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8章 壮士出征
“嘿嘿！”葛天池阴笑两声，别有深意的说道：“吕公子不要急，本将军一定替你出了这口气！” 吕子虚的脸色这才缓和几分，好奇的问道：“不知葛将军有何妙计？” 葛天池对着吕子虚招招手，示意他附耳过来。葛天池在他耳边耳语一阵。也不知道葛天池到底对吕子虚说了什么，吕子虚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到最后忍不住放声大笑。 他挑起大拇指赞道：“葛将军果然妙计，明日吕某就等着看好戏！” 聂无双以一己之力独退三军，约阳城秦军士气大震。等他策马回到城内，廖昌衡早已带人出来迎接，还隔着好远的距离，廖昌衡便拱手道：“聂将军独退五万大军，壮我大秦国威，请受在下一拜！” 说着话，廖昌衡竟然躬身施礼，对着聂无双行了一礼。他身后的秦军也一个个效仿。除去城头上的守军，此时竟有上百人，齐齐向聂无双致敬！ 聂无双大惊，翻身下马，上前扶起城主廖昌衡，对着众人惶恐道：“聂某何德何能，敢受诸位如此大礼。” 廖昌衡正色道：“聂将军不惧生死，力保约阳城，就凭这份胆气和豪情，如何不能承的起这一拜！” 聂无双心中热血沸腾，保家卫国本就无可厚非。况且，自己欠约阳城的太多。此时受到这么多人拥戴，这倒是他始料未及的。 “凡我大秦子民，皆有守土戍边之责，秦国男儿自当扬我大秦国威！”聂无双豪气勃发，语调慷慨激昂。 听了他的话，周围的秦军神色激动，血气上涌。一个个振臂高呼：“守土戍疆，扬我国威！”雄壮的呐喊声经久不息。 城头上的秦军，也被这种壮烈的情绪感染。他们挥舞着手中的武器，放声高喊！ “聂将军，快点跟我回府，你我二人仔细商议一下，下一步的计划。”廖昌衡话题一转，与聂无双回到了城主府。 等到了府邸，廖昌衡的脸色又变得沉重起来，他担忧道：“今日你虽然吓跑了燕军，可是明日燕军必定卷土重来，这又如何是好？” 聂无双劝慰道：“今日一战后，我军士气大盛，如果能在搓一搓敌军锐气，明日之战结果尚未可知！” 廖昌衡听他话里有话，眼前一亮，奇道：“你的意思是？” “今日夜里，我带几名高手悄悄出城，突袭燕军大营，一把火烧了他们的粮草辎重，到时燕军必定大乱，大人可派精兵趁机掩杀。” 聂无双虽然没有读过兵书，可是他自幼漂泊，见闻广泛，听说过太多以少胜多的战例，他决定效仿前人。 廖昌衡大惊，摆手道：“此事万万不可，偷袭燕军大营非同小可，一个不小心就可能丧命，我绝不能让你去冒这个险！” 聂无双早就猜到，廖昌衡会是这个反应。便问道：“抛开别的不说，廖大人就告诉我，这个计划到底有没有用？” 廖昌衡叹了一口气，说道：“有用是有用，可是太冒险了！” “既然有用，为什么不去试试？如果不去尝试，约阳城很有可能会被攻破，到时候大家都是一死。相反，如果这个计划成功了，我们就有和燕军一战的能力。既然如此，这个计划就必须实施！” 廖昌衡被他说得语塞，话是没错，可是他心里还是放心不下，但是道理上，又说不过聂无双。 “那你准备带多少人？”廖昌衡终于妥协了。 聂无双张开双手，答道：“十人足以！” 廖昌衡惊讶道：“燕军大营，龙潭虎xue，十个人怎么行？” 聂无双轻笑道：“兵贵精不贵多，况且我只是去烧燕军粮草，人多了反而容易被发现！” 他说的轻巧，可廖昌衡却明白这其中的凶险。燕军粮草必然有重兵把守，此行凶险并不亚于直接与五万燕军对抗。 廖昌衡还在犹豫，聂无双斩钉截铁的说道：“如果不去试一试，明日城门便可能会被攻破，到时候所有人都得死。既然如此，那么多活一个晚上，少活一个晚上，又有何区别？” “罢了，既然你执意要去，本官也不便阻挠，只是有一点，你必须活着回来！”廖昌衡身子发颤，一双虎目中竟有泪花闪动。 他努力平复自己复杂的情绪，对着门外沉声道：“周青！” 