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哀莫大于心死

    “无所谓的争辩。既然大家都不可能放弃自己的计划，那就只好战斗了。”郑凡一脸的平静，但是夜晓剑的锋锐直至斗士金牛兽。

    郑凡当然是一个讲道理的人。不过世间万事万物，只有真正的至亲之人才能靠讲道理的方法来解决问题，而其他的时候，终究还是要凭力量来争一个话语权的。

    “就算你能打败我，我的身后，还有其他的斗士，还有我们的神，青龙兽大人。你能打败我又怎么样呢？”斗士金牛兽低沉地说道。未战先言败不是斗士的风格，但是在郑凡手握夜晓剑的瞬间，那种属于究极体的，上位者的气息已经压得斗士金牛兽喘不过气来了。这还是因为郑凡尊敬对手，没有全力激发始祖天使兽的气息的关系。斗士金牛兽感觉到的，只是小天使兽沉睡后自然产生的护体之力罢了。

    “你都这样说了，我也不欺负你。接我一剑，然后回去告诉青龙兽，实力不够的数码宝贝就不用送到人类世界来了。”郑凡大笑一声，剑势也达到了巅峰，当即一剑送了出去。

    论及真正的实力，其实郑凡还不如完全体数码宝贝的。斗士金牛兽虽然是用特殊手段进化而来的完全体数码宝贝，但纯力量上依然足以碾压郑凡。不过郑凡的实力也不全靠力量，各种精妙的剑法，剑招，剑舞才是郑凡的对敌手段，而层出不穷的秘术更在短时间里让郑凡的实力有极大的提升。在数码宝贝世界的时候，郑凡不止一次以自己的rou身为代价，大战完全体数码宝贝。

    不过现在郑凡所处的世界，天地灵气和数据能量虽然不少，但想要重塑一个帝境高手的rou身却是远远不够的。郑凡如果还随意牺牲自己的rou身，不说能不能恢复了，如果将这颗六十亿人居住的星球耗成死星，即便没有受到天谴，也注定被心魔一生一世地纠缠。

    正面对决中如果不用手段，郑凡是必败的。但是郑凡有把握用游斗的办法将斗士金牛兽拖死在这里，不过因为不想牵连无辜百姓，郑凡放弃了游斗的办法。而且郑凡心知这一次不能展现自己的力量，就算打败了斗士金牛兽，下次也必定是惨败的结局。用游斗的办法打败斗士金牛兽，下次就要面对斗士金牛兽身后无穷的后备力量了。

    “来得好。看我的黄金野牛拳。”斗士金牛兽大喝一身，一拳向夜晓剑上轰去，竟然没有半点避开夜晓剑锋芒的意思。而随着斗士金牛兽的拳势，一个金黄色的牛头幻影在斗士金牛兽的拳头上成型。

    看到郑凡突然出剑，斗士金牛兽心中是颇有不满的。但是身为一个强者，进入战斗状态后必定会冷静下来，就算是拼命，也是冷静地拼命。做不到这一点的话早就在战斗的时候死掉了。郑凡之前一直都在借势，加上用功法遮掩自身的气息，所以斗士金牛兽一直讲郑凡当成完全体数码宝贝，一个平等的对手。但是此时郑凡全力出手，身上的气息自然是遮掩不住了，斗士金牛兽自然也发现了对手只是成熟期数码宝贝的事实。这样一来，郑凡抢先出手从没有强者风范变成了有勇有谋。

    郑凡此时却是没有用任何剑法的，从头到尾只一式力劈华山。也就仗着居高临下之势和夜晓剑的锋锐，由此一招足以，当然这是郑凡全力出手的一招，想要变招是极难的，如果不是抢先出手封死了斗士金牛兽躲避的方向，郑凡也不会用这一招。当然也因为控制不住剑势，所以这还算不上郑凡的全力出手。

    斗士金牛兽面对郑凡的剑锋，只来得及连出三拳。第一圈，拳头上的金色牛头的牛角被崩断，斗士金牛兽连退三步。第二拳，斗士金牛兽拳上的牛头粉碎，手臂被纵横的气劲划出一道道伤口，有金色的数据能量从伤口中流出，而脚下的地面瞬间就布满蛛网般的裂痕。第三拳，斗士金牛兽全力打在夜晓剑剑面上，将剑锋打偏，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郑凡收不住剑势，被夜晓剑拖着直接刺穿地面，等剑气爆发出来的时候，已经在地下数十米的地方了。就算如此，爆发的剑气依然将方圆上百米的地面都犁了一遍。

