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殿下
舒茵是睡着了的,睡前来复枪是没有子弹的,但睡着之后呢,莫蓉有没有找到子弹就很难说得清楚了。 她大叫一声:“伯勒、至励,你们小心一点,莫蓉情绪不稳定,不知道她的枪里有没有子弹!” 她又扭头对莫蓉说:“凤奴不是伯勒杀的,你认错人了,你是在做梦,那是别人给你的信息,不是你自己的回忆,把枪放下,杀死了他,你也逃不了!” 莫蓉听了,手臂微微垂下,不知道想什么,就在这时候,伯勒大步走上前去,直直走到莫蓉跟前,莫蓉一惊,抬起枪口对准伯勒,伯勒并不惧怕,眼睛直瞪着莫蓉。 莫蓉下意识地拔动枪膛,伯勒一个箭步,将莫蓉抱在怀里,只听“怦——”一声枪响,舒茵惊叫一声,至励忙上前抱住她,把瑟瑟发抖的舒茵抱在怀里,捂住她的头耳。 舒茵虽然害怕到极点,但还是记挂着伯勒,小凤的魂在他身上呀,她伸了个头出来看,伯勒好好的,什么事都没有,原来他上前一步拨动枪口,枪在他的左胁下方响起来,来复枪里还真的有子弹,这枪爆发力量大,只听“怦——”一巨响,子弹撞到了透明墙上,没有穿透过去,那透明墙就是世界上最先进的防暴墙,来复枪的后挫力便莫蓉向后昂去,但是已被伯勒一把抱住。 舒茵静静地等待着一场暴风雨,但是那声枪响后就无声无息了,倒是走廓外面传来纷乱的脚步声,一群人涌进来,舒茵一看,各色人种都有,有黄种人,棕色人种,还有棕黑色的,各种呼叫声。大多是舒茵听不懂的语言向伯勒房间的卧室扑过来。 伯勒按了一下手腕上的表,那不光是手表,还是整个房间的控制皱起键,这些扑进来的人突然就前进不了了。那堵透明的墙拦住了他们,舒茵看到这些人脸上的各种焦急、担忧与思虑。 伯勒对着手腕上的手表说了几句舒茵听不懂的话,那些人还不走,伯勒面容突然严肃起来,态度坚决地又说了一句什么。这些人才慢慢退了出去。 伯勒打横将莫蓉抱起,她已经晕过去了,不久杰克医生和护士都到了,医生说:“她好久没吃东西了,情绪变化很大,要补充维生素和营养液。” 于是又一阵忙乱,终于莫蓉挂了营养点滴睡死过去,伯勒坐在床前,拉着她的手,长长久久地瞪着她看。 舒茵和至励退了出去。舒茵已经感觉到这一家人的与众不同,竭力忍住心中一万个为什么,对至励说:“我想回家,你送我回去吧。” 至励说:“别走,我舍不得你,小茵。” “可是,我这两天不回去,研究所那边该着急了。” “我已经帮你请了假了,这一段时候就当在这里休养吧?” 舒茵瞪着眼说:“谁叫你自作主张的?”她掏出手机想打,竟然没有信号。她跑出房间站在外面,同样没有信号。 最后跑出那所宫殿,到宫殿前的草地上对着天空,信号格还是虚虚的没有变成实线。这个城堡好像与外界完全隔绝了一样。 “至励,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有信号?”舒茵急得脸都红了。 至励说:“你慢慢会习惯的!” “我不习惯,我为什么要习惯?我要回家!这座城堡叫我窒息,随时都有有阴谋诡计,随时都要出人命!” “小茵……我……”至励欲言又止。这时一个头毛卷曲,肤色棕黑色的高大壮实的男人走向她们,他看了至励一眼,又看向舒茵,用标准英语问:“你好,美丽的女郎!” 舒茵向他点点头,这男人虽然面带笑容,但身上有一股气势,好像与生俱有的气势,叫人不能怠慢了他。。 至励突然cao起舒茵听不懂的语言向那男子说了几句,那男人意味深长地笑,眼睛略过舒茵,眼光全是赞赏。 “你说的是哪一国的语言?