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尼墨的初吻

    『强烈的情绪能改变世界。

    当巨龙降临，

    没有模棱两可的空间。

    你若不与我同在，便是与我为敌。

    若突然间，你和我在一起，而我看见了。

    这将改变一切——

    改变自我与我的脆弱无助，我对你的感受，以及我们连结的本质。』

    这首诗是萨特写的，也是鱼苏苏最愛的一首诗。愚翁为了表达对老师的尊敬，在出版《天神陨落》时只作了序。而作者一栏，自始至终只有大贤者『查拉图斯特拉』一人。唯独这首小诗，愚翁将它作为全书结语，以此纪念他与苏的愛情。

    尼墨为白泽念完这首诗后，心中仿佛有什么东西破茧而出，接着整颗心因它变得温暖明亮起来。他深情地看着白泽：“白泽，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

    “……”白泽呆了一秒，接着心跳加速，呼吸微乱。

    尼墨以为白泽又要惊恐发作，急忙用手安抚她的肩胛，开口道：“我知道这有些唐突。毕竟我们相识才四个月，没怎么说过话，甚至连你样貌都不清楚。但求你相信我，我是真心的——”

    白泽用食指止住了尼墨的话语，接着将兜帽从头上慢慢摘下，紧张且害羞地看着尼墨。

    此时的白泽，已不是那皮肤透明的骇人生物了，而是个清纯可爱的妙龄少女。尼墨痴痴地看着白泽，她的眼睛像紫水晶般空灵澄澈楚楚动人，稍一对视，睫毛便害羞地垂了下去。鼻梁挺直，鼻翼小巧，鼻尖微翘。齿如编贝，口如樱桃。下巴微微前翘，小巧圆润。一头月白色长发，直直垂落到地板上；耳朵略尖但不长，小小的像刚冒头的嫩笋，怯生生地从发间探出。

    白泽被尼墨看得小脸嫩红，皮肤有一点点透明起来，血管若隐若现。她深吸吸一口气，张开口，努力震动声带：“……我……也……”

    尼墨情不自禁，将白泽的头轻轻靠在胸前，低下头用脸轻轻蹭她。白泽乖巧地闭上眼睛，享受着这期待了许久的亲密。

    “咳嗯！”

    突如起来的一声咳嗽打断了俩人，白泽吓得赶紧藏回袍子里。

    尼墨看着不远处站着的园丁，一脸惊异：“你——您怎么来了？”

    园丁指了指墙上的钟，时间已是晚上7点。尼墨这才意识到自己彻底错过了开学典礼。

    接着园丁又指了指尼墨：“你，松开。”

    尼墨吓得将白泽紧紧抱在怀里：“我不要！”

    “死变态。”园丁不屑一顾。

    “变态就变态，反正我不松。”

    “她……好……人。”白泽示意尼墨不用担心。

    尼墨很不情愿地松开了白泽，园丁还给了他一封信。

    信来自百草氏，大致内容是:开学典礼缺席一事，百草氏已经已经替尼墨处理好了，白泽会作为其他学院的交换生和尼墨一同参加“复心计划”。顺便给尼墨安排了一个新身份，至于什么身份，暂时保密。关于白泽身上的秘密，依然半字不许透露，否则小命不保。

    尼墨回想当初罗莎的话，觉得自己可能真的上了贼船。不过他已经看开了，只要能保护白泽不受伤害，让他做什么都愿意。至于性命威胁，尼墨能够理解，毕竟百草氏也是为了白泽着想。自己虽然委屈了些，但也没什么损失。

    另一边，园丁也给了白泽一封信。白泽看完信后，呆立原地，接着担心起来。若是常人，绝对不会注意到白泽这些微小的反应，但尼墨却不同。

    尼墨担心地看着白泽：“怎么了？”尼墨这种敏锐的觉察能力，绝不是常人应有的，但他此刻并不知晓，只认为是天生敏感，加上时刻心系白泽所至。

    “……”白泽摇了摇头，然后将信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

    尼墨看着纸团，心生疑惑。他本想去捡起来看看，可园丁抢先捡了起来，冷冷地瞪着他，把信撕了个粉碎。

    之后，园丁塞给尼墨两袋营养剂，便将他赶到了楼下。尼墨在五楼百无聊赖地发着呆，直至半小时后才被唤回去。

    白泽穿着一件淡紫色连衣裙站在尼墨面前，圆润纤细的肢体暴露在视线中，腰部束着一个白色蝴蝶结。个子不高，腿却很长，身姿婀娜，曲线玲珑。尼墨痴痴地看着，不由得心跳加快，脸颊发烫。

    “如何？”园丁问尼墨。

    “嗯嗯。”尼墨点点头。

    “没看出什么不妥吗？”

    “没有没有，美极了！”

    “那行了，接着试别的衣服吧。”园丁说着，就从白泽背后拉开了衣服拉链，连衣裙顺着白泽的身体滑落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