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场地获批,确定了:就叫天行棋社
时间好像本身就不存在这个世界,我们的每一天都是睡醒后的一段开始,当太阳和月亮在天空交汇,那就不要去想已经走过的那天了,不如我们都昂着头继续走下去。可是,这个火炉城市,每一天都在暴晒啊。 日日如炉,日日复始,在场地获批之前,我每天都在教室、宿舍、图书馆、自习室之间徘徊。当然,我的周五下课和周末时间都如那天一样去到凉亭,就这样时间慢慢过,来到了我正式上课的第三周的周末。好在今天相较于前段时间凉快了不少,可当我按之前约定的时间来到凉亭的时候,却发现只有我到了,明明以往最积极的四个人却不见踪影。 如此正当我转身离开之时,身后来了女孩儿,她面色清雅,扎着高高的马尾女孩儿迎面过来,亭边的树叶随风轻扬,此人:许伊韵。 我说:“你怎么才过来呀,他们人呢?你知道吗?” 许伊韵:“跟我走吧,他们现在在外国语文学院那边呢。” 我们走的路上风很轻,路边的柳条也在随风摇曳,我边走边看着,这一刻我才有种真正的大学生活的感觉。虽说之前十多天加上军训,算起来我早就在这象牙塔里面了,但却没有这个感觉。 这一个多月,除了日子少了父母以外,剩下的其实和我高中时期没什么两样,无非多了个社团活动,还有性格多样的室友罢了。 正在我望着柳叶出神时,许伊韵突然问我:“何望星,我以后就叫你望星吧。” 我:“好啊,叫什么都可以的。” 许伊韵:“望星,我感觉你的棋很厉害,你爸爸应该也很厉害吧?” 我:“没有啊,之前就跟你们说了的,我爸爸业余三段,再说你那盘棋应该也看到了,基本上都是一些比较基础的定式和处理手段啊,哪里厉害了?” 许伊韵:“不是,除了那次你和翁姐下过棋后,你每次来不是都是看到我们在摆网上下过的棋吗?其实除了这个,每次你走之后,社长他们都重新研究起了那盘棋,虽然和你说的差不多吧,但我感觉好多地方不懂,也说不上来哪里不懂。” 我:“哎呀,你想多了,就是那样,对了这次他们在你们学院那边干嘛?” 许伊韵:“不干嘛,场地批下来了,现在正在交涉。” 我:“那快过去吧。” 我欠了身,示意她在前面走着,我在后面跟着。我看了看路旁轻轻随动的小河,映着随风的树叶,水面突然的波动,却是树叶落下的痕迹。 这段路很长,有小河、柳树、樱花,还有那个在前面走着的清雅姑娘。若今后在一个有河水的地方,我们下着棋······ 一路的思绪随着翁洁的大声戛然:“呀呀呀,你们怎么才来呀,快快快,跟我上去,我们现在就去教室。” 可当我来到教室,看到整个就勘勘融下六张四人桌且除了门就一小块窗子,但是如果满足我们下棋与公开讲棋的空间的话,最多也就四张桌子了。 如此我说:“这地方够吗?虽然我们现在人少,但是这也太窄了吧。” 王天星说:“不小了,这地方,之前我们还没有地方呢,一下雨就不可能约下棋了,我们几个宿舍都离的远,之前我找昼晨下棋的时候还只能去他宿舍里面挤挤。” 霍昼晨:“对呀,别嫌弃,有位置就行。” 王天星:“来吧,昼晨和我一起抬一张桌子出去,我们留五张,如果都下棋的话,也能容20人下棋了,剩下位置还能留人走动。” 当他们将桌子放出去后,我们五个人站在里面,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的,几双眼睛一直干瞪了几分钟。 翁洁:“我说,你们都回去一趟吧,把围棋拿过来放着,以后我们下棋就在这里下了,我去买根网线,至少以后我们也可以把自己的电脑带过来下网棋和用电脑记谱了。” 王天星和霍昼晨听完,连连答应,转身回到自己宿舍了,而我就不知道要干嘛了,同样旁边还站着一大一小两个女孩子。 翁洁:“望星,你也回去把棋盘带过来吧,现在我们这边棋盘不够,只能先用自己的。” 我:“我没有棋盘,平时我都不下棋,你们也知道的。” 翁洁:“算了,我先去买网线。”随后转身。 我看了看这间小屋子,自己找了个位置擦干净后坐下来,打量着这里。说真的,我不知道今后是不是会一直在这里,就算有围棋,我也不太确定。 这时,一个轻轻的声音:“你怎么了?” 我说:“没怎么。对了你咋不回去拿围棋过来?” 许伊韵:“我没围棋,我是军训的中间看着他们在下围棋就去看了,加上我又会一点,然后就稀里糊涂的加围棋社了。” 我:“那你也和他们一样下网棋吗?” 许伊韵:“下啊,我可比他们都下的多呢,我的围棋就是因为高中压力太大,平常在网上慢慢学,慢慢下,下出来的,是个野路子。”
我:“你拿围棋放松?” 许伊韵:“对呀,有什么问题?” ······对呀有什么问题?我心里这么想着,可是我却是不能行,因为曾经的我而言,围棋是带给我极度高压的东西。正胡思乱想着,许伊韵不知什么时候从外面搞来了工具,撺掇着我和她先把卫生搞完。 大致是半小时吧,他们分别回来了。在他们把东西都归置好的时候,霍昼晨说:“望星,我们下一局吧?” 我:“我们?不下了吧?今天先把东西都弄好,明天我们再下呗,反正明天还是周末。” 而然这时。 翁洁:“对对,你们可以下一局,反正都弄好了。” 王天星:“对呀,你们下一局嘛,昼晨可以让先给你的。” 许伊韵:“下嘛,望星。我们再看看你的棋。反正师姐把电脑带过来了,我用她电脑给你们记谱。” 翁洁:“对对。” 我看着这几个人,哪有平时下棋的样子,那一个个斯斯文文的。而现在他们望着我的眼神,让我多少是不太自在了。其实下一盘也不是不行,但这时候,快晚饭的时间,我真不想下。 我:“还是明天下吧,学长。”正准备哀求一下跑的我:“学长学姐们,我们社团名字定了吗?” 异口同声:“没有。” 霍昼晨:“也不是没有,因为是天星撺掇起来的,所以我们交的申请材料一直叫的天星围棋社。” 王天星:“前几天我们知道有场地后,就觉得不要用我的名字了,我们得想一个新的,有特点的,能代表我们的。” 就这样,我们几个讨论名字都讨论了有半个小时,直到旁边没怎么说话的伊韵慢慢的开口:“不如叫‘天行棋社’吧?” 我们几个一起:“为什么?” 许伊韵:“不是有个学校的校训就是: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吗?你们想啊,棋为君子六艺中,学长们为棋社的付出也没靠过别人,再加上咱们学棋也不都是自学吗?你们说是吧?” 王天星:“好啊,就叫天行棋社,怎么样你们几个?” 我们:“没问题,就叫天行棋社。” 王天星:“好嘞,我们去吃饭,今天我请,去校外吃火锅。” 如此,天行棋社成立,也算是之后天行棋院的路开始有影子在上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