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 再见德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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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粼粼，马萧萧。 艾伦的马车几天之后就穿过了亮河郡，抵达了皇城脚底下。这几天时间里，艾伦和卡卡总算有了几分清静。 陶普鲁斯发现自己放错了大于和小于，那套不切实际的理论自然也就不攻自破。但指望民奥消停，显然是不可能的，陶普鲁斯还在不停生产奇奇怪怪的理论，然后跑过来sao扰艾伦。 不堪其扰之下，艾伦出发了一天就选择带着卡卡跑到了若尔当的马车上。而陶普鲁斯也是追了过来，随后抵挡民奥的光荣重任就被若尔当委派给了阿拉托尔和瑟蕾娜，负责给民奥的理论纠错。被折磨的苦不堪言的阿拉托尔，看艾伦的眼神就变得更不友善了，虽然这种不友善更像是小孩子的赌气。 艾伦很是不好意思地问，这样是不是有些难为他们了，若尔当却毫不在意:“他们的理论基础不算好，让他们这样也算是练习。” 可是阿拉托尔是能量学专精，瑟蕾娜是阵构学专精，民奥什么都不懂都要掺一脚，往往就碰到两人都不太了解的方面。不适应的时候，两个学徒完全是被陶普鲁斯牵着鼻子走，如果不是答案太过荒谬，好几次阿拉托尔都要怀疑是不是民奥是对的了。 在一天以后，两人发现陶普鲁斯的问题一般都集中在前提和计算之后，学徒们就开始了啪啪啪的打脸之路，不管陶普鲁斯来几次，都会在半个小时以内被揪出问题轰回去，某种程度上说，还挺有成就感的。 而没有了sao扰，艾伦和若尔当的讨论就明显质量高得多。若尔当似乎并没有所谓的专精，而是各大方向均有涉猎，而且都不算浅，艾伦与他讨论咒语学的时候，经常会有豁然开朗之感，简直不好意思号称自己是咒语学的专精。这种所谓的讨论，说是指点或许更合适。 若尔当对于艾伦的看法不断被刷新，艾伦的理论基础很奇怪，略像是平直的马路上出现了几个深坑。大部分的知识储备艾伦都有，只是经常讨论到一半，发现他有一个极为基础的理论一无所知。 若尔当刚开始对此大为诧异，于是就问了几个以此为基础的理论问题，却发现艾伦总能以一个诡异却精妙的方法证明出来，丝毫不影响他后面理论的学习和理解！就像是一个大学问题可以用大学只是快速求解，艾伦却用初高中的方法绕了一个大圈也得到了结果，虽然设计感强烈的诡异，但是若尔当只能承认艾伦的思路是对的…… 这样的现象一方面暴露了艾伦在比度黑兹的时候基础基本全靠自学，和现在的通用方法存在脱节，但另一方面也证明了他的才思敏捷，从来不会被既定思维框架所束缚！也因此，若尔当发现艾伦在咒语学方面，尤其是复合咒语分支上，绝对是当之无愧的专精！ 甚至很多艾伦得到的结论，就连赛科韦博都还没有人得到过！ “艾伦，你考不考虑把你的推导过程写下来？”若尔当再一次听艾伦证明了一个闻所未闻的结论，实在没忍住作为一个学者的冲动，“等到了赛科韦博我帮你发论文，这样你去城邦注册也会更容易。” 艾伦此时已经决定等从瓦诺伊回来，找机会去一次城邦。如果只是注册一个奥术师，不会产生任何限制自由的义务，艾伦也是乐见其成。 只是艾伦的证明过程太过繁琐，若尔当估计就是艾伦知识结构上的那些深坑造成的，但他这么短时间里也不知道要怎么处理，就只能按着繁琐的来了。终于，在两人抵达皇城外巨大的城墙时，艾伦终于大概写完了其中一个结论的证明，交到了若尔当手里。 陶普鲁斯已经提前离开，说是有急事要赶紧进城。艾伦听说这些天陶普鲁斯被阿拉托尔打脸打的比较疼，估计也有几分这个因素在里面。 “我接下来还会在皇城呆一段时间，有事的话信使联系。”若尔当把写着证明的稿纸收起来，就带着学徒离开了。而阿拉托尔临走还不忘嘲讽艾伦:“别欺负卡卡，大叔！”然后就扬长而去，连反击的机会都不给。 艾伦无奈，这两天他和若尔当讨论学术的不亦乐乎，而卡卡却和瑟蕾娜、阿拉托尔玩的很开心，让两个学徒宠小家伙比起艾伦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偶尔卡卡淘气了，艾伦想要批评两句，气势汹汹地冲过来，还得先闯过阿拉托尔这关，瑟蕾娜还在旁边求情，最后等艾伦被拖到气消了一半，卡卡再出来认个怂，就什么事儿都没了。 在看着卡卡和学徒们挥手依依惜别的样子，艾伦又好气又好笑，然后一把把卡卡拖走了。 若尔当所说的那个信使，和一般的信使还有所不同，如果你在邮信行登记了住址，那肯定是能收到的东西的，但是如果没有的话，那就只能自己时不时跑一趟，看看有没有自己的信件了。 正式进了城，艾伦终于决定让卡卡把隐身术撤了，才确认在大街上带着一株菌灵的确会增加自己的回头率，但全不会到路都不能走的地步。而卡卡也轻松不少，一直释放奥术对他也是不小的负担。 艾伦进城的首要目标就是找到德科家族的地址，但是一阵打听，才发现家族驻地并不在皇城里面，而是在城外十几公里的城郊…… 敢情我最后一段路都白走了？ 走了一个多小时双脚发麻，艾伦还想雇匹马直接冲到城外，但是卡卡的身体构造显然骑不了，于是奥术师只能再把退回去的马车再重新租出来，一进一出亏了不少，只能用一句“妈的智障”来形容。 从早上进城，到中午出城，艾伦也不算全无收获，他和卡卡看到了一座特别的建筑。浮夸的装修风格和周围的民居显得格格不入，大门口的牌匾上还用艾普义语写了几个大字:“菌灵艾普义办事处”…… 好吧……原来菌灵和人类的交流没我想象的少…… …… “这里是德科家的驻地吗？”下午的时候，艾伦终于找到了类似家宅的地方，于是就和看守打了个招呼。 艾伦面前的一大片区域都被用钢铁的围栏围了起来，隔着金属围栏就能看到里面的一栋大宅洋馆，以及前院里精致的庄园设计，这座建立在荒芜上的宅院现在能看到不少珍禽，算是别有意境。 看守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看样子似乎连武者都不是，看到艾伦来问，不由上下打量，眼神中充满了不信任:“通行证呢？” “通行证？”艾伦一懵。 “没有的话请回吧。”看守也是干脆利落，完全没有进一步说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