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拜绽庭的凋零
这仅仅代表着一场梦。 每个人都有疲惫的时候,每个人都有睡着的那一刻。 而梦,仅仅是为了过渡性臆造那些平日里的回忆,以及摆脱那漫长的黑夜而孕育而生的东西。 因为在食指力量指向的地方,存在着异色闪动的眼睛。而那些眼睛无时不刻在黑暗中保持着亢奋。于是,一切变得生陌了。你不知道梦从何开始的,当意识到时,已在故事里了。 我逐渐沉睡下去。 ... 沐着奶油的灯光,“下一站笼锁馆”几个金属大字格外引人注目。古老的墙壁,阴暗不洁。不用多说,肮脏的特色早已铺满车站的每个角落。 ——欢迎来到拜绽庭车站—— 庭下聚满了人。人们很少会大声地说话,走路也是一走一停的,小心翼翼,像只黑伦鸟。他们几乎都用着刺探性的目光观察着四周,眼神以及鼻子已经清楚的标识着对存在一切的不信任感。就是这样,你很难接近他,他也很难接近你,两个不相交的平衡线。 在这里,仿佛低调才是最好的保护色。 此时,一个瘦骨嶙峋、戴着黑色高顶帽,帽上长有蘑菇的男人出现了。他从一个特殊上升的电梯里走了出来。电梯停靠的地方正好是庭中已干涸的喷水池。而喷水池另一侧正好连着庭中的台阶。他轻悦的走下了台阶,似乎已经很娴熟了。接着,光亮的皮鞋在台阶上啼挞作响,像只奔跑的快马。 转眼间,他仿佛又化成了风,一下子就来到了月台的中央。 “哈哈,真是荒诞的丑剧!”他笑咯咯的,仿佛连续喘着大口大口的粗气。我想很难会有人能模仿他的笑声。“欢迎乘坐蝮蛇号。非常-非常-非常荣幸为你们带航。”说着,他便很绅士的弯下了腰。而身后车厢上无数的鳞片随即颤动起来。 嘶嘶吱吱,嘶嘶吱吱。 蝮蛇号闪耀着白色的逆光。 随即,喷涌的蒸汽从鳞片的缝隙里倾流而下,逐渐漫入整个月台。 “好了。”带高帽的男人直起了身。手中的金铃也随即叮当落地。他保持着微笑,小声提醒说:“你们还在等什么呢?赶快上车吧。假如错过了这一班,可是要再等上一年的噢。时间总是催人憔悴!不是么?”说着,他一只手立马化作死亡的枯白,慢乎乎的悬挂着。未等人们看清,他那只手又恢复了血色。“时间就是金钱。所以,你们要抓紧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