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面试
这个四合院是两进的院子，前后住了大小八户，赵东家有四间房，他和他哥一间，爷奶一间，爸妈一间，一间客厅，厨房就在外面搭了个棚子。 要说他们家条件是可以的，老爸赵振国转业后在市公安局工作，现在大小也是个副厅级，老妈在市组织部工作，混了个正处，爷爷奶奶都是属于军队离休干部，完全可以住到军队大院里，或者父母单位也会有分配的住房，为什么要挤到这个四合院呢？ 那是因为老爷子赵中国就是北京本地人，这几间房是他祖传下来的，所以退休之后就一直住在这里，不愿意搬走。 不过那是以前，这两年相继搬走了三家，赵东家有钱以后，李美珠干脆把那三家都买了下来，现在家里房间多的是，也有了正式的厨房，还找木匠泥瓦工重新装修了一下。 赵东把林赛安顿好了之后，已经快到一点了，李美珠将饺子端了上来。 “白菜猪肉馅的，姑娘，好吃不？”李美珠问林赛。 “好吃，特别香，妈妈以前也包过这种饺子，有妈妈的味道，谢谢阿姨。”林赛笑道。 “诶，姑娘可真乖，那多吃点。” 李美珠笑道，又往林赛盘子里挟了几个饺子。 “咱家这院子已经有两百多年的历史了，已经很旧了，妈买下来也不知道对不对。” 赵东提到可以买点四合院做投资的时候，李美珠有些担心地说道。 赵东看了看，点头道：“咱们这院子太普通了，留着吧，我们买了其他的院子，这边就放着。” “可这边街坊老邻居们放不下啊，住着多热闹。”李美珠道。 “不搬，你爷爷的爷爷的爷爷就住这儿，搬哪儿去？”老爷子赵中国不高兴了。 “是是，爷爷说不搬就不搬。”赵东笑嘻嘻地道。 “嗯。”老爷子这才满意。 不过赵大成可没这想法，嚷道：“老弟，还是买商品房好，住着忒舒坦，我让老妈买几套商品房，她就是不听。” “那是你弟的钱，妈能乱花吗？” 李美珠说着给了大儿子一记脑瓜蹦。 “我不就是说说吗？”赵大成撇着嘴巴抱怨道。 看到老哥在老妈面前吃瘪，赵东笑了起来。 他比老哥聪明，长得更高大，也更帅，从小老妈就偏心他，吃的喝的玩的都仅他，老哥从小到大吃亏不少。 从小他在外面惹事生非，老哥就帮他顶锅，上一世后来他没混好，老哥也一直在帮他，搞得后来和大嫂离了婚，说实话，他亏欠老哥很多。 而这一世，他在美国打球，家里就完全顾不上了，父母加上爷爷奶奶，四个人要靠大哥照顾，大哥才是家里顶门立户的人，这可不是给家里留几个钱就能代替的。 “东东，在外面还是经常打架啊？”这时老爷子随口问道。 “诶，有些人欠揍。”赵东笑道。 “嗯，美*国*人就是欠揍，你把他揍趴下了，他才老实，才正眼看你，不揍趴下，他就在你头上拉屎撒尿。”老爷子很有经验地道。 “您说得太对了……” 赵东马上开始拍马屁，也很有经验。 赵大成翻了个白眼，老弟打小就能说，他嘴巴笨，所以老吃亏，一家人专宠老弟，撒气就冲着他来。 吃了饺子，下午赵东带着林赛在院子和胡同里转了转，和邻居聊了聊过往，又和一些儿时的玩伴聚了一下。 林赛有些困了，不过为了倒时差也不能休息，否则晚上就睡不着了。 傍晚，整个胡同小二百人一起跟着赵家下馆子，这还是很多人没时间，否则人更多。 “好热闹啊！” 人一多，林赛虽然有些不习惯，她从没有参与这么多人的活动，但还是挺高兴的，睡意也没有了。 晚上一顿好睡，第二天一大早，赵东就起来了。 “妈，我和哥出去办事啊。” “诶，中午回来不？” “不了，在外面吃。” 