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233 后宫二
朱颐是甄嬛的脑残粉,这部电视剧,她看了三遍。看完最后一遍后,这姑娘直接趴在电脑前面睡着了,再醒来,她穿成了中的皇后朱宜修。 朱颐很不满,为什么不穿成甄嬛呢?穿成沈眉庄也好啊,为什么要穿成甄嬛的敌人皇后呢?要知道做甄嬛敌人的,最后都炮灰了。不行,一定不能做甄嬛的敌人,要紧抱其大腿。幸亏啊,自己穿越在甄嬛选秀进宫之前,自己还是有机会的,一定要跟甄嬛拉好关系。 朱颐用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身旁坐的皇帝,感谢老天,玄凌是个长得不错的帅哥,而不是电视剧中的中年大叔。那一身气度和颜值让她心痒痒的,可是一想到要与甄嬛抢男人,她又怂了。 “济州都督沈自山之女沈眉庄,年十六。”太监的声音让她回过神来。 沈眉庄出来了啊!朱颐激动地眨眼往下看去,万幸她还记得自己此刻的身份,极力端住了,没有说出失仪的动作。 “臣女沈眉庄参见皇上皇后,愿皇上万岁万福,皇后千岁吉祥。”沈眉庄相貌端庄、身姿轻盈,一身温婉从容的气质很得皇帝喜欢,将她留了下来。 朱颐坐直了身子,眼光闪闪地望着下方,终于,终于等到甄嬛出场了。 就见一个打扮素雅气质出尘的女子袅袅地走上前,施礼道:“臣女甄嬛参见皇上皇后,愿皇上万岁万福,皇后千岁吉祥。” 甄嬛啊,真的是甄嬛啊!终于见到偶像了。朱颐激动无比,差点儿就想扑过去与偶像来个相见欢,被一直注意着她动静的剪秋拉住了后面的衣服:“娘娘,镇定。” 剪秋心里恨不得把这个占据了自己皇后身体的女人掐死,如果不是皇后吩咐她看着这个女人,让她不用搞掉了娘娘的皇后之位,她真想眼不见心不烦地离开这个女人。回到娘娘身边。哦,现在不能叫娘娘了,要叫大人。没想到娘娘有这番奇遇,竟然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如果不是娘娘亲口说出只有她和娘娘两个人知道的秘密。她还不知道现在的皇后已经不是她效忠的主子了。怎么会有这么神奇的事情发生呢? 朱颐想起了自己现在的身份,赶紧摆正姿势和神态。心里面庆幸没有将剪秋这个对原主忠心的大宫女第一时间赶离自己身边,这女人还是挺有用的。不知道她是不是发现了自己的异常,但可以肯定这是个非常聪明的女人。 这一边,皇帝与甄嬛已经对上话。 皇帝问道:“甄嬛?是哪个‘嬛’?” 甄嬛道:“蔡伸词:嬛嬛一袅楚宫腰。正是臣女闺名。” 朱颐想起在现代看到的专家对“嬛”字读音的说话。脱口而出道:“不是嬛嬛一袅楚宫腰吗?” 皇帝和皇帝同时一愣。这脸打得好痛。 皇帝打了个哈哈道:“还是皇后博学。甄氏倒是读过几本诗书,只是还要多下工夫才可。抬起头看,让朕看看容貌是否当得起这个名字。” 甄嬛缓缓抬起头,皇帝看清楚她的容貌,浑身一震,低低地唤道:“莞莞。” 这两个字只有朱颐听到,暗暗撇了撇嘴,要说这么多角色中,朱颐最讨厌谁,那就是从未出场却贯穿整部剧。让所有后宫女子都悲剧了的纯元皇后。小说和电视剧将朱柔则描绘得美好无比,不但人美,而且善良、可爱、天真,简直完美得不像真人。而世界上真的有这样的女子吗?若她真的善良美好,怎么抢了自己meimei的丈夫?别说是因为皇权或上司与皇帝是真爱,真爱就能抢meimei的老公?道德呢?而且她还是有婚约的吧?抛弃未婚夫与别的男人成婚,如果她嫁的不是皇帝,而是普通男人,这种行为足可以浸猪笼了。 “柔桡嬛嬛,妩媚姌嫋。你果然当得起这个名字!”皇帝定了定神道。“留牌子吧!” 