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屠蛟
赵城。 在岳丈家喝的酩酊大醉的燕凿正被他的两个小舅子一左一右的搀扶着向着赵国驿馆走去,在这三人的身后,还跟着燕凿新寡的小姨子。 燕耒此次来赵城给赵恒拜寿,为了保证路上的安全,带了四万燕国军士,并且,这四万燕国军士都是和赵国有姻亲关系的燕国军士,而燕凿恰巧是这四万军士中的一员。 燕赵两国历来交好,燕赵两国的子民更有结亲的传统,所以,在来赵城给赵恒拜寿前,燕洵就选择了四万和赵国有姻亲关系的军士,也让他们能够顺便的随他来赵城探个亲,毕竟,燕都和赵城之间很是有些凶禽猛兽,也时不常的会出现翻过燕山山脉的北狄狼骑,若是单独来探亲,太危险。 这四万燕国军士在一进城,就纷纷的被他们赵城的亲人们给拉到了家里,好好的款待了一番,这里是赵城,是和燕国世代交好的赵国都城,住在这里,完全就和住在家里是一样的,这是无数次来往赵城的燕国子民共同的认知。 和其他的与赵国有姻亲关系的燕国军士一样,燕凿刚进赵城,就被他的岳丈和小舅子拉到了家里面,很是好好的款待了一番。 在岳丈的家宴上,燕凿还碰到了新婚不久丈夫就死在翻过了燕山山脉的北狄狼骑手中,还没有生过娃娃的,回了娘家居住的小姨子。 就在这家宴上,燕凿的岳丈有意和燕凿再结一下亲,让他的小姨子也嫁给他,看着娇羞的小姨子,燕凿那里有不答应的道理! 如今,燕凿已经是燕都一个很厉害的猎手,再养活一个娘子对燕凿一点压力都没有,并且呢,家里的日子过的越来越好后,燕凿的娘子,也就是燕凿小姨子的亲jiejie也有意再给燕凿物色一个娘子。 这一次,两个姐妹又可以作个伴了,燕凿很快乐。 但再快乐,燕凿也有些不大方便住在他岳丈家,也没有别的原因,燕凿岳丈家没有他住的地方,所以,燕凿只能选择回去住驿馆。 突然的,几个披着甲胄拿着兵器的赵国军士跑了过来,看了一下燕凿的打扮后,二话不说,把燕凿的两个小舅子推到了一边,掏出了一根兽筋就把醉醺醺的燕凿结结实实的捆绑了起来。 “你们,这是做什么?” “燕洵刺杀了大王,我们奉命捉拿燕国人!” “什么?燕国大王刺杀了赵王?这怎么可能?” “这怎么不可能!?劝你们一句,离燕国人远点!” “押走!” 诸如此类的事情正不断的在赵城各个街道上上演着。 没有多久,此次保护燕洵前来赵城顺便探亲的燕国军士们,不论他们是喝多了酒返回到了驿馆,还是他们尚在返回驿馆的路上,还是他们依旧在姻亲家喝酒,都被赵国军士捆了个结结实实,关押了起来。 而赵国举国上下,也全都知道了他们的大王被燕洵刺杀了的事情,于是,所有的赵国子民纷纷涌上了街头,一边与身边的人议论着,一边向着王宫的方向走去,他们需要知道事情的真相,他们需要知道他们的大王是不是真的被他们大王的女婿燕王燕洵给刺杀了。 赵城王宫最高处的平台上。 赵宣恨恨的看着赵城城西那条大河上正在极速行驶的船,重重的一拳砸在了城墙之上。 城墙上那块坚硬的条石出现了一个拳头印,赵宣的拳头也皮开rou绽,迸出来了鲜血。 不是赵宣不想干掉燕耒和燕云川,而是现在赵宣已经没有干掉燕耒和燕云川的条件了。 燕耒和燕云川用来逃命的那艘船是用什么东西建造的,赵宣一清二楚,就算是赵城用来守城的弩炮发射出去的弩箭砸过去,也不会对那艘船造成什么伤害,更不要说,当初为了防止城破后被追杀,正对着那条大河的这一段城墙上根本就没有布置弩炮,至于说其他的船?赵城也仅有三艘用来逃命的船! 以赵城的财力,可以在那条大河上拥有更多的船,但是,既然选择了城破逃命的路线是在那条大河上,那自然就不能够再去拥有其他的船了,免得被敌人得到后用来追击他们。 看了一眼燕耒和燕云川乘坐的那艘逃命的船,又深深了看了一眼赵城东北方唐国所在的地方,赵宣喃喃一句:“我还得拥有一支舰队!” 随后,赵宣看向了赵国的街头,一个又一个的燕国军士被捆绑好后,关押在了驿馆之中,没有办法,只有驿馆才能一次性容纳这么多人。 看着那些一脸茫然的燕国军士,赵宣的脸上露出了残忍、血腥而又诡异的笑容。 此时。 燕耒的燕云川乘坐的那条船上。 燕云川已经在那里静静的跪坐着。 忽然的,天地间的灵气开始涌入了燕云川的身体之中。 皮rou伤在极速的愈合着,如果去看燕云川的身体,就会发现,燕云川伤口处一个又一个的rou芽生长了出来,这些rou芽很快的就连接在了一起,皮rou愈合的同时,皮rou中断裂的血管也重新的对接造成。 而在燕云川的体内,一个小小的漩涡正在形成,这个漩涡,以钻进了燕云川体内的灵气为燃料,缓慢的旋转了起来,每旋转一次,燕云川原本懂的那些,就被那个漩涡吸收进去一部分,而后,漩涡旋转的速度就快上那么一分,天地间的灵气涌入燕云川的速度也会增强一分,每旋转一次,那道钻入燕云川体内想找占据燕云川的身体,但却因为一些莫名的原因被燕云川打成了斑斑光点的灰色带来的一些东西就会被那漩涡吸收一点光进去,而后,漩涡旋转的速度又会快上一分,天地间的灵气涌入燕云川体内的速度也会增强一分,每旋转一次…… 但只是静静的跪坐在他阿爹阿娘“休息”的船舱外的燕云川一点都不知道他身体里面的变化,甚至连他身上的伤已经全部愈合他都不知道,他依旧只是什么都没有想的,依旧只是静静的,一动不动的,似乎在等着他阿爹阿娘起床一样,跪坐在他的阿爹阿娘“休息”的船舱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