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5章 以战养战
上京城一番风波诡谲，谁也没想到，最终竟然是要一战定输赢。 这一战，不是楚圣与皇族，而是叶南天主动约战。 虽然有一些人对此不能理解，但更多人感觉还在意料之中。 之前叶朱两家联姻，被楚圣破坏后，叶家上下全都是义愤填膺。 叶家小女更是整天以泪洗面，不止一次恳求叶南天出手。 如今叶南天为家族名声约战，倒也是合情合理。 但更多的人，则看出更多的深意。 叶南天早不约战，晚不约战，偏偏在这个时候约战，所说背后更深的考究，那是不可能的。 最大的可能，只怕也是代皇族出战。 原因很简单，皇族不出世的协定，如今也已经传来，楚氏皇族的皇主不约协定，付出了惨痛代价，可谓是丢尽了脸面。 若是不找回场子，怕是连带四方皇族，都将成为一个笑柄。 这个场子，皇族肯定要找回来的。 叶南天出手，也在清理之中。 只怕除去皇族，整个世俗界，能与楚风匹敌者，则唯有叶南天了。 两者一老牌强者，被誉为国之重器，另一人则是帝国新星，唯我独一。 以至于，这一战一经确定，就引起了巨大轰动。 各界议论纷纷，叶家与朱家之人一个个眉飞色舞，终于扬眉吐气，仿佛过年一般。 对于此战输赢，叶家人心中没有一点怀疑，老祖必胜。 要知道，叶南天曾经支配一个时代，算起来，整整无敌数十年，以一己之力，压的整个华国地下势力，抬不起头来。 曾经此人也被誉为皇族之下第一人。 这么多年过去，对方达到了哪个地步，谁也说不清楚。 相比之下，楚圣虽然也足够惊艳，但始终资历尚短，再加上皇族这次委托叶南天，怕是暗中早有考量。 以至于，在消息发出的时候，有人甚至在网上发起了对赌。 双方赔率也是差距很大。 而，就在外面风言风语之时，楚风则身在一个四方小院当中。 相比外面的热闹，小院中十分静谧，院落中，两人一盘棋。 与他下棋的不是别人，正是许久未见的欧阳明。 其实后者也十分喜爱围棋，但棋艺太差了。 更重要的是，不讲棋德，喜欢悔棋。 正因为如此，楚风很少与其下棋，这次受不了对方盛邀，才抱着试一试心态，随便下两手。 十几分钟后，一盘棋已经下到中路，两者势均力敌。 但楚风一张脸已经黑了下来。 对于欧阳明的悔棋，楚风已经习惯了，但让他不能接受的是，你悔棋一步也就算了，还有悔两子，甚至三子的嘛？ 一盘棋下的，楚风已经生无可恋。 “不玩了。” 当欧阳明这不知道是多少次悔棋之后，楚风终于在没兴趣，他将棋子一放，长长缓了口气。 “这怎么能行？” 欧阳明正在兴头上，自然一百个不乐意。 随后他似乎想到什么，哼哼两声。 “难不成是我棋艺进步太快，你这次没有赢的把握，怕输不起？” 楚风，“…” “好吧，我认输。”略一沉吟，楚风直接了当认输。 与这种人下棋，他感觉比打一架还累。 索然无味，还不如直接认输。 这话原本让兴致勃勃的欧阳明顿时失了兴趣，他摇摇头，无奈的道。 “你这小子，今天怎么没有耐性，难不成对这一战，没有信心？” 啪嗒。 欧阳明点燃一根香烟，但开口说话间。被风一灌，让他不由咳嗽起来，面红耳赤。 楚风闻言眼睛一眯，微微一笑，“你感觉呢？” 两人算是老交情了，一切尽在不言中。 欧阳明点点头，之后神色露出一抹肃然，开口道。 “我对你自然有信心，只不过我倒是担心你的伤势。” 他可知道，楚风的道伤十分严重。 上次见面，他甚至以为两人会是永别。 这次虽然楚风另有机缘，但总归伤势没有恢复。 以这个状态对敌叶南天，算是很吃亏了。 楚风摇摇头。 “无妨，十年戎马，哪次不是以战养战，个中凶险比较，这次不算什么。” 这倒是事实。 欧阳明闻言心生感慨。 外人只知道这位年纪轻轻便已是人前显贵，资质惊人，如今已经踏足武道巅峰。 但外人不知道的是，这些东西，都是对方硬生生打出来的。 庖丁解牛，能做到不浪费一刀，世人敬仰，其实说到底，唯手熟尔。 仲永资质过人，年少便能吟诗作对，但不学习，最终泯然众人矣。 眼前这位，十年来，大小伤势数不胜数，眼前这点伤，能看的很淡，也很正常。 而对方走的路，就是以战养战。 “走了。” 随后楚风拍了拍衣衫，站起身来，随后撇了眼不断咳嗽的欧阳明，道。 “年纪大了，就少抽烟。” 欧阳明一愣，没有回答，反而眼皮一抬，诧异道。 “这么早，不吃了饭再去？” “赶早不赶晚，离吃饭还有两个小时，早去早回。” 丢下一句话，楚风就已经转头离去。 此时，距离上京城两个小时外，东海之滨，礁石林立，海岸线一望无际。 一个突出的礁石之上，有两人一前一后而站。 先前一人，面色红润，看起来约摸四五十岁。此刻迎风而立，一副仙风道骨之感。 再其身后，一名五六十的老者，与其有几分相像，面对前者，微微躬身。 如果有上京城的达官贵人在此，定然能认出，眼前这老者，正是叶家家主叶秋桐。 而能被他如此恭敬，再其面前之人，不用说，身份已经呼之欲出了。 此刻，叶秋桐在身后犹豫了半晌之后，方才鼓起勇气道。 “父亲，这一战外界议论纷纷，对您的声誉影响很大。我不明白您为什么还要约此一战！” 此战，谁都能看的出来，叶南天是为皇族而战。 但如今皇族在世人眼里，却没有什么好印象。 毕竟皇族一系列的行为，早已让人反感。 如今不少人醒悟过来，对楚圣的呼声很高。 这可是多年来。第一个敢于直面皇族的人物。 在这个时候，叶南天代皇族而战，自然落得了不少骂名，这让叶家压力很大。 外界以为，叶南天因为叶朱两家之事，与楚圣梁子很深。 其实，也不过是两父子故意放纵家人所为，做出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