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脑袋连着脖子的,瞪着眼睛的,嘴巴被封住的,身上贴了符咒的,肩膀上还扣着两个大锁的,他大爷的除了眼珠子啥都没露在外面的一个人。… 这还是人么?这给整的好像奥特曼变身,还是穿着现代舞服饰的。 不过我还是一眼认出了这个人! 我赶忙把他身上的破麻袋给撸到了最下面,将这货的身子全部露在了外面,然后坐在地上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那人瞪着眼珠子,躺在地上,想要身体伸展一下都有点困难。 因为他的双手捆着一副特制的镣铐,镣铐中间伸出了一条很长的铁链,铁链直接和脚底那一副同样是特制的镣铐连在一起,就把他的身体给锁在了一起。 再配上那一身特制的钢铁保护服,这全副武装的,不知道怕别人害了他还是怕他逃跑,或许两方面的原因都有吧! 大雄看我笑得都流眼泪了,上前用短剑割断了这家伙脑袋上那布罩的绳子,然后扯下了那个头套。 “呀,居然是你!” 大雄一下子跳了起来,兴奋的又跳又叫:“这叫什么?阴差阳错还是鬼使神差?” 我笑着道:“都算都算,你丫的文化水平渐长了。” 看到我和大雄在那笑得泪流满面的,地面上那家伙气得不行,一个劲的挪动着身子,嘴巴里‘唔唔唔’的哼唧着。 大雄笑抽了,上前摘下了这货嘴巴里塞着的布条,笑道:“瞅你混的这德行,这说出去谁信啊?” 那货开口骂道:“你们两个混蛋,快点想办法把我身上这些东西给弄下去,累死我了快。” 这人是谁? 没错,就是李冠一,这个家伙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被控制成了这个德行,简直不要太好笑。 我走上前看了看他一身贴的那些符咒:“你这是要被彻底封死的节奏啊?” 说着话,我伸手去撕其中一张银色的符咒。 可是就在我手指捏住那张符咒的时候,我感觉一股强大的反斥力量冲上我的手腕,而李冠一也痛苦的喊了起来:“轻点,疼。这些符咒都是和我的皮rou连在一起的,不要乱撕啊!” 我这才注意到,这些符咒不是简单的封印李冠一脉络的符咒,而是一种很奇怪的手法贴在他身上的,分为银红黄绿青蓝紫七种颜色。 在我印象之中,好像只有五种颜色的符咒吧? 我这一下子搞出来了七种,我还颇有些不适应。 不过这符咒上的那些符纹我倒是认识,都是封印用的,只不过封的位置都不同,脑顶上的银符是封魂,耳边的紫符是封魄,心口的红符是封脉,肚子上的是青符封气,后背上的是黄符封根,手上和腿上的绿符和蓝符,是封四肢! 我想了一下,决定还是先从自己熟悉的地方下手。 什么是熟悉的?就是黄纸符,蓝纸符啊,紫符啊,银符这些。 最先拿掉的就应该是这家伙背后的黄纸符,这张黄纸符贴在李冠一的后背向下,脊椎的最下面,盆骨的上面,封山根的意思就是封住脊椎下面这个位置,这个位置一旦被废掉,那整个人就面临瘫痪的境地。 对方显然没想让李冠一瘫痪,所以用的是黄纸符,只是为了他身体上下连贯不起来,这样就会四肢无力,逃跑的概率也小了很多。 我轻轻的用手捏着那张黄纸符拉了拉,对李冠一问道:“疼不?” 李冠一脸皮抽搐着:“我说你行不行啊?你光会画符不会取符啊?” 我瞪了他一眼,把那张符纸放下:“忍着点。” 大雄吞了口唾沫问我:“你想咋办?咱们在这里可不安全,要不咱先找个安全的地方,我看他这一身的家伙,似乎是个大工程呢!” 我点头道:“何止是个大工程,需要很长时间来处理,问题是他现在这个样子,你扛着还是我扛着他?” 大雄立刻躲到了一边去:“当然是你扛着了,我可没那么大力气。” 李冠一躺在地上大骂道:“呸,你们俩王八蛋,这个时候还在纠结这个。” 大雄瞪着眼珠子道:“不服气咋滴?要不你起来打我啊?等着爷救你,你还叽叽歪歪的。” 我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张蓝纸符,迅速的在上面画着符纹。 大雄看我还在画符,不由得恼火道:“还不把他扛起来?等着韩虏祸来把我们一窝端呢?” 我瞥了他一眼,把李冠一重新反过来按道,念了个咒语,将我手里的蓝纸符贴在了他后腰的黄纸符上,然后猛的一扯。 ‘嗤啦’ “嗷……啊!” 李冠一疼的发出了一声惨叫,然后浑身都在打抖:“哥,拿,拿下来没?” 我笑着晃了晃手里的黄纸符,然后摸出辟邪小金刀在连接他手和脚之间的链子上刮了一刀,那链子虽然坚固,却比我的辟邪小金刀差远了。 割断了链子,我高兴的说道:“马到成功!试试,能不能站起来了?” 李冠一踉跄了一下,在大雄的搀扶下勉强从地上站起来,直了直腰杆,然后把双手递到了我面前道:“这个也给我取了呗,这俩玩意太重了。” 我用辟邪小金刀在上面划了两下:“这俩铐子都是特制的,不太容易搞开,要不我们先换个地方,我慢慢给你搞。” 李冠一晃了晃那俩铐子:“符咒,那个绿色的给我取了,那是千斤坠的法门符纹。” 千斤坠? 我眼睛一亮:“这是横练武术家灵魂化成的符咒?” 李冠一咬牙道:“是啊,你知道?” 我点头:“第一次见,没想到是这个样子的,这个可以解。” 说完,我扭动了一下身姿,握掌成拳,对着那张绿色纸符狠狠一圈。 ‘嘣’ 我感觉自己的拳头都差点骨折了,那张绿纸符被我的拳头震得弹起,又向锁拷上落了回去。 这东西其实就像一个沉重的铁块,千斤坠嘛,你有力量把他震起来,控制住就好了。 眼看着绿纸符又要落下,我眼疾手快的摸出一把小剪刀,伸手下去,在那符纸和手铐之间虚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