为什么我听懂?”舒茵鼓起勇气问,“你到底是什么人,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什么没有信号?” 至励想了想说:“你如果嫁给我,你问的这些才能告诉你,你先耐心等一等,等风头过去了,我就带你出去。” 舒茵扭身向城堡的大门走去,今天无论如何要出去,这里太奇怪了,一切都是她不能控制的。 至励急急跟在她身后说:“你走不出去的,昨天来的时候你不是不知道,这里到市区有三个小时的车程,没车,你是走不出去的。” 舒茵不说话,仍然走着,至励紧跟着她,还不时回头看,他急得头上直冒汗,大门近在前面,突然从门岗处奔出四五个人,穿着军装,手上拿着枪对准舒茵,至励将舒茵拉到身后,张手护住,大声说着不知道哪一国的语言,还回头向城墙高处说着什么。 舒茵抬头一看,真是吓坏了,那个城堡的顶上,无数黑洞洞的枪口在对着她,只要这些人的机关一按,她马上会成为一个蜂窝球。 这些城堡顶上来了个黑卷须人,大声对至励说话,至励也拿话回他,然后一低身子,把舒茵横腰抱起,向宫殿里面走去。 但是一进到宫殿的大门,马上又有四五棕黑人种包围着他们,至励厉声叱责,那四五人手上持枪,一个人指着舒茵”哇哇哇——”地说着什么,至励态度激烈,紧紧把舒茵抱在怀里,舒茵完全听不懂他说什么,但是从双方的态度看,好像是围绕着她展开对话,好像是要至励交出舒茵之类的。 舒茵的心冷冰冰的,她觉得自己好像陷进了一个黑窝里,这是一个什么黑窝?在中国的领地上怎么会有这么多持枪的外国人,难道她现在不在中国,而是去了西亚洲的阿拉伯国家,但这些人跟阿拉伯又有些区。 突然一声尖叫传来,这女声的尖叫一直从楼梯口飘到近前,那五个人又拿枪口对准那女声,原来是至励母,这时候的至励母毫不畏惧。直接拿手拨开这些指着她的枪,硬挤到至励和舒茵的跟前,张开手臂像母鸡一样护着他们,大声说:“你们胆子很大。你知道他是什么人?他是这个城堡主人的二儿子,虽然没有授勋,但总有一天会授的,他在血缘上也是一个王子,你们竟然对王子不敬。你们是不要命了吗?” “授勋?王子?”舒茵头更晕了,难道不是小凤和慕容冲的魂穿越乱了,竟是她的魂乱了,昨天她还活在一个没有贵族没有阶级的社会国家里,今天她就跑到了中世纪时代,竟然有王子,殿下这样的称呼。如果不是至励母还会说中文,她几乎以为自己是什么异端,到了异度空间。 那五个人神色困惑,仿佛没听懂至励母在说什么。但枪口全部对准了至励母。 “mama——”至励腾出一只手,把至励母揽过来,护在自己的手下面,又拿听不懂的话跟那五个人说,那中间一个人仍指着舒茵又说了一通。 “mama——你别在这里,你快去找伯勒哥哥来,只要哥哥来了,他们就不会拿枪对准我了!” “他们准我去找你哥吗?”至励母问,“别我一走了,他们开枪怎么办?” “你把你的牌子亮给他们看。没事别穿高装的旗袍,牌子挡住了看不清楚就很危险!” “什么牌子?挂在脖子上的那块,哎哟,那牌子丑死了。要叫我们那些姐妹看了,准会笑掉牙,谁喜欢让它露出来。” “mama!”至励大声喝道,“你是想叫我给他们打死?” “好好好!我翻出来!”至励母在脖子上搜了一下,果然拿出一个牌子,黑幽幽的。上面有很奇怪的字母,不像英语字母。舒茵一眼看去不太清楚,转头至励的脖子上也挂了一个,不过上面的字母并不一样。 至励母将牌子一拿出来,那五人的态度马上不一样了,先将枪口向下,把手放在胸前,竟然向至励母行了一个礼。 至励母“卟——”一下笑起来,对至励说,“没想到你爸给的这东西还这么有用。” 说罢大摇大摆地昂着头穿过五个人,又回头说,“你敢伤了我儿子,我叫我老公杀了你们!我老公是帕拉尼亲王,是亲王,你们知道吗?”说罢飞快地向二楼跑去。
