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初现端倪
初显端倪 高考放榜，卓乃成以艺术生身份摘得高考状元荣誉，在无数人恭维赞叹之时，卓乃成的脸上挂着十足谦逊的微笑，脑海中回想的却是早已西去多年的爷爷。 卓老爷子很有文人情结，给卓父起的名字叫卓文龙，可惜卓父不喜文，天生是个学武的苗子。 于是老爷子的希望有寄托在了孙子身上，给卓乃成起的名字，一看就知道了，作之不已‘乃成’君子。 这是孔丛子里的话，是孔鲋说的，原文是：人皆作之，作之不止乃成君子，文武欲作，尧舜而至焉，背我先君夫子欲作，文武而至焉。 意思是人都尽力去为之，不停地为之,就能成为君子。文王武王想去为之，就能达到尧舜的程度。以往我先人孔夫子想去为之，就能达到文王武王的程度。不停地为之而不改变，习惯就和本来的你相成就了，一相成就，本来不自然的，勉强的为之的，也成为自然为之了。 名字里的乃成就是从这来的，加上卓姓，就成卓乃成了。老爷子觉得卓乃成这不就是卓卓君子吗！这名起的太有文人气质了！也不管到底是不是这么解释，反正这名字就这么定下了。 卓乃成没辜负老爷子的期望，打小就灵气十足，学嘛嘛快，看书不说一目十行，过目不忘，但记忆力却真是没话说，打电视剧啥都看，看完了还能记得住，给老爷子喜得不得了，只可惜没等孙子成大文豪呢老人就撒手归去了。 毛豆凭借优异的体育的成绩，也特招进了体育学院，两人的校园距离仅十分钟脚程，一切都按照小哥俩写好的剧本再走……。 收到录取通知书的第二天，小哥俩一人一个旅行包，几套换洗衣服就是全部行礼，直接定火车票就起行了。 ………… 冰城到春城的火车要三个小时，卓乃成坐在座位上看书，毛豆无聊便与对面座位的两个少年闲聊。 这俩个少年也是去春城的大学报到，一个叫王海东的男生也是春城艺术学院体育学院的，另一个叫苗淼的男生是春城财经学院的，两人也是同一个学校的同学。 都是少年人，没一会就随便聊的热火朝天了，从各人学的专业到对新学校的期待，再到女生，好吧，男生总是要聊女生的，再说大学那是恋爱的摇篮啊。 其间苗淼电话响了，一听是自己女朋友的，就站起来朝后面车厢走去。看苗淼走远，王海东贼兮兮的笑着说：“苗淼他女朋友是我们班的班花，也考上春城财经学院了，这回天高皇帝远，回头他俩肯定在外面租房子同居了，嘿嘿。” 毛豆听了王海东的话立马双眼放光的和王海东说道：“班花，我勒个擦，那肯定挺漂亮的吧，苗淼长得也一般啊，还没你帅呢，怎么泡上班花的。说来听听，看看有没有啥秘籍让哥们也学学。” 估计是王海东听了毛豆是特招，人没到学校，就有好几个系主任为了抢这员猛将，打的头破血流了，也有意巴结这猛人以后罩着自己，也没作态，看毛豆感兴趣就接着话茬说道：“我们班花叫肖琳琳，长得的确挺漂亮的，尤其是皮肤特别白，就是从小身体就特别不好，高中那会也是一直吃药。” “苗淼这货贼精，高一入学就盯上人家了，天天主动给肖琳琳打热水吃药，隔三差五买个小礼物，跟伺候太皇太后似的，高二就勾搭上了，这都处对了两年了，总结一下就是八个字，温柔体贴，死缠烂打……” 几个小男人，嘻嘻哈哈的聊着八卦也不嫌无聊，没觉得过了多久火车就进站了，苗淼却是一直没有回来。 下车的时候三人看到前面的三节车厢都封了禁行的布条，有警察和乘警在外面忙碌着，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 王海东给苗淼打了电话，没一会就接通了，据苗淼说他女朋友那节车厢好像是出了命案。 说是中间那节车厢的洗手间被人在里面反锁了，但是有人听到里面尖叫声，还有挠门的声音，过了一会就没了动静，后来里面有血水溢了出来。 苗淼女朋友是和几个女生一起坐在那边的车厢，听到有人说洗手间可能有命案后心里害怕，就给苗淼打了电话，结果苗淼过去没一会，乘警就过去了，说是钥匙也打不开洗手间的门，应该是内门把手被弄变形了，钥匙孔移了位。 没有办法只能三节车厢的两头各站了两名乘警不让人移动，说等到站了让站台的警察上来了解调查情况。 