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再见宋江
??外面喊杀不断,官军与山贼交锋在一起。 清风山的聚义厅中,宋江愁眉不展,没有想到,事情竟然搞砸了! 若是在平常时刻,遇到了官军进剿,其实不足为虑。正所谓是官匪一家亲,官军中有不少自己人,官军需要山贼存在,养寇自重;而山贼需要官军,帮助销赃! 可是这一次,出手的是外来的禁军,与本地的山贼联系不大,而战力还不弱! 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 这年头,老老实实当官,没有几个,多数靠着副业为生;而地方士绅,靠着种地维持生计的,也没有几个,也得搞副业。 这一次,王斌一路走来,横扫山东的一些贼寇,动了很多人的钱袋子。 就好似后世,黑涩会存在的基础,那些黑*帮能存在,不在于多么能打,不在于心狠手辣,不在于讲义气,而是要有后台! 黑白结合,才是王道。 那些高官,为他们提供保护伞;而那些山贼们,为高官干一些脏活,洗白! 而在大宋,很多山贼背后,都是有后台的,有的只是一方县令,地方士绅,有的则是朝廷宰执! 想要消灭山贼,必然先要消灭背后的靠山。 唯有斩灭了靠山,才能清除山贼;不然剿灭一个山贼,又是山贼崛起,接连不断,剿不胜剿! 这一次,那些山贼想要给他一些教训,却是被反坑了一把! “柴云,不简单!” 宋江思索了很久,可还是找不到一丝纰漏,心中越发的不安。 原本,宋江过得很如意,结交各路朋友,在山东,河北都是有威名,有着及时雨,孝义黑三郎、呼保义等等。 可是那一次,放了晁盖之后,惹下了祸根。 晁盖派出刘唐送一封书信和一百两黄金给宋江,在常人看来,这是一次很够义气的报恩行为。可仔细想来,这里面存在着一个严重的漏洞,晁盖为什么要写信呢?? ?这封信的内容,可是涉及到了宋江包庇晁盖等人的行为,一旦被人发现,对于在梁山上的晁盖自然不会有丝毫影响。可对于宋江来说,却是致命打击。 很多时刻,黑白往来时,多是口头语为主,很少信件,为的就是防止留下把柄,出现意外!? 当然,在某些情况下,可能必须要写信的方式。 然而,江湖之间,书信往来,多数是“黑话”为主。 黑话,是江湖人交谈的密语。 彼此之间,都是能看懂,可是外人却看不懂。 至少,表面上只是平常的话,看不出破绽。 可是在晁盖的书信中,却是直白的话,尽数的将宋江露底了。 这一切原因只有一个,借刀杀人。 这是晁盖,提供一份指证宋江的证据,想要让官府来收拾他,而且自己还不至于落下一个坏名声。 而阎婆惜,极有可能,是晁盖的人。 外表看来,是情杀,是愤怒之下杀人,可实际上一切在他的算计之中。 在接到了晁盖的书信,宋江就感到不对劲,一切不符合常识,势必有妖;接着他将要烧掉书信时,阎婆惜又是出现了,烧信失败。 宋江大感不妙。 在晚上很是心大的喝醉了酒,还故意让阎婆惜发觉了。 主要是试探……果然有猫腻! 而通过了这个事件,宋江确定了,晁盖在算计他,要逼他上梁山。 于是,宋江愤然杀死了阎婆惜,毕竟杀人罪,只要打点关系,还是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是上了梁山,成为了草寇,却是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最近行走到了清风寨,宋江成了寨主。 清风镇位于群山环绕的一处一盆地上,四周盗匪纵横,官府的力量很难在当地维持严密的控制,而花荣所领的一众土兵弓手,虽说能够维持治安,却也不愿意下死力去剿灭山中的盗匪。 一则是因为力有不逮,二来则是养寇自重。 青州本地禁军由秦明统领,虽有一定战力,却要护持府城,等闲不能进山剿贼,至于黄信手下的厢军,都是些样货,要真拉出去同那些敢搏命的盗匪对战,也是一触即溃的下场。 这才造成了青州府对于境内各处巡检关隘地方土兵缺乏节制的局面,而花荣的清风寨则是其中代表。 有了贼寇盗匪的借口,似清风镇这等处于商枢纽地位的市镇,其征缴的税赋,大都被花荣这等地头蛇瞒下进了自家腰包。若是遇着愣头青的上官催问,自有现成的借口可用,甚至有胆大的,敢装扮成盗匪劫夺官银赋税。 而这一次,王斌一路走来,剿匪不断,动了很多人利益。 于是,官匪勾结之下,梁山贼军围杀而来,想要给王斌一个教训。 只是他们低估了王斌,现在被包了饺子! 外面喊杀不断,宋江的心情,渐渐低沉下来。 ?“大哥,愁什么?那个狗官折腾上一阵,就是离开了!”一个凶恶的大汉,叫嚷了一句,却是被坐在他身旁的燕顺狠狠瞪了一眼,最后嘴里嘟囔了两声,埋不语。 “大哥若有什么想法,只管畅快说出来,我等人既奉哥哥为一寨之主,自是诚心以待,必不敢有违兄长之意。” “锦毛虎”燕顺悠然道。 “燕顺兄弟,自打我上山之后,得蒙位兄弟的看顾,宋江实是感激不尽。只不过有一桩心思,却是不吐不快。”宋江道。 “大哥请讲!” 在座人齐齐拱手。 “此处地势虽说还算得险要,可若是官府派遣大军进剿,怕是难以长久支撑!”宋江道:“柴云似乎要动大手笔了!” ………… 几天后,传来了剿匪大捷的消息,梁山贼寇损失惨重! 晁盖率兵兵马败逃而去,官军追杀而去,却是遇到了水泊,无奈退去。 水泊梁山,是黄河改道,形成的黄河泛滥区,其中的地形复杂,只要是往里面一猫,很难找到地形,很容易转悠迷糊了。 大捷传来,王斌笑了笑。 “该见一见,这位及时雨了!”王斌笑道。 这不是第一次见宋江,却是最为重要的一次见面。 握着口袋中的书信,王斌回想着离开汴梁的那一幕,就是心神恍惚,一切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