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父子心结

    “睿儿，朕对萱萱的补偿，你还满意吗？”皇上以瑾萱为借口，和南宫睿泽展开话题。

    “臣多谢陛下对萱萱的抬爱。”南宫睿泽淡漠地回答着，他的语气很是淡漠，在他心中，他永远无法原谅赐死他母亲的男人，即使那男人对他万般宠爱，也无法弥补他心里的空缺。

    哎！睿儿还是无法原谅他，当年，他也没想赐死皇后，皇后主动选择自杀，是想好好保护他们的睿儿。

    “都过了那么多年，你还记恨朕吗？”皇上端起桌上的茶盏，轻轻呷一口，随着，他又放回原位。

    “臣哪有资格恨陛下，陛下是九五至尊，想要谁死就让谁死。”

    南宫睿泽淡然地瞧着他的父亲，他记忆似乎回到了当年，他清晰地记得，那是一个寒冷的冬天，凄凉而冰冷，他亲自看着母亲死在他的面前，而他的父亲却在景仁宫和沈贵妃共度良宵，没把他们母子放在心上。

    默然片响，皇上开口打破沉默：“睿儿，当年之事，也不能全怪朕，朕也是为了水西国的江山着想，你外公功高盖主，而且目中无人，朕作为一国之君，岂能让外戚独大。”

    一语刚落，南宫睿泽便勾唇冷笑：“我外公是有错，可我母亲有错吗，更何况，她还救过您的命，您不顾夫妻情谊，听信小人谗言，就赐死我母亲，现在，您却说，不能怪您。”

    刘公公知晓当年之事，他见南宫睿泽指责皇上，他便替皇上辩解。

    “殿下，其实陛下也很痛苦，这些年，他每每想到您母亲，就非常自责，我们大家都知道，您母亲是个温柔善良的女子，她之所以会选择自杀，都是因为她太爱您了，即使陛下不废除您的太子之位，那些大臣也不会放过，皇上这是保护您啊！”

    南宫睿泽冰冷的俊颜带着一丝嘲弄，权力就那么重要吗？

    妻子可以利用，儿子也可以利用？

    “陛下真会谋算，臣非常佩服。”南宫睿泽性感的薄唇泛起一抹嘲弄。

    “睿儿，你能不能理智点，你也是个聪明人，当时那种情况，如果你是我，你也会选择那样做，再说，我待你也不薄。”

    如果是其他人，皇上早已大发脾气，皇上之所以容忍南宫睿泽，是因为南宫睿泽是他心爱女人的儿子；他心中一直都很愧疚，也很痛苦，曾经，他的皇后为了他，可以连性命都不要，可最后，他还是没能保住她，皇后对他的这份感情，太真挚了，它一直藏于他心中，众人只知道他宠爱沈氏，却不知道他心中最爱的女人是皇后。

    他作为一国之君，有难言的苦衷，自己心爱女人的父亲是个大jian臣，这让他非常痛苦，而皇后选择自杀，也是不想让他左右为难。

    南宫睿泽瞥见皇上眼中闪过的痛苦，他心一时软了下来，他没再多言，而是静静地吃菜。

    尴尬时，殿外传来一道禀报声：“启禀陛下，金宝大人求见。”

    金宝，年龄约三十左右，他虽然身材矮小，但武艺超群，在武将中，能和他打成平手的将军，还真不多。

    他从二十岁起，便替皇上卖命，皇上留他在身边，让他暗中窥探后宫以及各位官员之间的秘密，他的职位相当于明朝时期的锦衣卫，直接听命于皇上。

    今日，他知道梅妃召见瑾萱，所以，他便过来告知皇上。

    金宝禀报工作后，皇上笑着说：“睿儿，既然你也在，那就和朕一起去寒香宫，朕也想见见萱萱。”

    南宫睿泽点头，答应和皇上一起去寒香宫，他等他的人已经等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