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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 反击

    第一百九十章反击

    “你说什么?奴家可不大懂,什么龙骨龙骨的?听着就怕人!”诸葛蓉这几天心情大畅,不为别的,就为那几个小不点终于不用在自己身边转了,一想到那此站都站不稳,流着口水,天真地道吃奶奶的小孩诸葛蓉头皮就发麻,至于眼前这个眉目清秀的兰儿,诸葛蓉压根就没把她放在眼里,可当兰儿拿出块木牌子,诸葛蓉立马坐直了,吃惊地盯着兰儿,心道:李闵这个王8蛋,身边怎么竟是这种乱七八糟的人!

    兰儿端从在对面,道:“娘娘应该知道这块牌子吧?”

    诸葛蓉从头上拔下支钗,在牌子上晃了晃。

    站在兰儿身后的阿牛娘,撇嘴道:“放心吧,没毒!看把你吓的!”

    诸葛蓉白了她一眼,道:“俗话说防人之心不可有,害人之心不可无!”他说后面一句地时候看了兰儿一眼。

    兰儿道:“看来琅琊宫的那个使者没少说我们的坏话。娘娘——”

    诸葛蓉挥手道:“别叫我娘娘,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

    阿牛娘斜着眼看她,冷笑道:“不做娘娘,想做李夫人吗?”

    诸葛蓉两眉一挑道:“怎么,你们是打上门来的?李闵又没关在我怀里,他到那个屋是他自己的事情!”

    兰儿脸一阵红一阵白,侧头对阿牛娘道:“不要多言!”转而对诸葛蓉道:“阿牛哥的事,我今天不想跟你谈。”

    诸葛蓉很李闵地一摊手道:“那你找我做什么?不过李闵的事真可以谈一谈,光那个神出鬼没的噬魂油滑没边的绿萼不说,李闵不是还有两个女人,出身都不小哟!”

    兰儿咬牙道:“我说过,今天不是来说这个的,龙骨,你拿出来,我可是当什么也没发生过,什么也没看到!”

    诸葛蓉咯咯笑道:“李闵和我在一起你也当没看到!”

    兰儿猛地一后桌子,哗啦一声,好好的桌子竟撒了架子,噼里啪啦落了一地。

    诸葛蓉心里登时打起鼓来,这个瘦小的姑娘怎么有这么大内心!

    兰儿收住气,道:“龙骨你拿了也没用。”

    诸葛蓉抱着胳膊道:“你怎么知道我没用,再说我可是跟李闵换的!凭什么给你?!”

    阿牛娘突然道:“用你的身子!”

    诸葛蓉红着脸一昂头,斜看着兰儿道:“就是,怎么了!你们要是有本事还用找我来要龙骨吗?!”

    兰儿这时却平静下来,道:“琅琊宫使什么时候过来?”

    诸葛蓉白了她一眼道:“我怎么知道,那些个男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都不是好东西!”

    兰儿不再说话,转身就走。

    阿牛娘急道:“唉!”

    诸葛蓉轻笑道:“你主子都走了,还不快跟过去!”

    阿牛瞪着诸葛蓉,恨声道:“老娘早晚要让你这个浪蹄子知道厉害!”说罢追了出去,低声道:“怎么说着说着就走!”

    兰儿道:“圣女与琅琊宫的瓜葛没必要牵扯旁人,更不想把蜀中诸葛家牵扯进来,只要知道诸葛蓉并没有把东西送出去就好了,以后的事咱们自己做!”

    阿牛娘自顾自抱怨道:“早知如此,你直接去要不是更好!省得现在如此麻烦!阿三!你他N的跑到那里去了!害得老娘想了你一夜,给我滚过来!”

    院门边上闪出阿三的身影,在阿牛娘的吼声里瑟瑟发抖。

    阿牛娘三步并做作两步走过去,牵着他的耳朵就往回走,走了两步,回头道:“兰儿,别说我没提醒你,你要是还想着什么这个情那个爱的,就等着跟老娘一样吧!”

    兰儿看着阿牛娘拽着阿三的耳朵回了房,不禁打个颤,咬着唇,紧握住怀里的匕首。

                 

                 

    一入群山盟军便都松了口气,远处缀着的几十个骑兵如同是缀在羊群后的野郎,这些日子里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他们的刀下,好好的数万人马出山,回到山里时,不足两千,看着稀稀拉拉散在山陂,山谷里的人,翟东子不禁悲从中来,后悔自己迷了心窍。

    “寨主!不好了!”小兵急报上来。

    翟东子惊道:“可是李闵又追上来了!”

