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零五章 调兵北上
“白马已经打起来了?”这消息传到渝都,已经是两日之后了,牧景比较的诧异。 “嗯!” 赵信拱手说道:“白马方面,打了两天一夜,鞠义败退了!” “谁击败了鞠义?” “关云长!” 赵信回答。 “曹孟德打的是一手好算盘啊!”牧景冷笑:“以关羽为先锋大将,刘玄德是不得不不战了,让景武司关注一下界桥!” 黄河是主战场。 从白马而起,那么接下来,双方的主力都会汇聚,争夺黄河已经成为了一个主题曲,袁绍要南渡,曹cao也会北渡。 谁都不会防守。 到了这个地步,只能进攻,只有一方能成为胜利者。 “诺!” 赵信点头。 “青州方面也要盯紧,一旦黄河战场僵持起来了,那么不管是袁绍,还是的曹cao,对于青州战场,将会很重视的!” 牧景低沉的吩咐说道。 “徐州方面倒是传来的一个消息,曹cao长子曹昂,已经北返,驻扎徐州,徐州毗邻青州,一旦开战,必是徐州军北上为主!” “那曹昂和江东的婚约呢?” “江东方面传来的消息,是已经在建康订婚了,但是需要时间完婚,而不是立刻完婚!” “孙文台倒是打了一手好牌!” 牧景嘴角微微扬起:“他在等北方的消息,曹cao胜了,他们就是亲家,曹cao要是兵败了,他恐怕会直接翻脸不认人,毕竟订婚并非完婚,还有的反悔的!” 这时候如果孙坚直接把女儿嫁给了曹昂,那么代表曹孙之间的联盟就已经坚不可摧了,到时候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袁绍要是打赢了,第一个干江东。 可只是订婚的话。 还有反悔的机会,女儿还不算是进入了曹氏门,还有机会撇清楚关系。 “以前我总感觉,孙文台魄力过人,说一不二,是一个虎将,更是一个的有担当的主公,可现在看来,他还是少了几分胆气啊!” 牧景叹了一口气。 如果是他,他就不会这般做了,要么翻脸,要么结亲,而不是拖拖拉拉,既让曹cao有了芥蒂,也对未来不利,虽然不管是曹cao赢了,还是袁绍赢了,江东都没有被他们开战的理由,可这样以来,双方赢了,他的好处也没有什么。 这是和稀泥。 如果做生意,这没问题,毕竟鸡蛋不要放在一个篮子里面,是做生意的原则。 可作为一方诸侯。 他给人印象,就会差很多了。 “江东内部的情况如何?”牧景问。 “目前还算是和睦!” 赵信想了想,道:“据我们从江东反馈回来的消息,虽然孙权有和孙策争锋之念,可孙伯符此人大度,气度非常,而且自负非凡,并没有把孙权放在眼中,倒是不损他们兄弟情义!” “一山不藏二虎!” 牧景摇摇头:“你盯紧一点,他们总会有问题的,只要有一丝丝的嫌隙,就是你们景武司的机会,不要错过任何一个机会!” “诺!” 赵信点头领命。 “还有!”牧景道:“谭宗不要留在北方了,让岳述去,他行动不便,如今又是战时,谁也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事情!” “可谭宗不听我的!” “传书史阿,把谭宗绑回来,不绑回来,我追究他的责任!”牧景斩钉截铁的说道。 当年蘑菇山的弟兄,本身已经不多了。 他真不想到了最后。 自己变成一个孤家寡人。 “诺!” 赵信只能点头。 ………… 赵信离开之后,牧景揉揉太阳xue,压着疲惫的感觉,继续开始处理手上的政务,这些奏本,最近牧景其实都不太愿意看。 基本上都是来自各地,有一些保守派官吏的,也有一些在野儒者的。 基本上调调都一样。 都是对新政问题的弹劾。 特别是新政施行的强有力人物,比如徐庶卫觊等人,甚至是政事堂主事刘劲,都已经被弹劾了无数次。 新政代表的是新的制度,是新的一种的规则,必然会把旧的制度和规则给翻过来了。 这自然而然的就触及了无数人的利益。 所以越是实施下去,越是问题多。 这些人也聪明,虽然他们的聪明未必用在了正途上,但是用在了对抗新政之上,明着,他们自然不敢反抗牧景,毕竟牧氏权势,已经融入西南了。 所以他们的反抗已经从明面,进入的暗地里面。 一两个人,一两个家族,倒是无妨,强势压下去就行了,可人多力量大,反对的人已经越来越多了,营造的问题就越来越多。 他们不反对牧景,却反对新政官吏,从主持新政的官吏身上入手,只要把这些人推倒下去了,牧景就算有滔天之力,也只是一个光棍司令。 牧景现在倒是有点历史上范仲淹,王安石时代,那那些帝王,宋仁宗,宋神宗的无奈感觉了。 明知道是对的事情,明知道是对未来好的事情,不是不想去做。 他们不知道赵家的江山有弊端吗。 可他们根本无法逆转。 所以变法改制,都是失败了。 很多事情,不是你想做,就可以做成的。 乡绅地主,那是每一个时代,都根深蒂固的东西,或许比不上世家门阀的源远流长,历史底蕴,权柄权势,可他们遍布各地,合力能翻天。 明侯新政,可不仅仅是在他们手里面的抢饭吃了,更有一些在绝他们的根基,狗急起来还跳墙了,人若急起来,可说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牧景在西南的根基,说深厚,也不算是深厚,虽然不至于谋反的地步,可要限制他,这些想乡绅地主,还是能做到的。 “主公!” 若莫半个时辰,霍余禀报:“胡长史来了!” “让他进来!” 牧景放下手中的金色毛笔,摇晃了一下脑袋,如今他可是年少气盛,正值黄金时代的身体,练武都没问题,可半个时辰处理几份奏本,就把他的脑细胞弄死了一大半,略微有些悲剧。 可有些事情,却明知道是困难的,不得不去做。 未来不可知,即使他是来自未来,是天下独一无二开挂的一个男人,可他依旧没办法看到未来,他看到的只是历史。 而且是被改变的历史。 他虽有心一统天下,再创盛世,可或许到了最后,他会兵败,又或许会沿着历史走,依旧是三分天下,一辈子都走不出西南,没有能够一统天下。