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
雪过天晴,阳光明媚!这日,宋廷早早的出了门,想一览京城晴日下的景色;见晴空万里,仅有一些楼房瓦顶剩些残雪,天气回暖,心情自然也不错,闲逛至午时才回到客栈。 刚进屋,小六就如临大事般掩了门,轻声说道:“少爷,刚才驿使来了一封信。” “哦,信呢?”宋廷问道。 “在张小姐那儿。很可能是李芸娇寄给你的信,张小姐拿着信进屋了一阵,出来后就闷闷不乐的。”小六言辞凿凿。 听小六这么一说,宋廷心里开始打起鼓来:“万一君淑为此吃醋跟我闹怎么办?也不知道李芸娇信上说了什么,去找君淑要信恐怕她不给。” “君淑现在在不在房间里?”宋廷问道。 “刚下楼去啦!” 宋廷随即走出门去,看了看楼道楼下,才又走到张君淑的房间门口,透过门缝往房里看,什么也看不见,索性轻推开门进了屋去,那架势真似小贼入室,轻手轻脚生怕弄出声来。掩了门,宋廷又蹑脚向里走,见床前放着一个快盛满热水的大木浴桶,绕开木桶,宋廷来到床边翻找起来,他想找回那封信,但又不想让张君淑发现,确切说叫“偷信”。 “女人的房间就是不一样!收拾得很干净,不过就是香味太重。”宋廷闻到一阵很浓的香味,捂鼻抬头一看,见头顶挂着一袋袋香囊。 宋廷翻遍了床头,寻遍了床尾,一无所获。正在此时听见门外有人作声,估计是张君淑回来了,很是心虚,环顾四周,见床边有一扇屏风,心里暗喜,立即躲到屏风后面去了。 门被推开后,张君淑踉踉跄跄拎着一桶水走了进来,她把水倒进浴桶里,用手试了试水温说:“好了,这下该差不多了吧。”说罢,放下水桶走到门口把门掩实。 “难道她要洗澡?这下完了!”宋廷暗暗想到。 张君淑回到浴桶边,看着水里自己的映像,开始一件件把发簪发饰取下来放到一旁的梳妆台上,又对着影子拾掇了一番头发,接着脱下长袖花袄,解下金花襕裙,里面穿了粉色亵衣、亵裤,一并脱下,一丝不挂;见她玉骨冰肌、酥胸雪白、腰细臀圆,私处粉似花含蕊,腿长洁如藕皮削。宋廷躲在屏后将这一幕尽收眼底,顿时觉得心血澎湃,呼吸局促。虽是寒天,可宋廷却出了一头热汗。 张君淑轻轻往桶里一坐,觉水温正好,娇喘一声便闭上了眼睛。 “哈欠!”宋廷居然打了个喷嚏,想必是香味太浓的缘故。 “谁!谁!”张君淑蜷缩着身体,惊恐地大叫了两声。 宋廷亦心惊胆寒,忽故作糊涂:“诶!这是哪里啊?我怎么在这里啊?” “你……你是帛玉?” “这是什么地方?我记得我早上喝了酒,然后就迷迷糊糊的回来了,我记得我睡在床上的啊!怎么会躺在这里呢?奇怪……” “你进错房间啦!你真是个大混蛋,大酒鬼。” “我走错房间啦!哦……不好意思!”宋廷边说着边故意拍着脑门,心里暗称自己真是聪明过人,从屏风后面缓缓走出。 “把头转过去,不准看!”张君淑见宋廷走出,大声喊道。 “你在洗澡啊,我什么都没看见!不好意思,我这就出去。”宋廷侧着脸,紧靠墙壁故作羞愧,接连念道:“喝酒误事,喝酒误事……” 张君淑一阵乱骂乱叫,宋廷赶紧移到门口,迅速跨出门去,掩了门,遛回了自己的房间。 宋廷回到房间里,急忙取了杯茶水喝下:“哎呦我的天,喝口水压压惊!” “少爷,你怎么啦!” “哎呀!吓我一跳!”宋廷一阵哆嗦,差点摔杯。“你进屋怎么都不敲门啊。” “这门没有关,所以没敲。你……怎么啦?”小六问道。 “没事!就是……有点热。”宋廷掀了掀衣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