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四百七十五章
天道不会因为人的情感或者意志而有所改变,对人的善恶分辨完全漠然置之。荀子对传统的宗教迷信持批判的态度,认为自然的变化与社会的治乱吉凶没有必然的联系。认为祭祀哀悼死者的各种宗教仪式,仅仅是表示“志意思慕之情“,是尽“人道“而非“鬼事“ “天人相分“ 荀子认为自然界和人类各有自己的规律和职分。天道不能干预人道,天归天,人归人,故言天人相分不言合。治乱吉凶,在人而不在天。并且天人各有不同的职能,“天能生物,不能辨物,地能载人,不能治人““天有其时,地有其才,人有其治“ “制天命而用之“ 在荀子看来,与其迷信天的权威,去思慕它,歌颂他,等待“天“的恩赐,不如利用自然规律以为人服务。荀况强调“敬其在己者“,而不要“慕其在天者“。甚至以对天的态度作为君子、小人之分的标准。强调人在自然面前的主观能动性,主张“治天命“、“裁万物“、“骋能而化之“的思想。荀子明确的宣称,认识天道就是为了能够支配天道而宰制自然世界。 不难看出来荀子这些理论思想中都带着浓郁的柏氏一族的影子,虽然不如柏氏一族那般激进,但同样尖锐,将天道与人分裂开来,同样赞成人族该自立自强。 但荀子认为人性本恶,这种天然的对物质生活的欲求是和道德礼仪规范相冲突的。他认为人性“生而有好利焉“、“生而有疾恶焉“、“生而有耳目之欲,有好色焉“,如果“从人之性,顺人之情,必出于争夺,合于犯纷乱理而归于暴“。所以说人性是“恶“,而不是“善“。这与孟子的性善说直接相反。荀子的人性论虽然与孟子的刚好相反,可是他也同意,人人都能成为圣人。荀子以为,就人的先天本性而言,“尧舜之与桀跖,其性一也,君子之与小人,其性一也“,都是天生性恶,后天的贤愚不肖的差别是由于“注错习俗之所积耳“。后天的环境和经验对人性的改造其则决定性的作用。通过人的主观努力,“其礼义,制法度“,转化人的“恶“性,则“涂之人可以为禹“。孟子说人皆可以为尧舜是因为人本来就是善的,而荀子论证涂之人可以为禹是因为人本来是智的。 荀子对于尧舜禹的认知也带着浓浓的柏氏一族色彩,先秦时期距离上古早已过了不知多少年,根本无人知晓尧舜禹真实的品德如何,流传下来的只有三人的传说,大家知道的也只有对三人的歌功颂德,能全面了解这三位情况的人,唯有柏氏一族,他们一族的祖上皆为尧舜禹帝师,正所谓知子莫若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除了亲生父母之外没人比老师更了解自己的徒弟,尧舜禹三人绝对不是传说中的那般完美无瑕,但他们能去恶存善最终赢得天下人敬仰并代代相传,足以说明他们拥有大智慧! 荀子的人性本恶,便是从柏氏一族的给予的消息中领悟出来的。 荀子除了儒家后圣身份之外,身上带着柏氏一族浓浓的影子,柏氏一族曾看好过荀子,想要将荀子拉拢为盟友,可惜的是荀子与孟子理论有所冲突,虽然他同意孟子的某些观点,却没有选择走孟子的道路,而是走了一条自己的道路。 学我者死,像我生,孟子继承孔子衣钵发扬儒家同时,并未按照孔子的路子走下去,荀子同样如此,继承孟子衣钵,却也未选择孟子的道路,而是选择走了自己的路,荀子的路,不可否认受到柏氏一族的影响出现了偏差,但归根结底是荀子自己的选择。 在秦皇嬴政看来用一句造化弄人来形容荀子最为贴切,假如荀子不受柏氏一族影响,荀子便不会发现人性本恶,理念不与孟子冲突,荀子便会学习孟子的浩然正气,学了浩然正气便不受之气所侵扰,便不会郁郁不得志著书立传而亡! 荀子死时年仅五十岁,在古代算的上高寿,但对修习儒家典籍的大儒来说,五十岁算不得高寿。 要知道荀子之前的孟子活了八十三岁,孔子活了七十二岁,荀子只活了五十岁, 为什么? 因为荀子更倾向于柏氏一族,这是天道(之气)不愿看到的事情,荀子死在公元前238年,秦国建立在公元前221年,倘若让荀子多活十七年,那么荀子便能活到秦国一统天下之时! 这个时候若让与柏氏一族与之惺惺相惜的荀子汇合到一起,再加上秦皇嬴政,那么推翻之气构成的天道,也绝非是一句空谈。 所以荀子必须死!而且要死在秦国统一天下之前! 荀子之死,亡于天道,亡于之气,因为荀子除了与柏氏一族理念不谋而合之外,还创造出来一套帝王之术! 荀子认为:“欲为蔽,恶为蔽,终为蔽,远为蔽,近为蔽,博为蔽,浅为蔽,古为蔽,今为蔽。凡万物异则莫不相为蔽,此心术之公患也。”荀子对“蔽”的认识也很精辟:“人生而有知,知而有志,志也者,藏也。然而有所谓虚,不以所已藏害所将受之谓虚”。荀子的人性论观点奠定了后代法家的基础,由人性“性恶”的观点,建立了荀子思想的核心体系“礼”教,主张礼治法治并用,一方面重视“王道”,提倡“礼义”;同时主张“法后王”,同意武力兼并天下,用法禁、刑赏治理国家。荀子披着孔圣的外衣,操王道的教义,是一种实用的学说, 所以后世人称他为帝王之术祖师。 尽管荀子生前不为韩王所用,也未被秦王所重,(当时的秦王并非不重要荀子,而是不能重用,这于柏氏一族谋划有关。)最终客死楚国,但他不像屈原那样是纯粹的理想主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