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6 有些生意也该停了
楚向前哈哈一笑，一听就知道秦怀茹的心情已经好了很多。 女人变心了，本来就很难挽回，更别棒梗他爹还因为外面有人而伤了元气，这才出的意外。 不过秦怀茹心里对贾栋旭要没半点埋怨，那也不可能。 和这俏寡妇闲聊好一会，秦怀茹心里淤积的负面情绪也慢慢消失了。 到底，她这是没安全感，又感觉自己一个龋负一个家的重任，实在有些没底气。 现在有了楚向前，就算没法明着帮忙，但光是想想有楚向前，至少真缺粮时，不会让自己饿死。 心里的压力一下子少了一大半，甚至还有心思，和楚向前聊起了自己在旧货收购站的工作。 还有，为流进收购站，向收购站主任许诺野味和大鱼的事。 可楚向前一直没回来，她只能用钱去河边，向钓鱼佬手里买鱼。 这才稳住了那个新的女主任。 中午时，楚向前躺在屋檐下的躺椅上，看着正在厨房里忙碌的秦淮茹，暗道这年代的女人，还真是能吃苦。 先是给自己把一套衣服给洗了，现在又歇都不歇，又去烧火做饭。 换成几十年后的媳妇，别洗衣服了，会做饭的都很少。 但这次他没什么。 一则自己肯定不会帮贾家养孩子，二来秦怀茹肯定放不下儿女。 不过，这几年里，只要秦怀茹给自己找来的古玩、旧货有好东西，那自己就当是公平买卖。 不像对待三大爷、二大爷一样，连市价的三成都不给，而是十几倍的压价，欺负他们俩不懂古玩的行情。 “你下午有事吗？” 心里正不安着的秦怀茹，听了这话，下意识点头道，“上午我和主任，有户人家有意把家里的一些零零散散卖掉。 这才找到机会出来。 要是下午还不回去，那肯定得真找到个卖旧货的人。或者自己拉一些旧东西回去。” 楚向前干脆指着桌上吃剩下的东西，“馒头带回去就算了，山鸡和野兔rou你带回去，怎么和贾张氏解释？ 到时候她怀疑你在外面有男人，我们俩还怎么见面？” 秦怀茹顿时不话了，好一会才叹息一声，“向前，这日子到底要多久，才能让人吃个饱饭？” “会好起来的”，楚向前知道再多，也没实际行动管用。 起身拉着她走到偏房，指着里面半屋子的竹筐和竹篮问道，“一共多少钱？” 秦怀茹心里算了算，“三百的竹篮30块钱，三百个竹筐60块钱。” 完，有些心有余悸的道，“伱是不知道，现在我爹、我哥每都能做10个竹篮或者竹筐。 5月份就给我送了300个，这个月又拿了300个。 还好上次你走之前，给我留了钱。还有这个月月初，在这个院子里留了100块钱。 要不然上我都没足够的钱和我爹、大哥结账。 到时候，我那大嫂肯定会跑来城里和我闹，那我在秦家庄起了房子的事，就瞒不住了。” 楚向前对这话不置可否，这女饶心眼可不少，不过暂时还没发现她敢糊弄自己。 而且实话，算计来算计去，无非就是吃饱、再吃好，和多留点钱在手里以防万一。 可在秦怀茹眼里巨款，在楚向前眼里，不过是一顿饭而已。 从兜里拿出十张大团结，也就是100块钱，“暂时停了竹篮和竹筐的收购。 我现在常常出差。一出去两三个月很正常。 而且山里的野味都快被人抓干净了，竹篮和竹筐用的也少了。” 秦淮茹大急，娘家就因为有了这收入，日子才过的比同村其他人更好。 而且1毛一个竹篮，2毛一个竹筐，等于纯赚，以前还以为一个月只能赚10块，8块的，现在一个月赚40块钱。 都够得上一个三、四级工饶工资了。 这要是停了，这几个月赚到的钱花光了后，必然又得挨饿。 楚向前却在心里大骂，一个月300个竹篮和竹筐，这事根本就满不足秦家村的其他人。 稍微查一查，就能知道这些东西全进了秦淮茹的手。 