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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富婆的小狼狗(37)

    而且她们学精了,再次表白的时候,不会用自己的名字。

    传言说,曾经有几个女生合伙进行了一个实验。

    她们用同一个名字,在一天之内的不同时间段表白恭校草,结果得到的结论是——恭校草根本记不住她们,就连名字都不晓得。

    有女生说:“他有脸盲症。”

    也有女生说:“他故意的。”

    久而久之,就有了越来越多被某恭的这句“换个人吧”而“一杀二杀三杀四杀”的女生。

    不过如今竟然换台词了?

    女生分析说:“什么情况下能说出‘我不喜欢你’这种话呢,当然在‘我有喜欢的人’这种情况下才可能会说出这句话。”

    意料之外。

    近一个小时的轧马路行为终于在抵达校门口时结束。

    男生女生们纷纷跟她挥手告别进校园。

    简一言收回视线,看着眼前的两个男生,笑说:“好了,你们也回去吧,要早点休息。”

    张铭今晚非常高兴:“姐你开车小心。”

    简一言:“嗯。”看了眼某根校草,又说:“好好学习,争取期末考试成绩提上来一点,到时候我会跟你们一块儿庆祝。”

    张铭笑:“知道了姐!”

    简一言见某人没反应,便歪了头唤了声:“恭律?”

    恭律正因她的“好好学习”这句话对天翻了个白眼,听她唤自己名字,完全漫不经心的态度:

    “干什么啊?”

    简一言失笑:“我走了。”

    恭律满不在乎:“走呗。”

    旁边的张铭已经在心里把某恭摁在地上捶了。

    等简一言走远,张小二货立马弯腰捂肚子:“草,憋死我了,我得赶紧回去蹲个厕所。”边走边不忘指责某恭:“你看看你刚刚什么态度啊,一言姐家那么远,这么晚她一个女生开车回去,你就不能对她说一句‘路上小心’吗?”

    恭律一只手插在裤兜,不紧不慢地给某个女人发了一条“在车里等着我”的微信消息。

    他停下脚步:“你先回去。”

    张铭也停,回头看他:“为什么啊,你干嘛去?”

    恭律轻“咳”了声,抬抬下巴示意‘你的肚子’说:“我给你去外面药房问问,拿个药。”

    “靠!”张铭欣慰得都快要哭出来了(当然不排除是肚子疼出了眼泪水):“老恭你真好!”

    老恭心虚地转过身走了。

    暗道:为女人忽悠兄弟,我竟然也会有今天。

    女人发来回复:【嗯,你在学校门口等我。】

    正如张铭所说,一个女生大半夜的确不让人放心,尤其是经过上次喝醉酒叫代驾一事之后。

    所以恭律直接给她发了共享实时位置。

    地图上的点,显示她在移动。

    S中附近,只有一个规模较大的露天停车场,不过距离S中并不算太近,倒也扯不上远。

    计算了一下时间差,恭律脚步没停,追随着她。

    一分钟没到,地图上她的红点就停止不动了。

    恭律盲猜:她可能是看见自己追在后面,所以停下来等他?

    这个猜测,让心里头的小树苗摇晃了下,不由加快脚步,心想等等和她手牵手走段路怎么样?

    走着走着,他低头看手机,地图里的两个红点越来越近。

    追上了。

    恭律结束位置共享,手机揣进兜里大步向前。

    却忽然发现,前方街道的围墙转角处,鬼鬼祟祟背站着一个男的探头观察着什么。

    恭律眉头一皱。

    未成想下一秒,转角后竟突然站出来一个人。男的显然没料到这种情况,惊了一跳后,还没作出什么举动,就被对方一脚踹趴。

    男的蜷起身子,身旁的地上还掉落了一些东西。

    踹人的人不是别人。

    正是刚跟他在微信上共享了实时位置的女人。

    简一言本来以为,今天的聚餐会就此结束了的。

    但没有想到,臭小子扭头就给她发消息让“在车里等他”。

    “律”字灼痛让她充满困惑。

    可能需要和臭小子多接触接触来搞清楚是什么问题。

    她回了一条消息给他,然后他提出实时位置共享,共享后发现他没有在校门口等,而是往她这边追过来,于是就停下等等。

    这么一停,突然感觉冬夜的街道行人寥寥。

    而在不远处的路边,站着一个奇怪的男子,戴着毛线帽,低头按着手机,肩膀上挎着什么东西。

    这种装扮放在平常时候倒也没什么,只是……

    今晚,她看见这男子两次了。

    简一言将手机揣进兜里,继续往前走,那人果然跟上;她转过停车场围墙转角,停下,垂眼观察路灯晕染的地面,见来人倒影。

    倏然闪身,踹了过去。

    在鬼界时,少说也被报复她的小鬼们偷袭了不下千儿八百次,她早就能分辨出,什么样的尾随属于凶徒,什么样的属于不轨。

    不知踹到哪儿,男子蜷在地上左右吃痛。

    简一言捡起地上的单反,起身时撩开垂下来的长发。

    不慌不忙点开相机——

    在校门口的,在轧马路的,在火锅店门口的。

    她把相机挪开,又朝男子的腹部踢了一脚。

    “偷拍的?”恭律走来。

    简一言“嗯”了一声,随手把单反递给他。

    恭律接过单反,只看了一眼里面的照片就皱起眉,又看她淡定自如捡起地上男子的手机。

    “密码多少?”她冷着声。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把东西还给我!”男子欲要起身。

    但没想到第三脚踹了过来。

    直接把男子又踹躺了回去。

    恭律踹完一脚,把脚踩在男子的头上,漫不经心望着前方,线条好看的下巴倨傲地微微昂着,声线懒洋洋的味道:“密码。”

    男子捂住闷痛的胸口,嗓音都发颤了:“780231……”

    简一言解了屏锁,将短信记录和微信聊天翻了翻。

    恭律瞥了一眼,瞧她手上滑动不停,想来没什么发现,脚下又使两分力道:“为什么拍?”

