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全是圈套
“唰…”谁知当我的手刚一反过去还没触碰到刀刃,就被一块布条给死死缠住了,而我仍不死心的继续用左手,但结果却是如出一辙,都被布条给束缚住了。 “砰!”我的双手像被押赴刑场的犯人一样,反手锁绑在自己的后背,最后双脚也因失去平衡而重重的跪倒在了地上。 “呃…”我想挣扎而起,可鬼驼人的邪术,将我身子死死跪压得动弹不得,我在不甘心的接连尝试了好几次后,也只好绝望的跪倒在了地上。 “呼…” “呼…”沉重的压力,使我大口的喘着粗气,可我实在有点想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如何着了他的道?我虽不懂鬼驼人是如何施咒的,但他连面都没跟我见上一见,就直接下了邪术? 这不可能,肯定是我自己哪个细节大意了,才让他有机可趁的给钻了空子。 “咔…咔…”随着重量的加大,背后传来的痛苦也变得越来越强烈,渐渐我也跟庄叔一样,伏身往地上趴去了。 “王八蛋!想整死我,没那么容易!!”不甘屈服的我,在爆喝一声中,我也决定豁出去了,至少总比在这里等死要强吧。 我咬破了自己的舌头,虽然有一股钻心的疼痛,但我的怒气已让我全然忘记了所有,而我在感觉口腔中有甜甜的血浆流淌后,我也立马扬起头,朝星空中喷吐而出。 “嗤…”在等血水往下坠落之时,为了能让我的后背淋漓到更多,我整个人就以狗吃屎的姿势,趴卧在了地上。 “滋…”虽然效果肯定不如我亲手抹上去的好,但随着背后传来一阵焦炭声,那股沉重的力道也瞬间减轻了几分。 我那被束缚的双手也重新得到了释放,我整个人也瞬间像一个冲破牢笼的狮子一样,立即提刀,头也不回的就直接朝自己的后背挥旋舞动而去。 “呼…”可这时候,我的后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我挥过去的刀刃,也只在空气中留下几声呼啸而过的风声。 我被吓得急忙摸了一下自己的后背,裹尸布仍在,一切又恢复成了原来的模样,我刚刚惊险的一切仿佛真如南柯一梦般过去了。 此地不宜久留,还是赶快前往天葬台吧,我觉得再背着阿姨,我命都有可能真要搭进去,于是我也立即趁着自己恢复行动之际,飞快的跑向了天葬台。 这短短的几百米距离,我内心几乎是一路祈祷过来,恳求千万不要再出事了,我真的已经没有精力再去应对任何意外了。 我确实已经濒临在崩溃的边缘,如果真再有什么麻烦事情的话,我真的会变成一个失控的疯子,拿刀乱砍。 或许是老天怜悯我的遭遇,也或许是那家伙真没撤了,这几百米的距离,总算让我平安到达了,看着这空无一人的天葬台,我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哭喊。 但也总算是让我到了,这时候,我根本顾不上什么禁忌不禁忌,先后秩序的步骤,心里想着的是,就是赶紧处理完,然后走人吧。 这不是我态度消极,对阿姨不上心,而是事实的真相已经很明确,恐怕此刻的阿姨就已只剩下一堆骸骨了,甚至更惨…… 我将轻如鸿毛般的裹尸布,缓缓放入天葬台上,我一边解绑着绳结,一边喃喃自言道:“阿姨,我来送你最后一程了,我会好好照顾小雅的,你放心去吧。” 我嘴上虽然说得轻巧,可当我在解完绳结后,我却又不敢打开裹尸布了。 是害怕面对?还是不想看到阿姨的惨状…… “别再畏缩浪费时间了,快动手吧,时间不多了。”在内心这么告知自己一句后,我就闭上眼睛深深的呼了一口气,然后将裹尸布打开了。 “树…树枝?!”可当我在鼓足勇气,睁开眼睛朝裹尸布望去时,映入我眼前的,居然是几根粗细而又断裂的树枝。 掉包?还是被人动手脚了?震惊回过神后的我,一边仔细回想着这一路的情形,一边在脑海中做着分析。 如果是掉包,那也起码是在走出祠堂后,因为在停灵房里,是在我亲眼见证下,由他们几个将阿姨裹入裹尸布的,再由小雅亲自背往天葬台。 等等,那有可能就是那里,小雅说阿姨突然变轻的那地方,可当时除了我们自己外,没人靠近过小雅啊,可这也说不通啊,如果是那时候掉的包,那庄叔中的鬼驼人又是怎么回事。 如果说他一个人是因为幻觉,那我自己呢,刚刚那种真实的感觉,我能百分百的肯定,绝不会是假象,我舌头到现在为止还是又痛又嘛的。 实在太奇怪了,这幕后黑手,这么一路折腾,他为的又是什么呢,难道就是为了抢夺掉包阿姨的遗体? 被整个彻头彻尾懵圈的我,实在想不通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 现在更遭到的是,我这既没有手机,又没有信号弹的,一个人孤立无援该怎么把我的情况告诉给他们呢。 最后想得毫无头绪的我,整个人像失魂了一样,呆若木鸡的望着这几根树枝,心想着该怎么办,我完全不敢想象。 如果我拿着这几根树枝,去告诉小雅这就是你妈妈,会发生什么不可预料的可怕事。 或许这几根树枝有什么玄妙在,于是我决定先将它们收起来再说,就算真的是几根碎木头,那带回去跟村长商讨后再仍也好。 而我在把东西收拾好后,就打算折返回去找村长和小雅汇合了,也不知道庄叔怎么样了,应该已经被武装队员护送回去了吧。 说起这个,我也倒是很好奇,那些隐退到树林的武装人员他们都去了哪,怎么这一路也没见他们出来现身,难道真把自己当成一个只会埋伏在黑暗深处的杀手了? “你要去哪?身为一个天葬师,没有送走逝者的亡魂,就这么一走了之了吗?”就在我带着裹尸布准备撤离之时,我的耳边猛然间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