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十四章
这一段应该是续接上面那一段故事的,不过相比那一块,这里的故事看上去要流畅清楚多了,至少我能明白出这么一个意思来了,这差不多是个寓言故事,和我以前所听的一个村民请恶龙来守护宝藏的故事差不多,总体的意思都是衬托出贪心没有好下场的一个寓意。 看到这里,我也从刚才的一头雾水,开始有些明朗了这两面石墙上所写的含义是什么了,应该算是这个村子村风的训示公告吧,既能让村民们时刻牢记自己村的村风,又能向外来人宣传村子的美好形象,实属一举两得之举。 而我在看到这东西后,心里的那种警戒也果真稍微放松了不少,甚至还有点很好奇的想接触一下这个神秘的村子,可就在我看完这些文字,正随意的东张西望到处看看时,我的目光又瞬间像被什么东西给吸走了似的,两只眼睛死死的盯在了石墙的左右两端处。 这两个雕饰品并不是用石头做成的,而是用两个头骨直接镶嵌在上面的。 森森白骨虽然表面上没有粘付着一点血肉,但在骨骼的缝隙之间却还徐徐滴落着嫣红的血迹。 我本能而又惊恐的往后倒退了两步,但我的恐惧并不是因为怕这些血液,而是这两个头骨让我心生畏惧。 这是人头的头骨,但又不单单是人的头骨,这是由多种骨头组合而成的“四不像”产物,虽然贴合的很完美,但在细看之下,还是不难看出留在头骨上面的裂缝缺口痕迹。 立插在左右两边的是两根弯弯的牛角,而且牛角的尖端还做了锋利的修饰处理,空洞的瞳孔早已没了眼珠,可取而代之的却是两个不知是何物的东西填充在眼骨中。 黑乎乎的两个圆滚滚的东西,我也不敢靠近去看究竟是什么玩意,而我的目光也已被另一个地方给吸引了,就是这两个头骨的嘴巴。 我也真佩服我自己,刚刚是眼睛瞎了吗,站在那里这么久都没有发现它们的异常,它们的嘴巴早已没有了牙齿,只有上下两排的嘴鄂的牙床还挂在那里,但上面并不是什么都没有的空荡荡,而是在双鄂中间叼着一根东西,那是人的一只断手掌骨架,可它虽然已经断得只剩骨头了,但除了骨头架子外,它还残留着血肉模糊的肉跟皮。 而且在看了几眼后,我从这些皮肉的伤口中发现,这两只手掌它不是被利器斩断的,而是被一股力量活生生撕咬断裂所造成的伤口,更为恐怖的是,就连手掌上的伤势看上去也大同小异,甚至有些骨关节处,还残留着被牙齿啃咬下的牙印,而这个头骨上还在滴落的血液则正是来自手掌。 这两个头骨的出现,一下子就将我忐忑的内心,激涟的犹如大海咆哮一般狂风骤雨,怎么会这样?这是什么东西,把它们矗立在这里是有什么用意?作为警示?还是在告诫什么? 联想到警示和告诫,我忽然想起了远在他处的月下美人山,在山边的入口处,那里也有一块类似警示村民的石牌,难道这地方也是禁止任何人进去的禁地? 可如果是的话,那它也起码该写一个禁止入内的告示或字语啊,而不是写这么一篇长篇大论来故弄玄虚,如果我只是来游山玩水的话,或许我会毫不犹豫的避开这种邪邪乎乎的地方,可现在我是走投无路了啊,除了勇往直前的继续把这条路走下去,我也没有别的其他选择。 先进去看看吧,然后就进找一户人家问问,在借到电话或者什么交通后,就立马离开这里去跟白姐汇合,这是我最乐观的猜想,也是我心中最美好的期待。 可事情又怎么可能会是我想的这么简单,荒山野岭的出现一块崭新的石碑本就已是非常不正常的迹象,分明是有人刻意为之,而且这断掌上的血液还是新鲜的,明显就是不久前甚至几个小时刚刚所为,如果我能平心静气的思考这个问题,或许我能避免很多麻烦,可是心急出去的我,竟然还抱着异想天开的念头。 当我前脚刚一离去踏入石阶进入山林之中时,我身后的那一块石碑头骨处,上面残留着的血液再次顺着头骨上的纹路缓缓流淌下,可这一次血液在滴落到石碑处时,它居然往石碑后面延伸流淌而去。 石碑的后背跟正面是截然相反的新旧十分破旧,上面布满了各种裂纹,看上去毫无章法就是那种普普通通自然形成的裂缝,可是当它在被血液缓缓流淌而过后,石碑上竟也慢慢的顺势浮现出了几个鲜红的楷体大字。 深渊地狱,生者回头 如果我能看到这几个字,或许我真没有勇气敢这么赤手空拳的闯进去,可遗憾的是,我没有未卜先知的本领,世上也更没有后悔药卖。 前头行走的我,仍是毫不知情的继续在这片茂密的树林中继续往前走着,身边四周依旧跟刚才一样,是连什么声音都没有的寂静,这种仿佛全世界都不存在的寂静,待久了真的会让人容易精神崩溃,可糟糕的是,事情麻烦的程度,还远不止如此。 在当我继续徐徐而进之时,道路竟然出现了分叉,望着左右两边近乎一模一样的山林道路,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如何抉择才好,一开始我还想用道路新旧和整洁为依据来辨别它们近期被人踩踏行走过的蛛丝马迹,可是这两条道路,全都是一尘不染往下延伸的石阶。 上面就连一片树叶都没有撒着,甚至就更别说是有人行走过的脚印痕迹了,看上去给人的感觉,就像这条道路前一刻才刚刚造好开通,还没有行人踩在上面过。 如果有骰子,那我也还能用听天由命的方式来以抛骰子的方式决定自己该往哪走,可现在也只能全权交给自己的感觉走了,我随意性的做出了一个方向决定!先朝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