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以画破案

    第二天，苏言一早起来收拾东西。他就只有几套衣服，更多的是一些书籍和绘画的物品。

    他把东西提到一楼，放在房东门前，看着房东冷声道：“我今天搬走，麻烦把押金退给我。”

    “你现在还不能走。”

    房东刚说完，便听到外面传来警笛声，过了一会儿，两个身穿制服的民警把摩托车停在房东门口。一位年约五十，即将到了退休年龄，一位年约二十多，像是刚入行。

    “谁报的警？”年老的警察大声质问。

    “警察同志，我是这里的房东，是我报的警，我怀疑他是小偷。”房东指着苏言大声说。

    楼上的其他租客听到声音，也纷纷跑下楼，围在一起观看，他们很多都是失主，也很关心丢失的东西是否能够找回来。

    年老警察听了房东的话，双眼如电般盯着苏言的眼睛，后者坦然地和他对视。

    老民警办案多年，像苏言这种小青年，真要犯了什么事，绝逃不过他双眼，看他双眼清澈，毫不慌乱，便知他十有八九是清白的。

    “你说他是小偷，可有证据？如果没有证据，我可当你乱报警了。”

    “正常人怎么会白天睡觉，晚上出来活动，不是小偷是什么？”房东大声说。

    其他租客也很认同房东的话，补充说道：“有道理，这小伙子已经半年没上班了，每天叫外卖，肯定不正常。”

    年轻民警拿出一份资料递给年老民警：“这个案子是我前天接下来的，我把他们楼梯的监控调出来观看，并没有找到小偷，我认为小偷对监控的位置相当熟悉，才能完美避开监控，所以租客作案的可能性很大。”

    年老民警接过资料默默地翻看。资料记录得很详细，现场情况，房东及每一户的信息等都有清晰记载，显示年轻民警调查案件时所花的工夫。

    年老民警叫陈远山，年轻民警叫刘文承。这种小案件本不用他陈远山亲自出马，他这次过来更多是为了带新人。小刘基础扎实，在经验上却是远远不足，第一次过来调查时便无功而返。

    老民警在思索之际，房东及那些围观的租客也纷纷议论起来。

    “一大早便收拾好东西要退租，怕是心里有鬼了。”

    “看他年轻力壮便不想工作，能有什么出息？”

    “如果我生了这样的儿子，一定打断他的腿。”

    “赃物一定在他的行李里。”

    面对这样的质疑，苏言很生气，你们是谁啊，凭什么对我的生活方式指指点点？不出去工作就一定是小偷？

    苏言握住裤兜里的回梦笔，双眼一亮。

    只见他默默地从行李里拿出一块画板，支在地上，然后拿起画笔画了起来。

    “他想干嘛？怎么一语不合就画画？”

    “他想证明自己是一个画师，所以不去工作？”

    “算了吧，混成他这样的画师，也是没有第二个了。”

    众人的声音并没有传进苏言耳朵里，此刻他手拿回梦笔，意识已经进入画笔的记忆领域之内。

    在他的意识里面，看到房东手拿一串钥匙，打开一户租客的房门……

    “你们看，他画了一个房门，门上还有门牌号呢。”

    一位租客惊叫道：“403，那是我的房间，他想画什么？”

    “房间里面那个背景是房东，那么胖，不会错的。”

    “脸画出来了，她侧着脸，满脸惊恐，像被什么吓着了，她看到了什么东西？”

    “一只猫从柜子里跳了下来，那是我家黑子。”

    苏言的画很快画完，简简单单一张素描画，把案发现场完美呈现出来。房东在画里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或者动作，都深刻反映了她偷盗过程中的心里波动，这种画面绝不是临时能够编造出来的。

    苏言把笔收起来，笑道：“前天我下楼拿外卖，刚好看到这一幕，当时我还以为她在检查房间，并没有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