    漩涡鸣人见大战停息，不由得想要抽根烟舒缓一下心情，结果三缕剑气破土而出，在他脸上留下三道疤痕。而鸣人的忍者本能没有给他任何的示警。

    那些在外面潜伏的宇智波家的忍者也遇到了与鸣人相似的情况。因为郑凡在剑气爆发的最后一刻，是下达了攻击强者的命令的。此间的最强者斗士金牛兽已经承受了千百缕剑气的攻击了。而那些分散到十米百米外的剑气，就只好循着四周的强者气息来发动攻击，除了个位数的幸运儿，大量忍者被剑气穿心而过，死得不能再死了。可以说山口组的核心武力全军覆没。

    “你，很厉害。难道你是传说中的古代数码宝贝吗？”斗士金牛兽说道。

    斗士金牛兽话语落下，地面一阵鼓动，随着旋风再次爆发，郑凡才从地下回到地面上。看来斗士金牛兽能感知到郑凡的行动的。

    “古代数码宝贝，我可不是。不对，我可不是数码宝贝，我是人类。”郑凡解释道，一点不像刚刚战斗过的样子。

    “如果你只是这样的水平，那可拦不住我。就算你真的有打败我的实力，也不是其他斗士的对手。”斗士金牛兽脸上漏出憨厚的笑容，不过在场的人是不会相信斗士金牛兽的憨厚的。

    “那你不如试试这个。”郑凡说着将晓叫了出来。

    晓是剑灵，是没有实体的，真要说的话就是夜晓剑缩小一百倍之后的样子。当然晓也有人形的状态，但是非常影响战斗力。

    “这就是你的绝招？压缩攻击，我也会的。”斗士金牛兽嘲笑道，手指头在空气中戳戳戳，就变化成一个个小型的金色牛头，呼啸地冲向远方，在墙壁上炸出一个个坑洞。一群科研人员在斗士金牛兽的yin威下瑟瑟发抖。

    “哼哼，你真逗。”晓的声音还十分的稚嫩，稚嫩到斗士金牛兽分辨不出来对方是在嘲笑自己还是真的童言无忌。不过大老爷们怎么可能在这种地方吃苦呢。于是斗士金牛兽眼睛一闭，投一摆，意思是弱者不配与我说话。

    “真是没教养，尝尝我的厉害吧。”晓说着，全力激发了神圣环的力量。

    这神圣环的来历自然不用多说，如果全力催动，就算是究极体的数码宝贝都不是神圣环的对手。但是一件宝物最终能发挥的力量还是要看用这件宝物的人的。神圣环如果在创世天使兽手中，甚至能发挥出二十层的威能，而现在的小天使兽状态，能发挥出十二层就不错了。而经过这么长世界，神圣环可以说与夜晓剑融为一体了。虽然不是不可分离，但是在分离之前，晓也能cao控神圣环的八层威能。再然后，郑凡想要自己cao控神圣环，怕是只能激发其中一层的力量。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与神圣环类似，夜晓剑在郑凡手中，一人一剑产生的力量远不是一加一大于三这么简单的，但是郑凡没有了夜晓剑，一身修为就只剩下了八层。上次郑凡与加鲁哥兽的战斗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这是，这是”斗士金牛兽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呢喃，就被神圣环上属于始祖天使兽的力量给彻底压制了。这种压制并非武力方面的压制，而是将始祖天使兽陨落时的悲凉气息全面展现了出来。始祖天使兽是站在数码宝贝世界最顶端的强者，一言一行都对数码宝贝世界产生巨大的影响，更遑论战死这么大的事情了。斗士金牛兽只觉得那种悲哀的感觉从心底升起，然后泪水再也止不住了。

    与斗士金牛兽类似，山木还有他身后的那些人类，除了几个特别坚强的，其他人已经伤心地昏死了过去。如果晓再加把劲，就能把他们全部坑杀在这里，任何医学检查都只能得到伤心过度，心力衰竭的结论。

    这也是晓的精明之处了，如果以郑凡的考虑，激发神圣环的力量以强力压制斗士金牛兽，不但事后斗士金牛兽不会服气，而且斗士中也有靠自己的力量进化的完全体。他们是不会被究极体数码宝贝的随身物品压制了战斗力的。

    但是像现在这样，以始祖天使兽的陨落为出发点，甚至一战过后，能够收获一个不错的朋友，更有甚者，也许能一举改变青龙兽的立场也说不定呢。

    虽然晓是郑凡日日夜夜以自己的精神意志喂养最终成长为剑灵的。但是他的本体夜晓剑是晓晓亲手锻造来送给郑凡的礼物，晓的思考方式与晓晓是相接近的。晓晓早就知道自己不能在力量上给予郑凡帮助，但是智计上郑凡还差着许多。站在郑凡身后出谋划策，就是晓晓对自己的定位。

    在众人嚎啕大哭的时候，远处的天空中升起一道绚丽的烟火，竟然照亮了整个天空。

    “这是，守卫兽的信号弹？金南江有危险。”虽然这纸符几经改造，但是本质还在，其中符道的特性也不缺，所以郑凡一眼就看出来这是守卫兽的求救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