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节一地斗一国,上
赵岳和手下三千骑兵突袭击溃了最先赶来的一路辽边军,引得其它各路边军大怒纷纷扑向出事地意图围剿......杀出河间府边关的宋军却是轻易漫过了辽边塞,几乎杀光了留守的不多辽军,抢了边塞屯积的大量东西,这是实实在在的利,轻易得手的,几乎没付出任何代价。这对宋军刺激大了。无论新老边军,他们都最爱的是夺他人之利,是这样的嚣张抢劫。 老边关们也正是用这种利,诱惑和鼓起新兵的贪婪自愿跟着参战。 莫州有娘们,有牛羊吃,有皮裘.......更有能往内地卖个好价钱的人口,全都在等着我们去抢去收拾。文成侯给咱们弟兄创造了发财的机会,不去才叫傻子...... 于是,原本有各种盘算顾虑或怕打仗的新老边军都亢奋了,嗷嗷叫着扑向莫州腹地,辽军追去北方了,剩下的辽民就倒霉了......河间大军一看还真是轻而易举就捉到了很多俘虏可卖了换钞票,也能抢更多好处,那战心积极性更迫切了。 于是出现有趣的一幕:辽军在搜索追杀赵岳,想围剿掉赵公廉,在往北赶,而宋军则一边沿途抢劫一边追击辽军。 赵岳手下已整训好的凶野悍匪骑兵岂是好打的,就象盯紧猎物的狼群一样瞅准机会就突然扑上去狠咬几口。 辽军没有成建制的骑兵,连哨探的战马都不足,哪能追杀得了来去如风的骑兵。 他们遭遇的是当初缺马的宋军对付辽骑的困难,而且极不适应这种角色的猛烈转换,没多少这种被动防守战斗的经验,日夜惊恐防范,只能被耍得拖得恼火之极迅速陷入疲惫无措,士气迅速低落甚至陷入沮丧混乱,然后就是被赵岳部自如突袭埋伏,个个击破,死伤不断,甚至惨重到主将大将皆被杀一地鸡毛,越发陷入沮丧低靡恶性循环。 就在这时候,河间近八万重兵又从屁股后撵上来了。 辽军十分愤怒:沧北军欺耍老子也就罢了,河间的宋军烂兵也敢主动杀进来挑衅老子......凶狠回头反击。 河间边军整体上只能算完成了正规军事整编训练的“民匪”队伍,只和辽军在边塞冲突小摩擦中争斗过,的确还不能算是正经军队,还稚嫩着,需要大战检验和逐步磨练,得经受住了考验才能真正成军具有战斗力。 可,打步战群架,举世最擅长步战的宋军岂会真怕了辽军。 河间边军几乎全是胆大凶横有本事的各种强徒,无论是原边军军痞还是来自国内各地的恶霸都是一向欺负人惯了的,最擅长的就是拉帮结伙打群架夺利欺负人,如今正抢得顺手而红眼,为军圈在军营憋久憋狠了的作恶习惯**需要宣泄,形成强烈的战意凶狠勇气,又有外战经验丰富的老边关将领带领和通气指挥,有懂得对付辽军的老兵为底子,各部互应默契,抱团合力滚动推进。合八万之众对付先后不一反击过来的总数不过四万多人还已经折了不少的对手......辽军再败。 原本其实没多少信心的河间军惊讶发现所谓狼群一样可怕的辽军并不厉害,也就那么会事..... 胜了,越打越会打也越有信心,也就飞快迈向成军。 事实上打过后,辽军才愤恨知道敢杀进来的不仅是河间军,真定府等地的宋边军也有很多趁机闯进来肆意捞稻草..... 辽军已经被赵岳的骑兵戏弄打残打丧了胆,又再败于他们压根儿没瞧起的河间军甚至真定烂军,至此越发势弱惊慌。 战争就是这样, 一失势陷入被动,丧失信心,接下来只会更糟糕,越强的就越凶强敢打,越弱的就会越弱越没信心,不敢战....... 很快的,辽军各部先后陷入全面溃败,顾不上保护仓皇弃家园投来的辽民一起撤退了,抛弃了辽民只顾自己往北逃。最终形成全面大溃败,建制瓦解,辽将指挥失控,将士不鸟领导,自动形成一伙伙的四散而逃....... 霸州总兵得知沧北军悍然入侵莫州,并不真感觉意外,只拍案愤怒大喝“赵公廉太嚣张,找死.....”但随即又从失魂般逃来的赤狗儿那得知莫州大军是如何惨败的,顿时大惊失色,对付宋国‘汉人的一向傲慢优越感瞬间就没了。 