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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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太过忧虑,或是太过依赖,总觉得没有他在身边,处在一种无法琢磨的彷徨中,这些都是他带给她的,“福晋,您怎么了。” 钏儿忧心地看着她,福晋已经半天没有动筷子了,记忆中的福晋总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小姐,只是嫁给十三阿哥后,那种快乐、随意渐渐消失了。 “我没事,陪我去看看坠儿吧!”。 可怜的孩子,在世上活了几个月。 “主子,您别太难过。” “唉”对了满满的牌位,只能轻声一叹,回首交代:“你出去吧,我一个人静一会儿,陪他们说说话。” 钏儿犹豫地看了眼后面的跟着的丫头,“是!”轻轻把门关好,不知道如何去安慰,也许只有爷才能让福晋重新展颜。 ===============*================================*=======================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儿时总是窝在额娘的怀中,听着她讲小时候的故事,他总是听得津津有味,十年了,额娘离开他整整十年,那一日钟粹宫的朱门盖住了他和meimei们的哭声,也蒙住了他的心,那之后不久德妃是他们的养母。从那时候开始,他变成了幼年失持的皇子。 苦笑着看向远处,远处空旷寥寂,似乎又看到了那年13岁的他,刚被人欺负躲在假山石后哭泣,也是那一年,他一眼就认定了她,如今他在草原,她呢。 皇父正在午睡,他才得以从帐子中出来,其实以前每次皇父带着他的时候,他都会在身边服侍,陪他下棋,陪他巡视,只是这次,防范的意味太浓,最近几日皇父恐怕夜里都睡不好。从春末到秋初,已经几个月了,真不知道家里如何了。揉揉酸涩的眼,肩头只是一沉,胤祥抬头见到那双如鹰一般的目光,哆嗦一下,“儿臣叩请皇父金安!” ===============*================================*======================= 桃红柳绿,暖洋洋的初夏就这样迈着优雅的步子走来,一同走来的回京省亲的淑娴。 虽然萱宁早已知道她有了身孕,可是当她走进她视线的时候着实吓了一跳,“额驸,淑娴都这样了,你怎么还让她回来?” 做嫂子的自然心疼小姑子,忙不迭的教训起了额附仓津,仓津摊开两手,“我也不想啊,可还是按规矩来不是。前几日,这嬷嬷就催,我还想让她好好在府上养身子呢。” “算了”萱宁也极为无奈,多少耳闻这些陪嫁过去的嬷嬷很恼人,公主和额驸想要亲近都难,还管额驸要银子,想必这孩子来的也极为辛苦才是。 原来很娴静的淑娴,现在脸上更多了几分慈爱,想是要作额娘的人,自然以前的性子更加温润,眼下拽着萱宁的手臂轻声央求,“嫂子,找个日子陪我去寺庙里看看,我想求菩萨保佑孩子能够平安。” “自然可以,挑个日子,嫂子奉陪就是了。”对待她们姐妹,她更多的是笑,顺手理了下她的鬓角,“你这肚子可够大的,比那时候我怀瑾瑜的时候还大呢,没准是个双生儿呢。” 淑娴腼腆一笑,“是不是双生,我不知道,我只祈求它能平平安安就好。”晶亮的眼睛看着萱宁,又看着仓津,夫妻的相视而笑含着千言万语。 ===============*================================*======================= 淑娴已经到了临产期,萱宁是傍晚的时候被接近公主府,那个时候的淑娴已经在阵痛中。天渐渐地微露晨曦,产房里面的哀号渐渐减弱,可还是有些从门缝、窗缝往外泄。 仓津满头是汗,不停地往门口凑,萱宁笑道:“看来额附和公主还真是恩爱的紧。” “嫂子笑话了,只是公主的身体不好,我怕……”仓津坐在石凳上无奈地苦笑,“我说别这样折腾自己,她不依我” “淑娴的性子跟她哥哥差不多,有的时候倔的要命,任谁也拦不住。”排解着额驸,心里也直打鼓,惦念着里面的淑娴千万要挺住,心里默念着阿弥陀佛保佑她。 一道响亮的哭声让萱宁抬起头,仓津满脸笑容,稳婆匆匆地从产房里出来,向萱宁和仓津一福身,“额附,公主刚生了一个小格格,可她是双生,另一个现在还不落草,那会要公主的命,讨您个示下。” “还用问吗,自然是保大人。”仓津的话刚落,里面又传出一阵婴儿的啼哭,稳婆急急忙忙地往回返,“公主……,公主……,公主……” 仓津在门外待不住,冲进产房,萱宁也跟了进去,趴在门边看着他们,毓平的眼神有些发散,呆呆地望着襁褓中的孩子,想要说什么话,却像要耗尽了她所有的体力,“仓……”夫婿的名字还没有叫全便不再言语。 “公主……,公主……,醒醒啊,你看孩子就在这儿呢,快醒醒见见孩子啊……” 萱宁站在门外手里的帕子绞了又绞,怎么也不敢相信。 “福晋,公主难产而亡……”太医的脸上写着无能为力,萱宁瘫坐在地上,她该怎么和他说。 ===============*================================*======================= “你怎么不走了?”棋盘上黑白之间的较量很明显了,身着明黄色的老者看着对方,“儿臣,认输!” 胤祥看似甘心,似乎还有些不甘,直看着一枚黑子落在一个地方,他无奈地耸耸肩,“你的棋力比照之前沉稳了许多,想来那些浮躁也该收敛了吧。” 康熙端过细细品味,胤祥却在研究着棋盘上的风云,想着想着心思又飘到了京城,不知道那里如何了。 “皇上,五阿哥和七阿哥联合递得折子。”梁九功面带着几分愁。 康熙看了他一眼接过折子,猛然又起身,胤祥看到阿玛如此,料想到发生了什么事却又不敢问,“你先下去吧,朕要静一会儿……” 胤祥看了眼阿玛,无声地退出帐子,梁九功识相地站在外面守着,走出没几步,就听到里面带着点哭声,他想回去看,走到门口让梁九功拦住了,“十三阿哥,咱家求您了,让皇上好好静静吧。” 捉摸了半天也不知道什么事情让皇父如此伤心,夜风阵阵把草地的芳香也吹进帐篷,萱宁大概有好一阵子没给他来信儿了吧,难道真的出什么事?他的心里突然生出了许多不安。 “十三阿哥,皇上召见您。” “知道了。”整整衣衫,跟随着小太监来到营地最中央的一顶帐子,“皇父?” 正在望着窗外的康熙转过身,将一本奏摺递给他,“淑娴殁了,留下两个孩子。原本朕等着京里传来喜信,结果……,唉,珠胎毁月。” 难怪没有接到家书,只怕萱宁的心也极为难受,她们自来相处的就比较好,她会作何呢。很想她,却又无法回到她身边,想安抚,却远隔千里,只能遥寄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