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感悟
人群中，秦栎突然停住了脚步眉头紧皱，然后猛地回头。 聚睛看向一处黑暗，虽然那里什么都没有，但是在秦栎眼中。 冲天的妖气。 距离他不远的地方，有妖气升起，几乎弥漫了整片天空。 秦栎随意的神情消失，随之而来的肃穆的表情，快速的向妖气的源头赶去，这种程度的妖气，可想而知妖气的源头是怎样一只大妖。 若是生起事来，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几分钟后，秦栎循着妖气来到了一间工厂。 因为是晚上，所以工厂已经没有了人，但是工厂的铁门却开着一条缝。 里面的妖气正蓬勃的往外泄露。 秦栎推开了铁门，看到了里面的情况，一共三人，因为灯光较暗，秦栎只能大概的分辨应该是两女一男。 一女子穿着白色旗袍倒在绿色的血泊中，而那男子正跪在一紫衣女子面前哀求。 “同类相杀！” 秦栎聚睛看着那披着一件紫色蕾丝披风的女子，她整个人都在披风下，只能看到半张脸。 虽然看起来战斗已经结束，但是秦栎还是从那紫衣女子身上感受到了没有散尽的妖气。 “轰隆隆~” 天空中炸起一道惊雷，工厂里快速闪过一丝光亮然后又马上暗淡，但是这点时间却已经足够秦栎看清楚一些东西。 “司藤！！！”这一道惊雷彻底让秦栎看清楚了倒在血泊里的人的长相。 没错，那倒在绿色血泊里女子正是司藤。 秦栎快速的压下心中的惊诧，然后把目光看向了他正面的紫衣女子。 “你是谁？”秦栎厉声问道，眼神中已经多了一丝杀意。 他与司藤虽然不是多么的要好，但终究是认识，现在突然看到她就这么死在了自己面前，心中不免还是有些触动。 紫衣女子缓缓地抬起了头说道：“秦栎，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司藤啊！” 一道熟悉但是又特别奇怪地声音传到了秦栎的耳中，秦栎虽然奇怪声音的熟悉，但是看了一眼倒在血泊里的司藤，他知道这不可能。 “阴阳怪气，装神弄鬼，说，你到底是谁，若是不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你今天怕是走不出这华美纺织厂。”秦栎随即唤出了断剑。 断剑上面雷纹已经开始流动，可怕地气息不断的在空气中蔓延。 他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这是她们苅族之间的事情，若真是司藤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那他就真的不好出头。 “我是司藤啊！”那道阴阳怪气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当我是三岁……” 就在秦栎快要忍不住出手的时候，又是一道闪电亮起，使秦栎看清楚了那紫衣女子的模样。 “司藤！”秦栎眼睛突然睁大，惊讶之情全表现在了脸上。 秦栎看到了那披风下的脸，那张脸与血泊中的那人是如此的相似。 “哗啦！！!” 暗沉的天空下起了小雨。 这种奇怪的氛围持续了好一会儿，把那黄包车司机吓得瑟瑟发抖，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秦栎的目光来回的在紫衣女子和血泊中的那人转换，眉眼间充满了疑惑。 “你们……” “秦栎，我是司藤啊！” “那她是？”秦栎看着这位慢慢向着自己靠近的女子问道。 “他也是司藤！” “那你们这是……” 秦栎的话还没说完，紫衣司藤就说了。 “我和她的观念有些不合，所以就分开了。” 秦栎看着这个眼睛里充满了温柔的司藤，久久不语。 “你杀了她。” 紫衣司藤点了点头。 “为什么？” “不是你说的吗？幸福要靠自己去争取，她阻止我追求幸福，所以我杀了她。”紫衣司藤淡淡的说道。 秦栎看着这张脸，明明就是司藤，却给他一种非常陌生的感觉。 秦栎又看了一眼血泊中的司藤，最终叹道：“罢了。” 说完，收回了手中的断剑，工厂里的恐惧气息也随之消失，秦栎留下一句“好之为之！”然后便转身离去。 他能怎么办，因为司藤杀了自己，所以把这个司藤也干掉。 虽然这个司藤让他感到陌生，但是他认识的是司藤，死的是司藤，但是这个也是司藤，他不可能为了帮那个司藤报仇而杀了这个司藤。 “我杀我自己，这应该怎么判？” 这是个无解的问题，他认识的是两个司藤合起来的那个完整的司藤，所以不管是那个司藤都和他有点关系，所以他帮谁都说不通，不如两不想帮，因为不管是谁杀了谁，这毕竟都是她们自己的事情。 秦栎走在夜幕中，任雨水落在自己的身上，打湿了道袍。 抬头看着乌云中，那时不时闪起的雷霆，他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悲切之感。 他在这个时代能说得上话的人，又少了一个，司藤已经死了，只剩下一半，这一半虽然拥有同样的记忆，但是却不再是那个司藤了。 修道很孤独，因为他们脱离了普通人的行列，注定与普通人不能有多的交集，就算遇到了几个值得深交的人，他一睡就是几十年，醒来之后，也早已经是物是人非。 秦栎就这么在雨中走了一夜，走遍了大街小巷，走到了天明。 秦栎站在上海的郊外，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看着太阳从海面缓缓升起，这一刻他的心很静。 这一夜他想了很多，想了很远。 这个世界很精彩，世界外面还有世界，他想出去看看，秦栎压住了内心的那一丝悲切，开始积极的进取。 相通这一切，秦栎又变得开朗起来。 而经历了昨晚一事，秦栎再无停留之意，原本他以为结婚的是司藤，但是没想到却是司藤的一半。 既然“司藤”已死，他也就没有理由在这里待下去了。 秦栎没有回去，而是直接向着远方走去。 什么丘山，司藤都与他没有关系了，她们之间的恩怨，就由他们去吧。 经过一夜的感悟，秦栎身上的气息少了一分无为，多了一分进取。 修道就是争，与人争，与天争，不仅要争，还要争得光芒万丈，万古流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