    男子:“工……工作。”

    恭律瞧她皱了一下眉,脚下再使劲儿:“说实话!”

    男子默了默,估摸今儿不是那么容易脱身,咬了咬牙,暗道真是倒八辈子血霉:“一个女人,不知道是谁,接了单子就来了。”

    恭律暂且没说话,看她眉头渐渐舒展,这才低头,慢悠悠开始删相机里的照片、视频。

    “兄弟,高抬下贵脚。”男子缓过劲儿来。

    虽然街头清冷,但偶尔路过的车辆和行人还是有的。

    更别说还有摄像头了。

    恭律挪开脚,蹲下来,单反拎在手里,悬在男子头部上方。

    他轻着声儿说:“告诉你们业内的人,胆儿肥的尽管来拍,下次再让老子逮到,废了你。”

    路灯冷谲,男生的脸藏在影影绰绰的昏暗中看不清楚。

    男子:“知道了、唔!”

    话里的“了”字刚落下,悬在头顶的单反就被男生砸了下来。

    一只手忽然按在男生肩头。

    女人在男生后头安静说:“天太冷了,走不走?”

    恭律起身舒了口气,理了理大衣衣襟。

    简一言将手机丢男子身上,转身离开。

    男子手捂额头,见那一男一女走远了才摘掉毛线帽,摊开掌心迎着路灯看了看:“草!”

    都他妈流血了。

    -

    车窗玻璃上倒映着路边的夜景和路灯,还有莹白的手机屏幕。

    张铭:【老恭,学校对面那家药房不是晚上八点就关门么?】

    张铭:【舒坦!】

    张铭:【老恭你回来没,不用买药了。我已经拉完了。】

    张铭:【老恭你迷路了?】

    恭律动动大拇指,回复了一句“我晚上不回去睡”然后就把手机揣进兜里不再管。

    他余光看了一眼女人,舌尖舔舔唇角:“你那什么保镖呢?”

    简一言:“你说宋乾?他这两天有事,我放他假了。”

    恭律点了点头明白了,望了望车窗外,小片刻后又把目光放在了女人身上:“刚才怕不怕?”

    简一言抽空看他一眼,握住方向盘的几根手指活动活动,就像揍人前习惯性地活动一样。

    这个举动被恭律捕捉到了。

    让他感到有些意外,然后就听女人说:“有点怕。”

    “……”

    恭律无话可说。

    只在心里道:嗯,有点怕,这叫有点怕?

    一脚把人踹趴先不说,还镇定自若蹲下拿相机,也不怕那男子跳起来反击,这真是有点害怕呀。

    “知道是谁么?”他问。

    简一言想了想,手指在方向盘上叩击两下:“不知道。”

    微信和短信没有记录,可能是随聊随删了,也可能本就没有。

    通话记录除了备注联系人,还有三个陌生号码,一个拒接,一个接入,还有一个拨出。

    她已经将三个号码发送到了自己的手机上。

    到家之后,转发给宋乾,让他叫人去查查。

    前两天,得知宋乾有个儿子的时候,她还蛮惊讶的。

    宋乾儿子在幼儿园里摔了,不知是被推摔的还是不小心,直接从二十多层的楼梯上滚了下来,手臂骨折,听说还有中轻度脑震荡。

    她便让宋乾不用过来保护,照顾儿子要紧,也不用告诉简家的几位哥哥,她想自由两天。

    但没有想到,她白日里装成是清洁阿姨,晚上才恢复的身份,竟然就被跟踪偷拍了。

    只能说明别人知道她最近在干什么,或许今晚,那男子原本跟的并不是她,而是守着恭律。

    这叫守株待兔。

    简一言第二天是被某个臭小子的恶作剧叫醒的。

    她困难地睁开一只眼,看见臭小子站床边,左手插裤兜,右手指间转着一支笔,看着衣柜方向,嘴里还无声作着吹哨的口型。

    怎么看都像一副干过了坏事的欠揍模样。

    想到刚才脚底心的痒意……

    简一言低咒:“操。”

    她伸在被子外头的脚抬起来,不轻不重踹在男生的大腿上。

    这臭小子。

    竟然拿笔在她脚底心画画!

    转笔的男生非常无辜,坐到飘窗台上,翘着二郎腿看着她:“喊不醒你,没办法啊。”

    简一言掀开被坐在床边,面无表情蜷起腿,看见脚底心的“猪脸”心里头波澜不惊。

    她闭上眼,沉了一口气:“谁让你进来的。”

    恭律二郎腿抖啊抖的,眼睛从女人裸露的锁骨上移开,偏头看墙壁的壁纸,耳朵很快红了。

    他咕哝说:“不是说你那保镖的儿子伤了吗,我寻思着他得照顾儿子呀,留在这里太久不好,所以就进来叫醒你,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