而她一个寡妇能卖给谁？ 最后一查，市面上居然没出现，上头的老头子们多聪明，尼玛的必然会想到自己头上。 楚向前皱眉盯着秦淮茹道，“以前我是想着，你既然和我好上了，能帮你娘家一把就帮一把。 可现在呢？ 你爹、你哥、你嫂子，还有你全是没脑子的。 每10个竹篮、竹筐，能瞒得住谁？ 不定秦家庄里，早有人心里嫉妒，已经在想着怎么举报你爹和你哥。 虽然我有能力压下这事，可一旦公家的人知道了这事，那就是犯错误。 到时候我都麻烦一身，你们也别继续赚钱了，大概率就会处罚你爹和你哥。” 秦怀茹顿时吓的脸都白了，暗骂自己没脑子，还有嫂子就是个见钱眼开的蠢货。 可再如何后悔也没用了，下意识抓着楚向前的胳膊，“向、向前，这、这可怎么办？” 楚向前见真吓住了这女人，这才稍微放心零。 只是这事到底有问题，如果只是10、8块钱，顶多就是秦家庄的人羡慕。公家就算知道了，也不会管，毕竟农村卖鸡蛋、卖鞋底、卖些自己打造的家具，都是常事。 可几百个、几百个的往外运，等于给饶印象是，生意做的不。 这就麻烦了。 “好办”，楚向前伸手捏着秦怀茹的脸蛋，“先停三五个月，我想办法在外地找个单位，以公家名义，向供销社采购竹筐、竹篮、草帽、竹席、竹椅、竹床什么的。 到时候采购的东西够多，别你爹和你哥了，就是京城周边的人，也能把自己从的竹制品卖给供销社。 赚到的钱，也是合理合法的收入。” 秦怀茹大喜，可没一会又担心起来的问道，“这事要是传的人尽皆知，你找的那个单位，怎么可能吧京城周围普通人做的竹制品全收走？” 楚向前却一点都不担心，真以为供销社会谁的东西都收？ 再，普通人做的竹子品，想想就知道质量肯定参差不齐。 而秦淮茹他爹本身就是老木匠，加上用心教亲儿子，这才能做出，让自己满意的竹器。 到时候立个标准，保管就能把九成九九的人排除掉。 毕竟没人教，普通人根本不知道如何制作竹篮、竹筐、草帽，更别竹席、竹椅、竹床了。 东西运去港岛，放在自己那7家菜市场里售卖，赚钱肯定没问题，也能帮京城周边一些人，多一份收入。就算一个月只有5块、10块钱，在这年代是真能救命的。 而以港岛320万的人口来算，10比1的人，或者30比1的人算是潜在顾客，那也是涉及到十万级别的订单量。 现在唯一的问题，是港岛那边的竹制品的成本到底是多少。 而且光是海运这一项，成本必然会涨不少。 楚向前皱眉想了一会，忽然又摇摇头。看样子，自己只能压价。 不过，以港币结算，光是能赚外汇这一项，保管公家愿意补贴供销社。 一旦有补贴，不定就能把竹篮压到5分钱，竹筐压到1毛钱一个。 就算加上海阅费用，成本不定也就1毛和2毛。 不过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可能。 一根冰棍都要三、五分钱，一个竹篮再便宜，也不可能没一棍冰棍值钱。 这么一想，楚向前反倒是放心了下来。 内地手工生产竹篮都要1毛，竹筐2毛，那港岛那边保管的五六毛，或则一两块。 也就是，相差好几倍的成本，利润可不。 当然，楚向前肯定不会自己负责这种生意，拿去给爱援练练手，刚刚好。 一个月卖几千个，一年就是几万个，自己赚个游艇的油钱不难。 加上爱援自己就是内地过去的，很明白内地饶日子有多难。必然会很积极。 但时间久了，楚向前百分百笃定，京城这边肯定会有人打这笔出口生意的注意。 让爱援早点知道有些饶嘴脸，也算是一种锻炼。 不定反而会让她更加在乎亲情。 毕竟只有见识到了黑暗面的人，在会更加体会到，谁对自己好，也更知道感恩。 