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二章 心绪乱了
“这样啊……”夏晏清很是抹了把汗。她这古代老爸的解释还算合理,应该不是穿越的。 还好还好,这要是夏珂也是穿越者,这辈分她可就不认了啊。谁知道他穿来时具体年龄多大,就算不是小年轻穿越,和夏小娘子没有血缘至亲,她这么长时间父亲父亲的叫着,那也是很吃亏的呢。 虽然怀疑解除,但是这个话题却也不是夏晏清愿意继续下去的,立即便想着闪人:“父亲的话女儿记下了,若是父亲没别的吩咐,我就先去做事了。” 夏珂也是无奈,作为父亲,他的话已经说的足够深了,的确没有接着谈下去的必要。唉,如此才能,相应的,当然也有自己的主见,只能给她时间好好想想了。 “嗯,去吧。不过,你一个女孩子家的,清誉还是要考虑的,以后和邵毅接触,还是拿些分寸比较好。” “嗯嗯嗯,女儿知道了。”夏晏清起身行礼,忙不迭的走了。 心下却是好一番感叹,催婚这种事,无论到了什么年代,都是重中之重,完全避免不了的。 她这已经是二婚了,还被催的这么紧,好恐怖啊! 回自己房里收拾一番,带着丫鬟,出二门上了马车,一路沉默着,直到坐在窑场自己办公的房间,她也没把夏珂提醒的、她对邵毅的不一样,想出个所以然。 一切好像就那么顺理成章的进行下去了,很自然,一点儿波折和意外都没有似的。 邵毅最早进入她的视线,是那货和夏梓堂打的那一架,可以说,给她的印象极其恶劣。 再之后就是她在王家的时候,出去办事,被他盯梢,认定她就是他前世的媳妇,差点儿被王家的请的那个什么唐嬷嬷扣了屎盆子。 然后,她的生意虽然得到家里的大力支持,但没有邵毅这第一纨绔的混不吝凶名挡在前面,并把玻璃和琉璃制品送进皇宫,她的生意绝不可能做的这么顺利。 更有可能,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被成郡王把玻璃方子和制作方法悄悄送去南方。那种情况下,有柳大富和唐州的财富投入,玻璃行业会悄无声息的在整个南方拓展。 初来这个时代的她,没有强有力的支持,又得不到迅捷的信息,怕是被柳大富的玻璃作坊压到京城周边,才会知晓此事。 那时再试图反击,可就费大事了。 商业倾轧,尤其在古代,可不见得质优就一定能成为赢家。平阳郡的玻璃生意就是例子,如果没有丁博昌走那一趟,就算有平阳知府的支持,白先生那里的玻璃也走不出平阳郡。 正是有邵毅插手,平阳郡的玻璃分号才顶住了唐州玻璃的排挤,进而把唐州玻璃限制在东南六郡之内。 玻璃行虽然有邵毅的分成,但他并没花用过这部分钱,一直留在生意中周转。就算是丁博昌、张永昌等人给玻璃行出力,也都是由邵毅自己打点的。 夏晏清托着下巴,面前桌案上摊开的,是她正在筹划的玻璃池窑技术的计划书。 这已经好半天了,她半个字没写出来,纸张也没翻动一下,只顾在这里愁肠百转了。 “姑奶奶,外面好像是四爷和邵公子来了。”心秀透过玻璃窗,看着远处的看门人,把大门打开。四个骑着马的人依次进来,赫然就是夏梓堂和邵毅带着各自的小厮。 夏晏清闻言,一个激灵坐直了身体,果然来了啊。 话说,她两世为人,哪来的那么多好奇心啊?夏珂和邵毅单独说话,那就由他们去好了,干嘛非要知道? 这不没事给自己找事吗? 她感觉自己的心跳的“咚咚”的。 之前,邵毅虽然对她明确表达过心意,可她自己没那心思,很无所谓的。 所以之后和邵毅见面说话,也是本着这个原则,毫无心理负担,自若的很。 可现在,被夏珂点明她待邵毅很是不同,她的心境就乱了,好像真有那么回事似的。她真的在不知不觉中动心了吗? 这这这,夏梓堂和邵毅马上就进来了,两世为人,居然感觉有点尴尬怎么办? 心秀见她半天没应声,转脸看过来,诧异问道:“姑奶奶不去迎一下吗?” 夏晏清回过神来:“哦哦,是要迎一下的。” 伸头一刀缩头一刀的道理,她还是懂得。还有邵毅,夏珂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躲终究不是办法,况且人是她找来的,也躲不开啊。 邵毅当然不知道夏珂已经找夏晏清谈话,他看到夏晏清的时候,还是和往常一样,见面就是微笑一揖:“夏姑娘,打扰了。” 这样子也让夏晏清的心绪安定了一些,压下心中没来由的窘迫,连忙侧身还礼。 夏梓堂那里,则在夏晏清看向他的时候,做了个无奈的表情。 他这一路上,好话歹话、威逼利诱的用尽办法,也只从邵毅口中得到两句推托之词:“事关皇家宗室,伯父再三交代,绝不能告诉旁人。” 他没瞎说,这事儿的确和宗室有关,襄亲王的外室子决定不记入宗室,换一个免死牌。五代之后,子弟入仕,再把免死牌还给皇宫。 瞧瞧,哪一件都事关宗室。 虽然接下来夏梓堂再三声明,他不是那个旁人,却也没把邵毅的嘴巴撬开,反而被鄙视了。 邵毅说道:“既然四哥不是旁人,为何伯父昨日说话之时,没把四哥留下呢?” 夏梓堂瞪眼:“……”这要不是昨晚答应自家小妹,要把他领来窑场,他就拉着这小子去校场,实实在在的切磋一番了。 有了夏珂今早的谈话,把邵毅找来已经完全没有意义,却得给夏梓堂一个交代才行。 有夏梓堂陪着,心秀上茶之后就躲了出去。 夏晏清这里,默不作声的听夏梓堂和邵毅闲扯几句,便接到夏梓堂的眼神。 她定了定神儿,开口问道:“昨日晚饭后,家父留了邵公子单独说话。我和两位兄长都甚是好奇,不知邵公子可否告知,你二人都说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