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不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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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公不在家,屋子里静悄悄的,不知道是不是买菜去了。 我饿得胃难受,去锅里捞了颗阿公下午要卖的茶叶蛋,狼吞虎咽吃下肚,这才有了些饱腹感。 蜷在沙发上,翻着昨天发的那条询问留长发的动态,评论里许多人给出了很好的建议,可谁知只是短短一个晚上,我就失恋了。 人生啊,真是世事无常。 我放下手机,长长叹了口气。就在这时,窗外忽然传来一声巨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倒了下来。 我抓着手机跑到外面一看,阿公晾咸鱼的杆子掉到地上,一只面相清秀的三花小母猫口中衔着鱼,摆出正准备跑路的姿势,与循声而来的我大眼瞪小眼。 我不动,它也不动。 它的样子实在很有意思。我默默举起手机,对着它连拍数张靓照。 正翻开相册查看拍摄成果期间,院门外响起电动摩托的刹车声,不一会儿,阿公推着他的小龟王进来了。 我刚到岛上时,阿公说来接我,我以为他是坐公交到渡轮码头接我,没想到一下船,就看到一辆骚气的粉色电动摩托停在我面前。 “上来。”阿公拇指往后一竖。 要不是他没什么变化,依旧是那个喜欢穿花衬衫大裤衩的小老头,我都不敢认他。 阿公电动车开得飞起,驾驶技术十分狂野。我一手提着行礼,一手紧紧勒住他的腰,面上被青梅屿午后灼热的海风拍击着,眼都要睁不开。 “阿公,你怎么买粉色的车啊?”我吃着风,在他耳边大声嘶吼。 “啊?车啊?车是你姑婆淘汰下来给我的,一点毛病没有,颜色也很正,超好开的。”阿公道,“就是名字不太好听,叫什么‘小龟王’。” 阿公平时会骑着小龟王去市场买菜,或者到岛上各处办事情,偶尔也会骑它去看姑婆。 作为坐骑,小龟王的确很方便,但对于阿公这个岁数的老人家来说,骑这样的电动摩托我又担心会有危险。提了几次,要他开车戴头盔,就算没人也要开得慢一些,他嗯嗯啊啊满口答应,转头又依然故我。 “呀,死猫,又偷我鱼!”阿公一看小花猫叼住他的咸鱼,新仇旧恨涌上心头,急急铲起粉色的小龟王就要去追猫。 可是人家四条腿,哪里是阿公这只两脚兽能追上的,轻松一跃翻过篱笆,阿公只能隔着篱笆抓狂。 “小偷,你这只小偷猫!天天偷鱼,惯偷!”他边跳边骂。 “算了阿公,追不上的啦。”我将地上串着咸鱼的竹竿捡起来,重新架回架子上。 阿公跺了跺脚,气鼓鼓转身去拿小龟王上新买的菜。 我替他拿了一些,两个人一齐进了门。 将需要冷藏的食材放进冰箱,关上门时,正好看到阿公端着碗水往外走。 他一路出了门,很快又回来,对上我疑惑的目光,视线游移地冲我解释道:“那条咸鱼那么咸,全吃光死猫一定会口渴到处找水,我给它倒点凉水,让它…让它喝了就拉肚子!” 我:“…” 好了,知道你是嘴硬心软,别强行解释了。 中午阿公做了简单的两道菜,一荤一素,配一碗白米饭。 吃完饭,我收拾桌子,将碗筷放进水槽,倒上洗洁精开始洗碗。 “棉棉,你身体好些了吗?”阿公站在一旁,边剔牙边问。 我洗碗的动作一顿,过了一会儿又接上,点点头道:“嗯,好多了。” “你不要勉强,要是还觉得不舒服,阿公再给你去跟隔壁请假。” 我一愣:“请假?” 阿公没听清我说什么,将耳朵凑过来:“啊?什么?” 我提高音量:“你给我请假了?” 他这次听清了,点头道:“是啊,早上我看你到时间没起来,就想你是不是还不舒服,就替你跟阿山请假了。” 所以,是阿公给我请假,不是雁空山生我气不要我了? 幸福来的太突然,让我始料未及。巨大的喜悦充斥心间无处排遣,我不顾手上还沾有泡沫,蹦跳着一把搂住阿公的脖子,在他耳边大声道:“谢谢阿公!我最爱你了!” 阿公被我肉麻得猝不及防,不住拍着我的背笑道:“阿公也爱你,阿公也爱你!” 知道一切都是误会,我的沮丧一扫而空,心中重燃斗志,迅速洗好碗后,我借了阿公的小龟王,骑着粉色小车,向着天气书店一路行去。 午后岛上太阳炽烈,大家都急着找地方避暑,街边店里人就比较多。 我推门进到书店时,文应忙着给顾客结账,甚至没注意到我。 我扫了眼一楼,没找见雁空山人影,跑到收银台和文应打了声招呼。 “余棉,你今天不是请假吗,怎么又来了?”他惊讶地看着我,“你身体好了吗?” 我挠挠鼻子:“好了,不是什么大毛病,可能就是有些…中暑吧。” 我让他先忙,进休息室换了衣服。 系上围腰,刚要关储物柜,外头有谁进来了。 文应这会儿正在外头忙着,店里一共就三个人,不是他,那只有一种可能… 我紧了紧手指,握着柜门有些不知所措。 就这么出去吗?见到说什么呢?跟他问好,当什么事也没发生? 我这边犹豫不决,雁空山那边已越来越近。 柜子尽头,地面出现一道颀长黑影,我咽了口唾沫,缓缓合拢柜门,下一秒,高大的男人出现在了转角。 