    小兵道:“回寨主,自从入了山,敌军就没追上来,只是几位寨主都带着兵走了,小的们拦也拦不住!”

    翟东子叹道:“随他们去吧!”

    “翟寨主!听说各位寨主都回去了?你怎么也不拦他们!”

    翟东子抬头看,只见张老三和张老五扶着张家大爷走过来。翟东子一见他们心里就是气,若不是听了他们的鬼话,自己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折了好些人马,这叫自己回去怎么和族人说?!可是一见张家老大走路都发颤,说句话半天喘不上气来,也说不出什么重话来。

    “张家主好好歇息就是,等回了寨再做商议。”翟东子不想多说,快快把他们打发走就是了。

    “翟寨主!”张老三急道。

    翟东子道:“什么事?”

    张老三走上前道:“陆浑城中有事正要与寨主说明。”

    翟东子正要听他说什么,余光里突见寒光,要避已经来不及了,肚子猛地一阵绊痛,张老三得手即退跳到一边,抽出刀来与张老五劈向翟东子,翟东子捂着肚子踉跄后退,张老五一刀劈开翟东子半截脖子,鲜血渐起数尽如喷泉一般,张老三跟着一刀劈来,翟东子的脑袋滚落到地,他眼前最后一个影像就是张老五一脚踏在自己的头上。

    翟家寨的人聚到一处,静静看着这个突发的事情。

    张家大爷昂首直立,方才那种快不久的样子半点都不见了,他扫视众人。

    从人群里走出一人,正是翟东子的堂弟翟有堂。

    张家大爷道:“翟寨主,我们的事已经做完了,下面该你的事了。”

    翟有堂背手着着在张老五脚下的翟东子人头,那双没了半点神彩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翟有堂。

    翟有堂喃喃道:“翟家本来就是我的,你要怨就怨老头子去!”看了眼踩在人头上的张老五道:“怎么说他也是我堂哥,你这么做是不是不太好?!”

    张老五吐了口啖道:“不太好?怎么不太好了,让老子娶个蛮婆子,老子忍了,翟东子竟他M的拿着丫环来顶缸!算什么!”

    翟有堂挑起嘴角道:“婉儿逃婚了,我也没办法。”

    张家大爷咳了一声道:“好了,翟寨主,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你想反悔不成?”

    翟有堂别有深意地看向张家大爷。

    带懒袍松头发散乱的张四爷走过来,道:“大事已定之后,想必老寨主也会为今天的事感到欣慰,不是不寨主大人?”张四爷说着朝翟有堂一拱手。

    翟有堂灰色的脸闪出几分血色,大笑着拉起张四爷的手道:“对对对,四哥说的没错,怎么说咱们也算是亲戚。”

    四周的翟氏族兵齐跪地抱拳道:“拜见寨主!”

    十几里外一群骑兵渐渐聚集,马三福的马边挂着十几个头发辫到一起的人头,他身后的骑兵的马上也都挂着人头,他们一站住,人头里流出来的血便滴到地上没多少时间就形成一个个不大不小的血窝。

    李闵看到这个场景,眉毛拧到一起,道:“怎么杀这么多人。”

    马三福嘿嘿笑道:“少主放心,您的话小的可是记在心里,这些都是不服的,收他们投降不投降还反抗,小的没办法,只能杀一儆百。”

    马尚封带马过来,手里拿着酒葫芦边喝边道:“得了得了,看你仁义的,又不是没上过战场,当初下令屠城的时候也没见你这样!装什么装!”

    他这几句话说的轻松,听可没一个轻松的,马三福阿洪心都提了起来,李闵的脸更是一阵红一阵白。

    马尚封眯着眼看了看他,不屑地哼了声。

    阿洪小声道:“马大侠喝醉了,将军别跟他一般见识。”

    马尚封一挑眼道:“老子什么时候喝醉了?”

    李闵叹道:“以前是迫不得已,屠城也是没办法,如今我们为一方守牧怎么还可能这样。”

    马尚封道;“一群山蛮子,不杀怎么听你话。”

    李闵道:“我自不办法!”说罢带转马头,一挥手道:“走!回城!”

