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四十五章 一个蛀虫死了
他在说他儿子死了的时候,脸上没有半点悲伤,有些迷惘,更多的却是恐惧!我的心似乎被什么挠了一下,可能我判断错误了,在他儿子那里还真有可能发生了离奇的事情。 我的表情现在一定非常的尴尬。真是那样,我发誓我没有用错词。尴尬通常用来表示氛围,或者是人的心境。 本来我已然做好了打算,在他说了什么事之后就准备报以安慰的微笑,然后拒绝他的请求的,可是我这时却笑不起来。人家的儿子死了,我要是笑出来,那岂不是混蛋之极? 我也不悲伤,因为我跟他没有半点关系。我只是感到悲哀,甚至有点想指责他的意思。可我有什么权利去指责他? 所以我才说我的表情一定怪极了,人都死了他才来找我,他以为我是学了医,能起死回生,还是学了茅山术能借尸还魂? 哪怕还在弥留之际,我也无力回天了。但没死总还是有办法的不是吗?他应该在那个时候来找我,绝不应该死后来找我。 镇上有个习俗,某家如果有人死了,他们会在左邻右舍的大门上贴一张红纸,一来告诉邻居他们家出了白事,倘若有什么影响到了日常作息,希望多担待;二来是想寻求帮忙,帮什么没有规定,只道是力所能及的事吧。 退一步来讲,如果是为了这样的事,他在我家门口贴红纸就行了,不用特意登门拜访的。 我不知道该回应白佬什么,老张却说话了:“你儿子不是早就死了?” 白佬看着老张没有说话,我却急了:“早死了?那你……我还能帮他什么?” “早在一个半月前就死了的,如果不是邻居议论,我都不知道你有个儿子。”老张道。 “老张。”我叫了一声。 老张看了我一眼,小声回我:“是。” 我之所以打断老张,是因为我知道他有个儿子的,年纪小我两岁。真的,他们家离我家不过五十米上下,在我的印象里,我就只见过一次。 “究竟怎么一回事,请你说明白。”我对白佬说道。 白佬看着我解释道:“我真的有一个儿子的,他比你小两届。” “我知道。”我应了一声,示意他继续。 “可能是因为他的成绩不好,所以你可能没听说过他。”白佬顿了一顿,道,“可是他很努力,经常提到你,说要以你为榜样……” 正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没有人不喜欢听溢美之词,可是我如今不想听,想赶紧知道他儿子身上发生了什么。我道:“你能说重点吗?” 白佬看着我,似乎在怪我打断了他,在他心里,这些事像是很重要一样。我打断了他,使他一时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过了好一会,他才道:“不管他怎么努力,始终没有赶上你,在期末校会上,受到表扬的同学里面,永远都有你的份,却没有他的份。 “所以,你不记得他很正常。 “后来,他考上的大学也不是很好。大学毕业后,他回到了家里,就一直没有出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