他看到我,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扫过来一眼,就去开自己柜门去了。 好冷淡… 我瞄了眼他头顶心情值,没变颜色,数值也没有降低,应该是没生昨天的气了。 我暗暗松一口气,就听他道:“我以为你不会再来了。” 他拿出柜子里的手机,读着上面的消息,并不抬头看我。 我将无所适从的双手插进围腰的两个小兜里,盯着地面道:“你说过不能请假的。” 他没再出声,转身关了柜门,脚步逐渐离去。 我一下抬起头,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怎么了嘛,说两句就要走?这是还在跟我闹别扭? 我以为雁空山出去了,撇撇嘴,同样朝那个方向走去。没成想才走到转角,差点和去而复返的他撞作一团。 “小心。”他拽住我的胳膊,止住我后跌的趋势。 仓库和休息区域没有装空调,平时就靠一盏落地扇消暑,不过因为外头的冷气会通过门缝挤进来,倒也不会太热,就是搬书这种重物的话要出一些汗。 奇怪的是,这会儿我没搬书,更没做什么剧烈运动,却觉得背上出汗了。从雁空山抓着我胳膊的一瞬间,全身血液都好像涌到了脸上脖子上,又痒又热。 “谢谢。”我垂下脸,推开一些,想要自己降降温。 雁空山收回手,没有进一步表示,就这样安静挡在我面前,不说话,也不让开。 这就很诡异。 我忍不住抬眼看他,他也正好垂眸看我。一对上他的眼睛,我就不敢看他了,连忙又垂下了眼,心跳得厉害,特别紧张。 他干嘛不说话?是不是…是不是在想怎么辞退我又不好意思开口? 不能吧?我们两家好歹是邻居,他就算不买我面子,也该买阿公面子啊。 我还没做什么呢,不至于吧… 正胡思乱想,一只大手递到我面前,同时递过来的还有一颗圆圆的小苹果,颜色黄里透红,柄长长的,乍看像一颗大樱桃,十分可爱。 “昨天我心情不太好,说话有些重。”雁空山终于说话了,说出的内容却与我想象的大相径庭,“你不要放在心上。” 我看看苹果,又去看他,不确定道:“…给我的?” 这算是…给我赔礼? “不要吗?”他嗓音沙沙的,含着笑。 我看他作势要收,也顾不得他是不是开玩笑,一把夺过那只苹果,双手牢牢护在身前。 “要…要的!” 他轻轻笑起来,大手按在我脑袋上,揉搓两下,把我头发都弄乱了。 “身体不舒服就早点回去,别太勉强。” 我扒拉着脑袋上翘起的头发,心虚道:“没事的,不用担心。” 他们一个个这么真情实感,让我怎么忍心告诉他们今早没起来全是因为闹铃没把我闹醒? 雁空山似乎觉得弄乱我的头发很有意思,我把头发压下去,他又给我揉得翘起来。我有些不满地皱眉瞪他,他头顶的心情值一下更高了,瞬间让我怀疑他是不是有什么恶趣味。 “你…”能不能别再揉了? 再揉不止头发要翘,别的地方也要翘起来了啊喂! 我才说一个字,雁空山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他收回手,掏出手机看了眼,眉头猝然皱起,心情值猛地暴跌二十个点。这要是一支股票,买的人估计心脏病都要出来了。 他接起电话,匆匆朝角落走去。 “姨妈…”经过我身边时,我听到电话那头的女声十分激动,一口气说了一大堆,雁空山头顶数值不耐地泛起红色,但语气仍旧克制,“秋秋不需要他的关心,你不要再把我们的事告诉他了。想想姐姐,她不会高兴再和丁白舟有任何关联的。” 人家讲电话,我也不好在旁边听着,就抱着苹果跑到用餐区慢慢啃起来。 我隐约有种预感,这通电话应该是和昨天出现的墨镜男有关的。 昨晚我迷迷糊糊好像看到墨镜男出现在了雁空山家门口,两人发生了激烈的争执,雁空山还差点报了警。 无论是为什么,大半夜跑人家家门口也太变态了吧?再想到第一次墨镜男出现的地方可是雁晚秋的幼儿园…这家伙,该不是恋童癖吧? 我眉心紧锁,越想越觉得可能。事关雁晚秋,倒也可以理解为什么雁空山那么排斥旁人探听。 自那通电话以后,雁空山整个下午长眉紧锁,情绪始终不太高。连往日里十分喜欢找他搭话的女孩子们都慑于他糟糕的脸色,纷纷转投我这边。 五点一到,关灯锁门。 文应坐公交通勤,在门口与我们挥别,直接往不远处的公交站走去。我和雁空山则绕到书店侧面的一条僻静小路上,他的车停在路边停车位,我的车停在人行道上。 “那我就先走了。” 今天我自己骑了车,就不好坐他的了,想想还有点小遗憾。 “还挺适合你。”雁空山站在车旁,手扶着车门,露出了今天下午以来第一个笑。 我被他笑得心跳失序,手一抖,拧动油门,差点人在原地车飞出去。 雁空山这下也不笑了,皱着眉让我当心些。 我乖乖点头,心跳还是很快,也不知是被刚刚那下吓得,还是由于雁空山那一笑余威犹存。 骑着电动摩托,穿过岛上横七纵八的小路,空气中满是各家各户飘出的浓浓饭香。 太阳还未落山,风已褪去火焰的外衣,夕阳照在万物身上,化成一颗颗橘子味的糖果。 【小花今天又来偷鱼,它再这样下去,迟早会秃的。】 网友A:它好胖哦,平时伙食一定很好哈哈哈哈~ 网友B:仔细一看,它好像是怀了! 网友C:真的耶,四肢细,肚子大。恭喜PO主,你这是要当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