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扎职、兄弟义气、又见卧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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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到旺角把车还给马军，然后再打车七拐八拐，来到油麻地和联胜堂口。 “烂仔明，森哥呢？” 到达地头后，杨浩穿着白衬衫，迈步下车，昂首问道。 迎接他的是官仔森的另一个一个跟班青毛俊。 “吉米，大佬跟龙根老大，还有几位叔伯在屋内等你。” 青毛俊的眼神里充满羡慕，不知他何时才能独当一面，在社团中扬名，扎职上位。 杨浩瞧了眼堂口大门，心想： “很好，和连胜势力不小，扎职后就可以搜集更多的社团情报！” 烂仔明、烂仔发兄弟也在，还有火牛几个熟悉的面孔；再往前，堂口老大龙根居中而坐，几个年纪相当的叔伯，在陪他打麻将。 杨浩昂首挺胸往前大步而行，很快就走进大殿内。 官仔森笑着起身，向自己大佬龙根介绍道： “龙哥，两位叔伯，这小子就是我手下现在最能打的头马，刚出道的吉米仔，我想收他为门生。” 和连胜有九大堂口和几十个零星小堂口，龙根是油麻地堂口堂主，下届话事人的有力竞争者之一。 龙根闻言，将目光投在杨浩身上，面露欣赏。 是个好苗子！ 杨浩却暗自提醒自己：“我可是卧底中的靓仔，未来的商业大佬，可不能真做古惑仔。” 一入卧底深似海，从此三年又三年！ 油麻地堂口龙根停下打麻将的手，发话道：“阿森，给吉米举行入门仪式吧。” 官仔森点头，亲自主持入会仪式。 ...... “第一誓：自入洪门之后，尔父母即我之父母，尔兄弟姊妹即我之兄弟姊妹，尔妻我之嫂，尔子我之侄，如有违背，五雷诛灭。“ …… “倘有父母兄弟，百年归寿，无钱埋葬，一遇白绫飞到，以求相助者，当即转知有钱出钱，无钱出力，如有诈作不知，五雷诛灭。” …… “第三十六誓：士农工商，各执一艺，既入洪门，必以忠心义气为先，交结四海兄弟，日后起义，须同心协力，杀灭清朝，早保汨主回复，以报五祖火烧之仇，如遇事三心两意，避不出力，死在万刀之下。” ...... “洪门三十六誓以毕，请兄弟上前拜关二爷！” …… 杨浩上前，将三柱清香横举过头顶，参拜关二爷，然后插入香炉当中。 随后，官仔森站在关二爷神像前面，宣布道： “洪门和连胜油麻地弟子杨吉米，实授四三二草鞋之职，入会！！” 扎职仪式到此结束。 和连胜内部等级，依次为龙头（话事人）、堂主（元帅）、红棍（打手）、纸扇、草鞋、四九等六个，非正式成员为蓝灯笼。 一般来说，普通成员入会，只是四九仔。但杨浩是官仔森树立起来的榜样，上来就给了草鞋职位，可以管理堂口产业。 ………… 当天晚上，夜风情酒吧。 杨浩扎职上位后，请往日相识兄弟们喝酒庆祝。 他与大佬官仔森正在喝酒谈话，准备聊一聊场子的问题。 杨浩坐在沙发上，举起盛满啤酒的杯子，讲道：“森哥，我敬你一杯。这次扎职后，我去哪里陀地？” “叮。” 两人重重碰杯，玻璃板里的酒液摇晃，各自将酒饮下。 官仔森跟他碰了一杯酒，这才说道：“占米，你现在是我的门生，本来呢是要给你一家麻将馆掌管。但是现在龙哥（龙根）发话了，钵兰街新入手的两家酒吧，划归你看场。” “多谢森哥栽培。” “先别急着谢我，钵兰街的花面弗也是我们和连胜的人。你去掌管新入手的酒吧，他肯定会上门找麻烦。能不忙罩得住，要看你自己！” “明白，森哥放心，我罩得住。” 杨浩笑着回应。 官仔森放下酒杯，叮嘱道：“吉米啊，在去钵兰街之前，多招几个小弟。我们和连胜做事，就一条规则，以和为贵！