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我有一女
就听张一凡冷静地回答她道：“这个水晶做法，我可以给大人，以后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任凭大人处置。但是，我就只有一点要求，给我三颗天命丹，把我大哥从边疆调回来，以及在临颍县一间卖水晶的商铺，水晶制品就按大人定下的价格统一售卖便可。” 他事先已经打听明白，他提出的这些要求，不管是给天命丹还是调他大哥回来，都在锦衣卫百户的权限范围之内。 如果提那些超出锦衣卫百户的职权范围，或者说提出一些超过锦衣卫百户底线的要求，会让这笔交易变得不可预测。 至少张一凡认为，在他目前还弱小的情况下，哪怕利益再大，也不能贪心。 李百户听了，是真得惊讶了。上千万两的白银交易，就只需要付出这么一点代价？怎么感觉有点不靠谱？ 至少如果换成是她的话，她肯定不会只是这么一点要求的。 在惊讶之余，她便确认道：“天命丹是给你家人用的？调你大哥回来，也是为你大哥考虑。至于你想要的水晶铺子，是为你家里，或者说为那些资助过你的百姓考虑？” 张一凡听了，点点头，认真地说道：“嗯，先前资助我的，虽然都是感恩我娘的慈悲，但是我得了好处，不能不报。之前凑钱给我家的人员名单都有保存，打算用水晶商铺的利润按照比例给他们每个人分红。” 李百户听得连连颔首，赞赏之意，溢于言表。她这辈子，还真没见过张一凡这样的人。 不过她还是有点疑惑，或者好奇，便追问道：“那你自己呢？你没有其他要求了？” “上天能让我觉醒，并且还是人人羡慕的木属性上品的神魂，我已经知足了！” 张一凡说这话的时候，心中却想着，其实还不止，根据木属性的品级来看，他还有那个变异属性以及稀有属性也都是上品。 钱财都是身外之物，这个神魂觉醒，才是他安身立命的根本。 而李百户这边，听得就动容了。像张一凡这样的人，她真得是第一次见到。 以至于她不由得站了起来，绕过面前案几，走到了张一凡面前，上下打量起张一凡。 这个小伙子，品行端正，懂得感恩，又知进退，真得是难得啊！ 这么想着，她是越看越喜欢这个少年了！ 不过她的长时间打量，却让张一凡误会了，就听他对李百户说道：“大人要是不信的话，我可以先给大人做出水晶便是！” “哦？”李百户一听，脸上露出古怪一笑道，“你就不怕本官事后不认账么？” “锦衣卫精忠报国，为百姓负重前行，学生很放心！”张一凡听了，不动声色地说道，“再说了，我要得又不多，相信大人也不可能为了一点小小付出就不认账的！” 李百户听了，不由得笑着说道：“看来你倒是吃定了本官，不知道的，还真想不到你才十五岁，做事便有如此分寸！” “不敢！”张一凡听了，低头回应道。 这时候，后堂忽然转出一人，就是那个大胡子的试百户，大声嚷道：“大人，还磨叽干什么，赶紧让他做出水晶来看看啊！” 要是真能做出来的话，这绝对是大功，不说别的，在皇帝那里就是及时雨，皇帝有钱了，锦衣卫的俸禄肯定就不可能再打折发了。 他这么一转出来，其他试百户也就不躲着了，也都跟了出来。 其中那个儒雅的试百户来到张一凡面前，笑眯眯地问道：“少年郎，你可有订亲？” 其他试百户一听，岂会听不出他的意思，顿时，也纷纷围上张一凡，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 “我有一个漂亮女儿，同样刚觉醒了神魂，怎么样，可愿当我女婿，保你不亏！” “我儿子同样仗义，今日便由我来做主，你们改日结拜兄弟如何？” “……” 这些试百户在后面听得一清二楚，不要说张一凡此时在他们看来是个财神爷，就算没有这一茬，只是张一凡懂得感恩的为人，他们就喜欢，更不用说，张一凡还是觉醒了上品的木属性。 因此，招婿的招婿，想收义子的收义子。威严的锦衣卫议事大堂，就变成了菜市场一般。 这一幕，让李百户看得哭笑不得，当即咳嗽了好几声，才让现场安静下来，让有些尴尬的张一凡得到了解脱，使得他感激地看向李百户，要不然，他真招架不住了。 结果没想到，就听李百户对他说道：“我有一女……” 顿时，试百户们不干了，议事大堂内又一下热闹了起来。 