                 

                 

    陆浑城门处人头攒动,几十个土兵在杜奕的指挥下维持着秩序,在他们前头的是十一位皓首老者,站在最前的头,不用问,就是原家的家主原竺老先生,他本来是跟着李闵出兵参赞军务,后来熊耳军在败原竺便回到城里。原竺在这里已经站了好半天,若是没拄着拐杖,说不定已经倒在地上,还好,今天阳光不是那么毒,总会有些云彩飘过,阳光透都它们照到地上的时候把树林和草地变成一块明一块暗的,风从树林里吹过来带着剩自然的气吸,另一些则是从城里头吹过来,似乎还着恶臭,每当这时候,原竺总会不由自主地往城头上看一眼,他想看的当然是看不到的,因为那东西挂在面向城里的那面墙上。用树枝做的小笼里放着那颗面目惨白五官狰狞的人头,头发散在笼外头如同黑色的云雾,隐在云雾里的眼睛似乎在盯着所有从城下路过的人,隐在云雾里的嘴似乎在对每一个从城下路过的人发着最恶毒的诅咒。

    “原老哥,这是在发什么愣?”站在左侧的老者笑道,“就是,就是,这回李都督能得胜而归,真是大喜的日子,多少年咱陆浑城没有这么大的喜事,以前的人一直拿那些山蛮子半点办法也没有,李都督才来几日便有如此大胜,李都督真是武曲下凡!”

    站在右侧的老者皱着眉道:“刘老哥,说的不理,只是那些山蛮子败时入山,胜时围城,若不能清其根本,总是件麻烦事。”

    左侧老者道:“狐老哥是对李都督没有信心吗?还是——”

    狐姓老者道:“刘老哥这话是什么意思?!”

    刘姓老者道:“我什么意思狐老哥不知道?!”

    原竺见他们越说气越大,生怕他们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连忙道:“好了,好了,今天是大喜的日子,都莫生气,有什么话以后再说不迟!”

    “来了,来了!”

    听到这个消息,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朝路的远处看去,一杆黑底白字的大旗从林边闪出。

    杜奕高声道:“奏乐!”

                   

                   

    李闵大胜的信很快就传到东都各家关心他的王爷手里,便此时已经没有人关心这个芝麻大的小官,因为邺王爷的一份奏折已经把整个朝廷搅了个翻天覆地,所有人都屏气宁息,等着看下步是由谁走,会如何走,生怕一个不小心落得个家破人亡。

    敬炅正扶案批阅公文,突然听见老仆桃管家急声道:“二少爷,齐王殿下招您快过去议事。”

    敬炅抬起头见桃管家十分惊慌,诧异道:“说是为何了吗?”

    桃管家上前小声道:“邺王殿下突然觐见陛下,以母疾请求归藩——”

    “什么!”敬炅闻言立马跳起来,抓住桃管家道:“人可走了?”

    桃管家道:“一大早,邺王殿下就入宫见陛下,以母疾请归藩,出宫之后也没回营,拜过太庙就出东阳城回邺城去了,同时派人送信给齐王殿下。”

    敬炅快步出屋,大叫道:“带我马来!桃叔快去我大哥那里叫延寿带人快去东阳门等我!”

    “诺!”桃管家回答一声转身走了。

    敬炅飞身上马,加鞭往齐王府去,没到府门就见一大队人马从街角转过来,定睛一看,正是齐王的队伍,众多卫士围着齐王,齐王面色阴沉。敬炅上前,滚鞍下马,拱手道:“敬炅见过齐王殿下!”

    齐王道:“启业来的正好,同我一起回府!”

    “诺!”敬炅答应一声,上马进入齐王家的马队,他没想到新晋的中书侍郎也在,两个人拱下手算是见过礼了。

    回到齐王府,不等众人坐定,敬炅急道:“王爷可拦下邺王殿下了?”

    齐王阴沉着脸朝崔茂挥挥手。

    崔茂道:“回敬大人,王爷一收到邺王殿下的信便快马去追,一直到七里涧才追上,但邺王殿下言词恳切,没说两句就泣不成声,王爷也没办法,只得听凭邺王殿下归藩了。”

    “唉!”敬炅长叹道:“龙归大海,如何制之!”

