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八章 凤鸣山的考验】
; 李淳看破的,是发现这所谓的绝望之崖,根本就是一片平地。 只是你的心认为他是一片无法攀登的悬崖,所以它才成了绝望之崖,不知凤鸣山是通过什么样的方法做到,但是即使第一流的人物,也会被这种障眼法所骗倒。 越是固执的绝望,越让人无法前进。 但当你战胜这种绝望之后,就不再有任何阻碍。 面前,是一马平川! ——当然天无月的理解并不是这样。 他其实是觉得,虽然这是悬崖,但当你认为他是一片平地的时候,那么神祗就会为你创造奇迹。 这种偏执的信仰信念,却误打误撞地打破了绝望的心理定势,让他也可以跟随三人的脚步! “果然是不同的解读……” 李淳苦笑。 人在绝望的时候,总会去寻找精神寄托。 选择自己,相信自己是最正确的选择;依托于外物或者别人,则已经降了一筹。 而对神的信仰,是其最虚无缥缈的一种。 即使是在无神的世界,也会有人将希望寄托在这上面,由于精神力的催眠,有时候还真的能够完成无法想象的奇迹。 天无月正是这样,因为他对神祗坚定的信仰,坚定地相信神祗会为他创造奇迹,所以这凤鸣山的障眼法也就对他不起作用。 对于李淳三人来说,他们是看破了这个迷局,所以才能够如履平地地走过绝望之崖——因为这确实就是一片平地。 而对于天无月来说,他是坚信能够在绝望之崖上行走,所以凤鸣山给他的暗示也变得毫无作用。 他也真的做到了。 当然,他并不知道自己走得实际上是平地。 如今他们四人。都站在了天人界限这条红线的面前。 “想不到所谓的绝望之崖,不过是个障眼法。” 武寒烟再度叹息了一声。 “父亲,也是这么轻松地走过来的吧?我却要依靠李淳的提醒,才能明白这悬崖的真相,已经比他逊色了一筹。” 她微微摇头,似乎是对自己的表现很不满意。 李淳却已经在看面前的那道红线。 触手可及。 但却——无法逾越! 当初武天照也同样走过了绝望之崖。却在这里留下了天人界限四个字。 说起来,这四个字,要比绝望之崖更加让人绝望。 悬崖终究是悬崖,总有登上去的方法。 但是登天,却是无门。 即使是高明的修者,可以飞腾十丈百丈之高,却还远远没有摸到天门。 即使是神祗,号称天庭,在天宇之上。实际上头顶却还有一片天。 无论如何飞升,天,仿佛永远在自己的头顶,没有障碍,却也无法逾越。 这就是天人界限! 明明红线就在面前,可是无论怎么走,它始终还是在面前。 这就是天人界限! 李淳已经走过七步。 他走七步,红线退七步。 回头看时。自己却还站在原地,一动都没动。甚至武寒烟和吉祥,还是一左一右地站在他的身边。 这七步,和没走一模一样。 武寒烟静静地看着他。 然后,自己也走了七步。 ——一样的结果。 她仍然在李淳的身侧,仿佛这七步,就像是从来没有走过一样。 “如果说绝望。这才叫做绝望吧!” 李淳叹了口气,而此时天无月也已经走到了他们的身边,他眉飞色舞,为自己征服了绝望之崖,为自己对神祗的坚定信念得到奖赏而快乐。 旋即他就呆在天人界限面前。 ——确切地说。是开始呆呆地不停往前走。 他相信凭着信念能够登上绝望之崖,那也就能够凭着信仰经过天人界限。 这人已经魔症了。 “有没有有一丝一毫的前进?” 李淳和大小姐仔细的观察着,最后,两个人都微微点了点头。 “他已经走了半个时辰,身形比最初前进了一点点。” “多少点点?” “百分之一毫米。” 时速百分之一毫米的速度,大约一天可以前进百分之二十四毫米,四天多的时间,就可以向前一毫米。 四千多天也就是十多年的时间,可以向前一米。 那时候,刚好能够踩到红线上。 “你父亲,应该没有在凤鸣山待上十几年吧?”
李淳苦笑。 凤鸣山停留在弥天世界的时间有限,不可能有十几年来挥霍。 武寒烟理所当然的摇了摇头。 “他在这里只待了七天,就已经离开,也没有跟任何人说过得到了什么。” 只知道从那以后,武天照的实力大进,终于抵达巅峰,成为几十年来公认的天下第一。 “七天……” 李淳摇了摇头,那就绝不可能是用水磨工夫致胜。 武天照肯定有他自己的办法。 “像他那么走,就算是走到了天人界限,又能如何?” 武寒烟叹了口气,轻蔑地瞧了一眼天无月。 “再说若是我没看错,越往前走,行进的速度就越慢,只怕永远都无法抵达那条红线。” 最初的半个时辰,天无月可以前进百分之一毫米,等到下半个时辰,他前进的距离又有所缩减。 不断向前,缩减就越大,直到终于根本无法前进。 这就是极限。 这就是天人界限! 李淳和武寒烟瞧着那一道红线,一起皱紧了眉头,发出慨叹之声。 “那么……精忠天王是怎么过去的呢?” 李淳喃喃自语。 他或许无法跨过那条线,但他是怎么走到那条线的? 如果有无限的时间,或许能够做到。 但任何人都没有无限的时间,连神都没有。 李淳摇了摇头,忽然干脆地坐了下来,陷入了沉思之。 隐隐约约,他感觉到这里的一切,都不是偶然的。 这,更像是一种考验。 能够通过考验的人,才能继续向前。 如果说凤鸣山的外围,考验的是人的力量; 那么绝望之崖,考验的人是的信念; 到了这里,凤鸣山又是在考验什么呢? 李淳闭目沉思,一时之间,脑心思,纷至沓来。 武寒烟没有打扰他,她也同样闭上了眼睛,开始静静地思考。 吉祥皱着眉头,东张西望。 只有天无月还在意气风发地向前走着,口念诵着祈祷的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