招呼了一声后，他带着林赛和赵大成就开着捷达车走了。 在外面吃过早餐之后，三人来到了心锐基创公司。 这是一家猎头公司，刚进入中国没两年，还在创业初期，算是国内最早的猎头公司之一了。 赵东在国内没人脉，他要创办公司，就要人才，所以找到了心锐基创公司。 在心锐基创呆了一个小时，将条件报给公司之后，赵东三人来到了赵大成的散打俱乐部。 俱乐部叫东成俱乐部，还附带一家健身俱乐部，散打现在是赚不了钱的，纯粹是赵大成的爱好，赚钱的是健身俱乐部，这是主要经管项目。 这个健身部可以容纳一百五十人同时健身，规则在如今的北京也算是还可以，不大不小。 特别是设备，大部分都是赵东从国外搞来的专业性很高的设备，在国内在北京那都算是最先进最齐全的，职业运动员都可以在这里训练。 唯一的缺陷就是训练师的水平，有点业余，只能对付普通人的要求，专业水平不够。 “哥，生意怎么样？” 这才上午，没什么人，赵东看了一下后问道。 “还行，有钱赚。”赵大成笑道。 “卖卡吗？”赵东问道。 “什么卡？”赵大成疑惑地道。 “年卡月卡……” 赵东解释了一下，赵大成才明白过来，有些疑虑地道：“这么搞，不知道有没有人买啊？一次性要那么多钱。” “你管他有没有人买，搞起来再说，又不费什么代价。”赵东道。 他又看了一下，这里居然没有他的照片，老哥没打他的名头？ “我想打打你的名头，老妈不让，说怕给你丢脸。”他问之后，赵大成讪讪地道。 赵东想了想道：“这样吧，我明天去拜访刘处长，请她帮下忙，看能不能联系一下，把这里搞成一个国家队的训练基地。” 他觉得这是可以的，有很多项目的国家队在北京的训练基地是设在清华大学，包括篮球队也在那里，但那里的设备不一定有这里的齐全和先进。 另外他还可以在美国那边请一批高水平的训练师过来，在这边培养一批本土的训练师，可以整体地提升这里的专业水平，打造成一个真正的专业训练基地。 中午，赵东带着林赛来到了全聚德。 日后上了市的全聚德，老北京都是不来的，来这吃烤鸭的人都是外地人和外国人。 但现在的全聚德还是有质量保证的，要不然他不会带林赛来这里。 他这个大名人光临，全聚德特定安排了最好的师傅片鸭，那手艺不是盖的，厚薄一致，又快又利落。 赵东给林赛卷了一个之后，林赛马上就学会了，自己操作起来。 “艾微尔，好不好吃？”赵东笑着问道。 “嗯嗯，就是有点油。”林赛笑道。 “待会儿喝点鸭架汤解油。”赵东笑道。 下午，二人去了天安门。 “妈妈说过天安门，我记得。” 站在天安门城楼之上，林赛显得很高兴。 “走，艾微尔，我们进去。” 拍照留念之后，二人从天安门进入了故宫。 第二天周六，上午，赵东带着准备好的礼物，去刘玉民的家里拜访。 这时候刘家住的还是体委的老筒子楼，新的宿舍楼还没修，刘玉民等候在大门外面。 “刘处，您好，还麻烦您等着。” “赵东，来了，我们家住七楼，够你爬的。哎哟，你还提什么东西呀？” “应该的，应该的，哪能空手上门？” 二人寒暄之后就进去了。 这里住的全是搞体育的，他来到筒子楼，很快就被很多在楼下锻炼身体的人认了出来。 “诶，这不是那个在美国打球的篮球明星赵东吗？刘玉民一大早就等在楼下，原来是等他？” “提了不少东西，是想加入国家队吗？他不知道刘玉民在篮球处已经说不上话了吗？” “得罪了徐主任，当然要靠边站啊。” “老刘能力强，一手把cba搞了起来，可惜啊，被摘了果子！” 赵东二人上楼后，这些人纷纷议论起来。 