的存在,不打疼名门正派,他们就学不乖。” 阿布想了想点头,“你帮宇文玥就不怕后面麻烦不断。” “宇文玥已经认了师父做养子,我们早就扯不清楚了,帮他也是帮我自己。师父认他舍不得他,为了师父我也要护着他,替他兜底,我不能让他老人家没了摔孝子盆的人。” 楚婉表情坚定不移,师父喜欢的就是我要守护的,是什么身份并不重要。 阿布想了想才点头,“好吧,你想做什么我都站你这头,你说得对,切肉不离皮,其实我很欣赏宇文玥,我不喜欢冷锐,假的厉害。” 起码宇文玥坏的很真不虚伪。 楚婉朝阿布笑了笑,“你去药铺一趟,我做了药给骑兵带回去,安顿好那头你再回来。” 她取下手上的指环,这是个印章,是唯一能调动骁骑卫的令,别人拿它去可是不管用的。 阿布接过指环套在手指上,看了眼蝶衣蝶舞,二人立刻用力点头做保证,他这才快步拐弯走了。 “少主,你是怕宇文玥下手没分寸,会血流成河么?” 所以才要先一步动手,起码这些人不用全都去阎王爷那报道。 “嗯,与其都杀了再结更大的仇恨,不如拿捏住他们的把柄加以威胁利诱,我相信他们一定是和某些人做了什么交易,却被人黑吃黑了。为了门派的根基他们也知道该如何选择,总比全都死了的强。” 犯罪的抓起来,没罪却知情的,加以威胁利诱引导,好过再次杀人。同时也能消灭隐患,避免药王谷被波及。 “也对,这件事您一个人能行么?” “放心吧,真要做得好,师父和老爹肯定替我兜着,说不得还能免了他们的后顾之忧,江湖不平静与朝廷也不是好事。” “也对,咱们姐妹听您的,上刀山下火海您说句话就成,你指哪我们打哪。” 蝶衣认真严肃的开口,双眼明亮动人,蝶舞也用力点头。 楚婉拉着她俩的手笑的眉眼弯弯,“有你们在,我什么都不怕。” “那我们现在回家还是……” “不回家,我们去听一折子戏,那里是消息汇聚地,顺便去打探消息。” “好,这事我在行,你听戏我去打听。” 蝶舞拍着胸膛保证。 楚婉笑着掐掐她的脸蛋,“你最机灵了,我给你俩留了一坛百年药材泡的药酒,不过你们功力不够,需要慢慢练才成。” “多谢少主疼惜。” 二人欢天喜地的笑了。 三人去了梨园,今儿没有提前定位,只能坐在散台了,毕竟这里不是云鹤镇,不属于自己家,不提前打招呼是不给留位的。 “满员了,雅间没有位置了。” 蝶衣脸上有星星点点的汗水,散台的味道有点混杂,少主可从没受过委屈。 “不要紧,这气氛好,我在这听吧,上一壶高茶,几个果碟,我和老人家一起用,老丈我没找到位置,能不能坐在这搭个桌,我请您喝茶吃点心算赔礼行不。” 楚婉笑着行礼上前搭讪,选了一个身穿锦袍的老爷子询问,看气度条件也不差,这样的人好说话。 “好啊,坐吧坐吧。小姑娘很懂礼数么,说好的请我喝茶哦。” 老爷子笑眯眯的点头应了。 “那当然了,您爱喝什么茶,我随您。” 楚婉很客气尊重。 “好孩子,那怎么好意思。” “不要紧,我就爱听戏,凑热闹。” “咱爷俩一个口味,普洱吧。” “行,上普洱,再来点果子五香花生。” “好嘞。” 蝶衣也坐在一边守着楚婉,蝶舞着出去乱转了,去打听消息,姐俩性格南辕北辙,各有特长。 楚婉坐下来,茶水就上来了,这事戏曲开场了,二人也不再说话,认真听戏,楚婉是戏迷,知道该在哪个点上叫好,这一下就获得了老爷子的点头成长,是行家。 一折戏听完,天色渐暗,楚婉站起身笑着朝老爷子行礼,“老丈,天色已晚,我要回家了,多谢您让我位置,今儿听戏遇到行家特别高兴。” “好说好说,有机会再来啊,我跟你说,就得在散台听戏,热闹,有气氛。” “是呢,我学到了,确实听得过瘾。” 楚婉高兴地点头。 告辞了老人后,三人往回走,在家门口不远处遇到了冷锐。 “楚姑娘,我有些事想跟您说说,布置可否移驾。” “不好意思冷公子,天色已晚,有什么事明天说吧。” 楚婉不想和他说话,无媒无聘的就占姑娘便宜坏人家清白,虽说是箫芷芙自己愿意的,但作为男人的担当和责任,确实没法自圆其说的。 冷锐上前一步逼近她气势很足,似乎想要抓她的手。 蝶舞闪身挡在了冷锐面前,抬起手露出了臂弩,“退后,冷公子,在靠前一步休怪我不留情面了。” 冷锐无奈,“我只是想和您单独谈谈。” 强忍着怒气的样子。 “有事明日光明正大的说。今日不合适,莫不是你想威胁我?” “不是,我只是……想和您谈漕运的事,我家也有商船和人手,其实我们可以谈谈的。” 他急切的想要抓住这个利益,再晚点恐怕就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