王海东无奈只好在车站外等候同学，毛豆要跟卓乃成去艺术学院先转一圈，三人就在火车站门口分了手。 卓乃成回想下车时看到几个乘警与警察的情形…… （几位制服都是满头是汗，一脸紧张的模样，有一个乘警的手臂和腿上似乎还有血迹的样子。） （那个乘警受伤了？是已经与凶手搏斗过了吗？如果已经制服了凶手为什么还封锁车厢呢？如果没有，那血渍又是怎么回事？） 本来很好的兴致，因为莫名其妙的火车命案变得怪怪的，说不出什么感觉，反正哥俩也没了在车站附近转转的心情，抬手招了个的士，直奔艺术学院了。 上车时，卓乃成眉头微微一皱，隐约听到车站内似有枪声响起…… （枪击声？是发现凶手了吗？） 当然，也可能是车爆胎！匆匆一瞬间，卓乃成只是侧目望了一眼愈来愈远的火车站，也未太过留意。 春城的哥也挺能唠，看是两个来春城上学的大学生，兴致更是格外的好，把春城哪哪好玩，哪哪好吃一顿介绍，也没管这小哥俩记没记住地名，倒是让俩人学会了春城一句俚语，大回是左转弯，小回是右转弯……，大回小回了约莫半小时，也就到了艺术学院。 经的哥介绍，火车站出口处不到200步就是轻轨终点站，轻轨另一头的终点就是艺术学院。 在经过的时候卓乃成还特意看了一眼轻轨站点，结果发现外面围了不少的人，隐约也看到了几辆警车和警察办案围的黄布条，也不知轻轨车上又发生了什么事。 （出动警车，拉上黄布条，难道又有命案出现了吗？） 车行途中虽然的哥兴致很高，东拉西扯，但是卓乃成并没怎么回应，他注意一路上有8次警车呼啸经过，拉了黄布条的办案现场也有5个，隐约听到了4次枪响……，这次，卓乃成确定是枪响而不是车爆胎的声音了！ 按理说省会城市不可能会这么乱，一天发生10多起大案更是有点扯淡，卓乃成的眉头慢慢皱了起来，总觉得可能发生了什么事，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 ………… 到了学院问清楚路线，俩人就直奔教学楼报到去了，校园里走来走去的学生不少，还有一些提着行李的家长。进大门直走不远，第一个路口就看到了路牌，直行就是主教学楼，倒是很好找，教学楼成倒阶梯式4个大区，赭石色的墙面配上波纹似的橙色外壁很是好看。 负责接待的老师听说是高考状元到校报到，很是兴奋，随便安排了下负责接待的学生，就亲自带着卓乃成哥俩直奔系主任办公室，惹得诸多学生和家长频频行注目礼，毛豆得意洋洋，卓乃成一脸歉然微笑。 到了办公室，系主任应该是刚通过电话，话筒还在手里正往下放。听负责接待的老师说面前的少年就是高考状元，系主任也很是高兴，说了很多鼓励的话，什么只要成绩不落下来，奖学金和助学金都会有的之类的云云……，最后还让接待老师带二人去领校服。 卓乃成领了校服后，接待老师便说寝室钥匙在宿舍楼的寝室管理老师处领，寝室号也贴在宿舍楼的大厅了，要二人自行去取，交代完就回接待处去了。 卓乃成回想着刚刚见到系主任时的情形…… （咬着嘴唇，皱着眉头，貌似额头上还有些虚汗。左手桌面上有些凌乱，似乎刚刚拍了桌子！） 明显是有什么事情困扰了这位系主任！但是新生报到日才刚开始，老生除了学生会的一小部分老生到校协助工作，大部分还未归校，新生大部分都是家长领着，能有什么事让系主任暴跳如雷，甚至拍桌子呢！？ 毛豆忽然说到：“乃哥你看！” 卓乃成闻声一抬头，正好瞧见几个人迎面走来。 两个学生模样的少年，肩膀和手臂上都有着明显的血迹和类似抓伤的伤痕，一名老师模样的中年人护在一旁，焦急地说着对面宿舍楼有医疗室……几人匆忙走过。 （是因为开学第一天就有学生受伤，才让系主任发怒吗？） 不待多想，卓乃成就觉得有车灯闪过眼角，猛一抬头，就看见宿舍楼前赫然停着两辆警车和一辆救护车，卓乃成心里一沉。 就听毛豆沉着声道：“真他娘见鬼，这一天遇上好几次警察办案了，这怎么到了学校还有……。” 卓乃成眉头紧皱，他觉得不对劲，可有说不出部队在哪里…… （学生之间打架闹矛盾需要警车！？救护车又是什么情况！？除了那两个受伤的学生，还有需要送医院那么严重的伤者！？这半天下来种种事件都是巧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