亲眼见到选秀这一幕大戏,朱颐兴奋不已,与皇帝做别后,兴匆匆地回到寝宫。宫人已经准备好午膳。服侍朱颐服用。皇后的定制虽然不如皇帝多,但也是一桌子几十道菜,朱颐每样吃一口就吃饱了。接着由染冬服侍她上床午休。古代的枕头是专门烧制的瓷枕和玉枕,硬梆梆的,睡着不舒服。朱颐的脑袋在瓷枕左蹭右蹭,就是找不到一个舒适的姿势让她入眠。忽然。她的视线瞄到瓷枕的缝隙中有什么东西,伸手抽了出来。 那是一张字条,朱颐漫不经心地瞟了一眼,猛地坐起了身。 “娘娘,有什么吩咐?”剪秋走上前问道。 “没有,你们都下去。没有我叫你们,谁都不准进来。”朱颐忍着心惧,缠声吩咐道。 “是。”剪秋乖乖地应了一声,带着其他宫女走出朱颐的卧室。她低垂着头,没有人能看清楚她嘴角勾起的笑。 等到寝宫中再没有人,朱颐颤抖地再次打开字条。字条上打头的称呼就是她惧怕的最大原因:“朱颐”。有人知道她不是原本的朱宜修,知道她是穿越的,还知道她穿越前的名字!太可怕了! 强忍着害怕继续看下去,朱颐微微松了口气,但脸色依旧白的可怕。给她写字条的神秘人说知道她的身份,但不会揭穿她,不过朱颐必须按照他的吩咐做事。否则——,他会让朱颐尝试一下被火烧死的滋味。 神秘人要求他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以为太后祈福的名义放一批大龄宫女出宫,其中包括崔槿汐。崔槿汐是甄嬛最得力的帮手和最忠心的手下,神秘人要将她赶出宫,难道是想斩掉甄嬛的臂膀?他难道是甄嬛的仇人? 得出这个结论后,朱颐很不想照做,但自己的小命捏在神秘人手中,她不得不做。朱颐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仰头一倒。 翌日,朱颐吃过早饭后就去给太后请安。太后的表情淡淡的,对于这个侄女,她可以做其靠山。但实在喜欢不起来。后宫这么多年来没有孩子出生,太后怎会不知道是皇后的手笔。老人家都是喜欢小孩子的,更喜欢自己的亲孙子。皇后却害得她没有孙子可抱,如果皇后不是她侄女。不是朱家的女儿,她肯定早就废了她。 “皇后来了?有什么事情吗?”太后刚刚念过佛经,靠在榻上休息。 朱颐勾起讨好的笑容:“当然是来看望姑妈了。好几天没有来,这次是特意来跟姑妈请安的。” 太后并不领情:“你每天的事忙,就不用陪我这个老婆子了。” 朱颐暗哼。她也不想来的,好不好。对于太后这个大BOSS,她可喜欢不起来。 朱颐比之原身还不如,跟太后根本无话可说。坐了半天冷板凳后才说明来意。 太后闻言很满意:“难得你有孝心。宫中到了年龄的宫女也不少,你就看着办吧!” “太后放心,我一定会办理妥当!” 从太后宫中出来,朱颐弹了弹肩膀。总觉得太后宫中太阴沉,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什么脏东西。走到御花园,迎面走来一群人。 “娘娘,是华妃。”绘春小声道。 朱颐听得眼睛一亮。华妃慕容世兰也是她非常欣赏的一个角色,虽然表面嚣张,但敢爱敢恨,如烈火一般肆意,让人想不记住这个女人都难。 “皇后这是去哪里了?”华妃招呼着皇后,眼里却满是对皇后的不屑,“不是要忙秀女进宫的事情吗?怎么还有空逛花园呢?” 朱颐呵呵一笑,和善地道:“刚才去给太后请安了。这不,太后生辰快到了吗?我想放一些到了年龄的宫女回家,算是为太后祈福。至于秀女进宫的事情。我确实有些忙不过来,不如meimei帮我分担一下可好?” 华妃笑容一凝。皇后在耍什么阴谋?竟然主动让她插手秀女的安排,不怕自己拉拢帮手,安排间隙? “皇后娘娘布置的任务。meimei我怎好推辞?”