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招魂
白金看着秦栎面露难色,此事很是棘手。 因为他并不知道秦栎缺失的七魄去了哪里,也不知道他的意识去了哪里。 若是知道那还好办些,把他们找来重新注入肉身便是。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他不知道那不知所踪的七魄和丢失的魂现在处于一个什么样的状态。 若是完好无损还好说,怕就怕已经魂飞魄散。 白金搜肠刮肚了一番,实在是没什么对策,他虽然活了数百年,但是对于魂魄一道研究甚少,也不懂得如何招魂寻魂。 束手无策的白金,只能是把秦栎死马当作活马医,因为再坏也不过是现在这样了,秦栎如今的状态连活死人都不如。 他有一道阵法,有招魂之效,但是他从来没有用过。 因为根本就没有这个机会,普通人的灵魂根本就不能长存,人死过后灵魂也就消散了,他也就没地方用。 他不知道这阵法用在秦栎身上有没有用,但是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 白金盘坐好,双手开始结咒,一道道绿色的妖力从白金体内迸发而出,开始影响五龙观的阵势。 逐渐的,随着时间的推移,一道道由绿色妖力勾画的图案在空中成形,最终降下落在了秦栎的身下。 白金后退了两步,阵法逐渐发挥作用,秦栎身上开始有阴冷的气息出现,空中形成了一丝丝的因果线向着远方射去。 这阵法很是不凡,乃是道教高人所创,白金也是机缘巧合之下得到的,这还是他第一次施展,他也被空中那密密麻麻的因果丝线震惊了。 他之前只是以为这阵法有吸引灵魂的作用,他猜测作用机制应该是凭借这个世界普通人的灵魂不能存在,所以吸引过来的大概就是要找的魂魄。 可是哪知道这阵法竟然还包含了因果一道,从根本上招魂,达到精准招魂的效果。 这因果线从秦栎的身体而出大体分两个方向,一个向着武当群山的深处而去,而另一个则是向西南而去。 武当一座无名小山的山崖边,一块大石头上。 一个普通修士看不见的身影正打着瞌睡,这正是秦栎。 他仿佛与这座无名小山融合到了一起,身上的气息无比厚重。 秦栎当初之所以选择这座丝毫不起眼的山峰,是因为他现在所睡的地方正是当年陈抟老祖隐居时修炼睡功的地方,他的功法来自陈抟老祖,所以理所当然的选择了陈抟老祖的虚影。 但是他高估了自己,这陈抟老祖的传承悟下来,他的睡功虽然有所增长,但是他自己却醒不过来了,被陈抟老祖那滔天的睡意给同化了。 秦栎控制自己的神魂来到这里第十年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一点,但是那个时候他已经陷入其中无法醒来,没错,神魂醒不来了。 这个时候,他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些古代高人们为什么修为不高了,实在是不敢悟啊,境界不够,容易迷失。 但是秦栎没有前辈与他说过这些,他也不懂这些,自以为修行界第一就这么入了坑。 但是他还是在最后一刻把自己的意识送了出去,就这样,秦栎一直在五龙观飘了好几年, 他的意识始终没有入住自己的肉身,因为他怕一旦入住就会被那浓郁的睡意所侵染,秦栎身上的睡意有些是他自己的功法产生,有些是陈抟老祖的。 秦栎想了很多种办法,但是没有一个他满意的。 他最终的解决办法是去分身哪里,虽然去了分身哪里,意识会因为自己之前的布置而沉睡下去,但是只要分身彻底融合天丹和圣胎,那这些就都不是事,突破到炼神还虚之境,随时可以醒来。 这道神魂因为阵法的牵引,开始慢慢漂浮然后顺着因果线向五龙观飘去。 白金看着这突然出现的神魂,立马行动了起来,伸手把这道神魂困住,然后缓缓向秦栎的肉身送去。 空中突然闪过一道白光,然后这道神魂化作点点星光融入秦栎的肉身。 “三魂终于完整了。”白金冒着绿光的眼睛看着秦栎的肉身,缓缓说道。 “只差七魄和那不知道去哪儿的意识了。”白金把目光重新放到空中的那因果线如此说道。 ……………… 远在西南的达那。 因果线穿越千里之遥来到了正在湖泊边修练的秦栎身旁。 因果之力作用于秦栎之身,只是瞬间便把秦栎的神魂抽出了肉身,正是一副道士打扮的秦栎。 虽然因为封印的原因,他的七魄和那部分意识不能醒来,但是着也不代表他现在什么也不能做。 就在因果线准备把秦栎的神魂和意识接引而去的时候,神魂大放光芒斩断了那一丝丝环绕在秦栎身上的因果线,然后又慢慢隐入了肉身。 这个时候离去,就会全功尽其,三十年的谋划一朝尽毁。 五龙观。 因果线断掉的那一刻,观中的引魂阵法也随之分崩离析。 “这这么可能。”白金一脸的迷惑。 阵法怎么可能突然之间就毁了,来得这么突然。 白金看着依旧没有任何反应的秦栎喃喃说道:“剩下的七魄与意识到底在哪里?” “按道理不应该失败的才是。”白金这般想道。 “除非……”白金突然眼冒金光。 招魂招魂,无主之魂才能招,若是那魂已有地方藏身如何能招。 回到达那,湖泊旁的秦栎缓缓睁开了眼睛。 看着突然断掉的修行,眉头一皱,他的脑袋里好像多了些东西。 就在刚才,他有一股羽化生仙的感觉,觉得身体很重有灵魂出窍之感。 秦栎有些不解,只是在心里想,这导引术是否有些过于厉害了。 刚才他修练,只感觉有无数的灵气往他的身上涌来,而他竟然没事,全然吸收掉了那些灵气。 秦栎站起身子,突然感觉自己好像不是那么的简单,因为突然出现在脑海的一些信息。 那是一些片段,一个穿着道袍的人,和他长得一模一样,而且他还有一种感觉,那人就是他。 秦栎有些找不到头脑,因为他觉醒前世的记忆也不过是才几个时辰而已,如何会有那一番经历。 难道是在做梦,可哪有白天做梦的。 秦栎摇了摇头,不再去深想,若是他的身上真有什么秘密,时候到了他自然会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