门外走进一名身材魁梧的青年将领，拱手道：“大人有何吩咐？” “你速去营中挑选十名身手矫健的敢死之士，一刻钟后到这里来见我！” 周青心头一惊，又看了看聂无双，不敢多问，领命退了出去。 一刻钟以后，城主府的院落里。明亮的火把照耀在十名黑甲军士脸上。 “诸位，约阳城的处境，我不说大家心里都明白。明日一早，燕军便会攻城，以约阳城现在的兵力，根本挡不住。”廖昌衡面色肃穆，毫不隐晦的说道。 其中一名黑甲军士，突然振臂高喊：“属下愿与约阳城共存亡，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他一带头，其他九人也纷纷效仿，虽然只有十人，但气势却颇为壮烈。 廖昌衡满意的点了点头，他回头指着聂无双，对众人道：“约阳城处境虽然凶险，却也不是毫无挽救的办法。方才我与聂将军商议，出奇兵夜袭燕军粮草大营，烧掉敌人粮草辎重。没了粮食，五万大军便不战自退，约阳城才有一线生机。不过，此计凶险万分，你们敢去吗？” 十名黑甲军士互相对视，面上涌起一丝悲壮，而后齐声道：“请大人下令！” “好！”廖昌衡大声道：“来人，拿酒来，我要为大秦的壮士送行！” 周青搬来两坛酒，拿出十二只大碗，十名黑甲军士一人一只，剩下的两只碗递到了廖昌衡和聂无双手中。 “倒酒！” 十二只大碗全部倒满了酒，廖昌衡高举酒碗，震声道：“我替约阳城的百姓，敬诸位一碗！”说完，他仰头将浓烈的酒一饮而尽。 文官出身的廖昌衡一碗烈酒下肚，忍不住猛烈咳嗽起来。不过他却坚持着喊道：“倒酒！” “大人，剩下的酒还是等我们回来再喝吧，今晚有要事要办，不能再喝了！”聂无双见廖昌衡不胜酒力，出言劝慰。 廖昌衡知道聂无双的心意，而且他说的话也没错。他也不再勉强，将酒碗掷于地面，道：“既然如此，剩下的酒就等诸位壮士归来，本官再陪诸位一醉方休！” “啪，啪，啪……”众人都将手里的酒碗摔碎，只等廖昌衡一声令下。 廖昌衡对十名黑甲军士道：“今夜一切行动，由聂无双全权指挥，务必烧毁敌军粮草！” “聂将军，约阳城的存亡就系在你们身上了，本官等你们的好消息！” 聂无双点点头，对十名黑甲军士道：“现在我命令所有人，出发！” 聂无双一行十一人到了城头上，聂无双卸下身后的包袱，对十名黑甲军士道：“所有人脱掉战甲，换衣服。” 所有人一愣，错愕的看着聂无双递过来的黑色夜行服，不解道：“我们为什么要换衣服？” 在他们看来，穿着战甲可以防御敌军的武器，如果脱掉战甲换上这单薄的夜行服，简直是伸长的脖子等人来杀。 见众人毫无动作，聂无双微怒，不悦道：“不想去的可以回去，否则马上换衣服，我没时间跟你们解释！” 他的话果然起了作用，众人虽然心中不满，但还是利索的脱下战甲，将夜行服穿上。 “出城！”聂无双走到将绳索系好，十名军士顺着绳索佝偻着身子，陆续攀岩下去。等所有人都到了城外，聂无双单手抓起绳索，整个人直线下坠，快的像一只箭。等到快要落地时他松开手掌，脚尖轻轻一蹬墙面，飘然落在地面。 “好俊的身手！”众人心里暗叹，十几米高的城墙，自己顺着绳索小心翼翼的才爬下来，可是对于聂无双来说，却是那么的轻而易举。 其实他们并不知道，别说十几米的城墙，就是更高些，聂无双也能不借任何工具随意攀爬，刚才抓绳索下滑，只是不想太过惊世骇俗。 聂无双的这一手，令众人折服，他们对这个年轻人的态度，也愈加恭敬起来。 “聂将军，现在怎么办？”一名秦军问道。 聂无双目光扫视前方，确认并无异常。这才道：“燕军大营离此处还有十里的距离，我们必须加快速度赶到那里，不然等天亮了，一切都完了！” “你们里面，谁的速度最快？”聂无双转身问道。 其中一名军士指了指两名同伴，道：“唐且和蔺山淮，他们是我们这些人里最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