神臂弩的厉害,防范宋国的辽边军都晓的。沧北军居然装备了那么多.....想想也不奇怪,沧赵崛起靠的就是工匠奇思妙想创造的无数让人惊叹的新产品,神臂弩,有现成的样品,以沧赵之能大量仿制出来又有何难,其实不是这样,此战的大量强弓硬弩都是海盗抢的宋国、西夏国和辽国的,也没加助力上弦的改造,就那么拿过来直接用,量大就是恐怖。上弦太费力太慢?这不有充沛的僧人可用么。弩手配备的僧人助手轮流帮助上弦,弩手只管换过上好弦的弩射击就得。 这,已经是辽军最怕的抗不住的攻击,却还有更可怕更抗不住的打击火药。 辽国人已经在去年的海盗抢掠中饱尝了爆炸轰击的滋味,如今是上上下下全体都畏极火药,也极想研制出来威力那么大的火药,可是,最会用火药的聪明宋国汉人都研究不出来,他们这种只知快马弯刀骑射的蛮子岂能搞明白。 别说能工巧匠被海盗掳走了,没技术人才可用了,就算有,包括宋人在内也不行。火药成分构成似乎极简单,可自它诞生起,经历了上千年,直到明朝中后叶才能算初步摸到了火药的正确构成与配比,实际还是不懂爆炸的化学原理,还在乱加其它成分妄图加大威力的瞎弄。在此之前,只凭空想像添加的乱七八糟成分就足够搞得高明工匠晕头转向头大如斗。 要不怎么叫科技荒漠的蒙昧古代呢。 沧北军,或者说是沧赵家怎么也会类似海盗那种可怕的火药技术? 这个疑问,不止是赤狗儿和霸州总兵在焦虑琢磨,事实上的辽皇燕王耶律淳也在惊骇问部下,等同自言自语。 辽国部下能知道什么? 只能大眼瞪小眼。 他们倒是很坚信决不是赵公廉暗中投降了海盗得的技术。 沧赵家族和海盗有不共戴天的灭门之仇。 当然,当时破赵庄的罪魁祸首是辽军。辽国也是沧赵不共戴天的仇家。 以赵公廉的秉性脾气,他决不可能为了出路前程而放弃家族大仇与海盗苟且。 赵公廉这次诚心是报仇来了。 辽国上层也已经从河间府汉jian官员通风报信中得知了沧北军此战的政治军事意图在至少夺回白沟河以南的莫霸领土。 沧北军战意坚决,而且不会受宋王朝苟且政治的影响。 宋朝廷根本管不了沧北,而且就怕沧北悍然反了或私通甚至干脆投靠了辽国回过头凶残报复宋朝廷。 要命的问题是沧北军怎么懂得火药。 怎么就会了呢?这不是要辽国的命吗? 辽国统治者心中无不苦涩之极。 辽国已经倒霉透了,海盗洗劫,游牧成农耕,国家本民族分裂,几百年难遇的大旱,强敌女真.......现在又加个沧北......难道大辽国真气数已尽,天要灭亡我伟大的契丹........ 眼下战况紧急,想这些没用的只是浪费时间。 耶律淳抛下杂念,立即下令紧急动员和调拨大军增援霸州,同时令蓟州府留守耶律得重急聚十万兵马猛攻沧北,威胁或摧毁赵公谦的老巢根基,意图围魏救赵。 但战局急转直下。 乾宁军轻易击溃两万莫州辽军,带僧人抢劫团杀入莫州疯狂抢劫,最终和赵公廉部汇合。赵公廉轻取莫州,向北一路疯抢辽民辽军,夺得无数粮食物资运回沧北,同时还能进军神速。 赤狗儿从边关调回的各路大军崩溃北窜。 霸州总兵惊骇看到逃来的莫州军无论是将是兵都一个个形如乞丐,不但武器战马装备没有了,不知是在逃跑中丢弃了还是怕死听话缴械给沧北军或追着屁股紧撵的河间军了,而且一个个饿得头晕眼花东摇西晃的。同时还大量涌来几乎一无所有的莫州辽民,仓皇弃家园而逃,被追抢的急,一个个没吃没喝的,也没空好好休息,也全乞丐一样狼狈不堪之极。 惊怒,无奈,只得一边收留莫州军民,打发这些丧胆不堪用的人过白沟河返回辽国内地由上面负责安排休整安置,一边派大将统领三万大军急扑去猛攻东边的信安军辖区,意图杀入沧北腹地报复和威胁沧北军不得不撤军退让........结果却是在信安军一个个边塞被守军和助守的僧人以床弩杀得死伤太惨重.......床弩太多了.....