    听了敬炅的话,齐王阴冷地看了敬炅一眼,敬炅却丝毫没有发觉,齐王阴冷的目光只是那么一闪,殿里的大多数人还在为走了邺王失落,没几个注意到齐王的表情,但这里头不包括崔茂,可崔茂并没有提醒敬炅的意思,替齐王说明完情况便坐到自己的位置。

    东曹掾陆伯鹤拱手道:“事已至此,敬炅大人多想无益,还是看看以殿下当如何行事才好。”

    崔茂道:“王爷,陆曹掾与说是正理,邺王殿下走了,正好留下中枢的清静,正是王爷有大作为之时!”

    齐王的眉头舒展一些。

    敬炅听了这话,心里焦急,忙道:“不可!若是邺王在时,王爷还可多行已意,如今邺王归藩,王爷便要克己奉公才是,以免予人把柄。”

    “敬大人此言不妥!”

    “敬大人所主极是!”

    谁也没想到敬炅刚起了个话头,殿中十几位谋臣的话便被开了阐的洪水一样涌出来。

    齐王越听脸色越沉,猛一拍桌子,众人登时张口结舌看过去,齐王沉声道:“好了,以后怎么做,都回去好好想想,上个条疏,都退下吧!”

    “诺!”众人躬身退下,敬炅想再说两句,可是齐王走的快,敬炅追过去的时候,小桂子拦住,低声道:“敬大人留步,您也看到了,王爷被邺王突然一击,心情很是不好,您这时候主产什么王爷也听不进去,不如回去好好写个条疏,奴才到时候把您的条疏往前放放,替您多说两句好话也就是了。”

    敬炅看着齐王已经消失的方向叹了口气,再往前走就是齐王的内府,自己若是闯进去,与礼不合,便转身走了,出来门口,正迎上王洛芳。

    敬炅道:“洛芳如何来人迟了?”

    王洛芳道:“我本来在你大哥那里说杏儿的事,还是你派去的桃管家说事,我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拦回来了?”

    敬炅回头看了眼道:“走,边走边说。”两个人走出齐王府,上了送王洛芳来的马车,敬炅将事情完整说了一遍。王洛芳叹道:“这该如何是好,若是齐王行事稍有差池,人心就都归向邺王去了,再说这些天募集的人马少说也有几十万,再加上邺王营里头的人,眼看着就近百万大军,别的先不说,就是每日的军粮——嗐!邺王这计真是好毒!真不知道是谁给他出的计策!”说罢捂着额头靠在车壁上长出气。

    敬炅叹道:“多说无意,王爷让大家都上个条陈。洛芳,你最善经济,依你看东都的存粮可供大军几日?”

    王洛芳重新坐好,掐指算了一阵,道:“可供百万大军十日之用!”

    敬炅一阵焦躁,强按住自己坐住,道:“不行,十日不行。”

    王洛芳紧皱眉道:“需几日?”

    敬炅道:“我粗算了下,至少要半个月。金银也少不得。”

    王洛芳叹道:“若是能将东都的粮食都控制起来,至少可保两月之用,其实也用不着多长时候,秋收眼看就到,若是能向东都的大家们借一些粮,还是可以渡过去。”

    敬炅大喜道:“怪不得人都说经世济用王洛芳,来的路上我还一直为此事发愁,没想到洛芳几句话就把问题解决了!王兄之才真胜炅百倍!”

    王洛芳慌忙道:“启业兄山谬赞!”

    敬炅拉住王洛芳的手道:“就这么说定了,回去我就给王爷上条疏,让王兄主持筹粮之事!”

    王洛芳大惊,连忙摆手道:“启业莫推我入火坑!”

    敬炅叹道:“王兄,如今国事如此,我等朝廷大夫不尽全力,如何对得起祖宗社稷!”

             

                

    李闵正与杜奕原竺议事,一个破衣烂衫须眉焦卷的老人捧着一米半长,一掌宽的扁平木盒匆匆走来,他身后的九个人也都抱着同样的木盒,脚步间都是掩不住的兴奋。

    老者大步走进堂中,李闵早得了禀报,一见老者抱着木盒,心就狂跳起来。

    老者快步入堂,跪倒在地,高举木盒道:“都督!成了!”九个随从跟在他后头跪倒,同样高举着木盒,齐声道:“都督!成了!”