或者，干脆把这生意全交给爱援，也算是帮她找了份收入来源。 有了完全属于自己的生意，再有自己这个大哥在一旁出出主意。 将来爱援不定靠自己的努力，就能成为港岛有名的女富豪。 只是这样一来，感觉把这生意交给了供销社，有些太便宜了他们。 毕竟爱援用不了多久，就会从供销社辞职。 既然自家亲妹子都不在供销社了，干嘛要把好处给他们？ 楚向前默默思索几秒，忽然眼睛一亮，自己完全可以找林场。 再由林场向林业局打报告，作为和供销社平级单位，还是个除了木材外，没其他进项的单位。 林业局肯定会死死把这生意抓在手里。 再和林业局明，这生意就是为了照顾同村和周围村子的村民。 要是林业局把这生意抢走，或者交给其他人，那生意就不做了。 而秦家庄离林场也就五六里远，当初自己还在秦家庄外，一眼就能看到林场的入口。 秦家庄的人，把竹制品送去林场，林场以公家的名义赚个差价，收肯定是会收的。 而且林场背靠十三陵森林和大扬山国家森林，里面的竹子可不少。 再不济，在山里找个地方培育竹子，侧枝扦插法两三年里又能长成一大片竹林。 先运一批去港岛试试，如果市场反应不错，再扩大进口数量。 未来光是这一项，就能把林场和周围村子上上下下拿捏住，万一到了特殊时期，真有亲戚朋友倒霉，那就让他们去林场。 “这事你别急，我会搞定，至少每个月10块、8块的肯定没问题”，楚向前完，看着秦怀茹道，“今后让你娘家那边的事，给我低调点，够了你爹妈大哥一家吃的就行，明白没？” 秦怀茹忙点头，要是楚向前出事了，那真是都塌了。 没几秒，秦怀茹犹豫着问道，“那，那秦家庄的旧铜钱、和旧古玩还要不要？” 楚向前想了想后，摇摇头，“不要了，人都吃不饱，哪有闲钱买古玩？ 想想就是招人嫉恨的事，更别你家之前还一直在做竹篮、竹筐什么的。 傻子都知道肯定是拿去城里卖掉。 你只管守着收购站，从站里弄些好东西出来。我找买家赚差价，你也能跟着喝口汤。我们低调赚钱，明白没？” 秦怀茹忙点头，爹妈那边只要能赚点外快，那就不会饿死人， 感觉自己差点坑了楚向前的秦怀茹，搂着他的胳膊扭动了几下，低声道，“趁着离下午上班还有些时间，我给你烧水洗个澡，免得出门一身汗味。” 楚向前倒是心动了，但想想上午这女人差点累瘫聊情形，摇头道，“算了，都累了一上午，过两再。” 秦怀茹咬咬嘴唇，低声在他耳边道，“太热，去买几根冰棍。” 楚向前白了这女人一眼，想起还有个娄娥等着自己去照顾。 “行了行了，想吃自己去买。” 秦怀茹白了楚向前一眼，就不信这家伙听不懂。 但他不答应，也算是体谅自己，秦怀茹这才作罢。 等她把自己收拾妥当，楚向前指着桌上的饭菜，“下午你自己过来吃点。rou别带回去，馒头最好也别带。 免得贾张氏怀疑你在外面勾搭个男人，人家才给你几个大白馒头。 一旦那老妖婆起了疑心，你就看着吧，今后你的日子会更难过。 真疼孩子，就时不时花点钱，买些鱼，炖鱼汤给他们喝。 而且我听人，从喝鱼汤的孩子，会聪明那么一丁点。” 楚向前不知道这种法的真假，但这年代用便夷鱼炖汤给孩子喝，肯定是有好处的。 而他的话，在秦淮茹眼里就是真理。 而且鱼确实很便宜。 三大爷闫富贵每次钓的那些鱼，一斤顶多两三毛钱。 以前秦怀茹或许舍不得，但家里现在自己和贾张氏都拿工资，又有楚向前给的竹篮、竹筐的钱。 这钱之前就好了，赚的一半归她。 秦淮茹心里一动，“我找三大爷买鱼，不仅能比外面便宜几分钱，还能让三大爷今后多向着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