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草木皆兵
刘璋并不知道因为他的马又酿成了一桩血案,他此时正将整个身子泡入温暖的水中,紧张的心情终于慢慢放松下来,他开始流泪,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他忍不住想要呕吐,他意识还是清醒的,他不想和一堆秽物一同泡在水中,即使那是自己所吐,他直起腰,脸上满是guntang的热水,没有人知道他刚刚在水下曾经痛哭过,他趴在浴池边,张开嘴“呕……呕……”狂吐。 这时,整个村子都响起了哭泣、咒骂之声,原本是许定组织妇孺打妇战场,当看他自己的儿子、丈夫、兄弟、父亲变成一具具冷冰冰的尸体,怎么能不让人痛哭失声…… 匆匆淋浴后,刘璋知道此刻村子里有许多事情要处理,便没有去打扰,和荀攸等人回许定为他们安排的客房休息去了。 躺在塌上,刘璋几乎不敢闭眼,每当他的双眼合上之时,眼前便是一片血红,那血rou齐飞、哀鸿遍野的场景令他直打哆嗦。他有一个三十岁的灵魂,但初次经历这样的场面,却也没有办法坦然面对,他知道自己走向了这条道,这样的场面在天下一统或者自己兵败身亡之前会不断的重复,他开始对自己催眠:“想要结束乱世,唯有以战止战……” 不说催眠的效果怎么样,反正他唠唠叨叨二个多时辰后,算是把自己给催“眠”了。 忽然,刘璋发觉自己置身于一片密林之中,无穷无尽的血人拿着刀枪要把自己砍成粉沫,他拼命的逃,不停的叫着:“公达、公明、伯宁……”回应他的却只有满山遍野的狞笑和高高举起的屠刀…… “啊……”刘璋猛睁开了眼,无穷无尽的杀戮消散了,他看了看周围,原来天空已经放亮,而自己还在许定安排的房间内,刚刚那不过是一个恶梦罢了,他拍了拍额头定神,触手却湿滑无比,原来刚刚的恶梦吓的他冷汗淋漓,似乎是在三伏天穿着棉衣跑了一百里一样。 “当……当……”一阵阵的铁器击打的声音不时传入屋内,刘璋心中一紧,不会是土匪去而复回了吧?他连忙手忙脚乱寻找衣服,浑身都被汗水湿透的他穿上衣服只感觉全身上下又凉又腻,十分的难受,但他却顾不上那么多了,抓起放在塌旁的铁剑推门而出,寻着声音的方向快步而去。 “唉,自己真是草木皆兵……”刘璋自嘲的笑了笑,原来不是土匪又打来了,而是许褚正和徐晃两个人一人拿了柄长柄刀赤着胳膊打的正酐,荀攸、满宠、许定等人与不少村民都站的远远的观看他们的战斗,每当斗到精彩之处时,众人不由得齐声喝彩。 刘璋也饶有兴致的在一旁观看,昨晚与其说是他超常发挥,不如说是死去的刘璋不想看到自己的rou身受到伤害,便在暗中帮衬一二,可以说他本身的功夫不怎么样,眼力自然也不会多高,他看了半天,只发觉许褚刀势刚猛、粗犷,有一种有我无敌的气势,而徐晃则刀势内敛、沉稳,十有七八处于守势,但是一旦许褚刀法露出破绽,他必把握机会给许褚极大的威慑…… 斗了百多回合,徐晃收刀连退数步,气喘吁吁的说道:“不打了,不打了……累死我了!”说罢,抹了一把额头的热汗,他可不是装的,许褚的力气大历史上都是出名的,他曾经力阻奔牛,可想而知他的力气又有多。虽然徐晃一力避免硬碰硬,可是许褚攻势凌厉,有的时候他根本避无可避,只得硬碰硬,如此几下,他便感觉自己的双臂如同各绑了上了个大鼎,又沉又酸,几乎连刀都把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