海盗抢的宋国的、辽国的、西夏国的,甚至金国的床弩,沧北这都有。当年吞并缴获的数十万数的半岛棒子民兵破枪,就是那种枪头仅巴掌宽点的半岛全民皆兵配的所谓枪为弩枪,僧人负责上弦,守军负责射击,辽军一凶猛扑过来,没等靠近到二百米处就遭到密集暴射,再不好的床弩也动能强大,在这么近的距离内一箭穿三五个人是问题不大的。 凶猛的辽军转眼就被射得崩溃,转身拼命逃都逃不及呢,哪还有心思逞强奔上去进攻。不少辽将也在猝不及防下最先毙命........各处进攻受阻并遭受重创,军心惶惶,畏不敢战,这还打个屁,打不下去了,杀入沧北腹地失败,只能仓皇收兵。 不收兵也不行了。 赵公廉已经打到霸州了,并且以五千骑兵为先锋突袭了霸州最险要最重要的关口益津关。 镇守在益津关的霸州总兵虽然手头还有一万机动人马可守城,但竹竿式爆破筒哧哧地被沧北骑兵借马速奋力远远就掷上了城头,在一片片可怕的爆炸惨叫死亡飞舞中,也在城头助战的赤狗儿吓得脸色苍白抹头就跑,下城上马直接闯出北城门逃走了,并且一口气逃到白沟河边,上了辽国架的沟通两岸的浮桥逃回内地去了。他的仓皇逃跑引得霸州军越发惊恐,跟着发生了崩溃...... 霸州总兵很有血性,骁勇敢战,不愧是耶律淳信任托付在霸州用于对抗强悍沧北信安军的大将。 他也惊恐不已,但并不肯就此轻易认输,更不肯逃走,还想着凭坚城强弩负隅顽抗,厉声喝止部下溃逃,但不久就被炸飞了,着上好铁甲也不成人形。主将一死,全军皆溃,逃得早逃得快还能丢盔弃甲在沧北骑兵有意放过而逃回白沟河以北的霸州领土,命歹的就只好或死或成了俘虏。 益津关一失守,整个霸州就守不住了。 进攻信安军的辽败军惊闻恶耗,吓得直接奔向白沟河急过桥退到国内。 霸州就这么转眼失陷了。 这下轮到霸州辽民也倒霉了,很多人对战争还茫然无知,灾难就临头了,沧北僧人抢劫团疯狂抢来。西边的河北西路边塞军也趁机闯进来抢。赶上来的河间八万多大军更是抢得疯狂骁勇愉快。 辽民很多的成了宋军的俘虏,日后被贩卖入宋国内地当奴隶,命好的,机灵的能逃过白沟河逃回辽国内地苟且偷安一时,日后辽灭,照样是奴隶族,被野兽女真压榨甚至肆意屠杀,下场只会更惨。 这世道就不是让人好活的世界。 西方正是宗教、战争与瘟疫病魔肆虐时。东方正是小小女真却能搅起滔天血浪大战。 处在这个时代的人是悲哀的。 即便是气运正盛的大胜利者女真也处在不幸中。 战争总是要死人的。弱小想战胜强大,总是要付出足够的代价.......女真强大了,胜了,嚣张自信之极却并不真幸福。 赵公廉赵岳早料到对宋国对汉人傲慢惯了的辽国是不会轻易认输低头的,辽国必然会组织力量强势反扑报复。 所以,赵公廉一边安排僧人抢劫团大部分返回沧北另用,一边令沧北和梁山骑兵直接杀开镇守白沟河桥北岸的辽军,越过河扑入河北的霸州地界,一边赶快召集了想拜见他的河间府众将与也闻风杀进来夺利的真定府等河北西路将领一小部分,私下里好好交流协商好了,随即带步兵及剩下的僧人和紧跟着冲过去助战的河间军等宋军在辽国沿白沟河继续疯狂烧杀抢掠肆意祸害,并扩大战圈危及到涿州。 涿州北边不远就是燕京,已经直接威胁到了辽国事实上的首都。 奉令猛攻沧北的蓟州留守耶律得重,带着四个孩儿:长子宗云,次子宗电,三子宗雷,四子宗霖,和总兵密宝圣等大将还没来得及急聚起足够的兵力,留守老巢的沧北军已经抢先打过河来了。富品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