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第二十九章:为什么要杀我
江伯神色严肃,看起来不像是在开玩笑,我心里也有些忐忑起来,连忙坐在床上问江伯到底看出了点儿什么。 江伯夹着烟抽了一口,问我:阿郎,古九州你知道吗? 我点头说知道一点儿。 江伯又问:那你知道古九州是哪九州吗?知道古九州是谁划分的吗?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古九州我明白,但要真让我说出是哪九州我还真没那个本事儿、学识,至于古九州是谁划分的,我有点儿印象。 大禹治水成功受舜禅让而继承帝位,在诸侯的拥戴下大禹继承了帝位并且封国号为夏,而大禹也在那个时候被人称之为夏禹。夏禹是夏朝的第一个统领,他将天下划分为九州,并且铸造九鼎,以九鼎来象征九州的存在。 在历史上古九州或许就是在那个时候被划分出来的。 江伯暗自点头证明我说的没错,接着他又说:古九州分别是冀州、兖州、青州、徐州、扬州、荆州、豫州、梁州、雍州。关于九州的说法有点儿不确定,但是这并非是重点,即使九州的名字不确定,但是所包括的领域位置却是一定的。 说到这,江伯估计是害怕我听不懂,特地问我:能明白不? 关于古九州历史上有很多说法,江伯所说的九州名称应该出自于《禹贡》,事实上《禹贡》中对于九州的划分也是较为准确的。除了禹贡上对于古九州的记载之外,还有很多对于古九州的解释,这里就不一一说起。 江伯的意思大致就是说:关于九州有很多说法和名称,可归根结底下来无论古九州的名称和说法有多少,不可否认的是每一州的领域位置,大致都是一样的。 “江伯你接着说,我没你想象中的那么笨。”我说。 江伯点了点头,又说:九州在古代时并非是代表着整个华夏,九州合起来与现在的华夏相比只不过是华夏的中央地段,至于蒙古、新疆、东北三省等地都没有被划分进九州之中。 听到这,我心里顿时一紧,隐约间明白问题出在哪里了。 江伯又说:我猜测神图是假的有两个定论。第一,九州是大禹治水后大禹继承帝位后由大禹亲自划分的,而魔书神图却流传与黄帝大战蚩尤时期,古籍中并未记载蚩尤是如何获得魔书的,也没有记载黄帝是怎么得到神图的,这只能有两种可能性。要么是黄帝和蚩尤自己编造出的魔书神图,要么是魔书神图的出现比黄帝和蚩尤还要早! 魔书神图第一次出现是在黄帝大战蚩尤时期,而神图中记载的地图却是古九州的地图。历史上九州最早的出现是大禹时期,而大禹时期却在黄帝大战蚩尤之后! 我也知道了事情的重要性,掐灭烟头,低声说:有没有可能是黄帝得到了神图之后,将神图中的宝藏私自藏了起来,然后把路线绘制在神图上。后来大禹得到了神图,根据神图上的地图划分了九州? 这话不是没有道理,因为我之前也看过一些历史,有些历史表明九州最早的出现很有可能是黄帝时期,但是这一说法一直没有得到考证,也一直没有得到确定。事实上也是如此,黄帝时期距离现在已经有了四千多年,谁能挖掘出其中隐藏的秘密?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但你不觉得这种解释有些牵强了吗?”江伯不以为然的说:“神图的神奇我们也看到了,要是没有守陵人在,我们谁都不可能猜测神图真正的地图不是在纸上,而是在天上。如果真如你所说,那是不是证明大禹得到魔书神图的同时也找到了守陵人?要不然的话他怎么会知道神图中的内容?又怎么会根据神图的路线划分出九州?” 仔细一想江伯说的,我还真觉得有些牵强。 我接着问:那第二个理论呢? 江伯在我房间里四处看了看,将目光定格在我书桌的墙壁上。 我顺势望去,看到墙壁上贴着一张已经泛黄的地图。这地图贴了也快有十年了,那会儿我上学学地理的时候老师经常让我们看地图,还说最好把地图贴在显眼的地方,这样一来随时都能看到,随时都能记起来。 不知道大家是不是这样,反正我们村里面基本有学上的孩子家里都会贴着一张地图。 江伯走到地图旁边,从桌子上拿出一个笔,对着地图画了一圈,说:我画下来的部位是古九州的范围,你仔细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对劲。 我走近看了一会儿,刚想说没发现什么不对的时候,忽然想到了群星构造出的星图。 群星构造出的星图和江伯用红笔所画下来的部位基本差不多,但是唯一让人感觉到不对劲的是,群星构图所指示的地方并没有在九州中出现! 