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轮回
美国警方不一定能将犯罪绳之以法，但出警的的速度绝对是数一数二的。 李维离开后没多久，哇呜哇呜的警笛声便在这个街道响起，有了持枪警察在场，一些平时根本不敢外出的人出现了。 他们极尽所能的向警方描述晚上发生的事情。 但光从这些人口中，警方根本得不到有用的信息。 一个普通中层建筑，上面的天台监控摄像早就已经出问题了，至于分析现场弹道...李维的武器弹药全部都是从X的安全屋。 刺客的装备，怎么可能会让警察查到痕迹。 于是，随着警车的撤离，美国警方系统的卷宗中可能又要多上一起无头案件。 几千米外，亲眼目睹了福克斯失败的全过程，X将眼睛从望远镜的目镜上移开，并没有因为同伴的死亡而流露出悲哀之色。 “我早就说过了，想要完成对他的刺杀，光靠你一个人的力量是不可能办到的。” “美人计...呵，只能对一些垃圾起作用罢了。” 福克斯以为自己任务失败的原因是X的出卖，但实际上，除了隐瞒下了弧线射击的事情外，X给福克斯的情报就是他所了解到的全部。 X只是不想正面和李维对上，像提供准确的情报这种事情他还是很乐意做的，毕竟李维曾带给他的屈辱历史是他心中久久不去的痛。 如果有机会能将李维除去，X不会有丝毫犹豫，只是在他看来，光凭福克斯和自己两个人的力量还不足以做到这种事情。 以一个旁观者的视角，X看得出来，李维在对付福克斯时展现出的速度比上次对付他时要快出不少。 他不知道这是李维短短几天时间里的提升，还以为李维上次在对付他时保留了实力，X这么一想，顿时就觉得福克斯的失败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了。 李维并不清楚X在这次的刺杀中到底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他只知道一件事，X为福克斯提供了便利，是自己的敌人。 而现在，李维甚至都已经为X选好了死法—从福克斯身上缴获的毒针便是很好的武器。 ... “真是精妙，不亏是刺客的装备。” “你又来找我做什么。”办公桌前，看着鬼魅一般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李维，X身体有些僵硬，下意识的便摸上了自己腰间的手枪。 “我建议你最好别轻举妄动，否则事情可能会向你不想看见的情况发展。” 看到X的动作，李维手如幻影迅速将枪口对准了X，只待他有一丝逾矩的行为便要置他于死地：“将你的手拿上来，我不希望看见除此以外的任何东西。” “......” 面对黑洞洞的枪口，X沉默了几秒，最终还是放弃了反抗的想法，将手举了上来，平摊在了桌面：“你还想要什么？弧线射击已经交给你了。” “不想要什么，只是对有些事情比较好奇，想要来问问你。”李维说着，手腕稍稍一动，得自福克斯的毒针便被他拿了出来：“你认识这个吗？” “一个毒针。”X心中一动，脸上却是淡然自若：“很多女性杀手或刺客都会用这种武器杀人，无声无息，但我不喜欢。” “这样啊...”李维点了点头：“上次你和我说到，那个兄弟会的事情，你确定你说的都是真的，没有一丝一毫的隐瞒？” 面对李维的询问，X的心脏跳动的越发的迅速起来，他知道，真正的关键时候到了。 他只看到了福克斯在死前与李维进行过交谈，却不知道两人之间具体都说了些什么。 是相信福克斯对兄弟会的忠诚，还是怀疑福克斯已经对李维泄露的兄弟会的信息，这是一次赌博，输了，后果会很严重。 扑通-扑通— 压抑的气氛下，X似乎听到了自己心脏强有力的挑动，告诉警备之下，他的大脑开始飞速运转起来。 刺客的力量是有限的，真正能让一个刺客从不失手的是他背后的组织的支持，情报、装备、后勤等等，都是组织的力量，这一点上，大陆酒店做的很好。 X明白，自己之所以能在李维手中活命，靠的不是他自己的本事，而是李维对兄弟会的忌惮和兴趣，在兄弟会的神秘彻底消失之间，自己的性命便有很大的保证。 而对于福克斯来说，他相信也是如此。 短短几息时间，X想到了很多很多，直到所有思绪收回，才镇定的回答了李维的问题：“上次我和你说过的便已经是我知道的全部。” 一边说着，X一边紧紧的观察着李维的面孔表情，掩盖在衣服下的肌肉绷紧，随时准备与李维翻脸。 “很好。” 李维点了点头，X的回答在他的意料之中，从X说出不认识福克斯的毒针的时候，他便已经知道想从X口中平安问出兄弟会的事情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李维自认为自己不算是个大恶人，但对于X这种顽固分子，有时候只能线路出恶人的一面才能解决问题。 将毒针收到他特意购买的盒子里，李维站起身来，拍了拍已经出现褶皱的衣服，看着X，脸上有一些惋惜：“我已经给过你两次机会了，可惜，你没抓住...” 呼— 一道风声，X猛然掀开了身上的风衣罩向李维，双手则是摸上了腰间的手枪。 “太慢了。” 手指才搭上枪柄，从身后传来的声音就吓得X亡魂皆冒，膝盖一弯，便要先前翻滚出去。 但正如李维所说，X的动作实在是太慢了，在常人眼中已经难以看清的动作放在李维面前就像是慢动作一眼可笑。 只是随意踢出两脚点在其膝盖上，X便猛然倒飞了出去，砰的一声撞落在身后的书架上，而他腰间的一对手枪也在其倒飞出去的一刹那落到了李维手上。 “你真的让我很失望。” 打开手枪保险，李维上前几步，站在了膝盖已经被踢碎了的X面前：“明明可以你好我好，为什么总是想着欺骗我呢。刺客都是像你们这样宁死不屈的吗？” “Fuck！！！” 知道自己已经死路一条的X只是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睛看着李维，依旧没有放弃开始时的威慑计划：“你可以杀了我，但兄弟会会为我报仇的，你永远都不会知道兄弟会的强大！” “是吗？” 李维轻轻一笑，报出了X这几天途径的属于兄弟会的产业：“捷斯阀克集团、尼克夫事务所，亦或者那个叫克洛斯的刺客。我想，愿意出卖兄弟会的人应该不少。” 听到那两个公司名称，X知道自己的心中所想已经全部落空，只能对李维怒目而视：“你没法毁掉一个存在了一千年的组织，被毁灭的一定是你！” “或许吧。”李维随意一笑，从口袋中拿出了那根本属于福克斯的毒针：“这是你的那位同伴为我准备的，他被我用你的枪杀死了。” “如此一想，让你死在她准备的毒针下，这也能算是一次生死轮回吧。” “Fuck！” 不知道是疼痛还是对毒针的恐惧，X的脸庞变得抽搐了起来：“你一定会下地狱的，恶魔！” 嗖— 毒针破空，被封住了喉部，X失去了言语能力，脸庞在未知毒素的作用下迅速涨红，很快便魂归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