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规矩
“秘术——魔镜冰杀！” 白川身子一僵。 周围悬浮的冰镜全部化为数不清的锐利的冰锥，在阳光照耀下映射出寒光，箭一般射向在场的三个人。 “护盾！” 白川迅速扩大防御罩，将三个人全部罩住，随后在防御罩外层又加了数个防护盾。 冰锥连绵不断地撞击着护盾，有的从护盾间隙穿过撞击着防护罩，防护罩不停闪烁，似乎随时都有可能破碎。 防护盾不断破碎，又不断形成。 白川全力维持着防护罩和护盾，已经无暇他顾。 地上的白却突然跳起，用钢针刺向白川的小腹。 “白川小心！”一旁的佐助奋力扑了过去，用身体挡住了钢针。 钢针洞穿了佐助的肩膀，鲜血涌出。 白松开拔出钢针，佐助无力地扑倒在地，却依旧牢牢地抓住他的手臂。 随着最后一枚冰锥破碎，防护罩也出现了裂痕，如蛋壳般破碎了。 地上破碎的冰块砌成一道圆环，闪闪发亮。 刀光一闪，一只握着钢针的手臂掉落到地上，鲜血四溅。 “原本我还想抓活的，而现在，你彻底惹恼我了。”白川脸色阴沉。 与此同时，卡卡西与再不斩的战斗也已经进入了白热化。 再不斩施展雾隐术，封锁了卡卡西的视野，同时闭上了双眼，防止卡卡西施展幻术。 并利用他特有的听声辨位的能力对卡卡西进行偷袭。 然而在卡卡西的沉着应对之下，并没有取得太好的效果。 于是再不斩改变了策略，利用小樱和达兹纳为诱饵，迫使卡卡西分心，加上在雾中水分身与本体互相配合，使卡卡西之陷入了苦战。 然而，白的战败让再不斩有些意外，略一迟疑，就被卡卡西抓住了机会。 卡卡西快速取出通灵卷轴，开始结印。 “召唤——土遁追牙术！” “别白费力气了，你根本看不到我在哪儿！” 再不斩的声音飘忽不定。 斩首大刀不时地砍来，卡卡西用苦无招架，退后数步。 “哗啦！”地面破碎，几个影子破土而出同时咬中了再不斩的四肢，发出低沉的吼叫。 随后卡卡西轻松击溃了水分身。 失去了再不斩的控制，浓雾逐渐开始消散。 卡卡西走向无法动弹的再不斩的本体。 “你本体手中的武器留下了我的血液，所以我的忍犬可以轻易找到你。他们就是我的眼睛。” “再不斩，你这次玩儿的太过火了。你的结局，只有死亡！” 卡卡西看着身受重伤的佐助与一反常态的白川，冷冷地说。 “雷切！” 再不斩的瞳孔闪耀着雷光，伴随着海鸟般的嘶鸣。 一个身影闪现在他身前，白的前胸被卡卡西的雷切洞穿，却也帮他抵挡了卡卡西的杀招。 白紧紧抓住卡卡西的手臂，声音嘶哑，“再不斩先生，我让你失望了！” “不，你干的很好！” 再不斩狂笑道。 斩首大刀拦腰向卡卡西砍来。此时，他已挣脱了忍犬的束缚，而卡卡西的手臂被牢牢抓住，无法结印。 “旋空！” 白川的刀光击中斩首大刀，使大刀略微偏移，卡卡西抓住白的身体闪过了这一击。 再不斩皱了皱眉头，“真是个麻烦的小子。既然这样，就杀掉你给白陪葬好了。” 再不斩身形一闪，冲向了白川。 “护城盾！” 一连三道护城盾出现在二人之间，却被斩首大刀一一斩破。 白川此前强行施展护盾和防护罩，触力能已经消耗大半，面对力量和速度都远超自己的再不斩，只能勉强招架。 “你再躲的话，这个小子的首级我就先收下了。” 大刀一转，向地上的佐助劈了下去。 白川苦笑一声，只能硬撑光魂，护住佐助和自己，希望在能量耗光之前，卡卡西老师可以赶到。 “再不斩！” 一声大吼，一个红色的身影如炮弹般向再不斩冲撞过来。 仓促之下，再不斩将大刀横起挡住了这一击，连退数步。 刚刚击败偷袭达兹纳住处的两名武士而赶来这里的鸣人，看到了现场的惨状。 佐助满身鲜血生死不知，白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卡卡西和白川全都浑身是血，鸣人体内的九尾之力开始失控了。 此时的鸣人周身缠绕着红色的查克拉，如同风暴般卷起，凝成一个九尾妖狐的幻象。 “原来他就是那个被封印了九尾之力的孩子吗？” 再不斩神色凝重。 鸣人如同妖狐一般四肢着地，眼神里充满暴戾之气。 他像野兽一样扑向再不斩，利爪上包裹的查克拉如同刀锋般锐利，在再不斩身上不断留下伤口。 而再不斩的攻击透过几乎凝结成实质铠甲的查克拉，只能在鸣人的身体上留下浅浅的血痕，但很快就恢复如初。 但随之而来的，鸣人的暴戾之气变得越发严重，嘴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瞳孔也变得如狐狸般的怪异。