华妃笑道,“我就勉为其难地答应好了。” 哼,管你有什么阴谋,本宫兵来讲挡,水来土淹。 朱颐没心机地笑,她还以为华妃接受了她的示好。关系缓和了呢。 “今天天气很好,meimei要不要跟我一切逛一逛御花园,晒晒太阳?” 华妃感觉今天的皇后太奇怪,与以往根本不是一个画风,警惕地道:“不用了,我宫里面还有事情要处理,先回去了。” 说完,带着一众太监宫女加快脚步远离朱颐。 朱颐傻傻地在她们身后叫道:“华妃meimei,有空到凤仪宫喝茶啊!” 华妃嘴角抽搐。奇怪,今天的皇后太奇怪了。肯定又在酝酿什么阴谋,这段时间要提高警惕,谨防其的黑手——华妃娘娘啊,皇后是真心跟你示好!真的!百分之百的纯金。 朱颐虽然人傻,但她身处高位,身边的能人不少,一个命令下去,后宫全部行动起来,不到半个月,被放出宫的人员名单出炉。对于皇后的这一善举,很多宫女感激无比,小部分却很茫然。这些人从小进宫,家中的父母长辈早已经离去,她们出宫后根本就不知道投奔谁。崔槿汐就是其中之一。她的亲人早就没有了,她也习惯了皇宫的生活,从没有想过出宫。皇后的懿旨下得太过突然,连让她向李才求助的时间都不够,只得收拾了随身的衣服和积蓄被太监侍卫送出了宫。站在宫门口,她茫然四顾。天下之大,她竟然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请问是崔槿汐崔姑姑吗?”一个小厮模样的人跑到崔槿汐身边问道。 “我是。”崔槿汐略带警备地盯着小厮,“你是什么人?找我何事?” 小厮做了一礼道:“小人三七,我家大人是太医院左院判张无崖大人,让我请姑姑到茶楼一叙。” 崔槿汐自然听过张无崖的大名,太医院最年轻最有为医术最好太医,在宫里面的人气可是很好的,很多宫女都偷偷恋慕这位张太医。只是——他怎么认得自己?不过想到自己一介孤女也没有什么可让人图的,遂道:“有请小哥带路。” 三七请崔槿汐坐上马车,带到来到外城的一座茶楼。这茶楼是张无崖的产业之一,是他探听消息的来源。张无崖坐在专属的包厢中,桌面摆着茶具,精心凝神地泡着茶。酝腾的雾气遮住他的眉眼,馥郁的茶香悠荡在房间里,让进门的人一看到就感觉到清净安宁,仿佛看到了水墨画中的谪仙。 张无崖前世身为皇后,琴棋书画茶道花艺等技能都有涉猎,只不过那时候的她每天勾心斗角,根本没有心思从事茶道这种养气的活动。不过再经历一世后,她的心态有了变化,反而喜欢上了茶道。 “崔姑娘,你来了?请坐。”张无崖抬头一笑,自己却没有起身,只用眼睛示意了一下。 崔槿汐并不介意张无崖的怠慢,以张无崖的身份,对她客气无比,她会戒备害怕。 张无崖倒了一杯泡好的茶放到崔槿汐面前:“崔姑娘,请喝。” 崔槿汐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赞道:“好茶。茶好,水好,泡茶人的手艺更好!” 张无崖微笑:“崔姑娘果然是懂茶之人。” 崔槿汐放下茶杯,开门见山地道:“张大人,明人不说暗话,小女子并不认识大人,不知道大人为何要叫我来?” 张无崖放下茶壶,用桌上的白绸子仔细而缓慢地擦干净手。他的动作无比优雅,看起来赏心悦目。崔槿汐看得疑惑,这动作好熟悉,她似乎在哪里看到过。 “崔姑娘,我很欣赏你。”张无崖缓缓地道,她的欣赏出于真心。如此忠心聪明的丫头,真的很少见。剪秋虽然对她忠心,但在谋略上却全不及崔槿汐。甄嬛能从低谷一步步地走到皇太后的位置上,崔槿汐功不可莫。可惜了,这样一个人,她不能收归帐下,由于朱柔则,注定他们是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