来到刘家，刘玉民老公和孩子都在，和赵东打过招呼之后，他们就出去了。 “刘处，现在篮管中心正在搞吧？” “还没有宣布，但快了，年底应该没问题。不仅篮球要改革，体委明年也要改制，成立体育总局。” 坐下后，刘玉民端了一杯茶过来，二人聊了起来。 刘玉民介绍了一下各方面的情况，让赵东很快大概了解了国内篮球界的情况。 赵东也很清楚她现在的困境，笑道：“刘处，那现在体委是准备征召我呢？还是不征召？” “肯定要征召你，否则是没办法向球迷交代的。不过他们要等到篮管中心成立，新的领导人上马之后，才会着手和你联系。”刘玉民道。 赵东点了点头，他迟早是肯定要加入国家队的，不加入中国队，难道还能移民美国加入梦之队吗？ 但相比让信男成上位，他认为刘玉民要好太多。 在国内篮球界，据他所知，包括生力军大郅在内，很多人叫刘玉民为刘妈妈，她在这一行的地位非常高。 专业的事只能让专业的人来做，为此他不介意对体委某些人施压。 他想了一下后道：“刘处，我明天准备召开一个新闻发布会，你来参加一下吧。我会在发布会上宣布……我加入国家队的愿望。” “可以可以，赵东，多谢你了！只是，这会对你有影响的。”刘玉民道。 她知道赵东这是想给她造势，给某些人施压，赵东是要承担很大压力的。 “没事，我希望管理中国篮球事务的人，是一个真正懂得篮球的人。些许压力，我又不在国内打球，不在乎的。”赵东笑道。 接下来，他又谈到了东成健身俱乐部的事情。 “目前国内的话，我看包括国家队在内，在训练方面都不是很科学，跟不上美国那样的水平，我是这样想的……” “哎呀，这是个好事情啊，引进先进的训练方法，我们的体育训练水平肯定有一个大的进步。赵东，你这个想法太好了。不光是我们篮球项目用得着，其他项目也一样用得着，太好了！” “刘处，不知道我加入国家队，有什么经济上的要求？”赵东想到了后来大姚大治的问题，于是问道。 刘玉民一怔：“什么，什么经济上的要求？” “有关培养费方面的。”赵东提醒道。 刘玉民又是一怔：“你不是体制出身，谈何培养费？” 她是真懵，因为这个时代体育还没有开放，都是国家拿钱拿资源培养的，赵东这是第一个，没有培养费这一说。 赵东笑道：“我就怕有人给我来这一手，我恐怕是不会接受的。” 刘玉民点点头道：“你这种情况从没有发生过，但培养费根本是谈不上的，国家一毛钱都没有为你花，哪有什么培养费？名不正言不顺啊！” 赵东笑道：“我也不是舍不得钱，只不过这种名不正言不顺的钱不愿意出。但我也知道国家在体育方面的投入巨大，我在外面也赚了钱，我是这么想的，我自己把这个训练基地搞起来，从美国请一批训练师和教练过来，为国内培养一批高水平的训练师和教练，就当是我为国内体育事业做的贡献。” 刘玉民一拍大腿，激动的站了起来，说道：“赵东，如果真的能做成，国家和人民都不会忘记你的。”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老祖宗的话，咱还是记得的。”赵东笑道。 他想这么做的原因，一是只要他有能力，确实这是他想做的，二是这也可以提升他在国内体育界的影响力。 他是要做体育品牌的，这可以当成一种给国家队另类的赞助费了，而且更加高大上。 “赵东，说说看，你对国内的篮球事业还有什么好的建议？”刘玉民最关心最热爱的还是篮球，这时问道。 赵东忽然想起一事，去年国内就开始酝酿cuba联赛，也就是大学生联赛，今年已经推出了相关的章程，明年应该就会正式推出cuba联赛了。 “刘处，大学生联赛现在搞得怎么样了？”他问道。 刘玉民道：“这个啊，是中国大学生协会牵头搞的，明年就会推出，已经定下来了，教育部也通过了。怎么，你对这个有什么好的想法吗？” 赵东道：“美国那边的ncaa是与nba直接连接的，有一套完整年对接，ncaa的大学生可以通过选秀直接进入nba打职业篮球，那我们这边有这样的设想吗？” “没有。”刘玉民一怔，摇头道：“我们cba也才刚刚站稳，大学生联赛还顾不上。” 赵东知道后世还是大姚上台后，cuba才开始与cba对接，搞了选秀，但那太迟了。 “刘处，没有选秀，大学生联赛中那些优秀的球员，就没有最直接的进入联赛的通道，这样会有很多优秀的人才被埋没。在nba，绝大部分球员都来自ncaa，说明这个方式是有道理的。那其实我们可以考虑的，花几年的时候把这个搞出来。”他建议道。 刘玉民苦笑一下道：“我倒是有这个想法，但没机会做，以后恐怕也没什么机会了。” 二人聊了差不多一个半小时，赵东才告辞而出。 中午带林赛去吃老北京菜，正吃着的时候，大姚的经纪人张明基打电话过来，说准备过段时间来北京拜访。 中午一点，吃过午饭，正准备带林赛去朝阳陵园拜奠她外祖父母的时候，心锐基创打电话过来，说是给他挑了两个管理人才，请他面试。 一个叫陈建，男，36岁，北京人，清华本科毕业，香港大学经管系硕士，在香港阿迪达斯总部工作了4年，最高职位是销售部副经理，十天前离职回京发展，目前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 一个叫黄志文，男，42岁，天津人，复旦大学本科毕业，美国南加州大学商学院硕士，工作时间13年，在美国有12年工作经验，曾供职于美国彪马总部，最高职位是副总裁助理，一年前回国发展，创业失败，十天前破产。 赵东和林赛一起去的，直接在创建总部先约见了陈建。 “陈先生你好。这位是林赛小姐，我的合伙人。”见面之后赵东介绍道。 “林赛小姐你好，飞龙你好。哎呀，我是篮球迷，是你的铁杆球迷，没想到啊！” 陈建看上去精力十足，见面就显得很熟络，这大概也是北京人的个性吧。 “真的吗？那陈先生，你在香港工作了这么多年，为什么选择回内地工作？”赵东问道。 “现在刚刚回归，那边有些不稳，很多人选择移民。另外我觉得内地现在发展正在加速，我就干脆回京发展算了。“陈建笑道。 “我的公司连执照都没有，你为什么会选择这次面试呢？”赵东好奇地问道。 陈建笑道：“你难道不知道自己在国内和亚洲的知名度吗？就算是全世界，你也算是一流的体育巨星了，你用一个赛季就让你的影响力完成了出圈。像你这样的人，开办体育用品公司，有天然的优势。 更何况，国内体育用品这个市场，现在也就是李宁品牌，你在国内和国际上的影响力绝对超过他，只要拿出过硬的产品，完全可以和他竞争。” “李宁？”赵东笑了笑。 李宁第一款篮球鞋面世是93年，质量可不怎么样，只要他的产品出来，加上他本身就是篮球巨星，绝对可以横扫李宁的篮球鞋。 而且资金方面，他应该有优势，这个时代的李宁规模并不算大，还没上市。 另外他开始只做篮球鞋，集中优势，在这一块的竞争是没有问题的。 聊了半个小时，赵东才结束面试，然后又见了黄志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