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如果九尾真的失控，在场的所有人包括鸣人自己恐怕也会性命不保。” 卡卡西放下白的身体，冲向战场。 “白川，帮我把他们分开，我必须让鸣人冷静下来。” “收到！小樱，帮我照看一下佐助！弹印！” 白川快速冲向战斗中的两人。 “护城盾！美特拉！” 地面上突然冒出的护城盾将再不斩撞向半空，紧随其后几道白光炸裂将再不斩轰了出去。 再不斩重重地摔倒在地上，满身鲜血。 而鸣人如棕熊般撞碎了护城盾，却也失去了攻击的目标，四下张望。 卡卡西趁机再次开启了写轮眼。 鸣人渐渐陷入了环境，动作也变得迟缓下来。 “居然输得这么惨，真是让人失望啊。”一个傲慢的声音随着杂乱的脚步声响起，卡多带领一种武士走上了桥面。 再不斩用大刀支撑着，站起身。“卡多，你什么意思？” “既然你这么没用，干脆就和你的同伴一起去死好了，这样我还能省下一大笔佣金。”卡多笑着说道。 身后的武士们也发出怪异的笑声。 卡卡西皱了皱眉。 此时鸣人的气息渐渐缓和下来，意识逐渐清醒。 “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也发现了端倪，“你们不是一伙儿的吗？” “小朋友，何必说得那么难听。这个家伙不过是个叛逃的忍者，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他的脑袋，早晚也是死路一条。” 卡多走过来，用脚狠狠地踢向白的身体。 “还有这个家伙，居然害得我骨折，真是死有余辜。” “混蛋，你想干什么？”鸣人大怒，想要冲上去阻止卡多，却被卡卡西拦了下来。“先不要轻举妄动。” “你喜欢他吗？”再不斩忽然说道。 “你说什么？”鸣人有些不解。 “看样子是的。”再不斩点了点头 “他终于也被人喜欢了。这下他应该可以瞑目了吧。” 再不斩笑了起来，眼角滴下眼泪。 “卡卡西，既然我和卡多的交易已经作废，那么我也没有杀死达兹纳的必要了。这样的话，我们之间也就不必再战斗了吧。” 卡卡西没有做声。 “所以接下来我要做的事，希望你不要插手。”再不斩丢下了斩首大刀，他的伤势已经举不起大刀了。 他捡起白的手臂，安放在原位，抽出白的两只钢针，迈着蹒跚的步子走向卡多，嘴里发出可怕的笑声。 卡多被吓得连连后退，大叫道，“快上，给我干掉他！” 一众武士狞笑着冲了上来。 “都已经站不起来了，还想和我们这么多人为敌，宰了他。” 众人蜂拥而上，将再不斩团团围住。 再不斩忽然挺直了身子，双手挥动钢针，鬼魅般的步伐在人群中游走。 不断有人发出惨叫倒下，而再不斩的身上又增添了许多伤口。 再不斩屡次想要冲到卡顿近前，都被人群拦住。 终于，再不斩距离卡多一步之遥的时候被几名武士用刀贯穿了身体，再也无力前进。 再不斩双手无力地垂下，钢针落地。 “你还是乖乖地去死吧，雾隐鬼人。” 卡多恶狠狠地说道。 鸣人紧握着拳头。 看着此前与自己等人苦战的强大忍者如今却沦落到如此地步，难免有些悲怆。 “卡卡西老师，如果我对这些人出手，会有什么后果？”白川忽然问道。 卡卡西看了他一眼。 “忍者以任务优先，需要维护忍者村的利益，不宜多生事端。” “小樱，鸣人，我们的任务结束了，必须尽快带佐助回去医治。剩下的事情与我们无关了。” “鸣人，把白的尸体带走，一会我会带着再不斩的尸体去找你。他们不应该就在这儿遭人嘲弄。”白川说道。 “好！”鸣人没有多问，背起白的尸体离开了。 前日在林间的相遇，让他实在无法忍心对方曝尸荒野。 白川看他们走远，才伸了个懒腰站起身。 卡多等人见他走近马上警觉起来。 “小子，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一名武士叫嚣道。 “你们是不是对忍者有什么误解？”白川忽然说道，“你什么时候有的这种错觉，认为忍者会比普通人更加守规矩的？” “说到底我只是个下忍，一个第一次走出村子的新手，还不够了解这个世界的规矩，所以不论犯什么错误，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你们说对不对？” 白川坦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