    杜奕还好一些,原竺就不明所以了。李闵笑道:“原公,你来的真是巧,本督请你看件宝器!”说着李闵走过去,打开盒子,却吃了一惊,盒是竟是把断刀,虽然刀面上霜气森森,可那不是李闵要的东西。

    老者抬起头笑道:“都督,这是老朽打出的第一把刀,连屑了五把长刀才被斩断,老朽练铁打刀数十年还从示见过如此又快又好的制刀法子!”

    杜奕原竺走过来,原竺拿起断刃,看了看,叹道:“是把宝兵,可惜断了。”

    杜奕走到边上,手放到盒上,却停住回头道:“这个法子是都督想的,理应由都督来开才是!”说着让到一边。

    李闵步过去,打开盒子,只见里头躺着着一把冷霜长刀,刀把上缠着红布。李闵将刀拿在手里,退数步,舞了数下,真个是虎虎生风,冷气阵阵,李闵收招道:“拿刀来!”

    “诺!”一名侍卫快步走入,将自己的刀呈上。

    李闵却道:“你拿住刀!”

    侍卫不明所以,只按着做,两手紧握长刀。李闵猛的一挥刀,两刃相撞,只听“嘡”地一声,李闵只觉两手发麻,手里的新刀上多了个豁口,可是再看侍卫手里的刀,已经被斩下去一大截,侍卫目瞪口呆,盯着自己手里的刀,揉了揉眼,又看看李闵手中的刀,喃喃道:“这怎么可能!”不但是他,就连杜奕和原竺都看呆了。

    跪在地上的老者笑道:“这位将军手中的刀一定是把好刀,老朽试刀的时候可是边屑了五把才在新刀面上留下个豁口。依老朽多年制刀的经验看,至少有五十煉方才及得这把。”

    侍卫喉咙一动,盯着李闵手里刀,两眼放光。

    李闵笑道:“放心,本督屑了你的刀,自然还你一把。”说着指向另一个木盒道:“那柄赐给你了。”

    侍卫竟跪在地上,道:“小人不要别的,请将军就把这柄刀赐下!”

    老者对他笑道:“将军放心,都是一气出来的,都是一样的,都是一样的!”

    李闵收了刀,忙扶起老者,深施一礼道:“多谢!”

    老者忙又跪倒道:“这是老朽的本分,都督何出此言!”

    李闵道:“话不是这么说,你制的这把刀不知道会让我军少死多少人,多打赢多少仗,这一礼还是当得,从今开始你就不再是奴藉!赏你黄金百两,以后好好制刀,再赐铁炉上下,黄金百两。告诉他们只要有心,本督不吝赏赐!”

    老者带着九个从人,跪地泣道:“谢都督!”

    此时那个侍卫已经取出刀来,以手扶着刀面,如同扶着个柔美的姑娘,寒光闪烁映出几个人影。

    李闵笑道:“如何?”

    侍卫忙转身捧刀道:“谢都督!末将愿以死报将军之恩!”

    李闵摆手让他起来,道:“本将不要你的命,本将要你好好杀敌!”

    侍卫道:“谢都督。”

    “李闵——”马尚封刚走进堂中便被侍卫手里的长刀反光晃了下,马尚封大惊连退数步,即而飞身上前,在侍卫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将刀抢在手里,刀身竖在面前,屏气看起来,冷光在他脸上闪来闪去,猛地飞身到院中,先在树上跺了脚,然后翻身在树下左冲右突,一把长刀竟然被他同时舞出几百个花来,绿叶无不迎锋而断,日光下绿莹莹卷起个旋风。

    马尚封舞的刀法真叫人眼花缭乱,可就连杜奕这个半点功夫也不会的文人也禁不住叫声好。

    马尚封使个收式,将刀放在手里怎么也看不够,猛抬头看向李闵道:“从何处得来的宝刀?”

    李闵道:“宝刀多的是,你先还人家,我这里送你一把就是了!”

    马尚封看了看那个眼巴巴看着自己的侍卫,疑惑道:“你不是骗我?”

    杜奕笑道:“马大侠还刀就是,我给你做保。”

    李闵也不多话,反身回去,从铁匠手里拿个木盒扔给马尚封,马尚封眼急手快,一手倒提刀,另一手于空中接住木盒,转了个圈才拿稳,擎着打开,只见寒光一闪,盒是竟是把与他手里的一样的刀。凭着马尚封多年使刀的经验那里看不出这也是把好刀中的好刀,宝刃里的宝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