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人鱼之音

    剑洞石门忽然打开，一个女子飞身而入，似乎还听见了低低啜泣声，女子一进门就重重落地。【】

    洞中深处有一个很大的石室，住在一个老人，他坐在一块石头上，双眼忽然睁开，怒吼道，“霍害这臭小子又干什么好事了？”

    “他……”女子声音中有着一丝哭腔，在老人一双眼睛看得到却又不怎么看得见的地方，她背对着他，偷偷用衣角轻拭眼睛。

    “你怎么哭了？”老人心中怜爱顿生，“我……”她咬着嘴唇，“什么事你都不用担心！有我呢！”老人急了，他想好好看看她，而她却站在远处，“你站那么远做什么？又不是你的错！”

    她一听哭着扑进他的怀里，“我……我没脸见您了！”她的身子似乎在颤抖。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老人轻抚着她，她从来没哭过！他的声音也像在颤抖。

    霍害还是坐在那里，他一动不动，像这辈子都不会动了，脸看上去就像被痛揍了一顿，唉，你听！他嘴里像在一直念着什么，“1314！”

    忽然石头裂开了，老人一手拍在石上！徒然霍害出现在了石室中老人坐着的满布裂纹几乎碎了的石前，老人一双喷火的眼睛像要烧了他，“你……你怎么有脸做得出来啊？”他霍然从地上跳了起来，“我做什么了？”老人也跳了起来，“你做了什么？你做了什么还要我告诉你吗？”

    他面无表情，“你不告诉我！我走了！”他转身就走！

    “站住！”老人坐了下来，“臭小子！你可别以为我年纪大了就老糊涂了！这次我可决不会放过你了！”

    “你想怎么样啊？”他的脚步并没有停下，可他也知道他走不出去。

    “怎么样？”老人又叫了，“哼！既然你用眼睛做这么丢人的事，那就挖了！”

    “什么？”他叫了，转身瞪着老人，“挖了双眼！我做什么了？你要这么对我！”

    “我这老脸可开不了这口！”老人的脸极其难看，他感到从未有过的难堪，“我觉得这还便宜你了！好！换一个！”

    “我没偷看！”他并不笨，“我只是拿了她的衣服！”

    “住口！”老人吼道，“我决定……”

    “逐出师门！”他像是求之不得！

    老人忽然笑了，“有个比这个更好！你嘴里不是一直念着什么1314吗？我就打你1314棍好了！”

    “就这个！”他忽然站直身子。

    老人手里出现了一根棍子，一根很常见的木棍，看来也没什么。老人看着他，笑得很奇怪，忽然木棍变粗了，一手已经握不住了，棍子变得有树粗了！他看着木棍，眼睛徒然睁大了！木棍还在继续变，他看着心跳都快停住了！

    老人看着他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好！就这根！”

    忽然，女子的哭声传来，老人转头看去，她低着头，一只手用力拍打着石壁，看来伤心极了。

    老人心里很难受，看着她拍打石壁，就像在拍打他的心，只要她一拍他的心也会碎去。他的眼睛忽然定住了，目光停在她拍打的石壁上，他的嘴角动了一下。

    老人笑着转回头，看着脸色惨白的他，“看你这样！还是换一根吧！”他的眼中似乎有了一些神采，但却徒然而逝。

    “就用蜀山剑洞的石柱好了！”老人笑得很开心。

    他的头不禁转动，他看着她！她躲在石柱那里！她扶着石柱，低头看着他笑！她在偷笑！

    他的手颤抖着指着剑洞石柱，他的眼里只剩这石柱了！他的嘴角抽搐，“撑起整个蜀山的剑洞石柱！你想要我的命啊！”

    “你放心！死不了的！”老人抚着胡须，“你怎么不自己试试？”他叫道，“我很好骗嘛！”

    忽然剑洞剧烈震动，整个蜀山震动了一下，一声惨叫！

    有一个飘渺的声音，然而它却极有道家之悟，“为师给你算过的！”

    他的双眼慢慢睁开，“怎么样啊？”老人抚着胡须，他挣扎着吐出几个字，“你果然老糊涂了！”“什么？”老人走来，他忽然用尽所有气力吼道，“你难道忘了她原来叫霍水吗？”他彻底不省人事了！还是他不醒人世了（不再醒来）！

    “我好看吗？”他的心里还记得这件事，难道他在心里偷偷喜欢她？当然不是！

    他偷看她洗澡了？这你觉得呢？其实打死我我也不相信！然而还真的是他只拿了她的衣服！

    她来到水边，手入水中，手心水暖！几只鱼来到她的手边，“jiejie！有人石后！”她笑了，“谢谢！”这几只鱼就是她在桥上看的鱼。

    他坐在石后，背靠石头。忽然起身走向水边，他拿了她衣服，其实真正的原因是，如果他不拿衣服，那她穿上后他身上的衣服就不是衣服了。

    “我好看吗？”他转身看着她，他的心跳都停止了，她变做了一只鱼出现在他眼前！

    他偷看她洗澡，她变做了一只鱼！

    1314次！他看见的她脸上的水，那不仅是水，还是他从她眼里看见的自己的泪水。

    他的命还不错！他还活着！只是他可能不想活着了！他趴在自己的床上，双眼闭着，“你还想怎样啊？”她来了，她身上的花香他很熟悉。

    “你还在生气啊！”她笑道，“我偷看你洗澡！你都不生气！我还生什么气啊！”可是他很气，“好了！好了！大不了下次你偷看我洗澡我什么也不变行了吧！”她的脸上有些羞红，笑得好看极了！

    “咳咳咳！”他咳嗽起来，差点吐血，“你激动什么啊！你想啊！以我的道术还用得着洗澡吗？”她顽皮地眨眼，“我要吃鱼！”他忽然叫道，“好啊！”她的手里出现了一根羽毛，她笑着拿它靠近他的鼻子。

    “我给你养鱼！”他的头转到另一边。

    “给你！”她解下青丝下的红线，红线系着一片树叶，红线一直系在她的项上。

    他其实不想回头的，可是这种花香却让他的心跳得更快了，他情不自禁回头，“你怎么会有这个？”他叫得很大声，“啊！”伤口痛了！

    “仙树之花！”她笑得很开心，“这是我的护身符啊！”

    “我想起来了！看来我都打糊涂了！”他并没有接到手里，“我这伤它可救不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心上，她一眼就看出来了，“你就那么想下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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