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开枝散叶
不知道是不是传奇生物都比较难繁殖的缘故，穿越者们虽然大多已经成家，但却几乎都子嗣艰难。一百多个家庭，四五十年的时间，生出来的小孩却连区区一百人都不到，平均下来一个家庭甚至都没一个孩子。 因为这样的缘故，穿越者们对自己的孩子都有些关心过度，甚至于很有几个家庭已经发展到了溺爱的程度。 好在穿越者们的家教还算不错——主要是长辈们起到了比较正面的榜样作用。至于某些反面榜样的长辈，譬如亚伦、龙彪之类，基本都属于单身狗到死的类型。 龙彪的情况还好点，至少他基本不会缺席每一届的海天盛筵，亚伦就比较糟糕了，海天盛筵的时候，他非但不会参加娱乐活动，反而会趁着熊猫连着几天吃饱喝足睡大觉，对自己缺乏管教的机会，偷偷摸摸躲在密室里面做一些见不得光的研究项目。 至于熊猫、老白等几个，主持海天盛筵的艺术之神教会已经对他们绝望了——被一群可以任你为所欲为的美女围着，结果只想到吃饱喝足睡觉，或者是“今天人这么多，我们来个卡牌大赛吧”……这种人显然跟艺术是完全绝缘的。 一字名之曰俗，俗不可耐，没有哪怕一丝一毫的艺术细胞，说的就是这类人。 真正的艺术家是什么样子的？自然是要充满了情调、充满了理想和激情、充满了压力和感悟，艺术家们永远都是处于忧郁和下一次忧郁之间，永远都需要借助各种不同的手段来缓解压力、获取灵感，让自己维持内心的平静，永远都需要……反正横竖不出一个“性”字。 一个强壮的健康的人，对“性”都没兴趣了，他还可能有哪怕一点点的艺术潜力可以挖掘吗？ 当然没有！ 反正艺术之神教会的成员们绝对不认可世界上存在和“性”无关的艺术。 ……她们大概不知道，其实在穿越之前，熊猫也就罢了，老白等深度游戏宅，多半也是经常深夜发车的老司机，哪天扫黄打非的时候被逮起来拘留几天都不奇怪的那种。 至于为什么老司机穿越之后反而变成了禁欲主义者？这种复杂的问题大概需要把佛洛依德从棺材里面拖出来，才有可能解答，前提还是他不要来那套简直成了传统的“俄狄浦斯论”…… 桑妮娅带队屠龙成功之后，一行人取了魔龙尸体所化冰雪里面最为坚硬的部分作为战利品，就打道回府。 他们需要在冰天雪地里面跋涉大概半个月，才能抵达最近的村庄——正确地说，是当地领主西斯林侯爵建立的一个要塞。 这些年来，随着西陆政坛的变化，不少贵族都改变了领地。“弓与匕首”西斯林家族，就把自己的领地转到了大陆东北部的海边，从纯农业家族转变为了以农业、渔业和海上商贸为主要经济支柱的综合贵族。 西斯林家族的实力不弱，族内有两套传奇技艺流传。一套是神箭手艾米薇·西斯林的弓术，另一套是潜行大师刚铎的潜行盗窃之术。 穿越者们每个人至少都有两三套传奇技能，只要他们愿意花费时间精力手把手地教，所有的本事都能够传授给徒弟。但想要通过“编纂秘籍”或者是“建立流派”的方法进行较大规模传授，却困难和复杂很多。 首先，必须自己的传奇面板里面有对应的技能树——比方说熊猫广收门徒的话，就只能传授天谴系技能，圣盾系和明镜止水系因为他自己的传奇技能树里面就没出对应的传奇技能，所以除非亲传，否则是没办法让弟子门人学会相应传奇技能的。 其次，必须消耗许多的经验值，才能够完成“流派建设”。 经验值并非只进不出的，很多行为都需要消耗经验值。在这些行为里面，生产和教育是大头。 生产的事情暂且不论，教育的经验值消耗，着实让人有些肉疼。熊猫在卡里普拉村建立了“中华武者”流派，将自己整理的格斗武术流传开来，这个系列技能最高也只到高阶，但已经花费了惊人的经验值——大概相当于他去天堂和地狱边界地区，参加一次大规模战争的全部所得。 这还仅仅只是高阶技能树！ 因为消耗太大的缘故，大多数穿越者都不愿意将自己的技能以“流派”的方式传播开来。迄今为止，他们也就只创造了不超过十个流派。 而这不到十个流派里面，真正可以按部就班学到传奇的，只有四个流派。 刚铎·西斯林的“无影神偷”流派、柳青·道·艾兰茨的“黄天祈祷术士”流派、洛克·德古拉的“魔剑之主”流派、尼古拉斯·艾薇因的“铁蹄将军”流派。 除此之外，就算是尤涅若·海龙或者是伊洛·万圣节，都没有建立传奇等级的流派。而诸如名匠普雷特·雅玛等人，更是只收了寥寥无几的几个弟子，通过衣钵相传的方式将自己的本事传授下去，至于弟子们能不能将学到的本领发扬光大，那就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了。 绝大多数穿越者并不是好老师，他们并不愿意为学生付出太多时间精力，所以虽然过了这么多年，但他们的弟子门人数量并不多——有人统计过，所有穿越者的徒子徒孙们加起来，到现在也才五百人左右，平均下来一个人甚至还不到三个徒弟。 就这五百人，主要还是那七八个流派的缘故…… 不过，和教徒弟时候的懒惰截然相反，穿越者们在教授自己子女的时候，表现出了惊人的耐心。 比方说尤涅若·海龙，这家伙虽然建立了“维京战斧冲锋”流派，可实际上一个月都难得过去教一次学生，这个流派迄今为止，也只有十四五个正式门人，称得上是人才凋零。 但对于女儿桑妮娅，他教育起来就完全不在乎什么时间精力。只要女儿对某种本事感兴趣，他就算自己不会，都要找会的人帮忙，死缠烂打也在所不惜，一定要磨到对方点头为止。 结果，大概是因为要学的东西太多的缘故，桑妮娅渐渐地有些受不了，终于在几年前离家出走，去了西陆世界的最南方，到沸腾之海的大漩涡里面拜师学艺——据说，她之所以要拜古神巨蚌为师，最主要的原因是自己老爹拿这位师傅没办法。 溺爱女儿结果导致女儿离家出走，尤涅若也算是傻瓜老爸界的一个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