好一阵之后，议事大堂总算安静了下来，李百户说起正事道：“你且做出水晶来看看，需要什么说吧？” 听到这话，有些尴尬的张一凡连忙回答道：“不知道有没有烧制琉璃的，或者烧陶瓷的也行，只要改造下就可以。” 一听好像很简单的样子，在场的这些锦衣卫们都是愣了下。随后，李百户立刻转头看向她的直系下属。 陈重阳当然明白她的意思，立刻说道：“去年查抄了一座烧制琉璃的，就在城南不远。” 李百户一听，毫不犹豫地说道：“火系和土系的兄弟带上几个，立刻出发！” 本来，张一凡想说，这个改造的事情需要时间，但是一听百户说带上火系和土系的超凡者，他就立刻醒悟过来，这个世界不能以前世的认知来考虑。于是，他就不说话，一起出了议事堂。 ……………… 在前衙庭院这边，其他觉醒者，左等等，右等等，就是没等到张一凡报备完了出来，这时间一久就不耐烦了。 按道理来说，到锦衣卫衙门报备，就是再测一次神魂，登记之后拿了入学腰牌就可以走人的，根本用不了多少时间。 因此，他们这些公子小姐的站在庭院等，也就等了。 可这等得时间一长，他们就开始有怨言了。当然了，他们不敢冲锦衣卫发火，就开始拿张一凡当出气筒了。 “那小子是怎么回事，进去这么久了还没好，该不会是冒充然后被锦衣卫拿下审讯了吧？” “还真不一定，听说有的人神魂觉醒很弱，刚觉醒的时候能测出来，时间一久就测不出来了。估计那小子就是这情况，哈哈，活该！” “一看家世就很普通，还想着捞功名，结果进了锦衣卫大牢，想想就痛快，让他刚才不听话！” “……” 他们正在说着呢，忽然听到有动静传来，便纷纷往大堂那边看过去。 其中有眼尖的，看到张一凡走出来了，顿时幸灾乐祸地说道：“来了，来了，估计被锦衣卫收拾了一顿，哈哈！” 然而，这个话都没说完呢，就看到在张一凡的后面，还有一群锦衣卫跟着出来。看那个样子，似乎是锦衣卫簇拥着张一凡往外走。最让他们意外的是，这群锦衣卫中，最低的是锦衣卫总旗，然后一大堆锦衣卫试百户，甚至连浙省最大的锦衣卫百户都在。 这是什么情况？ 一时之间，这些公子哥、小姐们全都愣住了。就算那几个布政使之类封疆大吏的子女，也没见过这一幕，有点傻眼在那里。 他们就看着这群锦衣卫大人物，和张一凡有说有笑地穿过庭院，往外面而去。 一直听到一阵马蹄声远去的声音传来之后，有人才回过神来，当即有点不知所措地说道：“好像看到那个陈总旗也走了，那……那我们怎么办？” 听到这话，布政使的公子有点恼了，指示他身边的一个人过去问大堂内站岗的锦衣卫校尉：“大人，您看布政使大人的公子也在等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轮到我们报备？” “等着！”锦衣卫校尉听了，只是冷声回应了一句而已。 事实上，这个时候，他们也都是懵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个刚来的觉醒者很陌生，怎么和百户大人们一下就那么熟络了？ 在这浙省官场上，不要说三法司的封疆大吏，就算是掌军政大权的总督巡抚，也不可能让百户大人有这么亲切的笑容吧？ 庭院里的这些觉醒者，也都对张一凡的身份猜测了起来，不过都不得头绪，也因此，他们把张一凡给记住了。 ……………… 临安府城外不远，一座已经贴了封条的琉璃窑，突然一下热闹了起来。 大队的锦衣卫到来，一下戒严了这片区域。 随后，张一凡在看了这个琉璃窑之后，便直接在地上开始画了起来，改造这个琉璃窑。 玻璃和古代琉璃其实差不多，区别是有颜色和没颜色。 东方这边，因为火烧的温度不够，最多只能烧制出琉璃。 而古人们喜欢色彩，甚至还会特意加了一些颜色进去，让琉璃呈现各种颜色，而不是去研究琉璃的去色。 张一凡做的改动，其实很简单，就是充分利用热效率，给原本的琉璃窑加“衣服”而已，也就是蓄热室。 其实就是火烧之后的废气利用，在外层保温，并且进气口的空气经过废气层的预先加热，又能减少热消耗。 如果以后世的温度来计算，这么个做法，加上鼓风机等手段，能达到一千六百度的高温，就能完全溶解砂石，最终形成玻璃水。 那几个土系锦衣卫听明白怎么改造之后，便当场动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