舒茵挣了一下身子说:“轻一点,我快被你勒死了!” 至励低头笑,在她耳边说道:“我很想勒死你,不过……要在床上!” 舒茵没想到他居然当着几个持枪人说这样的话,不过那几个人好像听不懂他们说的话。 舒茵抬起脚来,毫不犹豫地一脚向至励的脚踩过去,至励“哎哟——”大叫一声,他裂开嘴巴,皱着眉头说:“完了,看来我没被他们打死,先被你谋害亲夫了!”说完伸头过去,强在舒茵的唇上吻了一口。 五个持枪人没想到这两个人还在打情骂俏,他们相互看看,想把枪收回来,其中一个喝了一句,继续拿枪对准她们。 舒茵急了,一口咬在至励的唇上面,至励一把抱住她强吻起来,舒茵一时推不掉,气喘嘘嘘地喘不过气来,至励把唇移到她的耳边,低声说:“宝贝,你要对我亲近一点,这样咱们才像夫妻,他们说你是外人,怕你出去了把消息向外传,所以,我哥哥来了,你千万不要提回家的事,要不谁也保不了你!” 正说着,听大踏步的声音,伯勒奔过来,他手上拿着一把重型机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那五个人,大声喝令。 那五个人退开一步,垂下枪杆,其中一人向他行了一礼,“哇哇哇——”地说着什么,一人人飞奔而去,不一会,一楼的门打开了,刚在在城堡下见到的那个男人出来了,他一看伯勒,夸张地张开手要跟伯勒拥抱,伯勒将机枪对准他,又“哇啦哇啦——”地说了几句。 那男人指指舒茵,又说了几句。 “伯勒,你怎么能把枪指着陛下?”突然又有人大声说。 舒茵差点晕过去,还有陛下?这到底是什么时代,是在做梦吗?还是在演电视剧,来的人是帕拉尼,舒茵看这三个人站在一起,除了肤色不同,最棕黑色皮肤的是那个所谓的陛下,中间站着的是所谓的帕拉尼殿下,皮肤最接近中国人的是伯勒,但三人的五官如此相似,只不过到伯勒五官的棱角更缓和了一些,但同样是深邃舒的眼睛,高挺的鼻子,茵抬头看至励,也长着跟他们一样的突出的五官,不过带了中国味,更柔和一些,看上去更帅了。 至励没看她,却低笑道:“这才发现我原来这么帅,是吗?所以快答应嫁给我,否则过了这村就没那店了!” 舒茵低哼一声说:“我都不知道你是不是国际毒贩子,还是枪贩子,还是被追杀的没落王朝,谁敢嫁给你呢?” 这边的话没说完,就听见帕拉尼说:“伯兹,你带回来的这个女人是什么身份,听说你要带她出去?她现在是不能出去的!你不知道吗?时局这么紧张。” “爸爸,她急着出去,是着急着回去拿户口本嫁给我,她看我这么帅,怕我跑了,我想劝她说如果想嫁给我不用拿户口本,她不相信,我又不敢多说。” “你确定要娶她?你不再做别的考虑,沙阿王朝……” “当然,要不我怎么会把她带回来,我可不像某人,喜欢做始乱终弃的事!” “我没有始乱终弃,当时也是无奈,现在不是把你mama娶回来了吗?” “可是我mama受了近三十年的苦,现在娶回来又怎么样,她的青春就浪费了,我喜欢的女人,就早早娶回来,我不稀罕当什么尼国王子,尼国的陛下都逃到这里来,这个王子当着有什么用?不如顺应人民的意思吧!我只要跟心爱的女人在一起就行了,我的婚事不麻烦殿下你帮着做主,希望你放我们出去,我们做平民老百姓,平民夫妻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