边个（谁）不守规矩，就扫他的场子，把他打回去！” 杨浩笑道：“森哥，我很钟意以和为贵来着。” 官仔森点头，提点说道：“那些有钱人，天天都要穿西装、打领带，看起来就非常和气。所以你嫂子，总是跟我说，要多接触上流社会、有钱人。” “你今后这方面，要多学学，结识几个有钱人，没坏处。” 杨浩道：“唔知道。” 官仔森道：“你明白就好。” 喝了两个小时的酒，杨浩肚子翻腾，便要去洗手间嘘嘘。 官仔森也起身，道：“一起。” ………… 洗手间里。 “哎，有件事忘记告诉你。我们和连胜在钵兰街那里，有几十个漂亮妞上钟，有不听话的就需要驯马。你那方面没有问题吧？” 官仔森笑着问。 “放心了，大佬。和连胜出鸡精嘛，你看我这东西可不是假的哦。” 杨浩回怼。 官仔森却道：“小子，看好了，大哥给你上一课。” 说完，朝外面一挥手，就有三四个马仔守住洗手间入口，一个年轻女子走了进来。 有机灵的小弟说道：“森哥，咪咪妹来了，请你试钟。” “森哥，不要啦，这里有人。” 那女子轻微挣扎道。 官仔森却把那女子摁在水池上耍流氓，并且炫耀道：“吉米，看到没，这就是驯马，学着点。以后去了钵兰街，可别丢我的脸！要不要过来一起玩？” 杨浩连忙拒绝道：“不用了，大佬你尽兴玩，我出去抽支烟。” 开玩笑，他家里的85分美女都没上，可不能在这里失身。 官仔森道：“你小子，真不上道。” 随后便与那女子互动起来。 那女子连忙求救道：“森哥，你好厉害。” 耳边听着污言秽语，杨浩走出酒吧。 这一刻，他忽然发现，官仔森真是够坏，或者说混江湖的，都不是什么好人。 一手拿刀，一手搵钱，人前风光，人后凄凉。 …… 一周后。 钵兰街，杨浩带着一票兄弟，在新接手的酒吧里转悠。 这几天时间里，他也算彻底融入时代当中，对于周边的人与事物，有更清晰的认知和了解。 他发现自己的氪金系统，没有什么超能力，只有一些对未来发展的见识！ 但这份见识足以令他翻身！ 晚上八点，华灯初上。 此刻，他正坐在沙发中间，举起酒杯，邀酒讲道：“师爷苏，我这次扎职请你介绍帮手，你什么得力人才推荐吧？” 旁边的几个小弟都在唱K，喝酒的喝酒，划拳的划拳，疯狂而又自在。 师爷苏闻言放下酒杯，说道：“吉米，我还真有一个人选推荐给你。大圈豹，过来见过吉米哥。” 话音刚落，便有一个瘦削的青年汉子起身。 来到杨浩身躯，鞠了一躬，抱拳道：“大圈豹见过吉米哥！” 噗！ 杨浩嘴里的酒全都喷了出来。 大圈豹！ 你个浓眉大眼的黑面神，天生一副警察脸，后来还当了粤府的九门提督，竟然到我手下卧底？ “吉米，大圈豹是内地退伍兵，前几天刚划水过来，他很有本事的。” 师爷苏见到气氛不对，连忙介绍道。 “咳咳咳，我怎么看他长得比差佬还差佬？” 大圈豹嘿嘿一笑，面露憨厚之色，说道：“我只是当过几天兵而已。吉米哥，小弟很能打的。你有什么难做的事情，尽管吩咐。” 我信你个鬼！ 石队长，我可记得，十几年后，你把师爷苏和我，坑的不浅！ “也罢，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你就留下吧。” 杨浩发现自己新收的几个兄弟，各有特点，并且来历不凡。 飞机蓝够狠，他爹是殉职警察；大圈豹（石云豹）是内地来的卧底警察，身手不凡；烂仔明聪慧，善于忽悠人入局；烂仔发阴损胆小，却善于驯马。 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带兄弟们都走出黑暗，搏一个光明前途。 “喝酒，兄弟们，痛痛快快的喝！” 杨浩发话，与大圈豹、飞机蓝重重碰杯，玻璃杯里的酒液摇晃，全都是一口饮下。 ………… 第二天，上午十点。 杨浩从床上起身，回想起昨夜的事情，想到：“该做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