我清晰记得在山上时,群星构造出了古九州地图,继而便是有一颗恒星从白色变成了血红色,刚开始我认定血红色恒星所在的位置就是宝藏所在的位置,如今一看这可真不是一般的不妥! 红星根本就没有出现在古九州图内! 我将心中疑虑说了出来,接着指着新疆某地说:我记得红星出现的地位在这一片,也就是现在的新疆。 “没错,就是新疆。”江伯点头,放下笔低声说:这就是第二个不对劲,新疆在夏朝那时候叫什么我不清楚,我了解的也不是太多,但我知道新疆在周朝的时候被称为西域。藏有宝藏的地方不在九州里面的其中一州当中却在西域,你说奇不奇怪? 我没吭声,默认了江伯的话。 江伯又说:你小子看起来也心实,我也不忍心看你一直被骗,所以就给你提个醒。反正我就觉得神图要么是假的,要么这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局。 我说:不管是骗局还是假的我都要去,我父母在阴阳双煞手里,五娘又被人抓走,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硬着头皮往上干。 “你小子,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江伯指了指苦笑着说:我也没有劝你的意思,人活一辈子也就几十年的事儿,窝窝囊囊的是活,轰轰烈烈的也是活,为什么不轰轰烈烈的去活? “老头我这辈子熬到现在见到的东西不少,听到的东西也不少。对于这神图和魔书一直好奇,这一次老头就陪你走一遭,看看这后面到底藏着什么鬼!”江伯嘿笑说。 事实上江伯根本就没有必要去,可他却偏偏选择跟我去。我不想怀疑江伯什么,只知道他是真心想要跟我一路同行,要不然的话也不可能给我说这么多。 想到这,我又问:江伯,那你能不能看出来我们要去哪? “整个新疆那么大谁知道要去哪?”江伯白了我一眼,显然也没招。 我没继续多问下去,因为我知道木头那家伙肯定清楚我们要去哪里。 和江伯一起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大家都收拾的差不多了,我也没愣着,背上黑蛟刃就带着大家蹑手蹑脚的离开了住处。 离开家没多久我忽然想到了什么,停下脚步对他们说:咱们这么走也不是个办法,走到镇上得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到了镇上才不过是凌晨的四点多钟,长途车要到中午十点多才有。 “你村里有人家有车吗?”江伯想了一下问我。 我仔细想了一会儿,想到村长的儿子有辆老款的桑塔纳轿车,据说是从二手市场淘来的,饶是如此还是吸引了不少村里人的眼球。一辆老款的桑塔纳虽然没有多少钱,但重在这是辆车。 把这个情况说出来,江伯二话没说从包里掏出四叠钱递给我说:把车买回来。 我暗自咂舌接过钱的时候,忍不住吐槽了一句说:江伯,你身上到底还有多少钱? “来的时候以防万一取了点儿,小十万吧,不够还能再取。”江伯好似对钱没啥概念,随口一说。 我无语,心说土豪的世界我们是真的不懂。 拿了钱我让他们在这等着我,接着就去村长他儿子家准备把那辆桑塔纳给买回来。 这时燕阳灵却是突然说:我跟你一块去吧。 我没多想,嗯了一声就和燕阳灵一起去了村长他儿子家。村长他儿子比我大五六岁,小时候跟他在一起玩过,后来有点儿年纪差就没有继续在一起玩,一晃眼好几年过去了,还真不知道他过得怎么样。 村长他儿子住在村子的中央地段,天黑村子里没有灯,幸亏我拿着手电,要不然还真是什么都看不见。 木头那家伙就一直不紧不慢的跟在我身后,也不知道他跟着我来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只是他没开口我也不好问他,就只能继续朝前走着。 小时候在农村长大的人应该都知道,夜里在村子里面走听到最多的就是狗叫声,我们走过去发出一点儿响动就能惊动各家各户的看门狗,不一会儿的时间周围都是狗吠声。 走到一个拐角处时,我右眼角忽然一跳,心里升起一种不知从何而来的不详感,没等我回过神来就感觉到后心口处一痛。 我瞪大眼睛盯着前方,手里的手电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噗嗤! 伴随着一声闷响,我后心口处又是一阵剧痛。 我颤抖着转过身,瞪着眼睛满脸不可置信的望着燕阳灵。 他一脸冷漠,手里正握着一把不断往下滴血的匕首。 “为,为什么,要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