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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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云寺是西郊名刹,建于元代。曾经被堪舆的人认为是风水宝地,明代的于经和魏忠贤都想把墓地修在这儿,但墓地还在修缮的时候,便被逮了起来。至此,再也没人敢打这块墓地的主意。碧云寺常年被绿树围绕,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 每日,萱宁跟着太后、几位福晋一同上早课、晚课,其余时间就帮淑惠的忙。渐渐地她的心态变得平和了许多,不再像之前那样的焦急彷徨。每个人命里都有劫数存在的。福和祸相依,福之后便是祸,而祸不能长随,福也是如此。想到了这点,人也觉得豁然开朗。 随扈的孩子里,最好玩的是两个小娃,八嫂家的那个还在襁褓中,一岁多大的瑾瑜总会蹒跚地迈进大殿,然后奶声奶气的跟着大人们诵经,再然后看到哼哈二将又直往额娘怀里扎,弄得萱宁也没有办法,只能抱着一边哄着孩子一边诵经。她的两个哥哥也喜欢这个小meimei,五哥家的弘昇时常给她找些小玩意儿,而弘昀也陪在小meimei身边逗她。把meimei惹哭了,这两个孩子还会哄着meimei。让太后也看着喜欢。 礼佛是惬意、恬淡的,看着日出日落,这种生活是萱宁极为向往的,可面对那样的家族,那样的权势,又有谁能独善其身。娘家只有弟弟一人在继承家产,阿玛自觉地对女儿有亏欠,便加厚了女儿们的嫁妆。而皇家呢?表面的风平浪静,似乎掩盖不住下面的惊涛骇浪。每日里过着平静舒服的日子,已经有两个月了。听闻过几日便回紫禁城,还约好了到了冬月的时候,再去昌平猫冬。淑惠的女红活计也准备齐了,只等科尔沁迎亲的轿子,把这位天之骄女娶回草原。 ================*=================================*=================== 茫茫草原,胤祥躺在草场上,看着蓝天。嘴角泛着笑,想着京城里的那个丫头在做什么。估计她们也该从碧云寺返回紫禁城了,而他们也在近几日启程返回京城。再过些时日,就能见到自己的媳妇儿和儿女。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他高兴,回去的时候也得找人在昌平和海淀置办别墅。 “哟,十三哥,想嫂子呢?”刚跟十五阿哥胤禑遛完马的十六阿哥胤禄凑了过来。 “没,只是想着这几日的大哥和二哥。”胤祥不愿意承认,那样看起来太没出息。 “他俩……”胤禄怔了怔,大哥瞧不起他,二哥也不拿他当回事儿,不由地又说道,“他俩还不就是那么回事儿,龙争虎斗都几十年了。我劝哥哥也别掺和他们俩的事儿。” “那岂是我说不掺和就行的?”胤祥叹了叹。大阿哥和太子爷从小斗到大,皇子卷了进去,后宫卷了进去,大臣也卷了进去。大臣该申饬的申饬了,后宫和皇子该冷落的也冷落的。“他们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其实他也知道,除非皇父驾鹤西去,把皇位传给太子爷,这才能息事宁人,否则会永远斗下去。 兄弟俩在草场上就这么躺着,看着蓝天白云,每个人心里都想着事儿。 “十三哥……”听到喊声,胤祥坐起身看过去,见十五阿哥胤禑匆匆骑马过来,到了他们近前下马,“不……不……不好了。纳尔苏也不知道怎么惹着二哥了,二哥要打他呢。” “这还得了,为什么啊。”胤禄不明白了。纳尔苏好歹也是个铁帽子郡王,那是祖上传下来的,这些铁帽子王爷里,皇父极为看重雅尔江阿和纳尔苏两个。从小这两个王爷就像他们兄弟一同进书房念书。 “咱们赶紧去看看,别让二哥把事情闹大了。”胤祥先行上马,胤禑和胤禄跟在他一同飞奔回营地。 ================*=================================*=================== 御前侍卫已经将他们两个拉开了,纳尔苏的常服上有鞭打的痕迹,此时的太子已经是灰溜溜的,纳尔苏则是满脸委屈。胤祥的眼神儿也颓然了,到底惊动了皇父。胤祥看着这一群人,上前拍拍纳尔苏的肩膀,“都愣着干嘛,还不去请太医给王爷疗伤。” “十三叔……,侄儿……”纳尔苏眼圈红了红。 “行了,亏你还是个王爷呢,在这儿到金豆少不得让人寒碜。”胤祥低声说道,说着又朝胤禑和胤禄使了使眼色,他们兄弟俩会意,一左一右带着纳尔苏回他的帐篷。 胤祥看着灰头土脸的二哥,哪还有太子的样子,被人拽着,他不由地说道,“还不快松开!” 待侍卫松开了胤礽,后者恶狠狠地瞪着刚才拽他的侍卫,被胤祥劝走,“这帮狗奴才……”一路上胤礽絮絮叨叨地骂着刚才拽他的人,“纳尔苏那个小兔崽子……” “行了,二哥,纳尔苏是晚辈不假,但好歹人家也是个王爷,又是阿玛亲自养育宫中。不管你跟他置多大的气,也不能撒在他头上。他是皇父钦点的随扈王爷,你惩治他就是跟皇父过不去。”胤祥这话多少有些语重心长的味道,“再说,你还是他的叔伯一辈,都是爱新觉罗自家人,您到说说看,他到底怎么犯了你的晦气?” 一听这话,太子略有些警醒,反而有些支支吾吾带着一些遮掩的模样,胤祥心里又是一阵慨叹,只盼着他的这位二哥能够有点儿储君该有的样子。皇父心里怎样,他们并不清楚,只是知道二哥是皇父心里的宝。二哥身上的缺点与他的优点同样突出,但皇父从不觉得二哥身上的缺点是自己的错,反而把这些归罪于二哥身边的人。思及此,胤祥推脱了一声,便走出太子的营帐。 ================*=================================*=================== 抬头望天,胤祥格外想着京城的日子,即使办差都远比周旋在这儿来的轻松。见梁九功步履匆匆带着随行的御医,他的神情有凝重了起来。十八弟胤衸的身子骨从京城出来就不好,难道是又严重了?胤衸是皇父老来得子,又是随扈的皇子中最小的,小人儿聪慧的紧,皇父尤为疼爱,就连他也喜欢这个年幼的弟弟。他也是三个孩子的阿玛,若是这个弟弟走了,皇父会如何? 他快走了几步追上了梁九功和御医,“谙达!” 梁九功听到声音转过头,一看是他,忙要问安,被他拉扯住,“谙达,别多礼了,是不是十八弟又加重了?” 梁九功没说话,只是略略点点头,“您赶紧带御医去给他瞧瞧,我晚些再过去看他。” 梁九功略施了礼便带着御医走了,留下的他又有些长吁短叹。他并不是这样的人,只是这一次不知道着了什么魔,他总觉得有事情要发生,人往往都是“好的不灵坏的灵”,他希望这不是真的。 进过晚膳,皇帐还没有什么消息,胤祥在帐子里坐卧不安,想着他大婚的时候,那个被兄长们扔在自己房门口的小人儿,那个被他掖在胳肢窝里乱动的弟弟,如今却要饱受这样的病痛。 “爷”帐子外,张瑞轻声的唤了一声,“奴才问着了” “说”只见张瑞进了帐子,请了一个安,胤祥看了他一眼,适宜他说下去。 “奴才差人问问。原是今天太子爷和郡王爷去给皇上请安,十八阿哥正病着,太子对十八爷的病毫无兄弟之情,皇上见此,就让他们出来了。离帐子远了,两人便辩驳了几句。八成,太子爷记着之前南巡时陈鹏年大人的事儿,偏巧郡王爷又是曹大人的女婿,便骂他几句……” 胤祥摆了摆手,凭他对这位二哥的了解,他是说不出什么像样的话给纳尔苏听。只因为纳尔苏的老岳父是包衣奴才便是这样?毫无兄弟手足之情,怕是任何一个兄弟见到病弱的弟弟都会伤心。二哥岂止毫无手足之情,连同孝道也一并湮没在他的权欲之下。他恍然中觉得,二哥的这个位置怕是保不住了。 ================*=================================*=================== 外面有人通报说是纳尔苏来了,他应了一声收回思绪,整了整衣衫迎着纳尔苏。后者一脸喜气,让他纳罕,不由地问道,“让太子爷骂一顿,还能高兴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